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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正式将案子转交给了金吾卫之后,云初就对吐蕃使者被灭门一事就丢之脑后。
这期间,金吾卫的长史涂远鹤来寻找过云初两次,每一次来都拐弯抹角的说话,希望万年县能够担当起自己应该担当的职责,把吐蕃使者灭门案再勇敢的承担起来。
还话里话外的指责云初办事不地道,尽捡着金吾卫里的傻子来欺负。
云初好不容易丢出去的黑锅,如何再肯扛回来呢,所以,不管涂远鹤怎么说,云初都不肯上当。
案子是自己做的,然后再由自己接手破案,这是对大唐律法的严重不尊重,会遭报应的。
在官场上,丢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别说皇后的侄子,就算是皇帝的侄子,该往他身上丢锅的时候没人会手软。
技不如人之下,又占据高位,本身就是一件错事,在这种状况下,被人丢锅了,责任只能从自己身上找。
在大唐,太子背黑锅的次数尤其多,尤其是李承乾。
当然,这样做的人也必须堤防人家的长辈反过来让你背黑锅,到时候你也不能埋怨。
总之,甩锅,背锅,是官场的重要的文化组成部分,需要时时磨炼,方能有所裨益。
吐蕃使者在长安被灭门,导致在京的各国常驻使者人人自危,原本处在皇城之中,约束太多的鸿胪寺客馆,就再一次人满为患。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天之久,金吾卫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说是一个叫做徐大麻子的悍匪做的案子。
李治勃然大怒,在朝堂上咆哮出声,将刚刚取代柳奭担任中书令兼任金吾卫大将军的崔敦礼呵斥了一番。
勒令三日之内,必须捕捉到贼人,还长安一片朗朗晴空。
暴怒的崔敦礼匆匆回到金吾卫驻地,就下令将武惟良重责三十军棍,命他,两日内若是还没有消息,每拖延一日,就重责三十军棍。
一顿棍子下去,将武惟良打的皮开肉绽,一想到两日后还有一顿棍子,就连忙托人向武媚传话,希望能请她出面说话,让自己免除这道苦役。
只可惜,刚刚产下一个男婴的武媚对于此事并不上心,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理睬。
刚刚带着铲子伺候完巨熊的李治走了进来,见刚刚出生的婴儿小猫一样卧在乳娘的怀里,就上去看了看婴儿,再回头看看武媚,发现武媚面无表情,就来到她身边道:“不打算救武惟良吗?”
武媚看着李治道:“云初,彭寿二人只是稍微撺掇两句,他自己就见财眼开,迫不及待的将那两人驱逐走,这一次拯救了,那么下一次呢?
再说,他的职位可是陛下给的,不是妾身求来的,陛下既然不满他尸位其上,杀了就是。”
李治看看婴儿,再看看武媚道:“朕以为这样做你会高兴?”
武媚叹口气道:“陛下是一国之君,口含天宪,却为了一些破事情向妾身低头,这是何苦来哉。”
李治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朕就告诉崔敦礼,放过武惟良一次,让他去奉衣局当差去吧。”
武媚叹口气,慢慢站起来向李治施礼道:“谢陛下恩典。”
李治笑道:“你我夫妻不说这个。”
武媚看着一只滑稽的巨大熊头从墙角伸出来,就无奈的指着那头熊对李治道:“还是去陪它吧,妾身算是看来了,它一刻都离不开陛下。”
李治回头看看巨熊憨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还对武媚道:“你其实也可以养一头,这东西虽然蠢笨一些,对朕却是忠心耿耿的,颇为有趣。”
武媚摇头道:“臣妾这里不是妇人就是孩童,不适宜饲养巨熊,陛下对巨熊也当警惕,不宜过度亲近,若是有一日凶性大发,说不定会伤害到陛下。”
李治看看巨熊用熊掌抱着脑袋趴地上的傻样子,忍不住笑道:“就它?”
武媚继续道:“陛下若是真的喜欢这个东西,应当剪除它的利爪,拔掉它的大牙,如此,方能称得上是万无一失。”
李治摇头道:“此物若是没有利爪,没有巨牙,饲养它还有什么趣味呢。
你就好好地养活这个孩子,再辛苦几年,朕给他封王,就能搬出去了。”
目送李治带着巨熊离开,武媚看那个小小婴儿的眼神就有了一分嘲讽之意。
李弘拿着一大卷子纸张铺在武媚的面前道:“母后,这是孩儿特意给您抄写的《波耶波罗蜜心经》,玄奘大师说,每抄录一份心经,便能多一分福报,孩儿想多抄录一些,让所有福报都落在母后身上。”
武媚闻言,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双手捧着李弘的小脸道:“也不知道你这小小孩子哪来这么多的心眼,想要去晋昌坊耍子,尽管开口就是了,难道母后会不答应?
非要拐弯抹角的弄什么心经。”
李弘被母亲揽在怀里略微有一些羞涩,看着母亲的眼睛道:“云初说我这辈子跟母亲生死相依,母亲好,我才能好,要我一定要多孝敬母亲。”
武媚笑吟吟的看着李弘道:“他真的这么说?还说了一些什么?”
李弘想了一下道:“他还说,母亲既然已经说他是孩儿的伴读,为何不见有伴读的俸禄,还说孩儿能吃,每次都吃他家不少东西。
他还笑话孩儿,说从未见过像孩儿这般穷的皇子,他是在帮母亲您养孩子呢。”
武媚听了李弘童稚的话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李弘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道:“他下一次再说我儿吃的多,你就告诉他,别人想请我儿多吃,我儿还不愿意呢,让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武惟良的事情,如果不是母后念着他的这点好,母后就要让他自作自受。
还有,你告诉他,别以为他在长安城里盖了那么多的房子,赚了那么多的钱,却没有人上门打秋风,难道说,他就不感到奇怪吗?”
李弘一口应下,得意的道:“孩儿今日就去告诉他,孩儿吃得多,是给他颜面。”
“哈哈哈,就这般说,他要是胆敢支吾一声,母后就让他啥都干不成,还给长安贴金箔,给他家的茅厕贴金箔去吧。”
母子两说话说的正热闹的时候,那一边乳娘怀里的李贤开始嚎哭起来。
李弘指着李贤道:“母后,弟弟饿了。”
武媚原本笑的很开心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对乳娘道:“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吃乳吧,吃完了,就抱回来,一刻都不要多留。”
瞅着乳娘抱着李贤走了,李弘就不解的道:“母后不是说,孩儿当初吃的是母后的奶水,为何弟弟不吃呢?”
武媚抱着李弘淡淡的道:“他不配。”
李弘抓抓脑袋,不明白是为啥,又跟母亲说了一些妹子的事情,还说,因为妹子太胖,导致他抱起来非常吃力云云。
跟母亲纠缠了好一阵子,李弘就得到了母亲的允许,在宫人的陪伴下,再一次去了晋昌坊。
今日是云初休沐的时间,所以,他起了一个大早,给虞修容跟娜哈做了一锅很不错的豆腐脑,这东西的营养丰富,最适合虞修容这样的孕妇食用。
灞桥边上的事情跟男女之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情绪来了,想发泄一下,正好看到一个美人儿在哪里显得很孤单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就亲了下去。
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云初这才能理直气壮地在虞修容面前死撑到底,没想法,就是没想法,如果当时虞修容在,说不定会亲的更狠。
李弘从外边跑进来的时候,娜哈立刻就把自己的嘎拉汗全部收起来了,这个死孩子啥都没见过,啥都想玩。
李弘见云初躺在躺椅上在假寐,就跳过去,掰开云初的眼皮道:“我母后说了,武惟良的事情放你一马,让你给我做多多的好吃的犒劳我。”
云初懒懒的道:“你母亲惯会做空口人情,武惟良以前就欺负过你母亲,只因为是亲戚,她不好下手罢了,这一次被大将军打的屁股开花,最开心的人是你母亲,可不是我。”
“武惟良欺负过我母后?”
云初耸耸肩膀道:“姓武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欺负过你母亲,不给饭吃的事情都做过。”
李弘恼怒的抓挠一下耳朵道:“那就等我以后长大了,就把他们全部弄死。”
云初愣了一下坐起身瞅着李弘道:“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娜哈姐姐。”
云初重新躺下,摸摸李弘的小脑袋道:“这种话我们一般都藏在心里,不往外说。”
李弘鄙夷的看着云初道:“我当然知道不能乱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云初无奈的道:“说的很好,你现在四岁半了。”
李弘道:“跟你说话一点都不好玩,我去找娜哈姐姐了,看看她们今天去澡堂游水会不会带上我。”
“你做梦,那里有男孩子往女澡堂钻的道理。”
娜哈啃着一根肉骨头,一手油的从厨房里钻出来。
李弘立刻就急了,拉着娜哈的裙摆道:“我在宫里洗澡的时候身边都是女子。”
娜哈一把拍掉李弘的手怒吼道:“我现在是大闺女了,不能让臭男人碰。”
李弘举起手放在鼻子跟前嗅嗅,就把手高高举起,对娜哈道:“娜哈姐姐你闻闻,我昨晚才洗的澡,一点都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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