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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施听见许冬藏的喊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许冬藏看了眼许施身后的许如慧,故作哭腔道:“父亲,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间冲出来胡言乱语,冲撞了夫君……你也知道夫君身子骨弱,忽然间便晕了过去,我们快……快找大夫……”
许冬藏一张脸楚楚可怜,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一旁的疯婆子愣了愣,接收到许如慧的目光,又很快地哭闹起来,“小梅啊……小梅……”
许施被她吵得烦,冷着眼瞪了一眼,叫她闭嘴,又让随从将她嘴巴堵住,撵出了慈安寺。许如慧见状不好,打断道:“父亲,这人……似乎认识三妹妹,我们……”
“夫君啊呜呜呜……你别吓冬儿。”许冬藏适时地开哭。
许施沉声道:“什么时候了,轻重缓急都不会分。来人,撵出去,快去请寺中会医术的大师过来西厢房,给三殿下看诊。”
许施是武将,年轻时戎马沙场,严肃起来便有些凶神恶煞,他发了话,没人敢反驳,一时间都照做。许冬藏跟在江聊身边,哭哭啼啼地露出担忧不已的神色。
“夫君呜呜呜……”许冬藏坐在床侧泪眼汪汪,好一副情深模样。
到底江聊是三皇子,出了事当然不好。直到大师过来给江聊看诊,说是没什么大碍,恐怕是受了惊吓,许施的脸色才阴转多云。
许如慧跟在一旁,还在伺机继续自己的计划。但许冬藏自从进了厢房,便再没出来,许如慧只能干着急。
厢房之内,那些人都已经退下,只剩下昏睡着的江聊与许冬藏。许冬藏看了眼门口,确认没人在,这才拍着心口松了口气,转回头看向江聊。
江聊猛地睁开眼,把她吓了一跳。
“……夫君醒了?”许冬藏维持着笑意开口。
江聊嘴角噙着笑,“看来娘子这次惹的麻烦不小。”
“……”
她能怎么办?麻烦偏要惹上她呀。
许冬藏垂头丧气,嘴角耷拉着,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现在燃眉之急暂时解决,但也只是暂时而已,治标不治本。
一旁的江聊掩嘴咳嗽,靠着床头,漫不经心道:“倘若想治标治本,那也简单。”
许冬藏将信将疑地看向他,“什么办法?”
江聊慢条斯理说:“将制造麻烦的人杀了,一切便迎刃而解。”
……
……
……
她晒干了沉默。
不要把杀人说得好像待会儿吃什么一样轻松好吗?
许冬藏抿嘴沉默:“……换一个办法。”
江聊垂下手,坦坦荡荡看向许冬藏:“那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只要这人还在,你的麻烦就不会停,解决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杀人是犯法的……
许冬藏选择转移话题:“……今日之事,多谢夫君。”
她垂眸,看向脚下的地板。其实赵氏她们想,也不能算错,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许冬藏,只是壳子还是以前的壳子。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说出去的话,大概能要她小命。
以江聊的心计,他是否已经猜到?
而自己知道江聊的秘密,说出去似乎也可以要他的命……倘若以自己的秘密交换他的秘密,是不是能让他们之间的平衡更稳固一些?
而且他今天竟然主动帮了自己……这么想着,许冬藏抬头,觑向江聊,试探着开口:“三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其实我……的确不是许家三小姐。”
她说得郑重,好像交托什么人生大事一样。
可江聊脸色未改,反应冷淡:“哦。”
“……?”
“我说……”她正要重复。
“我听见了。”江聊打断她的话,“但这不重要,只要那天晚上是娘子,这些都不重要。”
他淡淡笑着。
“我——”许冬藏差点被他带沟里,他分明是在给自己下套。只要她承认那天夜里是她,那不就承认了她那天晚上看见了江聊的秘密吗?
她一句话卡在喉咙,硬生生咽了下去。
许冬藏皮笑肉不笑:“总之,如今夫君知晓了,可以选择告发我。”
她在和江聊赌。凭他今天主动相助,她赌江聊不会说出去。
事实当然是——她赌赢了。
江聊不打算说出去,甚至他根本不在乎:“我为何要将此事说出去?我早已经说过了,我对娘子一见倾心,娘子为何总不信呢?”
“……?”我信你个鬼。
面对许冬藏的反应,江聊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道:“好了,娘子不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个麻烦吧。”
他理了理自己的大氅,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许冬藏深吸了一口气,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怎么解决?除了你说的那个办法。”许冬藏按耐住情绪发问。
江聊朝许冬藏招了招手,“娘子附耳过来,为夫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