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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鲤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后, 她就后悔了。
因为谢星柏没有说话,他就用那张脱去伪装的漂亮到极致的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看她时半阖着眼, 浓黑如鸦羽的长睫毛投下一片暗影,静寂的氛围,是暧昧在鼓噪着。
谢星柏盯着她看,再开口的声音有些低, 呢喃一般,被晚风吹到她耳旁, “哪里都可以吗?”
南鲤:“…………”
哦我的老伙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南鲤莫名就听出了谢星柏这问话背后隐藏的意思, 抬头看到谢星柏张嘴要说话, 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行!”
谢星柏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即南鲤就感觉自己的掌心被轻轻舔了一下。
南鲤:这个变态!!!她现在确定了,谢星柏脑子里一定无时无刻都在搞凰色!!!!
南鲤:“脖子以下都不可以!那是要被锁的程度!”
说完这句话, 南鲤给了谢星柏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才松开手。
谢星柏盯着她看了两秒, 忍不住就笑, 他声音低低的, 在夜色下有一种勾人的蛊惑:“不是你问我咬哪里么?”
南鲤脸上摆出比他还要危险的神色, 大有一种“你赶紧说不然一会儿就不咬你了!”的意味。
但摆完这个神色,南鲤自己就先无语了, 也就谢星柏喜欢被咬!!!
他一定是m!!!!!
“脖子以下不可以啊……”谢星柏很是可惜地重复了一遍。
南鲤面无表情:我确定,他刚才想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谢星柏很可惜地又叹了口气然后拉起南鲤的手,也不说话,按着她的手往他脖子里摸。
南鲤松了口气, 还是脖子吗?
还好还好,一回生一回熟,现在她能够十分平静地咬了,毕竟上次都咬出血了。
谢星柏按着南鲤的手拂过自己脖子,最后停留在他喉结上。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轻轻滚动一下,极为漂亮的凸起,侧面看去,像是一只蛊。
周围山涧微风吹来,将两人的头发吹得交缠在一起,不远处燃烧着的蓝火火光像是在他们脚下烧起。
谢星柏:“第一口,咬这里,用力一点,咬出血,和上次一样。”
他慢吞吞地说道,低垂着眼看她,舔了舔唇。
南鲤:“……”
算了,脖子以下的部位才更令人脸红心跳。
谢星柏配合南鲤身高,弯腰低头,将脖子伸过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南鲤就不理解了,她要是个坏人,他岂不是就把自己的命送到她面前吗?
算了,原谅他,他只是有一点点小癖好,脑子不太正常罢了,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
南鲤仰头,伸手抓住谢星柏胸前的衣服,张嘴精准咬住了他的喉结,牙齿用力一咬,唇齿间有带着甜味的血腥味。
牙齿下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南鲤追着咬。
谢星柏闭上了眼睛,将脖子又仰过去一些,他伸手揽住南鲤的腰,一把将她贴近自己,将她扣紧在自己怀里,嘴里不自觉发出轻哼。
无法掌控的旖旎在蔓延,南鲤已经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了,可哪个正常人听到谢星柏那一声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还能稳得住!
南鲤的心跳有些快,她退开了些,问:“第一口呢?”
谢星柏没有立刻说话,似乎是在回味余韵,抱着南鲤喘了口气,说了第一个地方:“这里,我要这里。”
南鲤看到谢星柏伸手指了指他的唇。
谢星柏的唇很漂亮,偏薄,却有唇珠,微张的时候,像是在勾引人去亲吻。
南鲤眉头紧锁,没有立刻去咬,她皱着眉头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严肃地开了口,每一个字堪称发自肺腑,字字珠玑:“敢问,我们现在这样是在谈恋爱吗?”
这已经不单单是暧昧!!!!
就算再怎么说服自己都说服不了!!!谁家暧昧又咬喉结又咬嘴巴的,而且还非要留下痕迹!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温水煮青蛙了,竟然觉得和修罗,甚至是一个叫谢星柏的修罗谈恋爱也没什么。
谢星柏笑了,似乎觉得南鲤的话很有趣把他逗笑了,他还弯着腰,迁就着她的身高,说道:“我们早就结了命契,你忘了么?”
南鲤:“…………”
“还有,我们的命契是神魂之契,就算肉、体灭了,只要神魂不灭,命契就存在。”
“…………”
南鲤现在很确定,自己就是被温水煮青蛙了,一步步跳进了谢星柏挖的坑里。
她仰头叹了口气,恋爱都没谈过就和人家结婚……这结契简直就是升级版结婚,不能离婚那一种,实在是让她心有不甘。
谢星柏的唇已经贴了过来,已经是明示暗示她快点咬了。
明明近在咫尺,但他偏要南鲤自己主动。
南鲤板着一张“仙女我心如磐石”的表情,双手捧住谢星柏的脸,将他拉向自己,用力亲了一口,很快挪开。
谢星柏还没回过味来,她就离开了,他眉头皱起,显然很不满意,并且提出要求:“咬破。”
南鲤面不改色半真半假:“你长得这么好看,咬破就不好看了。”
“你喜欢我好看?”
“……喜欢啊!”
谢星柏摸了摸唇,心情显然很愉悦,揽着南鲤的腰就飞往魑鬼狱北边方向。
南鲤猜测接下来应该要去办正事——找魑灵天称了。
那现在她都给了他甜头了,她就要讨要属于她的好处了,她先抱紧了谢星柏的腰,毕竟现在他们飞在半空中,要是一会儿他不开心松开她的话,她很有可能摔死的。
尽管她筑基可以御剑飞了,但是作为一条会冬泳的美人鱼,她实在是对在空中飞这件事不太熟练。
“我能问一问,我和你之间从前发生过什么事吗?”南鲤开口了,自认为语气拿捏得当,带了那么点惆怅的味道,仿佛失去记忆的恋人在努力地回想过去却想不起来只好兀自哀伤那股味道。
“不能。”
“……拒绝得是不是太干脆了一点?可以给女士一点点起码的尊重和面子吗?”
“你想要我?”
“……”
南鲤发现自己和这个人没法沟通,要尊重和面子就等于要他吗?!
但南鲤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不成我们之间发生了虐心虐身的故事,是那种你一旦告诉我我就无法原谅你并且必定会走向悲剧结局?”
还是好好奇啊!
明明好像应该是自己的故事,但有一种在偷窥别人的故事的感觉!
可别是什么为了她好的借口!
谢星柏瞥了她一眼,说的话多少就有点那啥了:“不论过去怎么样,我是你的。”
南鲤决定做个美丽的小哑巴,再也不开口了。
这个人不是在病就是在娇,不是在娇就是在骚。
本来看他脸色苍白,她还想关心一下他是不是刚才打架的时候受伤了,现在看来也不必多关心,还能骚得出来,能有什么大事?
很快,谢星柏带着她来到一处墓地。
墓地当然是阴森的,这里错落着几座墓碑,上面并没有刻名字,好像是无名之辈。
这在魑鬼狱很奇怪,魑鬼狱多数都是鬼修,鬼修本身就是死了的修士,这里不会有墓地,死就代表着另一种新生。
一踏入这里,南鲤便知道这里有精妙的法阵与结界,她仰头去看,这一片都被围罩住了,这法阵水平,以她的眼光来看,已经是八百年前的现在最出色的了。
没有解阵之法随便闯入这里会有危险,哪怕是高境修士也一样,这法阵有多重陷阱与杀机,剑气与刀气的气息甚至遮掩不住,还没触发就已是相当凛然。
南鲤身为来自八百年后……好吧,谢星柏也来自八百年后,但是她觉得谢星柏学的高深法阵肯定没有她多。
虽然从前她也能力有限,可能有的法阵都使不出来,但是学还是都学了的。
南鲤拉住了谢星柏,感觉终于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这法阵是由四九阴阳阵修改而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陷阱,进去了可能就被剑刺刀砍的,正前方米的地方有个阵眼,嗯,要破这个阵的话,要花点功夫,我得算一算……”
“轰——!”
南鲤还没表现结束,谢星柏手里划出剑气,直接轰了前面的法阵。
对,是轰了。
所有的法阵,结界,在绝对力量面前也不过是泥塑的一般,经不起折腾。
南鲤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被轰出来的一道黑幽幽的口子,那是这一处墓穴的通道。
“咳咳!”
耳旁是谢星柏沙哑的咳嗽声。
南鲤转头就看到这家伙脸色比刚才还白,白得好像是个死人,泛着青,而空气里那股佛昙的甜香血味道也越发浓郁起来。
她再低头一看,看到谢星柏右手掌心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南鲤:“…………”
如果不是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一定会朝着他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他刚才那一招真的很叼。
“走吧,进去。”谢星柏拉着南鲤往墓地里被他强行砍出来的通道走去。
南鲤扶着他,“你还行吗,要不我们先歇一歇再进去?”
万一里面有什么麻烦,到时候他对付不了怎么办?!
反正靠她有点不靠谱,她是残缺的美人鱼。
谢星柏又开始说谢言谢语,他慢慢地笑了:“你觉得我不行?”
南鲤:“…………你很行,是我不行。”
求求你大哥,真的多读点佛经,净化一下心灵吧!!!
当南鲤抬腿跨入这墓地通道的一瞬间,周围像是有无数的藤蔓在朝她攀爬而来,像是要汲取她身上的灵力。
“魑灵天称,你要自己去拿,接下来进入这里,我们会分开,这里是一个幻境,你要自己走出幻境,找到魑灵天称。”谢星柏忽然说道,毫无预兆。
南鲤偏头看他,他这话说的,弄得她有些紧张。
谢星柏低头嘱咐,声音不自觉轻柔了下来:“怎么,你害怕?”
南鲤不说话,谢星柏还在带着她不断往前,还在那装逼:“没什么好怕的,我跟着你,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实在怕,就大喊我的名字。”
南鲤:“……喊你的名字能干嘛?”
都幻境了,难不成还能辟邪吗?现在只能祈祷她陷入的环境是魑灵天称里代表善的美梦。
谢星柏顿了顿,周围流光溢彩,有刺眼的光乍现,南鲤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感觉自己的神魂被剥离了出来。
这个时候,南鲤听到谢星柏像是附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她很痒:“你喊我,我就会来,我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