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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104
剖腹产的时候有多轻松, 结束后就会开始剖腹产后的痛苦,插尿管,伤口疼,生歹直腔收缩疼。由于生歹直腔收缩是间歇性的, 这也是剖腹产后引起伤口疼最大的原因。
骆颂燃完全没有想到麻醉推了后会这么的痛, 尤其是生完的三个小时里, 当麻醉一点一点退出,肚皮上刀口的痛一点点袭来,直到麻醉全退,那一下的痛他彻底绷不住。
刀口痛再伴随着生歹直腔不断收缩的痛,他几乎痛到连卧床都觉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现在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但他也只能躺着,因为还插着输尿管, 这里更疼。
段亦舟坐在病床边, 他的手被骆颂燃紧紧握着, 那样的用力几乎是无声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骆颂燃那么难受的样子,脸色苍白,痛到发不出声音,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那种状态。
可他却无法用信息素去抚慰骆颂燃。
如果骆颂燃是omega,他完全可以释放出alpha的信息素来帮助他缓解剖腹产过后的痛苦, 而刚生完孩子的的骆颂燃也不能打性导剂。
段亦舟回握住这只发凉的手, 稍稍用力的握住想给骆颂燃一些回应, 他心疼至极, 低头亲吻着骆颂燃的手背:“宝宝, 痛你就哭出来,没关系的。”
“……我也想哭,哭不出来。”骆颂燃深呼吸缓解着刀口的疼,就在这个瞬间生歹直腔的收缩痛再一次袭来,他紧蹙眉,痛得直接咬住下唇,眼泪直接掉下来:“早知道不生了……”
剖腹产原来那么痛,现在麻醉退了是要他的命。
段亦舟见骆颂燃疼得在哭,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轻轻喘着气,他用指腹给擦着眼泪,心里很是难受:“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骆颂燃遭罪。
而他身为alpha却无法为自己的爱人做任何事情,连信息素抚慰都做不到。
“……以后都不要了。”骆颂燃侧身躺着,他脸色苍白,神情蔫蔫,很是虚弱:“你给我好好的戴套,要不然就去绝育。不行,你还是会把□□破的还是去绝育吧。”
段亦舟想也没有想的就点头:“好,我去做绝育。”
孩子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意外,这个意外一来就是两个,他已经有两个孩子,还有骆颂燃,不会再想要的了,他也不想骆颂燃再为了他受罪。
看到一向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小祖宗躺在病床上,痛到哭都哭不出声,他整个人就无比焦躁,如果可以让他来承受这样的痛苦那他宁愿自己来,可偏偏他做不到。
“段亦舟……”骆颂燃实在是觉得很难受,他侧脸枕在枕头上,盯着段亦舟,抽泣着叫唤。
“怎么了宝宝?”
“你可以抱抱我吗?”骆颂燃抓着段亦舟的手指,稍稍用了些力,可这样的触碰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缓解这样的不舒服:“……我想你抱抱我。”
刚生完孩子的小祖宗脸色苍白,身体本来就虚弱,连撒娇都是带着哭腔说的很轻很轻。
段亦舟听到骆颂燃哽咽的请求,说得他心都酸了,可现在他根本不能躺到床上去抱着他,因为会碰到产后的伤口。
最后他只能坐在床边用手臂轻轻环着骆颂燃:“我不能上去抱你,会碰到你的伤口,这样你会更难受,就这样抱抱好不好?”
骆颂燃听到后更伤心了,他就看着段亦舟无声掉着眼泪,慢慢的抽泣着,心里想着这一波太亏了。
呜呜呜呜真的好痛。
段亦舟见他哭心里很是难受,本来就见不得这小祖宗哭,可现在已经不是顺着就能够让小祖宗不哭的事,他低头亲了亲:“宝宝,对不起。”
骆颂燃小脸痛得皱巴着,薄唇轻颤:“那就再亲两口吧。”
段亦舟的心疼被这句话弄得差点破功:“好。”
兴许是有了alpha的肢体接触,骆颂燃感觉现在稍微好了点,至少有东西可以转移他的注意。
“你要不要先去看看猪猪崽崽啊?”他想到了那两个还不太熟的儿子:“你两个儿子哦。”
不是段亦舟心心念念的小公主,那个公主屋又暂时用不到了。
想想都觉得好笑。
“你爸爸他们还有我爸妈都在陪着猪猪崽崽,我得陪你。”段亦舟握着骆颂燃的手,跟他聊着分散他不舒服的注意力:“是儿子也没关系,这样他们就会跟着我一起照顾你。”
骆颂燃听出段亦舟取笑他的意思,撇了撇嘴:“我哪里有那么笨需要他们俩来照顾我,好歹我现在也是当爸爸了好吗?”
段亦舟听到这句话心里颇有些感慨,他的小祖宗本身都还是个孩子,就为了他生了两个孩子:“就算你现在是爸爸了,那也是我的宝宝。”
骆颂燃被哄得稍微有点高兴,可能是疼累了,聊着聊着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
病房很快便陷入安静。
段亦舟就坐在床边,保持着跟骆颂燃十指紧扣的姿势,目光深情痴情的凝视着,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他握着两人交握的手,低头吻上骆颂燃戴着戒指的指节,无比虔诚。
“我好爱你。”
这一声爱意与疲惫熟睡的呼吸声仿佛融为一体,就像是印证着那一句话:
――我深深爱着你,就像是我必须呼吸,已是我的本能。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
段亦舟往后看了眼,发现是燕南琛,他把视线落回爱人身上,不温不热道:“看完孩子了?”
“嗯,他们俩很可爱。”燕南琛走到病床边,见弟弟已经睡着:“燃燃有喊疼吗?剖腹产后应该会很疼。”
“很疼,刚哭累睡了。”段亦舟垂下眸,指腹轻轻摩挲着骆颂燃的手背。
燕南琛看着段亦舟,欲言又止:“那个,我想知……”
“我不知道。”段亦舟说道:“江一从给我递交辞职信后号码就换了,更何况这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燕南琛抿着唇,紧绷的下颚线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他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开始有些焦躁,手抹了把脸:“我找不到他,怎么都找不到,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南琛,都是成年人了,你在开始这件事就应该预料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没有预料到他会被我标记,会怀孕,我――”
段亦舟听着燕南琛说话的声音略有些大声,他看了眼皱眉头的小祖宗,好像有要被吵醒的趋势,目光幽幽看向燕南琛:“你说话太大声,一会吵醒燃燃你哄吗?”
燕南琛:“……”他默默把这口气憋回去,微侧着身,试图克制住心头的迫切,然后压低声问:“那我小点声,你能告诉我江一他可能去哪里吗?”
之前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
段亦舟没见过这个天之骄子那么卑微的时候,但天之骄子遇到了爱情都会表现出正常人都会有的那一面,爱情里的喜怒哀乐,都能另一个人改变。
谁都不会例外,包括他。
所以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之前没有告诉江一他心里已经有愧,就算他知道江一在哪里他都不会告诉燕南琛,除非是江一向他求助。
“我不知道。”段亦舟不想再继续聊这件事,他直接赶客:“燃燃刚睡,不要吵醒他,醒了他又得疼,你回去休息吧。”
燕南琛听到段亦舟这么说眸底染上黯然落寞之色,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他眸光微闪,可能是觉得自己挺可笑,垂眸间苦涩勾唇:“好。”
他心里已经清楚,在这场谎言中,一开始他是帅,但江一不是对面的兵,不是马,也不是象,他是将军。
帅可以被将军。
所以他在厕所隔间主动吻上江一那一瞬间他就输了。
现在满盘皆输是他咎由自取。
段亦舟听着背后的人离开的动静,直到关上门都没有给过一个眼神,说实话他从心底是佩服燕南琛这个年轻的天之骄子在管理上有很大的作为,但从欺负他助理这件事来看,他很厌恶。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让骆颂燃插手这两人的事情,这件事本就不应该有除了这两人之外的人插手。
甚至他开始计划要怎么去教育他自己的双胞胎儿子。
好在的是他的双胞胎儿子是异卵双胞胎,长得并不一样,不过这种双胞胎利用对方跟自己长得像做出的恶作剧也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他可得要好好跟骆予段和段予骆说一说。
一周后――
“……我还是觉得好痛,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哪哪都动不了,只能你抱抱我了。”
病床上,某位小祖宗又开始每日必哭剧情,但这次观众不再是只有段亦舟一个人,还多了两位好奇的小观众。
两个小观众已经吃完奶,就躺在婴儿摇床上,也不哭也不闹,如出一辙的漂亮大眼睛就盯着自己的爸爸在哭,好像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看着。
骆颂燃其实就是在病床上躺懒了,不想自己动,他看见婴儿床里的猪猪崽崽正看着他:“干嘛这样看着我?”
“想看看爸爸是怎么撒娇的。”段亦舟拿来干净的衣服,笑着坐到床边,把他抱起来:“也看看爸爸是怎么哭的,学习一下,伸手。”
骆颂燃小声哼了声,老实伸出手让段亦舟给他换衣服,说来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猪猪崽崽他们俩不哭的?”
“可能你怀着他们俩的时候眼泪都给你哭完了。”段亦舟给他换上单薄的棉质开衫,调侃笑道:“谁让爸爸那么爱哭。”
换衣服时目光不经意瞥见骆颂燃腰腹上的开过刀的位置,眸色深了深,还是有些心疼。
骆颂燃听出段亦舟在笑话他,没好气撇了撇嘴:“才不是,他们会哭的。”
刚说完婴儿床里的猪猪崽崽就蹬了蹬白白嫩嫩的小脚,笑了起来。
段亦舟笑出声:“他们俩真的没怎么哭过。”
就从前两天离开保温箱后,到他们自己亲自看这两个孩子,是真的能吃能睡不吵不闹,就连护士都说没见过那么乖的小孩。
骆颂燃坐在床边看着蹲在跟前给自己穿鞋的段亦舟,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猪猪崽崽,越看越觉得……
这三个人长得真像。
他开始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这预感就是正确的。
三年后,他真真正正成了家里唯一的废物,还是个笨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