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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生脸红红地说:“姑娘的成语学得真好。”
他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赞叹,南鲤丝毫不怀疑他此刻的真心,十分问心无愧地收下了这一声夸赞。
她点点头,用十分大佬的语气说道:“计划就是这样的,我去找燕十三拿衣服,你等着。”
说完,南鲤就离开了房间,往燕十三那儿跑。
等她一走,谢星柏便往椅背上一靠,冷白到透光的手指捏起那三张计划书,他垂着眼睛又看了两遍,便笑了起来。
那笑容忽的绽放,便如云山雾霭中猛然乍现的桃花,春光乍现的柔意,却又很快被朦胧云雾遮住,看不透彻,明明暗暗。
他在想,她为什么一直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想亲眼看看当他告诉她他是谢星柏时她的表情,很想很想,越是想,便克制不住的兴奋。
南鲤很快就回来了,她手里抱着一堆衣服,有白色的,也有黑色的,她的脸上是兴致勃勃的神色。
怎么能不快乐呢,这就和小时候给芭比娃娃打扮一样,那种心情无法描述。
“先试白色的还是黑色的?我想想,你经常穿白色棉袍的,这次先试试黑色的吧?不,算了,还是先试白色的吧,你喜欢白色的吧?你放心,燕十三给的这衣服很好看,宽袖大袍,外罩轻纱,穿起来肯定和神仙似的!”
南鲤看看怀里白衣,又看看黑衣,最后还是先递过去白衣,“快去快去!”
她的杏眸亮晶晶的,满含期待,然后就见这小书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眼睑那儿都透着红,他没吭声,接过了那件白衣。
南鲤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等着小书生换好衣服。
他就在屏风后面换。
南鲤忍不住就朝着那边看过去,也不知道这房间怎么回事,屏风竟然是放在朝阳的地方,此时窗外阳光照进来,正好将小书生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南鲤捧着茶杯,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一些,她看见小书生低垂着头,一头长发乖顺披散在身后,有几缕随着他脱的动作跑到了胸前。他缓缓褪下衣服,露出肩膀,她真是没想到,他的肩膀看起来没那么瘦削,反而十分宽阔,骨架分明。
衣服脱下来了,他忽然面朝着她这边,这让她清楚看到了那宽肩窄腰的弧度,南鲤赶紧移开了目光,下意识去摸鼻子。
很好,鼻血克制住了。
南鲤灌了一大杯茶,又忍不住看过去,她心想,那看都看了,不看白不看!
小书生又侧过了身体,南鲤瞪大了眼睛,可恶,这也太翘了吧!!!
南鲤赶紧又低头喝了口茶,等到她再抬头时,小书生已经在屏风后系衣带了,她赶紧正襟危坐,看着他走出来。
小书生似乎有些害羞,出来时低着头,可他还没抬起头,南鲤便看呆了——他身形挺拔修长,那层层叠叠的长袍穿在身上没有半点臃肿,反而堆出了雍容清贵的气度,外罩的薄纱更是如意料之中一般透着股飘渺仙气。
最惹眼的是他腰间那根金镶玉的腰带,勒着他劲瘦的腰,那禁欲的味道直接就腌入味了。
“快,快,抬起头我看看!”南鲤激动地站了起来。
谢星柏故作不好意思地伸手捋了捋衣摆,这才是红着脸抬起头,一双星眸直直地朝着她看过来,眼神里掩饰不住的羞涩,他问:“姑娘觉得如何?”
南鲤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确实被这小书生的容貌给震慑了两秒,但她一想到他偷藏谢星柏春宫图,看他的眼神就少了性致,多了好姐妹之间的亲昵。
当然当然,她不会戳破小书生那不为人知的心思令他尴尬的。
她心里很激动,跑过去围着他转了两圈,毫不吝啬地夸赞:“特别好看!”
“姑娘真的觉得在下好看?”谢星柏笑得眯了眼睛,唇角往上翘着,显然心情很是不错,他垂了头,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
南鲤想到花魁大赛胜出后很可能让小书生见到谢星柏,便理解了他此时的忐忑,她笑得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说道:“放心,我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星柏对上她的眼神,眉头短暂蹙了一下,但很快,南鲤便将那套黑的递了过去:“快去换黑的看看!”
他接过黑色长袍,慢吞吞往屏风后面去,快到的时候,偏头余光朝她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她鼓励的目光。
那目光亮晶晶的,谢星柏自然又害羞地收回目光。
南鲤这回没偷看屏风了,老实等着小书生出来,脑子里开始想,一会儿教他什么瑜伽动作好呢?
要展现柔韧性,但也不能太女气的,最好柔软潇洒好看一点……
“姑娘,在下换好了。”
小书生腼腆的声音出现得那么突然,南鲤还没回过神来,但脖子已经扭了过去,这一看,她的神思一下回拢,人也坐直了。
穿着黑衣劲装的小书生像是一把利剑,一把看起来清冷锋锐,可触及到他眉眼便觉得温和柔软的剑。他原本昳丽英秀的脸也变得俊挺起来。
他遥遥望过来一眼,眼神含笑。
南鲤忽然想起了长欢龙门前见到的谢星柏,他当时也是这样,穿着一身黑衣,那衣服黑得好像深渊里的颜色,照不进一丝一缕的光。
但谢星柏气势强横,凶多了,眼神也不是这样的。
当时她全身心被他幽沉的目光锁住了,那张脸具体长什么样没记住,只记得那双眼睛了。
就那双眼睛,都让她的危机感 99999!
南鲤眉头一皱,心里猛地一跳,总而言之——说真的,不会修罗一家都和黑衣适配指数百分百吧?
“姑娘,在下穿黑衣你觉得如何?”
就在此时,小书生展开双手,对着南鲤展示了一下自己,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羞涩的笑。
南鲤:“……”
南鲤有点忧伤,她确实更喜欢小书生穿黑衣,顶着一张昳丽的脸,一身黑衣裹在劲瘦的脸上,酷帅的劲像是一头暗夜的狼,她确实吃这一款。
忧伤的是,当初没仔细看谢星柏的脸,她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但好在,小书生颜好,这很好治愈了她短暂可惜的情绪。
南鲤:“好看,特别好看!”
谢星柏直直看着她,对这回答似乎毫不意外,可他又问:“那姑娘觉得在下穿白衣好看还是黑衣好看?”
南鲤掷地有声,给与极大的肯定:“黑衣!”
谢星柏满意地笑了,可看在南鲤眼中,他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解决了明天的服装问题,接下来就是教瑜伽了。
南鲤打算就教三招,她让小书生坐在椅子上认真观摩,自己在一边的空地上准备演练,她神色严肃,庄严圣洁,极为一本正经:“你看好了,我就演练一遍。”
谢星柏点头,一脸向往憧憬与期待:“在下一定认真看。”
南鲤深呼吸一口气,当场练瑜伽,那尴尬是肯定尴尬的,但是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星柏看着南鲤将自己扭成了麻花,又是下腰又是劈叉,整个人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像是两片鸦羽,此时睫毛轻颤,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什么搅动起了涟漪。
谢星柏盯着南鲤,眼底如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南鲤结束动作,直起身来,面色红润,转头问小书生:“怎么样,学会了吗?”
然后她看见小书生脸也红扑扑的,他一脸为难地说:“姑娘,这太难了,我恐怕不行。”
南鲤严肃说道:“我会帮你的,你过来。”
谢星柏:“……”
谢星柏顺从地走到她身边。
南鲤便想先看看他身体的柔软度,她说:“你先劈个叉让我看看。”
谢星柏:“……”
他朝着门口方向抬起了一眼。
门外刚过来忍不住偷窥的燕十三和一众小倌真情实感地替谢星柏感到蛋疼,这他娘的一个劈叉下去必定扯到蛋,一不小心被压疼了就是鸡飞蛋打。
是个男人搁谁受得住?
小倌也受不住啊!
南鲤催促:“快点呀,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踮起脚尖,两只手已经按在小书生肩膀上:“来,我先给你压压腿,你的腿这样,你往下弯腰。”
谢星柏:“……”
谢星柏见识到了什么叫瑜伽,他骨头硬,宁折不弯,但是南鲤太用力了,他不自觉脸上真泛出了红。
南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让这小书生的腿叉开超过一百度,她想起了燕十三说的话,说他是硬骨头,百折不挠,她现在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这么硬的骨头,瑜伽是别想了。
南鲤:“你不是说你会劈叉吗?”
这小书生似乎也是有些羞愧,说道:“姑娘,是在下高估自己了,在下平时喜好读书……”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南鲤秒懂了他的意思——我喜欢读书,不喜欢运动,身体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指的就是我。
南鲤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可惜地看向谢星柏。
谢星柏:“……”
两人一个尴尬的对视,南鲤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却倒了,外面一堆人哗啦摔进来,是那群美貌小倌。
燕十三是唯一站着的,他风流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同为男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我看才艺还是换一个吧!虽然咱们是小倌,但也要护蛋啊!”
谢星柏:“……”
南鲤:“……”
也不失为一个道理。
时间仓促,最后定下的才艺表演是拉二胡,这是南鲤极力争取的了。
这些修罗明明不是人,非要讲究风雅,刚开始说要弹琴,弹琴怎么行?十个花魁里十个都会弹琴,但拉二胡就不一样了,别具一格,这把必胜!
南鲤还提过杂技比如胸口碎大石什么的,被老鸨爹燕十三强行阻拦了,毕竟小书生身体弱,到时恐怕表演的不是胸口碎大石,而是当场毙命。
她不免感到可惜,叹了好几口气。
算了算了,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修罗罢了,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呢?
小书生被燕十三拉去练二胡了,南鲤亲手准备辣椒酱和苦瓜酱,并且将其搅拌在一个小瓷瓶里,忙活到很晚才休息。
明日她要跟着一起进内城,所以被燕十三强迫留在‘调味十八郎’里。
南鲤求之不得,她甚至有点兴奋。
她觉得修罗的智慧都不怎么高,没想到自己不仅顺利混进云蓬魔山,还能这么快去内城,这简直是意外之喜飞来横福啊!
因为兴奋,她这会儿睡不着,准备修炼,所以她在房间里捏了一个不需要多少灵力的防护法诀。
南鲤盘腿坐在床上,发现自己修炼‘漏气’,吸纳灵力困难。
奇怪,师父还说她天赋好呢,难道是燧心珠关系?南鲤打算先好好内视一下自己的燧心珠。
上一次她粗粗感受了一下,知道燧心珠依然在体内,却是碎裂的,这一次认真内视体内,南鲤才发现自己的燧心珠不仅是破碎了,白玉一样又泛着彩光的燧心珠外笼罩着一层云絮一样的灵力。
那灵力看起来柔和,可当她试探着用自己灵力去触探时,却被猛地弹开,霸道的很。
南鲤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她研究了一整晚,只研究出来这云絮一样的灵力应该是保护燧心珠的,或许这也是她珠碎却感觉不到什么痛苦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南鲤听到门外敲门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
她如鬼魅一般幽幽地过来开门,门外的谢星柏看过来,脸上的笑容都忍不住一僵,猛地倒退了半步。
南鲤抬头看过去,看到这小书生清澈的眼里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她听到他愧疚地说——
“姑娘为了在下能赢得花魁真是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