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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的女人很多。
一朝丞相无理取闹的怕是古来没有, 将来都未必会有!
顾阙受够了,翻身躺下,彻底躺平了, 道:“我心里、眼里, 整个身体里的好看姑娘都是你。”
颜珞听后, 徐徐眨了眨眼,问她:“你是谁?”
他么躺平还是不行的, 还是得爬起来。顾阙被她闹得彻底没办法了, 再度爬了起来, 站在踏板上,凭借着踏板的高度占据了点滴优势,仰首在颜相侧脸上亲了亲。
蜻蜓点水,亲得飞快。
颜珞却很满意, 道:“明日带你去见见晋阳长公主, 让你知晓她的模样。”
这回, 换作颜珞哀怨地看着她, 但是, 顾阙知晓分寸,没有说话了, 而是躺下睡觉。
作天作地的丞相!
顾阙原以为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未曾想到, 午后宫里来人请她去入宫说话。
“……”顾阙望天长叹, 吱吱来接她, 还说道:“丞相说了, 让您穿得好看些, 穿红裳, 戴玉冠, 如何好看如何来。”
哪里是入宫,分明是入宫选美的。
颜相所言,她只好依从,着红裳,戴玉冠,环佩玉璜香囊。
登上马车的时候,她回眸看了一眼顾家,一眼扫过,吱吱愣住了:世子真好看,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好看得不像人,像是跌落凡尘的神仙。
顾阙不知吱吱的想法,坐在车内,心中忐忑不安。
女帝为嫡出,并非为长,上面有四个姐姐,行五,下面还有七个妹妹。晋阳行八,今年十七岁,母亲是歌姬。
晋阳不得宠,太后在,她的日子过得不好,但是皇家的公主,也是天之娇女。听闻容貌出尘,公主府早早地就备好,只待成婚后就搬过去。
如今她的婚事成了女帝安抚学子的工具了,但只要勋贵世子夺得状元郎,她的婚事也不算差。
女帝与几位长公主在园子内游玩,恰好是梨花开的时节,如雪落满人间。
小公主们玩双陆,年长些的公主与丞相还有女帝在玩行酒令,不知是谁提议将顾世子寻来。
内侍即刻去寻了,待她到了,小公主们都走了,只留下几位成年的公主。
顾阙踏着满地梨花走进来,大魏好儒风,喜温润男儿,一身红裳雅致,脚下梨花如白云,更似谪仙踏着祥云而来。
几位长公主都看得呆了,就连女帝也拿着箭忘了投出去,唯独颜珞在一侧催她:“陛下,该你了。”
女帝轻咳一声,握着箭往前壶里投,不知怎地,竟投偏了,但她是陛下,无人敢置喙。
顾阙走到几位跟前弯腰揖礼:“臣见过陛下与长公主。”
声音柔,语调缓,听起来,很好听。
几位长公在她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尤其是晋阳,她的婚事是在学子中,且顾世子是学子中一员。
她在想:若是顾世子夺魁,该有多好。
可惜了,就算他有真才实学,在颜相的要求下,也不会成为状元。
晋阳黯然失色,颜珞余光轻扫她一眼,唇角含笑,招呼顾阙走来,问她:“可会玩?”
顾阙不会,摇首否认。
“这、顾世子连投壶都不会吗?”
听到质疑声,颜珞也是奇怪,世家子弟从小也会的,顾阙怎么可能不会呢。
她好奇,顾阙脸色发红。
颜珞立即说道:“不会便罢了,时辰不早,陛下还想玩吗?”
女帝也在打量顾阙,那双眼睛太干净,看着让人很舒服,她心动,不免多看了一眼,然而想起世子是男儿,心里对顾二姑娘就越发想占有。
女帝的目光带着占有,顾阙不知,颜珞却知。因为她太懂陛下的心思了,只怕,永乐侯府不得安宁了。
她勾唇浅笑。
顾阙心中一凛,她又在想馊主意了。
女帝说道:“急甚,再玩会,世子刚来,先去歇会,朕与丞相再玩会。”
她看了一眼顾世子,拉着丞相继续去玩。
就在两人转身的间隙里,晋阳就这么看着顾阙,眼中飘忽,原来还有这般美貌的郎君。
宫娥引着顾阙在一旁的亭子里落坐,奉茶,又添上点心。
顾阙甚为拘束,脊背挺直,姿态端庄,一举一动努力做从容镇定。
她努力回忆颜珞喝茶的姿态,轻轻品了品,眼睛直视前方,不敢东张西望。这里都是公主殿下,她是‘男儿’,是外男,不该随意去看女子。
尤其是颜珞在呢,她若看一眼,颜珞肯定逮住她问:“好看吗?是不是比你以前玩过的女人漂亮多了……”
想到这些,顾阙就头疼。
她不去看公主殿下,然而几位公主凑在一起说话,盯着看她。
“听闻顾世子也下场了,第一回还考了探花。听陛下说,本是状元的,但古来有规矩,探花需是才貌双全,这才将他该为探花的,若是再考,他会不会就是状元了。”二公主朝阳好奇。
“他都已成亲,自然是不作数的。”
晋阳神色失落,凭借着颜相的手段,顾世子如何都不会成为状元的。
女人岂可会将自己美貌的丈夫让与旁人,若先帝在,自己得先帝喜欢,说不定会有几分机会。现在,是陛下当朝,颜珞权倾朝野,自己是一个位卑的公主,怎么敢与颜相争。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觉叹息:“他长得确实好看呢。”
芝兰玉树般的人物,谁人不喜欢。
听她这么说,其他几位公主都笑了,而顾阙依旧在品茶,眉眼间不见了方才的紧张。
须臾后,颜相回来,几位长公主立即不说话了,眼睛不住往顾世子那处看去。
顾阙起身,随颜相离开。
女帝留在园子里歇息喝茶,园子里站着不少人,几位长公主也纷纷告退,园子里顿时清净下来。
晋阳也随着离开,目光低沉,情绪不大好,她不善掩藏,宫人也看得清楚。
同时,颜珞与顾阙在宫道上漫步走着。
颜珞问顾阙:“她好看吗?”
顾阙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你是觉得她好看而不敢说吧。”颜珞是不信她的话,谁会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顾阙看她,道:“我都没有去看她,如何知晓她好看与否。”
颜珞哀叹:“你怎么不看一眼?”
顾阙回道:“我已有妻子,怎么可以去看旁人呢,是对你不忠。”
颜珞没话说了,人家说得情真意切,鸡蛋里挑不出石头了。
两人走了一阵,颜珞却说道:“方才长公主们盯着你看。”
顾阙颔首:“那是你家夫君好看,你应该自豪才是。”
颜珞:“……”有长进!
颜珞提前下班,要去暖房吃草莓,顾阙只好领着她去了。刚从宫里出来走了片刻,遇见凌昭。
凌昭与赵明悟穿着官袍站在一处,身后跟了许多兵,顾家的马车停了下来,两人见到后立即上前行礼。
“下官见过丞相,顾世子。”
颜珞颔首:“两位大人在做什么?”
赵明悟看向顾阙,红袍玉冠,眼中闪过惊艳,而凌昭的目光落在了颜相身上。
赵明悟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回道:“城里出了盗贼,下官在寻找。”
“那凌大人呢?”颜珞唇角含笑,看向凌昭,两人目光交接,凌昭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不受控制地发颤。
凌昭很快便又垂眸,道:“臣来协助赵大人。”
顾阙好奇道:“什么样的盗贼?”
凌昭看了一眼丞相,道:“据说是采花大盗。”
顾阙:“……”以前在书上电视上常见到,未曾想真会有这样的大盗。
两人还要忙,颜珞寒暄几句,吩咐车夫启程。赵明悟忽而开口:“世子,我有几句话想同您说。”
又来了,顾阙头疼,她看向颜珞,努努嘴巴:帮我拒绝。
颜珞轻笑,“好,我将顾世子借给赵大人片刻。”
这这这这这……真是小作精!顾阙郁闷地下车了,同赵明悟走到一侧无人地。
赵明悟丛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二姑娘曾经赠予我的,前几日寻到了,想着遇见世子就还给二姑娘。”
她二人竟私相授受了。顾阙大惊,忙接过玉佩,道:“此事不可声张。”
赵明悟有些不舍,待看到世子明丽的眼眸后想起上回见到二姑娘。那回见面二姑娘身子尚好,给了她玉佩,请求他再等两年,未曾想,没过些日子就听到她病重要去的消息了。
二姑娘若康健,定比世子还要貌美!
拿走玉佩后,顾阙匆匆上车了。
她要郁闷死了,天天背锅,给哥哥背锅就算了,还要给妹妹背锅,都说古代大家女子矜持端庄,玉佩都送出去,还端什么庄呢。
上车后,颜珞问她:“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了些闲话,问侯爷身子可好,又问妹妹身子如何了。”顾阙不想说话了,有些累,更多的是郁闷。
她不喜欢这个身子,也不喜欢原主顾阙,更不喜欢顾言。
尤其是顾言,让人烦透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走了之。然而没有路引和身份,自己是连京城都出不去的。
现代大可离家出走,可在这里,太难了,尤其是不知外间天地,自己就像瞎子,出去就是送死。
她有些烦,但没有表现出来。
颜珞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道:“你郁闷的时候挺有趣的。”
顾阙道:“我没有郁闷。”
“你有,哪怕你极力掩饰,可一双眉梢是骗不了人的,你还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颜珞说道,以指尖为画笔点了点她的双眉,指尖顿在眉梢处,描绘着扬眉的姿态。
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太真,未历风霜,不知人心险恶。
“且你的脊背微微弯曲,两者联系在一起,你便是郁闷了。”
顾阙看了她一眼:“你是心里学家吗?”
“心理学家是什么?”颜珞不懂,但她没有停顿,而是主动解释道:“站在何地都要学会察言观色,不用盯着看,看一眼,记住形态,搁在心里去想。像你这般,表露得太明显了。若是可以,你也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绪,笑一笑,也会不错的。”
“我、我笑不出来。”顾阙为难,“但是我可以学的。”
颜珞笑了,少女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认真极了,面对听话的学生,谁会拒绝呢。
这个话题结束了,颜珞随口提起方才的事情:“赵明悟与凌昭查的不是采花大盗,是逆贼。”
顾阙打起精神听着,颜珞说道:“先帝有十二女,长女为安平公主,年过三十,前几日被陛下赐死了,驸马自缢,但是她一双儿女不见了。”
“她犯错了吗?”顾阙不解。
颜珞说道:“身在皇家,便是错,你说她错在哪里了?”
“她们是姐妹,也是君臣,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的一双女儿叛逃,便是逆贼。这些事情上不得台面,凌昭才说是采花大盗。他们的话,信不得。”
顾阙听明白了,自古就有,新帝继位后,就会清扫,她问颜珞:“还会有其他人吗?”
除去女帝外,还有十一位长公主,难不成都会活不下去吗?
颜珞掀开车帘,指尖微微顿住,道:“不知晓。”
女帝会罢手吗?
颜珞轻笑,姐妹相残,多有趣的故事啊!
马车停下,两人相继下了马车,细雨开门相迎,高兴道:“西瓜发芽了呢,我瞧着是不错的。”
话说完,瞧见了顾阙身旁的女子,她不敢放肆了,忙福了一礼。
她才十二岁,声音脆生生,面上一团稚气,似初升的太阳。
颜珞握着顾阙的手,直接越过她,问顾阙:“你买人的眼光不错,瞧着是个美人胚子。”
顾阙反射性回答:“那是个孩子。”才十二岁呢。
颜珞望向她:“我就是夸赞她而已。”
顾阙不吭声了,罢了罢了,随她说去。
颜珞走进草莓棚子里,顾阙去看自己的西瓜,各忙各的,细雨识趣地跟着颜珞后面,手中提着篮子。
颜珞摘着草莓就放入嘴里,咽下后问她:“你来多久了?”
“一年多,奴婢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个宅子。后来渐渐有草莓,还有西瓜呢,还有番茄。”细雨不安,方才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些情况,姑娘是在意面前这位姑娘的。
颜珞颔首,问她:“这里还有其他姑娘来过吗?”
“没有。”细雨道。
颜珞又吃了几个,问她:“草莓是今年才成的吗?”
“对,隔壁那个棚子也是的,去年也种了,但是都失败了。今年种了两回,隔壁的棚子失败了,就这里成功了。”
颜珞问她:“还种了什么?”
“还有苹果树呢,说是又红又大的苹果,奴婢没见过,但奴婢见过图,可好看了。”细雨眉眼弯弯。
“苹果?什么图片?”颜珞好奇。
细雨问道:“您随奴婢来看看?”
颜珞放下草莓,跟着细雨离开棚子。
顾阙买的地方很大,后院是空出来的,还有几几间屋舍里种着金桔,小小地一颗,挂在枝头上,一盆一盆地摆在屋内。
颜珞上前摘了一个吃,有些酸,细雨说道:“世子说这个过季了,还有就是品种也有问题,种的不好。但奴婢觉得好,不仅能赏玩,还可以吃。”
“你说的对,待会带上一盆走。”颜珞颔首,顾阙的宝贝可真多。
屋内有一张书桌,与寻常书桌不同,是棕色的,两侧有许多抽屉,很是光滑。细雨打开一侧抽屉,取出几张照片。
颜珞眼眸凝住,“这是何物?”
“照片。”
“照骗?”颜珞接过照片,指尖拂过光滑的平面,“画出来的?”
顾阙文采斐然,于丹青上竟有这般造诣,旁人是栩栩如生,她这是一模一样了。
颜珞惊叹,细雨拿出照相机给她:“是这个拍出来的,不过没有底片了,世子说要从番商手中去买。”
照相机也没有电了,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匣子,颜珞看不出名堂,但将照片拿走了。
如此生动的画面,不该掩藏。
细语又拿出几样新鲜的物什,比如黑夜里自然发光的手电筒、还有会自己出水的墨笔、以及打针用的针筒,都是稀奇古怪的物什。
颜珞一并带走了,细雨为难,“您都拿走吗?”
这些可值不少银子呢,都拿走了,姑娘可不就吃亏。想想,就替姑娘心疼。
拿走了东西,颜珞继续去摘草莓,顾阙回来了,见到细雨愁眉,她悄悄问:“怎么了?”
“她将您的照片、手电筒墨笔针筒都拿走了,我就是给她看看。”细雨小脸发白,以为自己犯了大错,吓得都不敢抬头了。
下回不敢这么显摆了,幸好还没有带她去其他的屋子。
不想,顾阙笑了,“拿了便拿了,不用管,过几日我再送些过来,她爱要就拿。”
“都给她?”细雨眉眼舒展,“我没有犯错?”
“没有。”顾阙摸摸她的脑袋,“你去忙,我去找她。”
细雨迫不及待地退下去了。顾阙走进棚子,先道:“过几日,给你照相,可好?”
“就是那个照骗?”颜珞不解,那个小玩意有什么用呢?
顾阙颔首,“过几日,等我拿了底片再说,小小的一张,可以放在卧房或者书房的桌子上。”
颜珞从容地往嘴里放了一个小小的草莓,与顾阙说道:“你可以开一间铺子,若是将人也可以弄成那样,你的必然很好的。”
看到颜珞贪吃的样子,顾阙露出微笑:“你不怕这个将你魂魄摄走了?”
颜珞又吃了一个,道:“我不信鬼神。我与你说,一张照片一两银子,比你的香皂铺子生意还要好呢。”
“好、你、你不能吃了。”顾阙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草莓,“吃了多少了?不烧心吗?”
“不烧心。”颜珞语气低沉,“你怎么管得那么宽啊。”
两人摘了些草莓,顾阙一口气将金桔都送给了颜珞,本是好事,颜珞哀叹:“你这么大方,倘若你日后变心,我该怎么办呢。”
顾阙毛骨悚然……
她道:“我不会变心的。”
颜珞拿着手电筒戳着她的心口:“你们男人都是薄情之人,不过无妨,先将你的好东西拿出来给我,等我掏空了你,你再变心,我也不怕了。”
“你……”顾阙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忽听颜珞又说道:“不成,你若变心,我便将你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要去了。”
祸害,就让她祸害自己一人够了,不能再害了旁人。
颜珞满载而归,得了七盆金桔,趁着果子好,让人给女帝送了一盆,颜府送了一盆,一盆给永乐侯夫人。
还有四盆,她让人悄悄给霍老送去,不情愿地给了太后一盆。
还剩下两盆,她将果子都吃了,剩下的放在屋檐下晒太阳。
翌日,顾阙见到了,顿时傻眼了,精心培养了大半年,就这么没了?
颜珞上朝去了,跑了,问也没人问。
顾阙又气又恼,颜珞去了刑部,从刑部出来后,直接去了朝阳公主府,她是先帝二女。
昨日还在一起玩投壶的,她并非一人去的,而是带着兵。
不出一盏茶的时候,公主府被困住,颜珞走进公主府。
朝阳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颜珞,唇角发抖:“颜相、你做什么呢?”
颜珞勾唇浅笑,“臣奉陛下令来请公主入宫说话。”
“说话……”朝阳气得脸色煞白,见颜珞面若芙蓉,笑容温柔,顷刻间,她也顾不得往日的仪态,冲上前就要抓住她。
她还未靠近,就被人一脚踢飞了,吱吱犹如天降,拔刀顶着朝阳的心口,“你太放肆了。”
朝阳狼狈地躺在地上,怨恨地看着颜珞:“奸佞之流。”
颜珞看着,笑容和煦,如春日的娇阳,“承长公主吉言了。”
她转过身子,立即有人上前扶着朝阳起来,蛮狠地推搡她出府。
春末阳光很好,颜珞有些怀念昨日的金桔,可惜就那么几个,早知就不送人了呢。
将人送进宫,兵士进府查抄公主府,谁能想到昨日还在一起玩耍,今日就举刀相向了呢。
黄昏时辰,颜珞下衙回府,顾阙坐在院子里吃点心,她饿了,不知颜珞何时回来就先吃些点心垫着肚子。
然而颜珞今日回来得颇早,看着白色的点心,表面在夕阳下泛着光泽,她好奇道:“这是什么?”
“奶油蛋糕。”顾阙没好气道,上下打量她一眼,便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人杀完了就回来,我能吃一口吗?”颜珞盯着奶油蛋糕,闻着甜腻的香味,直觉告诉她,一定很甜的,甚至比甜牛奶还甜。
她伸手去拿,顾阙眼疾手快地端走了,“吃饭了,不能吃了。”
颜珞叹气,意味深长地告诉顾阙:“我今日杀了好几个人呢。”
顾阙端着蛋糕的双臂微颤,她连鸡都没杀过。
颜珞巴巴的望着顾阙,可怜兮兮说道:“我没得吃,就会不高兴呢,要不我回去再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