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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29
何煜见骆颂燃的脸色不对, 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愤怒厌恶的看着自己,他极力保持着冷静说服:“颂燃, 你也知道的, 性导剂是不能随便拿的,但你想要我就能帮你,除了这个办法没有最快的办法能让你拿到性导剂。”
“你疯了吗?”骆颂燃黑着脸,从唇缝溢出这几个字, 字字夹着怒意:“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不能拿你就告诉我不能拿, 用你这样自以为是吗?何煜,我是有alpha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这么做惹了谁吗?”
“所以那个alpha是谁?”
骆颂燃已经不想在看到何煜, 什么话也不想说转身要走。
他现在是一股火, 为什么突然间所有糟糕不顺心的事情都往他这里涌来,他无法解决的,难以消化的, 就像是从前过于潇洒的报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竟然弄出个他用过的性导剂是用何熠的名字登记的,这代表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会默认是何煜的。
如果被段亦舟知道他可能惨了。
他有预感, 段亦舟一定不会饶了他。
“颂燃!”何煜见骆颂燃转身要走连忙上前拉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那个alpha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在你眼里能有重要的alpha吗?”
“为什么不能有!!”骆颂燃甩开何煜的手, 满目怒然,他看着何煜气得眼眶发红:“何煜, 我把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的, 我很感激你在我家人忙碌的时候教我写作业, 带我玩, 但不代表你就能决定我的事情,连我父亲都不能决定我怎么做,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是担心你被那个alpha欺负,所以才想用我的信息素编码登记你的性导剂,我想保护你的。”何煜没见过骆颂燃这样紧张的模样,心里头突然有些紧张,那个alpha究竟是谁,竟然还能惹骆颂燃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不需要别人保护。”骆颂燃感觉自己已经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他冷笑转身,拉开门:“何煜,你最好就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可以试试不解决,那我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打开房间门时,酒店服务员抬手正准备摁门铃,愣然见门就给打开了。
“……额,客房服务。”服务员端着牛奶,立刻调整状态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漂亮青年,这就是段总特意交代看好的人吧,不过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凶呢。
“我不需要。”骆颂燃面无表情跟服务员擦身而过,往电梯走去。
此时电梯正好合上,就比他的脚步快一秒。
骆颂燃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映,清冷漂亮的面容就像是染上一层寒霜,抿着唇的弧度带着不悦,浑身上下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连个破电梯都要惹我。”
他被气红的眼眶氤氲着水汽,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攥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电梯给拆了。
这么一气觉得肚子有点疼。
更烦了。
前后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车上的段亦舟就看着那抹身影气哼哼的走出来,就跟刚才气哼哼的走进酒店一样,他将车上的空调调高一些,锁上车门,垂眸时唇角微陷。
这上去玩的是什么,半个小时?
就在他以为骆颂燃不会上车时,这小祖宗来敲车门。
骆颂燃走出酒店时就看见段亦舟的车还在,于是径直走过去,想开车门发现车门是锁着的,便敲了敲车门。
门没开,车窗倒是降下来了。
他皱着眉低下头,映入眼睑的便是段亦舟温柔含笑的模样,只见这男人看向车门外的他:“结束了?这么快?”
骆颂燃顿时有些心虚,双手扒拉着车窗,生怕何熠没解决事情东窗事发,下意识的对段亦舟的态度就没了刚才那样恶劣,他委屈地说道:“我不舒服。”
‘咔哒’一声,车锁打开。
骆颂燃见况眸色一亮,他连忙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的瞬间‘咔哒’一声车锁锁上,不过他也没有在意,他只觉得段亦舟还是遭不住他的撒娇。
或许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编码被登记应该也不会生气?
段亦舟见骆颂燃打开车门后弯腰上车,身上的衣物完整,唯一跟刚才不同的就是身上的味道,他眸色阴沉几许,有人对骆颂燃释放了alpha信息素?
对一个a类beta释放信息素?
如果是其他beta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a类beta是有信息素的,就算感觉不到也会受到信息素干扰,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对骆颂燃这么做?是喜欢骆颂燃的人?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骆颂燃乖乖坐好后,偷瞄了段亦舟一眼,由于车内没开灯,他没发现段亦舟的脸色已经黑得可怕。
“你那个朋友是alpha?”段亦舟问。
骆颂燃的腰陷入身后的腰枕,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稍微缓解了不适,但听到段亦舟提起这事后又开始觉得恼火:“别提他了,提到他我就生气。”
“他怎么了?”
“他——”骆颂燃坐起身,正准备脱口而出时又戛然而止,默默的闭上嘴靠了回去:“额,没事,就是他惹我生气了。”
段亦舟不动声色将骆颂燃所有表情尽收眼底,他淡淡‘嗯’应了声。
骆颂燃又想到电梯那事,抱臂皱着眉头:“我觉得我今天真的特别倒霉,本来已经气了一整天,晚上还跟人吵了一架,吵完架后连电梯都要欺负我,我前脚刚到电梯电梯门就给我关上,刚才我就想把电梯给拆了。”
“还有……”
副驾驶上的小祖宗喋喋不休的发着小脾气,驾驶座上的男人就是听着,这样的模式好像跟他们热恋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又有不同。
段亦舟知道,这家伙真的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宠爱跟纵容,就算他们现在的关系在骆颂燃那边已经单方面结束,可却还能在别人那里受完气后来找他委屈。
他很清楚这家伙就是因为从小到家的家庭环境让他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来之太易,是真的难以共情到对方的感受。
大概是说了五分钟,骆颂燃才停了下来,他呼了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然后又瞄了眼段亦舟,发现段亦舟一直注视着他,顿时间他心软了。
要不先给段亦舟道个歉?再好好的说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段亦舟,我——”
“看得出你很生气,所以现在为什么要来找我,在别人那里发完脾气后是要我哄你吗?”
男人低沉淡漠的声音在车内响起,骆颂燃的话语戛然而止,微抬眸,有些诧异地看着段亦舟,像是难以置信他会对自己这么说,而这句话听起来也有点伤人。
骆颂燃的手猝然攥住裤缝,他盯着段亦舟的侧脸,准备示弱的话语已经到唇边又默默咽了回去:“……我没有。”
这句回答带着委屈。
段亦舟握着方向盘,面容淡然:“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刚跟我发完脾气摔门就走,又在别人那里受了气,是觉得我脾气太好,回来后我还会哄你吗?”
这话毫无疑问是刺耳的。
骆颂燃突然觉得有点难受,胸口堵得慌,像是被打翻了柠檬罐,又酸又苦又涩:“……我没有要你哄我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段亦舟问。
“我就是——”骆颂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拔高音量:“不是你说的会在这里等我的吗!”
“那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一直等你?”段亦舟发动车辆,准备把骆颂燃送回学校,而骆颂燃身上沾着的那道若有若无、不属于他的alpha信息素惹得他心头烦躁。
这样的烦躁只有他能够感受到,就像是示威者的挑衅,妄想动他的人,而某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他也低估了自己对骆颂燃的纵容。
话音落下,车内瞬间沉寂下来,只剩下车行驶过地面发出的声响与彼此的呼吸声,安静得连空气都是胶着的。
骆颂燃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局面,因为段亦舟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一样,在报复他前一段时间感情的欺骗。
而他却哑口无言。
这明明就是他想的,让段亦舟因此讨厌他,可当段亦舟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却感觉到不舒服。
很不舒服,很愤怒,也很委屈。
他想哭,可是他不能,凭什么要哭。
他也不能发脾气,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不是发脾气就能解决的事情,得要心平气和,冷静,现在冷静下来。
就在段亦舟以为这小祖宗会委屈发脾气时,他却听到骆颂燃很平静的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前方红灯,段亦舟将车缓缓停下,他的余光落在骆颂燃脸上:“你说。”
“首先,我欺骗你的感情是我的错,我让你爱上我是我的错。”
“其次,我使用性导剂对你霸王硬上钩是我的错。”
“这两点你有异议吗?”
段亦舟听着骆颂燃条理清晰却理直气壮的话语,他眸底浮现的无奈之色淡化了压迫感,握着方向盘的手跟刚才相比放松了许多:“嗯,没异议。”
“再来,那天晚上你弄破套后,我晕了又醒,醒来过后我还是没有拒绝你,然后我们继续了,是不是。”
段亦舟眉头微挑,看了眼骆颂燃,须臾后他点头:“是。”
骆颂燃感觉到自己稍微占了点理,底气也稍微足了些,他继续说:“那晚过后我们还做了五次,是不是你情我愿,我有强迫你吗?”
五次这个次数记得可真清楚。
段亦舟看着前方绿灯亮,他驱动车辆,打着方向盘拐弯:“对,你情我愿,没有强迫。”前提是真心相爱。
骆颂燃点了点头:“好,那到你了,现在轮到你说一下你错哪了,我们整合整合,不然我总觉得我委屈了。都说姜都是老的辣,你三十二岁,我才二十岁,我怎么知道这次事情是不是你套路我呢?”
段亦舟打着方向盘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顿时被气笑了:“骆颂燃,你讲点理好不好?”
这家伙这样的态度叫认错?语气里简直就是没有错。
骆颂燃冷哼出声:“我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怎么不讲理了?还要我列个思维导图给你吗?”
段亦舟心想,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会听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