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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落锁的咔嗒声响起,父母们赶忙招呼孩子回家,街边的□□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迎着他们的新首领。
年轻的多弗朗明哥走在大街上,这是到达这个地方的第八天。
在八天内,堂吉诃德家族在这个小岛上彻底出了名。屠杀□□,炸掉大街,前者是□□们的狂妄自大,而后者仅是因为他们的少主走路不稳摔了一跤。
但是无论怎么样,堂吉诃德家族成了人人恐惧的代名词,这个小岛新的“□□”。
“要小心点啊,小家伙。”加加里把男孩从树上带下来,顽皮的孩子已经被吓得两眼泪汪汪,丝毫不见半小时前和伙伴们放下狠话的样子。
玄色的大猫在孩子们的群体里狠狠的刷了波存在感,大概是因为灵活的动作,或者是毛茸茸的手感?
“谢谢你!大猫猫!”果然,无论是什么样的时代,小孩子们永远是最甜最可爱的。
但是下一秒,她便转头看见了面色不悦的熟人,在心里默默的决定补上后半句:多弗朗明哥这个家伙除外。
衣角被抱在怀里的小家伙扯了扯,加加里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孩子放在地上。
“姐姐,妈妈说他很凶,你快和我们一起走。”
“放心,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
金发的男孩似乎听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黑了一度,加加里感觉自己都能看得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了。
于是孩子们一哄而散。
“加加里,你想挡住谁。”多弗朗明哥走到大猫面前看着她,很明显的是在兴师问罪。
“一群小孩子而已,和他们置什么气?”加加里凭借着身高优势将软乎乎的肉垫放在有些张扬的头发上,几下便把人精心打理的发型揉的稀乱。
“谁让你动我的头发了!!”不出所料,多弗朗明哥给出了极其剧烈的反应,细线自手指弹出并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大猫。
加加里灵活的侧过身体,弹线擦过人脸颊带下几根墨色的毛发。感谢本能,加加里想,也感谢那该死的两倍体能训练。
半个月前弱小的像是羊羔的多弗朗明哥在如今的各个方面已经逐渐展露出这个年龄的男孩应有的正常模样。
疯狂拔高的身型、敏捷的反应速度、无止境的精力。
加加里的压力愈发沉重。
她逐渐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男孩已经不需要她来保护了,他已经足够保护好自己。
大猫看着眼前的人,心底的违和愈加强烈。
她大概明白,已经掩盖不住了,那早已根植在心底的对未知的恐慌。
她大概明白,已经掩盖不住了,那早已根植在心底的对未知的恐慌。
恶魔果实也好,逆天的体能也好,包括站立行走的动物,她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带给她的不只有好奇,更有着埋在心底深深的胆寒感。
无知,是死亡的前兆。
这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趟出的路。
深夜——
“你还不睡觉?”加加里看见了利用能力荡到房顶上的人,她的尾巴像是有自我意识那样,上前虚扶了一把。
“夜猫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男孩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情面不给别人留下。他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曲腿坐了下来,“你今天很不对劲。”
“是吗?哪儿?”加加里还觉得自己藏的挺好,无论从哪个方面。
“你要是让托雷波尔来说,他肯定看不出来。”多弗朗明哥这个家伙,居然还暗中夸了把自己,虽然他确实说的不错。
“啊,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她看出来他的心思了,但是没有点出来,只是和往常一样再平静不过的说出了一句不怎么让人平静的话。
男孩愣了一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指骨发出咔吧的声响,扭曲到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地步。顷刻间,两人的身边布满了肉眼难以注意的细线。
“看来,你也要背叛我。”即使带着眼镜,男孩的表情依旧明显,除了狰狞和恨还有着极其浓重的杀意。
“不是,我没有要背叛你。”加加里猛的翻身,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插着几根锋利的线,这是男孩最近开发出的新招数。“你可是生意人,再怎么暴躁,也得等人把话说完啊。”
男孩的表情逐渐缓和,但他并没有放松,细线依旧环绕在四周,但也留出了可以活动的地方。加加里看得出,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你觉得,立足于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加加里尝试着将话题引向正规。
“最重要的?当然是权利和力量!”
“说的很对,但是除了这两个呢。”
“除了力量?那就是一个人所掌握的信息量和传递速度吧。你发什么神经,这和你离开有什么关系。”多弗朗明哥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想要最直接的原因而不是这些没有意义的问答。
“对啊,无知可是会毁灭一个人的啊”她看着自己的手,尖锐的爪从里面顺畅的探出、缩回,熟练的就像她天生就有的。
但她的过去,确实是一个人。
一个东躲西藏拼命想要在战争中活下去的人。
“我得去看看这个世界。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的过去活在一望无际大陆上,更没有听说过什么伟大航路。”
男孩的眼睛被墨镜遮挡住,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加加里清楚,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真的小孩,他大概是在衡权着什么。
“毛皮族,巨人族,人鱼族,这些东西在我看来就跟那些哄小孩睡觉的童话书一样,虚无缥缈。所以,我得去了解这个世界。”
“跟着堂吉诃德家族一样可以了解这个世界,而且是站在更高的地方。”男孩一如既往的自信,金色的头发在月下依旧闪耀。
“但是你需要去沉淀,去沉淀这个家族。”多弗朗明哥发现,那只时常在黑夜散发出兴奋幽光的眼睛此刻却稳重无比,那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表情。
男孩不悦的啧了一声。
“而且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不需要顾虑那么多。”暗色的尾巴在夜空中似乎隐了身。多弗朗明哥有些焦躁的上手抓了过去,将这个几乎看不见的东西攥在了手心。
“我需要一个地下暗桩,加加里。”多弗朗明哥看着这只隐藏在黑夜中的大猫,手指逐渐收紧。于是生命体散发出的独特的舒适温度顺着毛发传达至了掌心,“我会毁了这个垃圾一样的世界。”
“地下暗桩?嗯——看我心情等等,别!尾巴是无辜的!住——”
月光映照在海面上,像是在无声之间撒下了一层柔和的碎星,残余的影照亮了男孩嘴边恶劣的笑容。
敏感的尾巴被攥在手心里把玩,像是玩弄脆弱的雀鸟。尾巴的主人则像个毛球一样缓缓炸开,大猫的大腿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她的左腿开始不由自主地踢踏脆弱的瓦片。
然后她便整个漏下去,掉进了房间的大床上。这可真是熟悉的一幕。
不幸中的万幸,她的尾巴被救出来了,于是她猛的跳起,趁着男孩没回神的时候踩在了窗沿上。她回过头,拙劣地模仿出了个咧嘴大笑后,转身隐在夜色之中。
“呗嘿嘿嘿多弗,多弗,加加里呢?”
“死了!”
“噫!怎么会这样!”
“你离得太近了,托雷波尔。”
“近吗近吗,我觉得还好啊——”
“今天的训练加倍。”
“多弗!??”
真是和谐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