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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程咬金、李靖、徐世绩坐在营地的篝火旁。
如今已是初夏,路途倒是平顺了不少。
此刻他们已经快要抵达沙城。
再继续往东北方向的话,半个月之内就会抵达新罗王都。
此刻的三人有些犯难。
徐世绩将赵辰的信交给程咬金之后,程咬金立刻就让人送回长安。
信确实而已送到了皇帝手里。
可送信的人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甚至到现在,送信的人都追上大军,也没见有任何的旨意传来。
这不开玩笑嘛?
赵辰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皇帝竟然一点回复都没有?
“卫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程咬金看向李靖。
虽然说是他领军,但经验、能力还是不如李靖的。
李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也实在猜不出皇帝的意思?
总不至于真的要把赵辰弄死吧?
“如果没有别的旨意,我们只能按照之前的旨意行事。”李靖缓缓说道。
徐世绩和程咬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卫公,那可是你的女婿。”程咬金压低声音提醒着李靖。
“那更是皇帝陛下的嫡子。”李靖面无表情的看向程咬金。
皇帝的命令,他们谁敢违背?
皇帝难道不知道赵辰是谁吗?
可皇帝依旧没有发出任何一道旨意,意思显而易见。
“老道士,殿下当初就没跟你说别的吗?”程咬金又看向一旁的徐世绩。
“殿下只说他是在帮新罗国王建设新罗王都,说给陛下去了信,陛下就会明白的,其他的,也没多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徐世绩摇头。
他也是一头雾水。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带回来的赵辰的信,可以让皇帝相信赵辰。
可是没有,皇帝一点动静都没有。
摆明了还是准备让程咬金大军执行之前的任务。
“唉!”
“马上就到地方了,要不我们再等等?”程咬金叹息一声,又想着拖延时间,想再等等看,说不定皇帝的心思会变。
可是……
“将军,陛下派人传旨。”
程咬金话音刚落,跟着就有消息传来,说皇帝派人传旨来了。
三人面色微变,各自有些担忧和激动。
或许,正如程咬金说的,皇帝是取消让他们对付赵辰的命令。
仨人快步来到营帐。
传旨的千牛卫展开圣旨:“陛下有令,统帅程咬金,率大军尽快赶到新罗王都,剿灭逆贼,不得有误。”
“若敢途中延误,以逆贼并论。”
方才还有些期待的神色,瞬间凝固在了三人的脸上。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旨意。
皇帝不是派人来取消进攻新罗王都的旨意,而是因为怕他们在路上拖延,所以才下圣旨逼他们迅速行军。
皇帝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了吗?
难道只有赵辰死了,这事才算了结吗?
“信使,陛下可还有其他的话?”程咬金不太死心,接过圣旨还是问了一句千牛卫。
“没有。”
“告辞!”千牛卫摇头,转身离开,往长安复命去了。
“怎么会这样?”程咬金手里拿着圣旨,瘫软的坐在地上。
李靖面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
徐世绩手指捏在一起,指节发白。
……
五月初五。
大唐端午节。
新罗王都已经恢复了生气,今年他们也准备学大唐一样,划龙舟,包粽子。
长长的龙舟在江中争先恐后,手里的粽子泛着粽叶的清香。
百姓们喜笑颜开。
只是城外,三万大唐边军集结于此。
程处默骑马立于最前方,脸色有些沉重。
他们昨日已经收到消息,皇帝派出来的十万大军,已经进入新罗疆域。
再过不久,就会来到新罗王都。
程处默要率领这三万将士,抵挡他父亲的十万兵马。
谁也没想到程处默会抢这个任务。
毕竟对面是他父亲程咬金。
父子在战场上交战?
任何使得?
但程处默立下军令,绝对不会在战场上徇私。
这才让他领着三万人马离开。
壤城还剩下七万人马,防备着渊盖苏文他们的进攻。
“天啊,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魏征站在城楼上,看着程处默率领着三万人马,慢慢的朝远处行进,忍不住的叹息道。
赵辰与皇帝斗。
程处默与程咬金斗。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魏征实在是不知道为何。
这一战下来,怕是大唐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魏征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恪,你也一起去吧。”赵辰突然对一旁的李恪说道。
“殿下,你让蜀王殿下去干什么?”魏征拦住李恪。
赵辰却是没回答魏征的话,而是朝李恪点了点头。
李恪下了城楼,骑着一匹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
“作孽啊!”魏征看着远处,长长的喊了一声。
赵辰面沉似水,表情完全没有因为魏征这话而有半点的变化。
……
“大人,探子来报,唐国将领程处默率领三万边军,前去阻挡程咬金的十万大军。”
“估计三天之后,他们就会在新城废墟相遇。”新罗王都的情况很快就传到大众义男这里。
大冢义男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也是露出喜色来。
看向一旁的渊盖苏文:“大帅觉着,他们会不会真的打起来。”
“那程咬金可是程处默的老爹,也不知道他们谁会杀了谁,这还真是一场好戏呢。”
渊盖苏文此刻也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赵辰竟然真的会派兵去阻拦程咬金的大军。
这是真的要跟大唐决裂?
还让程处默去战程咬金?
“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那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渊盖苏文淡淡说道。
他还是挺小心的。
至少没有在收到双方确却的厮杀消息,他是不能完全放心的。
“说的不错,那赵辰也算是有些计谋,得看看他们到时候是不是会真打起来。”
“要是真打起来,就是我们的机会!”大冢义男笑眯眯的说道。
至于他说的机会,是首先对付大唐边军的机会,还是首先对付渊盖苏文的机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