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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皱眉道:“你是说床下埋的那个大箱子?那是本将的缴获。”
杨景皱眉道:“将军已经拿到了吗?”
云初不屑的道:“本将的亲兵连水井里的死尸都要捞出来看看有没有活人在其中,床下面埋着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你以为他们看不见?”
杨景道:“那就是我家主人留给将军的礼物。”
云初撇撇嘴道:“那又如何,不管是你们留给谁的礼物,现在都成了本将的缴获。
想要办事情,那就需要重起炉灶,另开张了。”
杨景直直的看着云初道:“小人一直以为将军是一位伟男子,如今为何处处与我家主人一个女子纠缠?”
云初不屑的道:“我要是有睡你家主人的心思,她十四岁的时候就贞洁不保了,等不到现在还告诉我她是处子之身。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渊男生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地想想怎么利用一下这个死人。
别想着从我这里找借口来应付英公他们。
毒药是这个世上最精密的一门学问,用多少,怎么用,多长时间会发作,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武器上的毒药,根本就是无解的。
中毒那一瞬间,中毒的人或许会非常的痛,等毒药进入血液之后,他很快就感觉不到痛苦了,且会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吗,如同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之下,然后中毒的人的心脏就会慢慢停止跳动,带着欢喜之意死去,所以,这种毒药名曰欢喜!
我大唐的孙神仙说——此毒无药可解。
所以,渊男生已经死掉了,你家主人该干啥就干啥,就是不要再来我这里找便宜。
当然,如果你家主人在这屋子里还放置了一口箱子的话,且箱子里的东西能让我忘记一些原则,我以上说的那些话,你都可以当我没说。
我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给你另外一种你们想要的答案。”
杨景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个让他觉得无比陌生的云初,半晌才艰难的道:“好。”
说完就抽出横刀,在云初冷漠的眼神下,一刀砍在镶嵌在墙壁上的烛台上,杨景的横刀非常的锋利,居然一刀就斩断了精铁烛台,不过,当温柔从地上捡起半截烛台,看一下断口,惊诧的对云初道:“黄金的。”
云初瞅瞅这间大屋子里的八个烛台,满意的点点头,举对杨景道:“你家主人准备让我怎么说?”
杨景涩声道:“我家主人希望能拿到解药。”
云初点点头道:“这个简单,说完,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块自己常吃的甘草根,找了一张纸包起来递给杨景道:“这就是解药,保证渊男生一贴付下,立刻龙精虎猛。”
杨景又道:“我家主人还说……”
不等杨景把话说完,云初突然变得暴躁起来,指着杨景的脸道:“屁事真多,交易作废,这些烛台还是本将军的缴获。”
说完话,就把亲兵喊来,将杨景推推搡搡的给撵出去了,不给金媃筎半点随棍上的机会。
这个女人的颜面就这么大,不值得云初为她付出更多的心力。
一个毒蛇一样的女人的钱真的是那么好拿的?只要拿了人家的钱,就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
只要看看那个大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就明白了,每一样都是世间少有的好东西。
换一个人拿到这些东西,一定会珍藏起来,云初是俗人,欣赏不来那些珍宝,就让军中工匠把那些钗环,臂钏,头饰跟这几个美丽的烛台,凡是金银之物全部融化成金锭跟银锭,凡是有珍珠,宝石的配饰,全部拆解掉,珍珠放一堆,宝石放一堆,金银丢进熔炉化成金锭,银锭就齐活了。
虽然价值可能少了一大半,但是,云初觉得自己出得起工匠的手工费,以后再把这些东西弄成更加漂亮的东西到时候送人,或者售卖。
云初安心的在积利城里休息了两天之后,就再一次被聚将鼓给召唤到了高侃的中军大帐里了。
事情说出来之后,果然如同云初预料的那样,这些高句丽的残兵败将,被渊男生带走了,去了不远处的乌骨城……
等众将都退下之后,高侃将云初留下来问道:“中毒之人果然无法生还吗?”
云初肯定的道:“如果被我杀伤的的人确实是渊男生的话,他十死无生。”
“就算从你这里拿到解药都不能活吗?”
“就算他们有本事把老神仙从长安请过来,他也没有任何生机。”
高侃长出一口气道:“渊男生现身了,声称获得了解药。”
云初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甘草放在高侃的桌上道:“金媃筎的使者来了一趟,向我给死人求解药,我就把甘草给他了。”
高侃道:“她为何会这么做呢,毫无必要。”
云初笑道:“她就是想让将军怀疑我私下里把解药给了她。”
高侃道:“明知会是这个结果,你还往里面跳?”
云初冷笑一声道:“我部战死将士两成,我正愁没有办法给这些战死的将士发抚恤呢。
突然间有大笔的钱财白白送上来,末将当然不会放弃,不拿白不拿。”
高侃怒道:“你以后很有可能会死在不拿白不拿这五个字上面。”
云初见高侃发怒,也就不吭声了,这一路上,自己带着大军顺风顺水的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没有给李绩,高侃这些人任何把柄拿。
这样不好,要不然等大军进了高句丽京城之后,大家连分赃都会躲着他,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贪财这种不大不小的把柄送上去,李绩,高侃这些人握着不大不小正合适。
彻底拿下了积利山城之后,高侃的大军并没有继续向北走,而是停留在积利山城迎来了辽东的第一场雪。
契苾何力跟薛仁贵还在努力的攻克辽东北部不多的几个城池,李绩的大军也在安市城跟渊盖苏文杀的难解难分,作为突出部的高侃部明明距离鸭绿水不到三百里,只要再拿下乌骨城,就能彻底的截断渊盖苏文的后路,高侃却并没有这么做。
辽东的冬天,如果有足够暖和的房子跟足够多的柴火,其实过起来很舒服。
直到现在,云初还是不准大军动用自己从长安准备的特殊军粮,只要大军供应的粮草还能吃,云初就不准备动用那些紧急时刻才能动用的高热量炒面。
他相信,最考验东征大军的时刻远没有到来。
辽东太大了,区区高句丽的几百万人放在这么大的一片区域里面,就像给汤里面撒盐一样,只要攻下一座城池,就能解放老大的一片大地。
过了鸭绿水之后就不同了,那里的高句丽的人烟相对稠密,遇到的反弹也会更大。
辽东的第一场雪,根本就不肯好好地下,这里基本上没有雪片子这种东西,雪往下掉的时候是一粒一粒的,真的如同谢道韫他表弟所描述的下雪如撒盐。
云初,温柔,钟馗三人烤着火,顺便烤一些羊腿吃,羊腿不是人饲养的羊,而是野羊。
云初甚至认为辽东这片地方其实就不适合放羊,打猎才应该是这里的主要生活方式。
因为,这里的野物太多了,养点牛马这些大牲口还行吗,要是养羊,一晚上就能被狼群给祸害光。
没下雪的时候军队稍微在荒原上围猎一下,就能收获非常多的猎物。
至于河沟里的鱼,多的云初都不怎么乐意吃。
“契苾何力的大军进驻了辽东城过冬,现在,咱们积利山城,辽东城,再加上英公的大军,对安市城已经形成了三面夹击的态势,我就不信安市城里的渊盖苏文还会安心的留在安市城跟英公对峙。”
温柔咬一口烤羊腿,就用羊腿在空中挥舞着凌空画出目前的战场态势图,颇有些指挥倜傥的意思。
钟馗撕咬一口羊腿肉道:“冬季已经来临,渊盖苏文认为的冬季大唐必定会退兵的美梦应该已经破灭了,这个时候,也该放弃安市城了。”
云初道:“从安市到乌骨城这六百里路,恐怕没有那么好走,不管是契苾何力那边,还是我们这边,都能在他撤退的路上攻击他。
我怀疑,英公这是想逼迫高句丽人用添油战术,跟我们在野战中决出胜负。”
温柔点头道:“此言大为有理,渊盖苏文在安市军中,高句丽人不可能不救,如此,英公的战略大有可能实现,如果成功的将高句丽的可用之兵全部消耗在野战中,我们进入高句丽腹地之后,不管有多少城市,都能传檄而定。”
不管三人讨论的多么的有道理,云初还是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他还是认为英公现在依旧在隐忍,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在辽东的大地上听到火药轰鸣的声音。
他非常的相信,只有辽东大地被火药的轰鸣声唤醒的时候,才是李绩这头吊睛白额猛虎张开血盆大口伸出强壮的前肢,向高句丽这块肥肉飞扑的时刻。
云初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猛虎群中的一员,或者,能算的上是一匹狼?一匹强壮的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