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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这步棋实在是太高明了!”
李君羡脸上洋溢着笑容,继续说道:“据项军传来的消息显示,林阳一到恩州,首先面见了恩州刺史王霄,随后便发出信号,准备召集李孝恭以前的旧部。”
“不用多久,他们便会聚集在一处,届时我等布下天罗地网,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到那时,殿下再也无需为李孝恭的余孽而担忧了。”
“很好!”
听到这里,李嚣嘴角微微翘起:“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自从林阳出现找他复仇后,他便意识到李孝恭的麻烦还没有过去。
而如今,林阳早已知晓他琼州的强大之处。
若想对付他,林阳只能竭尽全力,倾尽所有,集结所有实力,对他进行雷霆一击,方能报仇。
当然,除非林阳放下对他的仇恨。
很显然,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一切都顺利按照他的设想在发展。
想到这里,李嚣忽然神色一顿,道:“李叔,告诉项军,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是!”
李君羡抱拳。
“现在……”李嚣双眼微微眯起,“只等鱼儿落网了……”
……
一月之后,长安皇宫。
御书房内,李二正襟危坐,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战报,目不转睛。
此时战况不容乐观。
突厥南下,士气正胜,贝州、博州已然失守。
秦琼守城负伤,由程咬金接手,带着五万残军,退至魏州守城。
不过也并不都是坏消息。
突厥连下数城,伤亡已然不小。
虽说对外宣称还是二十万大军,可实际上最多十五万。
只要继续保持这种坚守战略,就是拖也能将突厥拖垮。
只是,李二心中的危机感却是更重了。
他不怕突厥有多强大,总有应对之策。
他就怕后院起火。
在他看不见的那些地方,某些人已然开始蠢蠢欲动。
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地方。
忽然,房玄龄求见。
进门来,房玄龄一脸严肃,抱拳说道:“陛下,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
李二微微皱眉。
房玄龄面色凝重地说道:“江南七州,有三州之地,分别是苏州、常州、蕃州,暗中皆有不明势力,人流大量调动,许是有人开始行动了。”
“这几波人根据查到的情报显示,就有三万以上,暗中只怕更多。”
“而且,他们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哪里?”
李二面不改色,肃声问道。
“恩州!”房玄龄沉声说道。
“恩州?王霄?”
“对!王霄!”
房玄龄继续说道:“当年正是有王霄的里应外合,才助我大唐拿下恩州,而当年领兵攻打恩州之人,正是李孝恭!”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李二面色严峻地说道:“找了你们这么多年,这就忍不住了吗?”
“陛下,还有西川,最近的兵力调动,也十分反常。”房玄龄继续说道。
“西川暂时不用去管。”李二皱眉说道。
“除此之外,便是雷州。”房玄龄继续说道。
“一月之前,钦州宁氏私自举兵侵犯雷州,雷州不敌,即将失守……”
“宁氏谋反,朕早就预料到了,雷州一战,结果如何?”李二面无表情地问道。
“就在雷州即将失守之时,是越王殿下出面,一举拿下宁元培,俘虏所有钦州士兵。”
说到这里,房玄龄的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意:“据说当时宁元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好啊!”
李二脸上喜色难掩,忍不住喊道。
“不愧是朕的儿子!”
“是啊!”
房玄龄忍不住赞叹道:“短短三年,越王殿下便已有与宁氏家族争霸的实力。”
顿了顿,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继续说道:“不过陛下您一定猜不到,越王殿下不止俘虏了宁元培,更是在短短数日之内,铲除了宁氏家族所有势力,一个不剩。”
“哈哈!”
李二开怀大笑,捋了捋胡须:“这小子果然没闲着,三年来,怕是积蓄了不少力量吧?”
“看来,我大唐有救了!”
“越王殿下乃人中之龙,臣估计,他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怕还不及真正实力十之一二。”房玄龄笑着说道。
顿了顿,他忽又皱起眉头:“只是……”
“陛下,越王殿下攻占钦州的消息,恐怕马上就会传回京城,届时百官怕是又有微词。”
“那就由朕来公布这个消息好了。”
李二不容置疑地说道:“昭告天下,钦州宁氏预谋造反,越王李嚣奉朕之令,镇反平乱,功绩显赫。朕决定,封越王李嚣为护国大将军,责令即日起,率军回京,佑我大唐!”
“同时,也下一道圣旨,给琼州送去。”
“老奴谨遵圣命!”
一旁的太监立时领命。
然而,随着李二这道圣谕一下,房玄龄却露出了担忧之色。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陛下,越王实力,深不可测,而京城内忧外患,说是只剩躯壳也不为过。”
“如若越王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责怪陛下,心生恨意,那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啊!”
“你的意思是说,朕连自己儿子的性情都看不透?”
李二撇了房玄龄一眼,面色不喜不悲。
“陛下恕罪,臣万万没有此意。”
房玄龄连忙抱拳低头。
紧接着,他又说道:“陛下,您如何确定越王殿下一定会率军驰援北方?”
“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李二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了,在嚣儿回来之前,蓝田山庄与蓝田商行一定不能出事,这是他为数不多在京城的产业了。”
房玄龄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糟了!”
“怎么了?”
李二顿时皱紧了眉头。
“请陛下恕罪!”
房玄龄连忙跪下,继续说道:“是太子,太子带人强行霸占了蓝田山庄,臣的人也拦不住。”
“逆子!”
李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敢如此胡作非为?”
房玄龄继续说道:“陛下,太子并非蛮横攻占,而是诱骗了程处默。”
“越王殿下临走时,将蓝田山庄的地契交由程处默保管。”
“如今,程处默输掉了所有财产和房契,因无力尝还剩下欠银,人也被太子关起来了。”
“这些,都是探子打探到的消息,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但臣估计应该是太子仗着身份使了些强硬手段。”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二一脸愤怒:“来人!宣太子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