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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打开的窗外吹来,轻轻拂在南鲤和谢星柏身上。
南鲤已经吸了三口了,她觉得这已经够得不能再够了,虽然小书生的血甜甜的,滋味还挺好,但她也不是吸血鬼啊!!!!!!
爹啊娘啊!!为什么阿鲤要在这里吸修罗的血啊!!!
南鲤第三次问谢星柏:“够了吗?”
她这一次脸上都带了一点怀疑了,怀疑小书生是故意的。
但是,谁会这么变态喜欢别人扒在自己脖子里让人吸自己的血呢?
谢星柏自然觉得不够,但是他看到了南鲤脸上的怀疑。
他双手撑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点头,随后在掌心画下法阵,金色繁复的法阵符文落于掌心,他伸手握住南鲤的手,法阵便“贯穿”了他们两人。
毕竟是修罗族的命契,南鲤还是有点紧张的,担心小书生看出自己不是修罗。
但还好,法阵的光很快就在他们掌心消失。
不过,南鲤仔细感受了一下,这法阵落下,自己哪怕点感觉都没有。
南鲤再偷偷抬眼朝小书生看了一眼,就见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却很红。
比以往都要红,看看那眼尾泛出的潋滟红色就知道了。
她盯着他看了三秒钟,见他脸上没有出现类似“你竟然不是修罗!”的眼神,才是松了口气。
可正当南鲤松口气的时候,他偏过了头,一双清澈的眼此时看去竟然有些掩饰不住的娇色。
南鲤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等她再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双清澈羞涩的眼睛。
她听到小书生说:“小鱼,该你了。”
南鲤听得一脸茫然,什么该她了啊?刚才法阵都落下了,这命契不是该结好了吗?
谢星柏很有耐心地解释:“修罗族命契是夫妻之间才可行的,是最亲密的道侣才可结的。”
南鲤:“??所以呢?”
谢星柏说起这个似乎非常不好意思,但还是非常坚强地一脸“既然我们都做到这种地步那就必须继续下去了”的表情,轻声说道:“你咬了我,我也要咬你,仪式才算是成。”
南鲤:“……”
修罗族真的让人好烦恼!
南鲤一脸无语,这么变态的命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修罗想出来的!
南鲤忍不住仰头看天……看床顶,爹啊娘啊,阿鲤牺牲真的太大了啊!!
想想牙齿咬破脖颈的痛,想想被吸血的痛,南鲤觉得这真的好痛!!!
这真的好变态好变态好变态的仪式!!!!
空气里流淌着从南鲤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郁闷,这她都被架在半路了,结都结了,总不能结到一半停下来。
谢星柏也没说话,安静地等着,等着南鲤自己把脖子凑过来。
他低着头说:“小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南鲤心想,我都这样了,怎么能还后悔?!云蓬秘境她是一定要进的!
但是,对于修罗,南鲤还是有防备心的,哪怕对方是一直对自己很不错的小书生。
即便知道小书生的修为在金丹以上——反正以她练气的修为,她是察觉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境的,但她还是要做一下准备。
南鲤负手于后,悄悄捏了一个必杀法诀,这同样是金鲤族法诀,不需要太多灵力就可以做到的法诀。
谢星柏的视线余光往南鲤背后瞭过,没作声,只是用羞涩的面容对着她。
南鲤微微仰了脖子,大义凛然道:“来吧,你可快点,别磨蹭!”
烛火摇曳下,她纤细白润的脖子像是一簇白雪一样,发着光,引诱着谢星柏。
谢星柏顿了顿,才“十分紧张”地靠了过去,他像是在给南鲤保证一样,凑在她脖子里说道:“我会轻点,也会快点。”
他说话时,呼吸之间的热气都喷洒在那儿,令她很痒,痒得想后退。
南鲤:虽然他说的这话是没错,但怎么听着这么怪!!!
南鲤忍不住就想说点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小书生就弯腰低头凑到了她脖子里。
当他冰凉的唇贴到她的肌肤时,南鲤忽然哆嗦了一下。
太凉了,仿佛能透过皮肤凉到心里去。
南鲤知道小书生体温一直很低,但这会儿还是感觉自己被凉到了,她心想,夏天的时候抱着睡肯定挺舒服。
谢星柏磨蹭了一下,似是在寻找哪个位置最好咬,可这细微的动作却让南鲤忽然紧张起来。
他的唇的冰冷和喷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暧昧,在她脖子里发酵。
南鲤:“……”
南鲤很紧张,南鲤觉得这很不妙,南鲤拒绝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她下意识想后退,可谢星柏却忽然抬手,按住了她肩膀,紧接着,南鲤便感觉脖子里一阵刺痛。
鲜血被吮吸的声音在幽静的夜色下清晰无比。
与此同时,法阵再次在两人之间亮起,谢星柏在南鲤反抗之前离开了她。
“好了。”他说。
他这么快挪开,南鲤都来不及有别的反应,但是实话讲,这命契尽管结了,她依旧没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变化。
完全没有看的小说里写的那种什么神魂为之一颤,什么从此以后神魂相连之类的感觉。
最多就是脖子被咬了一口的痛感。
南鲤抬手想去摸脖子,可小书生比她快了一步,他抬手就在她脖子里摸了一下,一阵舒适的灵力灌入伤口。
谢星柏的眼神幽幽,语气却羞怯:“留下疤不好。”
南鲤倒是无所谓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皮肤光滑,完全摸不出刚才被人咬了一口的样子。
她惊喜道:“寒春,你还有这一手啊?”
说着话,她就看向寒春自己脖子里的那个被她咬出来的咬痕,赶紧说道:“那快把你这个也抹掉。”
谢星柏却垂下眼睛摸了摸脖子里并不起眼的伤口,语气低柔羞赧:“我的体质特别,身上有了伤口就会留疤。”
这伤口多好看啊,小巧的齿痕,他恨不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可惜,要留住这样根本不会留下痕迹的轻伤也不容易。
她怎么不咬得再重一点呢?
南鲤听了却心里一阵唏嘘,心想,这可真是娇贵啊!
对待这么娇贵的人,南鲤想了想自己不堪入目的睡相,特别体贴地在芥子囊里翻找了一翻,找到了一块木板。
这木板是直接买桌椅赠送的,免费的东西虽然没用但她非常不嫌弃地收在了芥子囊里。
南鲤催促道:“你快进去。”
她指了指床里侧。
谢星柏顺从地爬进里床,然后看到南鲤将那木板往床中间一立,用灵力稳定住,又探出头来十分体贴地说道:“我睡相差,我怕我睡梦里对你拳打脚踢留下不好的痕迹,但你别慌,这样一来,我肯定碰不到你!”
“……小鱼对我真体贴。”
南鲤点点头,深以为然,“那不早了,那我睡了?”
谢星柏点头,也躺了下来,羞涩道:“好梦。”
“嗯,你也好梦呀!”
南鲤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星柏,心安理得地秒睡了。
当然当然,睡着之前,她在周身悄悄布了个防身法阵。
谢星柏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听到身边绵长的呼吸声,他翻过身,抬手将木板丢到床下。
他盯着南鲤蜷缩成一团的背影看,好一会儿后,谢星柏靠了过去,慢吞吞、一点一点将她拢在怀里,将脸埋进她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抱了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哼。
谢星柏从南鲤脖子里抬起头来,鼻尖触过她的脖子,连带着唇也轻轻滑过,他半敛着眸子,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阿鲤……”他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清楚意味的情绪。
像是怨,像是恨,更多的却是想要占有,想要掠夺的欲,各色情绪交织在一起。
南鲤睡得很熟,半点动静都没有。
谢星柏将她轻轻翻了个身,让她面朝着自己,他垂着眼看着她的脸,抬起手,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落,轻轻抚过。
南鲤的脸也在一点点变,脱去了她的伪装。
原本虽白却不算光泽的脸变得如白雪细瓷一样,原本略显疏淡的眉毛变成弯弯蛾眉,原本小小的鼻尖变得更加挺翘精致,原本寡淡的唇变得水润殷红。
谢星柏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脸也在这瞬间变了。
从小书生的清隽秀气,到极俊美昳丽,唇红齿白,一双燕子眸直勾勾地盯着南鲤看,像是要将她的魂都勾出来。
谢星柏凑了过去,闭上那双仿佛会勾魂摄魄的眼睛,鼻尖抵着南鲤鼻尖,轻轻蹭了蹭。
许久之后,他鸦羽般的长睫轻轻一颤,微微偏过头,冰冷的唇贴上了她温热水润的唇瓣。
厮、磨,啃、咬,百般吮、吸。
房间里逐渐传出断断续续的猫儿似的哼哼,隐没在夜色里,藏在月色下。
南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是新一届校花,一时风头无两,那天早操结束,她被两大校草拦在楼梯口,他们一个叫杰克春,一个叫谢傲天,一个温柔体贴,一个狂傲不羁,但同时对她表白内心深处的爱慕。
她被深深地感动了,一时不知道该选谁。
直到谢傲天猛地把她一个壁咚,竟然强吻了她,弄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她看到他扬起阴恻恻的有点变态的笑,说道:“没我帮你补习,又想数学不及格吗?”
南鲤一哆嗦,被数学不及格的恐惧吓醒了。
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小书生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