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过宫门, 吱吱就被拦下来了。
吱吱道:“我是我家姑娘的奴婢。”
宫门处的守卫不理会她,“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入宫。”
顾阙原本就没打算带吱吱进宫,太后与新帝何等心思, 怎么会让吱吱进来呢。
她拦住吱吱:“你在这里等我, 我会出来的。”
吱吱跳脚,要哭了,顾阙抬脚进去了, 不知为何, 上回颜珞在,她害怕。这回颜珞不在,她却不怕了。
眼睁睁地看着顾阙消失在宫门处, 吱吱跳脚又跺脚, 使人去羽林卫说话,自己在宫门处候着。
顾阙由宫人引着去慈明殿, 路上遇皇夫。
皇夫与外人不同,衣袍华丽, 见顾阙也是抬首细细打量。
少女美丽, 艳冠群芳,皇夫见了,拧眉驻足, “太后召见姑娘?”
顾阙颔首。
皇夫怜悯地多看她一眼。
顾阙莫名想笑, 他怜悯她?
书中记载皇夫林毕文被梁王斩杀,尸身悬挂于城门上,赤身露体, 堪比万喜良。
或许自己知晓得比旁人多, 对于皇夫投来怜悯的目光也只轻轻一笑。
是谁该怜悯谁?
两人分别, 顾阙进慈明殿, 太后初见这位顾二姑娘,同为女人,她羡慕了。
女子的相貌是天生的,也是父母给予的,太后年轻时也是一美人,甚至自觉比敬德皇后还要美丽。
这么一比较,太后觉得自己压过敬德皇后,心里就舒坦多了。
太后赐座,顾阙徐徐坐了下来,目视前方,不去打量旁人。
太后品茶,自从顾阙进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也明白了女儿的心思。
“你与你哥哥长得相似,不过,你更好看。听闻太医说,你哥哥病后,瘦得脱了形。”太后惋惜。
顾言骨架大,但身上没什么肉,顾阙脸小,两颊饱满。太医们只当是病后瘦得不成样子,从未想过是两人。
顾阙说道:“劳太后记挂了。”
人长得好看,话少。太后不愿意去找话头,也不想去哄一个晚辈,便道:“去见一见故人。”
顾阙心里咯噔一下,微笑道:“太后,丞相若是知晓,您觉得她会不会生气呢?”
提及丞相,太后脸色乍变,道:“少拿颜珞压我。”
顾阙坐姿端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更叹太后为旁人拔刀。”
太后凝眸,示意顾阙继续说。
顾阙不畏惧,说道:“我今日去见了故人,丞相必然生气,若是有人趁机拉拢,丞相会不会心动呢?”
这么一说,太后瞬间明白,想起自己拉拢颜相的时候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对顾阙动手。
同样的情形下恨难保证颜珞会不会再度为了顾阙改变阵营。
殿内十分安静,顾阙一笑,很好看,甚至带着几分甜美,纯良无害。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顾太后的心上,太后望着那张脸颊,心存犹豫。
顾阙说道:“臣女若是太后,不会这么做,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总是不贴心的。您可晓得,我的乳娘没有儿子,过继了宗族的一个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我乳娘时刻担心他会拿着她的家产去贴补自己的父母。也是天可怜见的,太后,您说,她可怜吗?”
她的话很轻,没有威慑力,简简单单的话在说一个道理:过继的孩子不贴心。
太后废自己的女儿立孤女是因为她好拿捏,有自己在,新帝就翻不了天。
顾阙的话让她想起新帝给颜珞的赏赐,两下一对比,颜珞自然会偏向新帝。
一瞬间,太后醒悟了,自己落进套里了,颜珞为何去通州巡视,去年去了吗?
去年没有去,今年怎地就动身了,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
太后立即改了心思:“既然你不愿,那便作罢,回家去。”
顾阙松了口气,立即起身,朝着太后行礼,“谢太后恩典。”
少女提裙蹁跹转身,太后的神色陡转阴鸷,待人离开后,她又松了口气,叹道:“她可真好看,比起顾言,更是天为惊人。”
女人对女子的容貌都是会嫉妒的,太后同样也是,未见之前,很是嫉妒,见后,又觉得没有那么嫉妒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眼中的纯良。顾阙就像是一只养在深山中未曾见过世面的小白兔,让人宠着。
太后莫名,道:“才不过数日,新帝的翅膀便硬了,敢动心思了。不过顾阙竟看懂了,显得我这个老婆子愚笨无知。”
左右忙道:“可能是颜相知晓陛下的心思,看不上,与顾二姑娘说了。”
太后接受了这条说法,颜相看不上。
颜珞心高气傲,对于新帝的离间计,她该是厌恶的。
吱吱在宫门口急得想打人,左盼右等,颜家大老爷匆匆来了,她忙迎了上去,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进去了,他们不让我进去,若是出事,丞相会杀了我们的。”
大老爷安抚她:“莫急莫急,你们姑娘也是聪明的人,会出来的。我去找指挥使,你等等。”
吱吱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好、你去、快去、快去。”
大老爷进宫了,吱吱越想越害怕,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视线中出现熟悉的身影,婀娜多姿,瞬间,她跑了过去,哭得鼻子通红。
顾阙忽而就笑了,如姐姐般抬手擦擦她的眼泪,“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回家吧,让听澜做好吃的。”
“嗯。”吱吱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嘴角扯扯,“我想听澜姐姐了。”
顾阙颔首,“回家。”
一路顺畅,跨过门槛的时候,吱吱道:“比我去杀人还累。”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顾阙含笑,想说:我一现代人卷入权势中心,也觉得累得慌。
而颜相呢,日日过的都是这种提心掉胆的日子。
回府后,孙氏闻讯来问,没问就看见吱吱红肿的眼睛,笑说:“你怎么还哭上了。”
顾阙笑话她:“我进宫去,她进不去,就哭上了。”
孙氏笑着打趣:“让听澜给你做好吃的。”
吱吱这才放心,快跑离开了。
孙氏询问细节,顾阙没隐瞒。
孙氏气道:“无耻,母女二人一样的无耻,让丞相回来收拾她们,这回我不阻止了。”
仁善虽好,可也要看对象,太后这般,让人觉得耻辱。
顾阙安慰她:“莫要生气了,我很好,您看我安然无恙地出来了,眼下,我觉得我们该要反击才是。”
孙氏不懂朝政,顾阙道:“我有办法了,但需颜家大老爷帮忙。”
“你让吱吱去传话,他会做的。”孙氏相信她。
顾阙轻轻笑说:“不算大事,就是让言官提议追封陛下生母为太后,您说呢。”
“哎呦喂,你可真毒,就这么办,我觉得甚好。”孙氏拍手叫好,看着顾阙就夸赞道:“这就像是死了老婆再续弦,丈夫说死了的那位如何如何好,续弦怎么会高兴呢,就这么闹,闹得她们睡不着了。”
孙氏一生气,就气哼哼,顾阙笑了,道:“我让吱吱去传话,也让我父亲去试试,各方行动。”
吱吱去传话了,同时,侯爷也收到消息了,一瞬间,笑了,夫人问他笑什么。
侯爷说道:“女儿长大了,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夫人沉默不说话。
侯爷让人去办事,不就是给太后添堵,好办。
第二日,数名朝臣上奏,大魏以孝治天下,新帝登基,该追封生母才是。
一言出,新帝沉默了,关系她母亲的荣耀,她首度违逆太后的意思。
太后气得发疯,朝会后,当着新帝的面砸了奏疏,发下狠话:“一个低贱的人、烂到骨子里的人也敢做太后,做梦。”
新帝垂首,态度很明确。
太后气冲冲地走了,皇夫赶来劝慰陛下:“何必让太后不快。”
新帝忍了许久,这一刻像是看陌生人般看着自己的丈夫,忽而在想,若是温润的顾世子在,必然会站在她的身后。
她很失望,道:“太后辱骂我的母亲,你叫我如何忍?皇夫,那也是你的岳母。”
皇夫皱眉,寒窗苦读,他懂得一个道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也是读书人最高贵。
妻子的生母是卑贱的奴仆,他有些不耻,甚至赞同太后的话,但他没有说出来,保持沉默。
夫妻二人之间忽而生起一道屏障,皇夫继续劝陛下听太后的话。
新帝冷笑拒绝,道:“皇夫辛苦了,回去吧,无事不要出宫了。”
皇夫闻声色变,站起身,“你在自掘坟墓。”
“你走,朕不想见到你。”她知晓自己丈夫眼中的轻视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她见过太多的人,这样的眼神几乎日日都看得见。
未曾想自己的丈夫也会这样的目光。
她伤心极了。
皇夫被禁足,顾阙也在第一时间内就得到消息了。
与孙氏对弈,顾阙不仅要想着如何走棋,还要提防她偷子,太难了。
吱吱手舞足蹈地说着宫里的事情,孙氏道:“我听闻这个皇夫是个穷书生,一朝爬上去,心里对奴婢出身的人依旧看不起。我没看到就猜到夫妻不和了。不仅是他,只怕许多人都曾嘲笑过陛下。不过,他是皇夫,是陛下的丈夫,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
她没有细说,这位皇夫也是趋炎附势之人。
顾阙不接话,看着棋局,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一普通人竟也玩起了朝堂上的阴谋诡计。
且成功了。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普通,也不傻,至少不会脱颜珞后腿。
孙氏长长叹一口气:“姑娘是不是愧疚了?”
顾阙抬眸。
孙氏说道:“这件事,你不提,终究会有人提,时间早晚问题罢了。你曾坐高台,笑看人生,看着这些卑微的蝼蚁在挣扎。而如今,你也变成了这些蝼蚁。都是被逼的,如果可以善良地过自己的日子,谁想做坏人呢?”
“丞相幼时雪白可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孩子,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如今,你瞧瞧她,人不人,鬼不鬼,我的心,疼啊。”
“旁人不知她的苦,骂她,甚至当着她的面砸烂菜叶子,殊不知那些日夜,她是怎么过来的。皇后去时,她才七岁。”
“世子,你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顾阙心口悸动,压着沉沉一块石头,“阿婆,我方才想的不是这些,我想的是我也会玩阴谋诡计了,我没有让她在外不安。”
孙氏轻笑,“你果然与众不同。”
皇夫的反应将她吓傻,险些将顾阙也当作那等薄情的人。
顾阙不下了,放下子,说道:“阿婆,我先回去了。”
孙氏不肯,“下完再走,回去你也没事做。”
顾阙无奈,坐下来继续下,阿婆偷子也当作没有看到。
孙氏赢了,顾阙说道:“阿婆,您和我下棋,实在没有必要偷子。”本就比我厉害,作何还要偷子。
孙氏炸毛了,“我什么时候偷子了。”
顾阙不理论,带着吱吱走了,颜相回来之前都不想与阿婆下棋了。
厉害的人还要作弊,还让不让人活了。
回去后第二日又来找顾阙下棋,顾阙抱着琼琚说今日回家去。
孙氏劝她:“回家做甚,陪我玩一玩。”
顾阙不肯,孙氏对天发誓:“我今日不偷子了。”
顾阙见她可怜,这才放下琼琚。
未曾想刚过三局,她又偷子,顾阙气得不玩了。
孙氏哀叹:“你不晓得我这辈子只和两人下过棋,这两人如出一辙都特别厉害,我被压得喘不过气啊,不偷子就会输得很难看。”
这两人指的就是敬德皇后和颜相。
顾阙气死了,“我不会玩,你还偷。”
孙氏摆摆手,告诉她:“你不知晓,我偷习惯了,一看到不对劲的地方就想偷,都被你家那口子逼的。”
顾阙无语,颜相欠的,她来还?
相府关门过自己的日子,门客依旧有许多,颜珞巡视大营后去霍家拜谒。
霍子旭迎出正门,颜珞执晚辈礼行礼,霍子旭避开她的礼数,两人一道入府。
霍家老宅破旧,一番修缮后勉强可住,进入后,多年的记忆涌入脑海里。
一行行的树,一条条的道,就像是一只手掐住颜珞的脖子,她深吸了一口气,顿感疲惫。
霍子旭未曾察觉,脚步匆匆地迎她入正厅。
颜珞尽力跟上,心口一阵憋闷,下意识朝腰间摸去。
后面的小厮见丞相慢了下来,不觉提醒大老爷,“大老爷。”
霍子旭停步,回身去看颜相。
颜珞找到阿婆给的药,忍着吃了一颗,一股无力感压了过来。
霍子旭不敢碰她,忙指着婢女去搀扶。
然而颜珞不许旁人碰她,站立庭中许久,霍子旭神色都变了,一再轻唤:“丞相、丞相。”
颜珞回之一笑:“失态了,有些不适,怕是不能赶路了,在您府上借助一夜。”
通州都是她的人,住上一夜,京内不会有人知晓。
她太累了。
霍子旭立刻去安排,又唤了妻子来照应。
霍大夫人去请大夫,颜珞不愿接受旁人,便拒绝了,但留下大夫人说话。
霍家在孝中,又逢大祸,回来后不见外客,霍家内的事情,外人几乎不知。颜珞问了几件事,大夫人都答了,最后问起霍成儒的亲事。
大夫人笑了,“京城内的事情也曾听闻,听闻顾姑娘容貌惊人,我想着,能退就退了。”
霍家,不想惹事,也惹不起。但退亲对一个女子而言,是羞辱。她觉得应该有顾家来提为好。
颜珞靠着迎枕,微笑道:“小郎君也是这个意思?”
“不瞒丞相,他现在不大好,情绪不稳。”大夫人欲言又止,“对亲事并没有表态,对我公公的死耿耿于怀。”
颜珞颔首,“我明白了,你将他叫回来,我替霍老管管。”
霍成儒父亲走了,庇护看护他的霍老被害死,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挣扎。
大夫人觑了病弱的女子一眼,心中疑惑,“您对小郎好像格外照顾。”
颜珞唇角发白,倚着软枕,徐徐抬首,眼中深渊似要将人吞噬。
“霍老嘱咐。”
大夫人被她吓得不轻,不敢抬首,应下后匆匆离去。
颜珞在霍府休养一日。
清晨,霍成儒请假回来了,被带到颜珞的院子。门口有一梳着双丫髻的小童守门,他走过去,小童忽而动手。
霍成儒吓得不行,小童招招狠厉,力如千斤。
小童赤手空拳,一拳砸来,数根肋骨都要断。
两人你来我往,霍成儒毕竟是世家公子,与唔唔走的路子不同,他擅使刀剑,赤手空拳,压根比不过唔唔。
百招下来,力有不怠。
两人从门口打到院子里,霍成儒抬头一看,哦豁,颜相坐在台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二人比试。
霍成儒明白,这是颜相的试探,也不敢懈怠,打起精神去过招。
然而唔唔的力道出乎他的意料,一拳砸在肩膀上,胳膊都要断了,整条胳膊不停地颤抖,连握拳都做不到。
然而唔唔一脚踢来,直接将他踢翻。
爬不起来了。
唔唔皱眉:“你是男人吗?”
霍成儒哼哧哼哧地又爬起来,五个字羞得满面通红,颜珞悠闲道:“若是你面前的这个人害了你的至亲,你能手刃她吗?”
能吗?霍成儒双眸赤红,当即大叫一声,朝着唔唔冲了过去。
唔唔侧身避开,一拳击到他的小腹,道:“就你?”
颜珞说道:“唔唔,他是顾二姑娘的未来夫婿,你留情些。”
唔唔吃惊,“他?配吗?”
颜珞低笑,自然是不配的。顾二傻,可那张脸好看呀,谁能配得上呢?
她没想明白,霍成儒再度趴在了地上,她哀叹一声,起身走下去,步步悠闲。
至他跟前,蹲下来,挑起他的下颚,看着他嘴角上的鲜血,“就你配情绪不稳吗?”
“情绪不稳是给强者的,你有资格带着情绪去营地里?”
颜珞松开他,唔唔递给她一张帕子擦手。
“霍成儒,霍老将你托付给我,我便会管一管你。记住今日这顿打,给你一个教训,强者做什么可以,弱者需看看你头顶的那片天,若有天给你挡着,你就可以做任何事。如果没有天挡着,就夹起尾巴好好做人。”
颜珞将帕子丢给唔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满面血泪的少年,道:“如今的霍家,你比我清楚,霍成儒,我若是你,只怕连情绪不稳的时间都没有。”
霍成儒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目露凶狠,“丞相今日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你不用对我保证,我只是路过这里,你的将来在你的手里,霍家的将来也在你的手里。”
颜珞丢下薄凉的一句话,领着唔唔去找霍子旭。
废帝不在,霍家暂且可以喘口气,因此,也极易被疏忽。
从霍府出来,日上三竿,车夫赶车,唔唔骑马护着。
一行人不过五六人,不招人注意,走出通州城,一群刺客从天而降。
唔唔兴奋道:“丞相,我又可以赚一笔银子了。”
话没说完,数人朝着马车扑去,唔唔大喊不好,拔刀迎上去。
颜珞掀开车帘,慢悠悠地欣赏着刀剑比试,刀滑过唔唔的头顶,怕是要削落几根发丝。
对方人太多了,唔唔明显招架不住,但她没有退缩,手中的刀狠狠地朝着刺客劈了出去。
刺客绕到她的身后,踹了她一脚,她立即摔了下去,在这间隙里,刺客朝着马车跑去。
唔唔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刺客丢了过去,扎中刺客的后背。
她要输了。
唔唔想哭,想喊吱吱来帮忙,血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敢迟疑,几乎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刀继续去拼搏。
师父说了,自己可以死了,丞相不可死。哪怕战死,都不能退缩。
唔唔手中的刀更快了些,她站在马车前,不准任何人靠近马车。
当刺客都倒下的时候,她的刀刃都卷了起来,颜珞掀开车帘,看着满地尸骨,平静道:“唔唔,上车,我瞧瞧你的伤。”
话音落地,唔唔倒了下去。
颜珞凝眸,眼中闪过阴狠,推开车门,下车与车夫将唔唔一道抚上马车,立即喂了一颗药。
车夫继续赶路。
顾阙算了算,丞相走了七日了,按理来说,今日就该到了。
清早,她就做了许多吃的,就连唔唔喜欢吃的都备上了。
过了午时,她睡不着了,拉着吱吱去城门处等。吱吱不想去,但主子出门,她就跟着,与听澜道别后就跟着上了马车。
上车后,吱吱说道:“世子,这几日我有些不宁。”
顾阙道:“你与唔唔心灵相通吗?”
“我也不知,就是莫名烦躁。”吱吱也说不清楚,就是莫名不安。
两人出城候着,等到黄昏也不见人,吱吱提议回去,顾阙不肯:“再等等。”
直到暮色四合之际,才见到熟悉的马车。
吱吱道:“是颜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