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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早上走的时候,虞修容还好好地,早上说胃口不好,就勉为其难的喝了一碗粥,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跟四个肉包子。
看不出半点跟生产有关的征兆。
虽然云初很确定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显然,他的两个孩子没打算在今天就见到他。
老婆能吃,孩子安稳,妹子调皮,家人安好,云初才去上了个朝,结果,还被皇帝标注为二百五。
挺好的,现在孩子要急着见他这个父亲,只要孩子出来,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老婆的肚皮炸裂这件事了。
枣红马似乎知晓兄弟焦急的心情,一路狂奔,不仅仅没有撞到人,还用最短的时间把他送到了家。
才进门,就发现一直井然有序的云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就连肥八这个只知道喝酒没什么脑子的家伙,这时候也垫着脚尖焦灼的朝内宅月亮门往里看。
云初直到中庭才下马,才进到后宅,就听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早就准备好的消毒产房传出来。
接着,就听崔氏欢喜至极的声音伴着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先出来的是小郎君,是小郎君,云氏的长子,嫡子,神佛保佑。”
云初停下了脚步,笑着,仰头看天。
今天长安城的天气算不得很好,朝霞还没有散去,如同锦带一般铺在长安城的东边,而长安城上却晴空朗朗,高大的大雁塔时钟一般的将影子铺设到了西边,几乎贯穿了整个长安城。
娜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听说小侄儿已经出生了,就急着要钻进产房看侄子,却被守在门边的崔氏毫不留情的给推出来了。
屋子里已经有六个稳婆在守着虞修容,没有她掺乎的余地。
“不急着把孩子抱出来,等他妹子出世之后,一起看。”云初高声朝产房里喊道。
或许是听到了云初的声音,原本已经很疲惫的虞修容像是又有了精神,开始叫唤着继续生。
“哥,我真的很想看小侄子,小侄女。”娜哈将身子靠在云初身上,两人一起抬头看天。
“你马上就会看到的。他们应该跟你刚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样,小小的,软软的,丑丑的。”
“我不丑,小侄子,小侄女也不丑。”
“你生下来的时候,第一个抱你的人是我,丑不丑我会不知道?
不过,你生下来的时候好小,家里没有柔软的布,只好用皮子包住你。
皮子很硬,还不透气,你总是哭。
我从战场上捡回来一面破烂的旗子,用开水煮过好几遍,再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最后用木棒把破旗子捶打的软软的把你包上,你才不哭。”
娜哈很喜欢听哥哥讲以前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只要哥哥开始讲,她心里就会很舒服。
这孩子的危机感来了。
于是,云初就揽着她的肩膀,跟她说一些以前对她好的事情,来增加她的信心。
说起来,娜哈这孩子与其说是他的妹子,不如说是他的女儿更合适一些。
这孩子真的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
就在娜哈沉浸在过去的美好时光的时候,产房里再一次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是一个小娘子。”崔氏欢喜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云初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不大功夫,崔氏与万年县排名第一的稳婆,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云初的面前。
崔氏抱着男孩子恭恭敬敬的朝云初屈膝道:“请家主给小郎君赐一个名字。”
云初俯身看着孩子攥的紧紧的小手,柔声道:“就叫云瑾,对云氏来说,这孩子的降生,就是老天赐予我的一块美玉,”
崔氏笑吟吟的看着怀里的孩子道:“云瑾,云瑾,云氏的美玉儿。”
云初从崔氏手里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崔氏又从稳婆手中接过女婴,再一次屈膝道:“请家主给小娘子赐名。”
云初瞅着天边即将消散的彩霞道:“锦云如带,彩练当空舞,我儿当叫云锦。”
虽然,两个孩子的名字发音是一样的,崔氏却没有误会,她本身也是一个读过书的女子,自然知晓,这两个孩子名字的区别。
崔氏就抱着孩子再次施礼道:“云锦,云锦,云氏的彩云娘。”
两个孩子都到了云初手中,估计,其余的稳婆已经把虞修容收拾好了,就抱着两个孩子,以及攀着哥哥肩头看孩子的娜哈,一起进了产房。
云初进了产房,先是感谢了这里的六个稳婆,然后对崔氏道:“赏,金瓜子五枚。”
六个稳婆想到过给县令夫人接生能发一笔小财,没想到县令的赏赐竟然如此的丰厚。
崔氏笑着将一群喜不自胜的稳婆带走,将空间留给了云氏的五个主人。
虞修容面色惨白,眉宇间却带着浓浓的傲意,一次性给云初诞下一双儿女,怎么着都对得起夫君当初娶她进门时候,给的盛大排场,也对得起那惊艳了长安人的十里红妆。
云初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虞修容的身边,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辛苦了。”
虞修容瞅着眼前的得意之作,冲着云初挑挑眉毛道:“我当年就说过,娶我,你不会吃亏的。”
云初笑道:“我从未怀疑过这句话,且笃定的认为我娶到了一个宝贝。”
虞修容的身体彻底放松了,微微闭上眼睛道:“此生再无憾事。”
话说完,又立刻睁开眼睛瞅着看孩子看的入迷的娜哈道:“不对,等给娜哈找一个好人家嫁掉,妾身再无憾事。”
娜哈撇撇嘴,明显对于虞修容的话很是排斥。
稳婆们等虞修容下了奶水,这才抹着吃的油光光的嘴巴,攥着主人家赏赐的五枚金瓜子,遗憾的离开。
等孩子吃了奶水,虞修容沉沉睡去之后,云初这才离开产房,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虞修容就要在这间房子里度过她的月子。
才到中庭,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冲着他呵呵笑的大慈恩寺主持窥基大师。
云初不怎么喜欢窥基,主要是这人的名字不好听,不论是字义,还是含义,都不喜欢,字义太流氓,而含义又太阴险,老盯着别人家的基业干啥呢?
就在云初以为窥基大师此次前来,是为了庆生,没想到窥基大师,从宽大的僧袍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云初道:“玄奘大师知晓你已经有了子嗣,怜你至今无字,就给你起了一个很好的字,宇初!
而后,云初字宇初!”
被玄奘大师赐字,这对大唐人来说是很高的荣耀与福气,几乎与皇帝赐字比肩。
对于云初来说,很明显,玄奘大师赐字,要比皇帝赐字,要好的多。
他甚至相信,从今天起,别人再呼唤他的时候,一般都会称呼他云宇初,至于号,很可能就是被皇帝李治一语成谶的二百五。
云初,字宇初,号,二百五。一天时间里,云初有了儿子,有了女儿,有了字,有了号,还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在云初期盼的目光中,窥基大师竟然……走了,他那么富贵的一个和尚,竟然就这样甩着袖子走了,什么礼物都没有留下。
狄仁杰,温柔跟着来了。
狄仁杰正在跟崔氏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从只言片语中得知,这家伙正在询问云家的产房是如何规整的,稳婆请的又是什么人,有没有使用什么特别的接生法门。
看样子,是在为自己老婆生产做准备。
“啊,云兄!恭喜恭喜,一举得男,一举得女,瞬间儿女双全,此乃大富大贵之征兆啊。
这就回家训斥拙荆,一次生一个不说,还生的险象环生的,真是不为人子。”
云初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对温柔道:“这可是有秘方的,有一本书叫做《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不知流言兄可否听闻过?”
温柔笑道:“二百五兄小看愚兄了,愚兄虽然不能说知晓天下所有书,也算是博览群书,若是,连愚兄都未曾听闻过的书名,定是二百五兄杜撰出来的。”
云初冷笑一声道:“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
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
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
欢娱至精,极乎夫妇之道,合乎男女之情。
情所知,莫甚交接。
其余官爵功名,实人情之衰也。
夫造构已为群伦之肇、造化之端。
天地交接而覆载均,男女交接而阴阳顺,故仲尼称婚姻之大,诗人著《螽斯》之篇。
考本寻根,不离此也。遂想男女之志,形貌妍媸之类。”
流言兄听云初背诵了一段,发现这一段话至情至理,绝不可能是短时间内编纂出来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果真有此奇书?”
云初呵呵笑道:“你以为我这一对小儿女是怎么来的?”
“如此奇书,而今何在?”
云初回头才返现,狄仁杰已经凑到了他们两人身边,看他迫切的神色,估计对这本书也非常的神往。
云初当然没有这样的一本书,因为这本书是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写的,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能记住开篇,完全是为了在酒桌上,别人讲有色笑话的时候,他拿出这东西来,显得高雅不说,还会让别人觉得他很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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