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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昭躺下后,方清晗才问道:“我是怎么去床上的,你抱的?”
陆昭没承认也没否认,就睇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
“你疯了吗?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王舒慈看着两人的举动和交谈,一言不发,甚至有意将自己的存在感压低。
陆昭毫不在意地道:“不会裂开,你那点体重再来两个我都抱得起。”
扣扣扣,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护士抬着两瓶盐水走了进来。
换好药后护士嘱咐道:“这两瓶挂完就行了,伤口得注意,不能再裂开了。”
陆昭清了清嗓,眼神故作飘向一旁。
方清晗先是眼神幽幽的盯着他,随后道:“好的,我们会注意的。”
王舒慈眼底尽显笑意,她这儿子总算有人管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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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冽,街边银杏树上的枯叶被吹得寥寥无几。
许桉身着黑色大衣倚在车前吸烟,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寒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微乱。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放到嘴边轻吸一口,随后再吐出,烟雾很快被吹散。
顾柟出门的脚步因为眼前的景象一顿,她居然在许桉的身上看到了寂寥的气息。
那晚的事,他之后没有再提过,顾柟知道他这是又一次妥协了。
许桉瞥见顾柟出来后,将烟掐灭,声音低哑:“站那儿干嘛?”
顾柟走近:“没干什么。”
许桉给她打开副驾,顾柟顺势坐了进去。
“明天周末,不上班吧?”
顾柟点头。
“行,那明天我们去城外的农家院。”
顾柟侧头看他:“出去玩吗?”
天色较暗,车里亮度不高,许桉玩弄着她的发尾,慢慢缠绕在指尖,松开,复又再缠上,乐此不疲:“嗯,我们去约会。”
“约会?”
“嗯,这不是恋爱该有的步骤?”
顾柟的眼神觑视一眼他做乱的手。
许桉又道:“我们也得按正常步骤走。”
顾柟嗤笑一声,说得好像是第一次约会一样。
“行啊,约会。”
晚上,许桉拿出一个旅行包收拾东西,对这次约会十分上心。
顾柟问:“我们得去几天吗?”
“不,但农家院在城外,天冷,该带的都带上。”
她站在旅行包前,盯着许桉来来回回的动作,趁他弯腰时钻进他怀里,手搭在他肩膀上,调侃道:“许少爷现在挺居家呀。”
许桉低眸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姑娘,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扔,把她拥紧:“不是得照顾你吗?”
顾柟故作不知,挑眉:“是吗?”
许桉眼里印着她娇嫩的小脸,眸色深深,低笑道:“你的良心呢?”
顾柟露齿俏皮一笑:“在身体里呀。”
许桉低头看去,见那因呼吸而轻轻浮动的地方,眼色骤然变暗,嗓音低沉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收拾行李,要么。”他低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收,拾,你。”
顾柟见势不对,想要溜走,没想到许桉死死的按着她的腰,让她动不了分毫。
许桉低头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沙哑道:“回房间去。”
许桉一松手,顾柟就一溜烟的跑了。
回到房间,顾柟掀被子睡觉,装做无事发生。
而许桉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继续收东西。
次日一早,两人一早便出了门,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农家院的位置在半山腰,来的一路都种着梅花,红的,白的都有。晨间下了些雨,朦朦白雾将山体遮得若隐若现,如同水墨画一般。
山上有好几家农家院,都是红砖绿瓦的屋,复古的泥巴墙。
许桉订的是位置最高的那家,院里也种了两颗梅树,正开得茂盛。
他刚把车子停稳,顾柟就立马下车,看着眼前风景,眼里泛着光亮的色泽,感慨道:“天啊!这儿也太美了吧。”
许桉关上车门,看向身着白色羽绒服与漫漫白雾十分相符的顾柟,走过去,从后背环抱将她拥入怀里,头放在她肩上。
“喜欢这儿吗?”
“喜欢。”
“这儿一年四季风景都不错,又离市中心近,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常来。”
顾柟手覆上腰间的大手,没回他的话,反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
许桉看着她,漆黑如深渊的眼底对上她的视线,笑意平复下去,声音低哑简短道:“院儿是一个朋友经营的。”
顾柟点点头:“我们进去看看?”
“行。”他牵上顾柟的手往屋里走。
不同屋外的复古装饰,屋内则是欧美风,进门侧面有一扇级大的落地窗,那里打着吊床,铺着毛毯,正对外面山间风景,在这儿午后小憩是个舒心的选择。
另一边的壁炉正烧着火,屋里异常安静,只听得见柴火燃烧的声音。
“这里没有人吗?”
许桉放下旅行包:“嗯,老板准备好一切后,就下山去了。”
顾柟明白了,许桉应该是把这里租了下来,他是个不喜欢被打扰的人,就像家里,他请的都是小时工,并非是住家拥人。
顾柟环视了一圏,道:“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呀?”
“我带你去转转。”
“可以。”
许桉从包里翻出围巾和手套,给她带上。
顾柟仰着头看他:“你现在想得挺周到啊?”
许桉给她整理着长发,唇角勾出笑意:“是吗?那对于我的服务,在你心里可以打多少分?”
这些细小的保暖物品,都是许桉提前几天准备好的,带顾柟来这儿也不是什么突发奇想,而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就连民宿里的吊床和地毯也是根据她的喜好才另外添加进来的。
一切以顾柟为主这件事,是他以前想做,却一直压抑着没做的事,那时的他不敢放纵自己对她的爱,怕陷得太深,而现在他只想将这一切都补回来。
把他以前亏欠她的,加倍的补回来。
顾柟低眸笑了一声,声音婉转悦耳:“及格吧。”
许桉点头,能及格也不错。
许桉牵起她的手,道:“走吧。”
今年天气虽然十分寒冷,但初雪却迟迟不见来,树枝因寒冷结着冰,仅剩的枯叶也裹了层薄薄的冰霜。
山间石路有些滑,这一路上许桉和顾柟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的走着路,偶尔才会凑近说说小话。
只是许桉牢牢牵着顾柟的手,一路都未曾放开过。
午餐是许桉做的,吃完后,顾柟卧在矮沙发上午休,许桉坐在一旁看杂志。
见顾柟睡熟后,他放下杂志,拿了张毛毯盖在她的身上,随后坐下将她抱进怀里,也闭上了眼。
矮沙发里,两人围着壁炉,一室静谧。
两个小时的午休好像十分冗长,顾柟是被热醒的,她好像处身于一个火炉中心,牢牢被困住,手脚动弹不得。
顾柟渐渐转醒后,果然低眼就看到环着她的手臂,是来自许桉的,他的下巴置于她的头顶,正呼吸浅浅的睡着。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臂,想要起来。
许桉这时却动了动,声音嘶哑中带着些被吵醒的不耐:“干嘛。”
“我想起来。”
许桉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的手仍不见收。
顾柟抬起头看他:“许桉,我想起来。”
许桉睁开眼,黑眼朦胧且深邃,两人脸离得极近,呼吸交融在一起。
“好。”许桉松开圏固着顾柟的双手。
顾柟站起来,刚想走开,许桉却说:“柟柟,拉我一把。”
“怎么了?”
“我脚麻了。”
许桉身高腿长,坐矮沙发上几乎是蜷缩着的,还抱着她一动不动的两个小时。
顾柟拉住他伸出的手,往上拽,许桉站起的同时往她身上一倒,引得她脚步不由一退。
许桉心满意足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顾柟眯眼看他:“你故意的?”
“没,真麻了。”
顾柟看他不像在说谎,于是乖巧站着没动,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才开口道:“可以了吗?我想出去画会儿画。”
许桉看着她,扯起唇角笑意:“行,那我陪你去。”
“随你吧。”走到门口拿起绘画工具出了门。
顾柟坐在院里,架着支架描摹着山间轮廓。
许桉从屋里出来,将热好的暖手袋放在她怀里。
没急着走开,而是弯腰去看她的创作,她手指纤细修长,握着铅笔灵活地勾勒着整体框线,不一会,大体的描摹就完成了。
许桉顺着她的手,视线落在了她洁净素白的脸蛋上,鼻子高挺,微微凸起点驼峰,使得侧脸很有立体感。睫毛密而长,随着眨眼的动作扑闪扑闪的。
看顾柟画得专心,许桉没打扰她,从院里找了鱼杆去旁边的池塘钓鱼。
顾柟绘画的风景正对着池塘,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那个身影,她只看了一眼,没叫他让开。
池塘旁也有三两颗梅花树,岸边杂草枯黄长长的垂入河中,许桉坐着矮脚凳,身着黑色羽绒服,手持着鱼杆,他的出现好似打扰了这幅宁静的风景,可是,将他囊括在内的风景却又显得不那么孤独。
顾柟将这一切定格在她的画里,也包括许桉在内。
许桉的钓鱼技术还行,不一会三条鱼就上勾了。
顾柟收了画板,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桶里的鱼问:“我们晚上吃鱼吗?”
“你想吃?”
顾柟摇头:“不想,这个天吃火锅比较合适。”
许桉笑道:“也行,农家院有种蔬菜,一会我们去摘点。”
“可以。”
许桉收起鱼杆,将桶里的鱼都倒回池塘里。
后院种有一小片有机蔬菜,蔬菜品种很多,每种只有一小块,应该是老板种给自己吃的。
许桉和顾柟两人吃得不多,每样都只摘了几颗。
摘到边缘,一小片绿油油的蔬菜吸引了顾柟的视线,这是她从没见过,也没吃过的,像是杂草,可叶子却嫩得一掐就掉。
顾柟扯了一根,伸起手问道:“许桉,这是什么菜呀?”
许桉抬头看来,皱眉看了一会儿:“不知道。”
“可以吃吗?它叶子好嫩哦。”
“摘点试试吧。”他这位朋友就爱研究这些吃的,天南地北的蔬菜他都想自己种来尝尝。
“行。”顾柟就掐了几根。
锅底是许桉做的,她在一旁负责洗菜。
冬天的夜晚围着火炉吃火锅是顾柟认为最幸福的一件事之一,虽然他们有些菜是什么都不知道,但煮熟了却十分好吃。
许桉调的锅底不是很辣,很符合两人口味,吃完后,顾柟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
她这段时间好像太放肆了些,再这样下去岂不得像以前一样。
顾柟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她得克制一下了。
于是,趁着许桉去洗碗的期间,她在地毯上做起瑜伽。
许桉擦着手出来,就看到趴在地上做平板支撑的顾柟。
她腰线纤细,身躯凹凸有致,白皙的脖颈流着细小的汗珠。
一时间,许桉只觉得自己喉下发紧,不由的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