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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师兄,是我。寒凌,快开门。”
“吱呀———!”迅速开了。
“我给你做了东西吃,试试和不和胃口。”问了宛宛匡连海平时爱吃啥。
“你特意为我做的?”
“是,有饼必报嘛。这叫礼尚往来、有来有往、两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我边摆菜上桌边快速说明此举目的。
“听着像是吃完就不想跟我有干系一样。”
“呃……呵呵呵……”我没否认,确实是。但又不敢承认只好模糊打哈哈。
“倘若我每天为你做件事,是不是天天礼尚往来。”他又挑眉,一双电眼更邪魅,看起来不怀好意。
匡连海这表情出现,我就觉得又给自己挖坑了。竟然继续追问要我摊牌?
看这绿茶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好一壶陈年乌龙,我可是看过现代茶艺大补帖的人,才不天天当免费私厨。
“其实我呢,不爱做菜,只是讨厌欠人情。但礼礼相报何时了,每次都还要想怎么回报。况且我真的不用人照顾保护,在天山很安全。跟着我练武也会影响你武艺停滞,虚度光阴,不能了耽误你。”我努力回防,坚守壁垒。
“行了,你越说越见外。”匡连海明白我意图后,收起坏笑,绷着脸。
“我这是站在师兄你的位置着想呀。”
“怎没见你对其他人这么见外。”
“哪来其他人?我明明就认真当个背景板、透明人、边缘人。”
“厨房的宛宛、丽儿、莲心、等等……”
“哦,那都是女人,不用那么保持距离。”
“都是女子,你才更该保持距离。想不到我的寒师弟,竟是登徒子。”
都忘了我现在是男的就脱口而出,还说的那么自然,这下被当变态看了,糟糕。
“欸,不不。我意思是她们长的像我娘,我就ㄧ时没了顾忌。师兄提醒的是,以后定保持距离。”我想起张无忌的梗,临时借来ㄧ用。
“你的样子确实是男女都该保持距离。”
“谨遵师兄教诲。”
“别每个女子都用像你娘那套哄人。”
“绝无下例,我绝对不会说潘玉像我娘。”
“叫潘师姐,你比她晚到天山。”
“是!匡师兄的潘师姐。”
“什么我的她的,看来你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那当然,我特世俗、最爱人间烟火,乐在其中。不想当好人,什么缺点都能在我身上找到,贪生怕死贪钱、难相处、听不懂人话、不受教、没大没小。闪躲飘是我毕生前进目标。跟师兄您相比,简直两个世界的人啊。”
他一脸狐疑,凑近我,眼神像要把我给看穿了。
“你与我,此时就在同一世界、同一间屋、同一张桌,我的寒师弟。”他刻意一个个字慢慢说。
不爽我这样切割是吧,还越来越逼近,紧张到我气都不敢喘一声,看来只能三十六计……
“你…你靠太近了,我还赶着去练武呢,愚弟就不跟你同屋同桌,您自个慢用。”急得忘了怎么走路,边倒退走边说话,语气还要佯装冷静,摸到门后拔腿就跑。
“见鬼了,每次都拿我的话堵我的嘴,次次都让我跳自己挖的坑。”
四方屋里静默下来
匡连海斟了一杯酒,看着酒杯叹道:
“闪躲飘还算活灵活用。”这小师弟时时刻刻就想与我划分清楚。
但ㄧ想起刚刚与寒凌两人靠近对脸着脸,望见红了双颊的小师弟,不由得冁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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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了………”
寒凌坐在窗台座,手搁着窗边,看着窗外,灌一大口酒,怅然若失,慢慢地哼起歌:
“我们在微光中前进,暧昧中小心摸索着幸福的道理……”
“挺好听,怎不继续。”
“匡师兄,你怎么在那……”
“我经过就见你敞开窗唱歌。”
“你少来,分明爱偷窥……”
“怎自己饮酒?”
“……我,我只能自己喝酒啊。”
“众人邀你几次都拒绝,怎就只能自己饮了。”
“我…喝酒会失忆,真的真的很可怕……所以要关起来自己喝,才不怕打扰到人。”
“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因为丢脸的是我嘛。”语落,寒凌直接拿着酒瓶就是猛然一灌。此举看傻了匡连海,只好上前抢过酒壶。
“每次看武侠电影都这样喝,我也想学一学,而且这竹酒杯好小。所以我拿了一个碗,但怪怪地,就觉得里面应该装的是骰子。”
“你要骰子,我明早给你买,再请人造你喜欢的酒具。”
“不要,我又不常喝,浪费钱。”
“看不出来不常喝,一副驾轻就熟。”
“匡连海…”这家伙醉了,不叫师兄了。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漂亮。”
匡连海听话的转头看身后月光,随后传来寒凌的歌声又被唤回头。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寒凌喝嗨,开始作妖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师兄,眼含抚媚。匡连海听的入迷、看的更入迷。
小寒有意以月亮引喻,合者是在对我表白?:
“这首唱的差,今后不可给别人听。”
“哪里不好?我靠歌声赚了多少小费呢!我的吃饭工具之一。”
“外边还挺冷。”匡连海站在窗外前,左顾右盼装冷道。
“对啊……都忘了,快快进来取暖。”寒凌傻笑着挥手说。
匡连海推门进屋后,见着寒凌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连忙侧坐再旁搀扶,深怕他会擦撞受伤。
“不是还不到半瓶吗?”想到刚从小寒手上抢来的酒壶,约莫还有六七分满。
“匡连海,你知不知道……”小寒侧过头来看着我,用指头戳了戳我的脸,双眼迷离,语气抹了蜜似,衣服竟穿这么少,还没穿好,肩膀都露一边了。
“你定是酒量太差才只能自己饮酒。”看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我连忙帮他把衣服拉上,能遮多少是多少。
“匡连海…”他猝然双手捧住我的脸缓慢地说。
“嗯?”我像是被他眼眸定住了自己,移不开目光。
小寒随后头靠在我肩膀,抬眸注视着我幽幽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样跟你划分切割……。我才不是木头,可我怕……”
他眼眶泛红,水汪汪的盛着泪,留在眼里打转。委屈极又倔强忍着不哭的脸,惹得我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忍不住环抱。
“你既然都明白,为何执意这样对我。”我轻声细语问。
“偷偷告诉你,那你可以把我跟你绑在一起一辈子啊……”他凑到我耳边还存点哭腔,温柔轻轻说。
刹时耳根发热,见他继续躺在我臂弯小脸,我彷佛比他还醉。
明知是傻话,可却如此动听。
我抚摸他的发丝呢喃:
“这样你就真的逃不掉了……”
“给你圣诞礼物。”
“什么礼物?”一眨眼他脸贴上来,唇瓣如点水蜻蜓,在我唇上点一下。
他吻我?
霎那脑中ㄧ遍空白。
他身子发烫,可我更加热。
“是你说礼尚往来。”我低下头贴近。
一手轻托着他后脑,
一手将他揽得更紧,
再奉上我加倍回礼…………
………………
嗯?
没反应?
是我技术不好吗?
抬头一看,
他直接倒入我怀中。
“这都能睡着?”我不知该哭该笑。
小寒很累吧。
平日不见他饮酒,今日什么日子,让他难得一回。
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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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师兄,我……我昨天喝醉了。我知道我酒品不太好,有没有大哭?疯狂搞笑?是不是很丢人?”一大早寒凌醒来慌张确认自己有没有酒后坏事。
“都没有,就是太危险。此后都得我陪着,你才能饮酒。”
“果然还是很糟糕,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找完全没人的地方喝”
都说我要陪他了,怎还得出‘完全没人’这结果?他当真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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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寒凌一边踩着悬在半空中麻绳,呈方状,中心有一大水盆约三米直径,放置底座上,底座随施力点则倾斜摇动,大水盆漂浮一颗球,寒凌不停出剑压球至淹没球体,但随即球又滑向旁边弹出。
“这样练根本一秒都停不下来,我直接一剑捅破这颗皮球算了。”
“就是先热身妳的续航力啊。”
“看到那没,我特制人形的充气不倒翁。”掌门得意炫耀。
池里30个不倒翁里,有各种部位放置了油灯,头、肩、腳……等。
“这次不只老规矩一次剑气全灭,还有多种灭灯模式,详细内容划水的人会说明,妳只能在池里范围使招。”
“师父……上次一剑剑气全灭一百盏灯,我就花了一整晚,这不倒翁放大泳池上什么意思,不就要我轻功都不能停。还找人在那边划桨!飘得更厉害。”
“这是初学者模式。”
“还有,平日我走绳子练功就罢了。你让我改吊床睡,不对,根本是吊网。改日是不是要我睡一根绳上。”
“欸!知我者莫若寒。”
“你是天山派不是古墓派。”
“妳这剑术要搭极高的轻功才能游刃有余啊!还有每日轻功爬山,湖水上点步也要改为一日五次。”
“你干脆不让我睡得了。”
“赶进度嘛,妳又不是办不到。”
算了,我放弃抵抗。骤然想起:
“这套剑法叫什么?”
“我~还没取名,这剑法讲求变幻莫测的不断追剑,一剑抵十剑。”
“那就叫……一步杀十人。”
“妳抄袭了,李白都还没生。”
“我那是抄我要打十个,不一样。”我硬反驳。
“为师想到了,不如叫……
那些年我们追的剑、
那些年错过的尸体、
再剑,前任、
剑之呼吸没有事、
剑色望友、相剑何太极……”
“师父…匡连海都秋风扫落叶,给我起就特寒碜,起码给个什么寒风摇花落吧。”
“有了!一个简洁俐落又有力,听起来伤害性极高。妙啊!”掌门赞叹道。
“真的,是什么?有没有比独孤九剑嚣张?”我問。
“剑…………………人。掌門特地拉長了劍字。
我深叹一口气,眼神死的望着远方:
“拔剑吧,师父。我砍你的**远超过这颗球。来,出来打球,你当球。”
“别,别生气。要不,下…………剑!”
“………………单挑吧,老头。”
“可以啊,我让妳三招,妳就用这新剑术招式。”
“三招…我才学了两招式,而且一招耍完都半天了,这什么剑式又臭又长。”
“呐,那就不是我不跟妳单挑啦,乖乖训练,今晚要练成,不倒翁不能有一丝划痕,也不能伤到规则主持人,为师要就寝了,晚安。”
“师父真不把你当人。”匡连海声音从我后方出现,趁师父走了才露面。
“所以我不能让他称心如意,马上就达标,睡觉去。”
“你半夜不睡觉出来假扮王祖贤干嘛?”
“假扮?”
“嗯……过。”
“你天赋高,师父也是因此才让你练这些。”
“他只是怕我烦他,找事给我做。”死老头绝口不提有没有找回去的方法。
“有个人也曾给我这般感受,虽还是不及你,可你和他有些像。”
“那他有你帅吗?”我继续不正经的搭腔。
“他是我以前的大师兄。”
“大师兄不是你吗?”
“师父刚收留我时,有个大师兄待相当我照顾。他说话有时也与你一样,让人听不懂的话,彷佛不是这世上的人。”匡连海笑着描述时眼里有光,应该是很快乐的回忆吧。
“那他在哪呢?”我停下动作问。
“消失,师父不再提起,也不准人提起。”匡连海眼里的光又消失殆尽,声音变得有一丝苦涩。
“没说再见就消失的人最讨厌了。没关系,你都说我和他像了,那还有我啊。”我见不得人难过,可惜安慰方式笨拙。
“嗯。”匡连海恢复笑容。
还好他又开心了,笑了就好。
“不过你怪多了,写的诗。”匡连海拿折整齐的纸条给我。
这不就是我那天为了挡着他,敷衍给的那张纸。
我竟然是拿到这张!
……
纸上写着:
“你是巨大的海洋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他不会把我当成断袖吧……。
“这随便写的,你还这么小心留着啊,不重要的就丢了,垃圾占空间嘛。”我随手马上揉成团丢到池里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