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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江陵。
身为荆州刺史,李开阳无疑是风光无限。
但此刻,他却在自家府中愁眉苦脸。
旁边,荆州司马以及众多文官武将,皆是闭口不言,静若寒蝉。
“陛下降下圣旨,让我荆州一定要将越王李嚣留在此地。”
李开阳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给说说,有几成把握?”
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将站起身来,抱拳道:“大人,属下只需三千精兵,即可将越王数万大军拖延在荆州以北,至少十日!”
“大人,我荆州尚有五千水师,他李嚣休想踏过长江半步!”又是一个武将起身。
“若是有这么简单,我就不会犯愁了!”
李开阳苦着脸说道:“桂州那老家伙刚刚传来消息,说是越王所率大军,战力深不可测,他桂州连阻拦片刻的能力都没有。”
“大人,他桂州无能,不代表咱们荆州与他们一样。”
“而且,李嚣年幼,奶臭未干,他懂什么叫排兵布阵和战法谋略吗?属下有上百种方法,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也就是趁着北方蛮族犯境之际,我荆州兵力空虚之时,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却不知我们有着地势之忧,仅凭这一点,莫说几万,就算来十万琼州士兵,我们也不惧!”
一众谋士和武将纷纷发言,其态度都是极为不屑。
李开阳却还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沉吟片刻,他忽然问道:“琼州大军现已到何处了?”
“回大人,一个时辰前传来的消息,琼州大军距离荆州城不足三十里。”一个武将回道。
“这么快?”
李开阳脸色一沉:“昨日不是还在百里开外吗?”
“大人,兴许他们是全速进军,必然人疲马乏,这也是咱们的机会。”
“大人,下令吧!给末将三千精兵,末将去他营前叫阵,定将他琼州武将斩杀一空,让他们颜面尽失,知难而退!”
“再等等!”
李开阳沉声道:“先不急,派使臣去探探越王的态度再说。”
“报!”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紧接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传信兵冲了进来。
“十万火急!”
“启禀大人!”
传信兵冲进来之后,立马单膝跪下,抱拳道:“越王已率军攻破我荆州城南门,正在往此地而来!”
“什么?!”
李开阳瞳孔一缩,一脸震惊地说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大人!小的若有半句虚言,愿领军法处置!”那传信兵一脸焦急地说道。
旁边所有谋士武将纷纷起身,脸上充斥着震撼之色,久久无法平息。
“这怎么可能?若是攻城,该有很大的动静才是,而且我才从城防上下来,这才多久?”
“外面一片安静,不像是敌军入城应有的迹象……”
“这甲士是何来历?哪位将军帐下?为何满口胡言?”
“大人,此人或许是越王派来扰乱我军心的,切莫轻信。”
短暂的惊讶过后,众人又狐疑起来。
不是不信,而是此事太过蹊跷,难以令人相信。
李开阳却是沉吟片刻,沉声道:“顾将军,你先回去看看情……”
“报!”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是一声大喝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个狼狈的传信兵冲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琼州军队已经到子午街了,距离此地不足三里!”
众人还没缓过来,不到数息,又来一个报信的。
“大人,越王的人马上过来了,咱们的人拦不住啊!”
一个两个还可能是巧合,可接二连三的传来噩耗,让众人不信也得信了。
“快!”
李开阳沉声说道:“集结城内所有兵马!去子午街!”
其他武将也都一言不发,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子午街上,百姓早已闻风躲了起来。
大街上空荡荡的。
忽然,街头无数荆州士兵拿着兵器,不断后退,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而前方,一辆又一辆金属质感的战车,缓缓驶来。
不时有荆州士兵抄起兵器往战车上招呼,还有无数弓箭手射出羽箭,可却不能在战车上留下丁点痕迹。
即便盾兵堆起人墙,也仅仅是让战车队伍的速度降下来一点,根本无法阻拦。
后方,李嚣与叶天辰骑马跟在战车队伍身后。
“殿下,这高达二十八型号战车简直是为第四重甲军团量身打造的啊!太厉害了!”
叶天辰看着刀枪不入的战车一路碾压过去,兴奋极了。
“这都是银子堆出来的,要不厉害我会舍得弄?”李嚣翻了翻白眼。
“这荆州也太脆弱了。”叶天辰忍不住说道,“几十个烟雾弹和催泪弹就解决了,没意思。”
方才他正是奉李嚣之命,仅仅带着不到百人,用烟雾弹和催泪弹,封锁了一大段城墙和城门。
再翻墙入城,打开城门,随后大军光明正大的就开进城了,过程中几乎没有遭到阻碍。
这是他见过最离谱的攻城方式,没有之一。
“荆州已破,只要过了后面的江陵,之后去长安便一路顺畅,再无阻碍。”李嚣淡淡地说道。
“属下这就带兵给他江陵平了!”
叶天辰一脸兴奋。
“等一下!”
李嚣皱眉道:“记住一点,他们并非敌人,他们也是我大唐的子民,切莫滥杀无辜!”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叶天辰点头,随后策马离去。
等叶天辰离开不久后,李嚣也紧随战车大队,来到了城主府大门口。
这时,李开阳以及部下诸将纷纷率军前来,将战车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
李开阳皱眉道:“区区几辆马车,怎么还没攻破?”
“见鬼了!”
一个武将满脸诧异地说道:“这什么马车?也不见有马拉行和人力推行,却能自动行走!”
“还有,此车力大无穷,十几个人都无法阻拦,好生奇怪!”
“大人,咱们的兵器无法伤到其分毫!”
“大人,那边骑马的,好像是琼州的将领,他们似乎并不想见血。”
还在为战车犯愁的李开阳听到此话,瞬间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李嚣的目光。
李嚣微微一笑,脚下轻点,随即施展轻功,来到李开阳身前不远处。
“越王……李嚣!”
李开阳盯着李嚣,神情凝重。
“什么?他就是越王李嚣?”
“如此年轻,年纪倒是符合,只是他怎敢只身靠近?也太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