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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才进到晋昌坊大门,就看到娜哈在打熊猫。
问过看热闹的人才知道,熊猫不知道为啥偷偷地钻进女子澡堂里面去了……晋昌坊的女人不怕熊猫,就算光着身子也不怕,还有一些喜欢熊猫的会连熊猫一起给洗了。
最近来晋昌坊住宿的外人比较多,有地位的女子搬家自然是带着澡桶一类的东西自己躲屋子里洗,那些丫鬟婆子们就跟着晋昌坊的人在大澡堂洗。
本来这些女人就不习惯跟大群女人一起光溜溜的洗澡,现在,一头半大的熊钻了进去……
“吓得昏死过去三个,吓尿的两个,还有两个大聪明竟然光着身子打开窗户,准备跑,引来半条街的人看热闹。”
”你当时没在澡堂里吧?”
“没有,人多了,我就不爱去,屁股挨屁股的没法洗个舒坦澡。”
“不是给你修了专门洗澡的小池子吗,干嘛还要去大澡堂里洗?”
“那里的池子大,可以游水。”
云初没打算把娜哈培养成一个高人一等的贵人,觉得只要她开心就最好了。
熊猫被娜哈痛殴一顿之后,却引来刚刚还被吓尿的那些女人们的指责,自从她们知晓这只熊不伤人之后,就纷纷说娜哈不该跟一头畜生一般见识。
还各自寻找好吃的安慰那头花熊。
云初兄妹路过马球场的时候,只有一群小屁孩骑着驴子一样大的马球马在打马球,没看到几个好看的屁股,让云初多少有些失望。
现如今,在晋昌坊马球场寻找好看的屁股,已经成了名传长安的闲人们干的闲事情。
就是因为有这个效果,平康坊里的一些会打马球的妓子们时不时地就来马球场展现一下自己过人的屁股。以至于有不少好事的画师,专门来晋昌坊马球场寻找灵感。
找到灵感之后,就画成画,再雕刻成版画,最后寻找铜板的印刷坊去印刷。
铜板已经印刷过不少长着一个很夸张屁股的仕女打马球的图画。
这种图画都是套色彩印,一张好的彩印版画,需要五六个模板才能制作成功,价格昂贵不说,还工序繁杂。
在印制这东西的同时,不好同时印刷佛经,所以,铜板就果断的停止了佛经的印刷,专门开了一个小小的印刷坊印制这种小册子跟小图画。
听说收入不菲。
专门卖冰糖葫芦的人扛着一个老大的草把子从云初身边经过,云初伸手就拿下三个,一个给娜哈,一个自己吃,一个给枣红马。
不给钱,云初早就发过誓言了,他这辈子吃糖葫芦都不会给任何人付钱,因为,这东西的创意是他的。
屠户毛大壮推着一辆鸡公车,鸡公车上装着一头猪的两半边身子,同样怯生生的从县丞身边走过。
这头猪一看就是一头好猪,仅仅是四指厚的肥膘肉颤巍巍的抖动着,这么好的猪,不送去大食堂,自己拿着卖,这些混账的良心都不怎么好。
毛大壮见县丞站在鸡公车边上不走了,还恶狠狠的瞪着他,就苦着一张脸,割下最肥的一片肉,用草绳穿了小心的挂在娜哈伸出来的一根手指上。
再看县丞的脸色似乎温和了许多。
然后就扯开嗓子吼道:“卖猪肉来,卖猪肉来,上好的肥猪肉唻。”
眼看着周边的人家大门纷纷打开,一群妇人吱吱喳喳的围着毛大壮买猪肉,看样子,这混蛋没有少赚钱。
再往前走,就是曾二牛老婆跟老娘一起开的藕粉铺子,这东西四文钱一碗,上边就稀稀疏疏的点缀一点干果,就敢要四文钱实在是黑了心了。
二牛老婆韦氏见县丞过来了,就连忙弄好两碗藕粉殷勤的端着,就等着县丞兄妹过来吃。
二牛的老娘恶狠狠地看着自家发骚的儿媳妇,觉得今天回家之后很有必要好好教训一顿,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改不了教坊里的做事样子。
云初跟娜哈当然不会吃韦氏送上的藕粉,一旦他们吃了,二牛的老娘就会拦住马头要钱。
再说了,一碗藕粉四文钱,不顶饱不说,连糖霜都不愿意放,谁喝她家的藕粉谁就是傻子。
更何况二牛这个混蛋平生赚的第一文钱就是从他身上赚的,不用给他们家面子。
一群小孩正在玩弄小水景里的水车,大冷的天气里一个个手冻得通红,也要拨弄水车,让它转的跟飞轮一样。
看云初过来,就轰的一声跑的不见了人影,云初决定让学堂里的先生们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一路走来,云初其实挺开心的,晋昌坊里的人的面貌早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人只要穷了,脊梁骨就不容易直起来,当然,穷横,穷横的也不是没有,不管怎么说,穷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晋昌坊人的富裕程度是从晋昌坊储粮数量雪崩开始的,粮库里还储存着将近六千担的高粱呢,这两年吃这东西的人变少了,最差的也喜欢吃糜子而不是高粱。
人人都知道晋昌坊粮库里的粮食都是陈粮,所以,人家宁愿去被丁大有亲自整顿过的粮栈去买粮食吃,也不肯去赊欠粮库里的平价粮。
很多人现在已经认为去粮库赊欠粮食,是家里的日子过不到人前头的一种表示。
温柔正坐在云家的中庭一边喝罐罐茶,一边继续看自己永远都看不完的文牍。
见他张嘴笑的时候,牙齿没有被茶渍染色,云初很是欣慰,否则,一个娇弱的美男子突然张开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实在是太败坏风景。
邀请温柔进书房谈话,温柔四处打量一下问道:“你这书房怎么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云初指指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本道:“这些都是虞氏百年来的积存,不敢毁坏一本。
再说了,来书房就是为了读书,这个时候需要一颗冷静的头脑,如果放了火盆,烟气缭绕的不好读书。”
温柔深以为然。
“我最近又听到了不少的流言,你想不想听?”
云初道:“快快道来,这一天到晚的好无聊,就靠你传播的流言度日呢。”
温柔骄傲的竖起一根手指道:“王皇后薨了,但是,外人都说王皇后还在幽禁中。”
说完话见云初没有表露出惊讶的模样,就皱眉道:“;李客师家里养了三千两百名全武装部曲,陛下希望李客师解散部曲,移封岭南,李客师不愿意,目前还在强撑,希望能获得李氏其余族人的支持。”
云初点点头道:“怪不得李客师在京城显得如此的孤立无援,堂堂郡公,家里被烧了三次,家人屡遭毒手,大理寺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温柔又道:“不是没有查出来,大理寺少卿彭寿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闲事,他忙着挨个审查李家的人呢。
李客师被贬斥岭南是迟早的事情。”
云初愣了一下道:“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不杀人吗?”
温柔摇摇头道:“陛下不喜杀人。”
云初道:“也就是说,李客师全家落到这个地步,其实都是陛下的主张是吗?”
温柔叹口气道:“听说,秘书丞上官仪已经准备就李客师家发生的事情在明日大朝会上质询皇帝,如果李客师罪证确凿,就杀了李客师,如果李客师罪证不足,就放过李客师,不能这样如同狩猎一般,一点点的折磨李客师,这不是为君之道。”
“上官仪为什么要把奏折上的内容先说出来呢?”
“那是因为大家都很聪明,先放出一点风声出来,看看皇帝的反应,如果陛下大怒,他就说是流言,他根本就没有弹劾皇帝的想法。
如果皇帝表现平和,他就准备上书,奏明此事,没有人愿意为了别人,就把自己一家子搭进去。”
云初点点头道:“果然很聪明。”
温柔耸耸肩膀道:“家祖说,上官仪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他这种投机心理之下。
你怎么看?”
云初断然道:“你家老祖明见万里,除过钦佩之外,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温柔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我如果现在就开始弹劾褚遂良你认为如何?”
云初吃了一惊道:“你又听到了什么样的流言?”
温柔轻声道:“李义府,许敬宗准备弹劾褚遂良,我们的那位恩师,虽然办事不怎么样,可是论到眼光,家祖说是一等一的好。”
云初笑道:“我觉得像你我这种小官,还是站在一边为朝堂上的大佬们摇旗呐喊的比较好,谁赢了,我们就为谁喝彩,这样会显得我们一直站在胜利者的一方。
等以后,需要我们亲自下场弄一个对错的时候,再发力也不迟。”
温柔嘟囔道:“尸位其上的不是言官的做派。”
云初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不会成了你们家丢出来问路的一块石头吧?”
温柔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道:“我已经写好了,明日上朝就送上去。”
云初抬手就砍在温柔的脖颈上,温柔瞪大了眼睛瞅着云初,看的出来,他在努力的想要抗拒昏厥,终于,他失败了,头一歪,就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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