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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鲤神色有种母爱的慈祥, 她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已经开始畅想生下这个孩子后的生活了——有欢喜,有忧愁。
哎,儿女就是债啊, 更别提是她和修罗生出来的孩子了。
谢星柏瞳孔很黑, 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低头亲了亲南鲤额头, 笑着说:“我们的孩子, 我当然爱。”
南鲤不依不饶:“那你更爱我还是孩子?”
“爱你, 最爱你。”
南鲤笑得高兴,眉眼间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喜意, 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家回, 一边还说着:“今天晚上我想吃黄豆炖蹄髈, 要炖得很酥烂。对了对了,我还要吃甜酒酿, 谢星柏, 你今天给我做啊, 这样后天我就能吃了!”
“就这两样?”
“那我现在想不出别的,等我想出来了再和你说呀!”
两道依偎在一起的人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
可谢星柏却笑不出来, 他从来没想到南鲤入的幻境会是这样一幕, 这像梦一样的一幕。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抬腿,缓缓跟上去。
他看着那个自己温柔体贴地和南鲤说话, 她说东他绝不往西。
他看着南鲤有小情绪了就冲着他发脾气, 想要什么东西了就挽着他胳膊撒娇, 拖长了语调喊他:“谢星柏~~”
他看着整个碧海仙境对于他们的结合没有任何反对,他们祝福着,与他们一起欢喜着。
谢星柏双手靠在门框上, 往里看着“自己”抱着南鲤,把脸埋在她脖子里亲吻着,她的衣衫凌乱,领口已经敞开了,露出大片的雪白。
他面色沉沉的,虽然知道这只是南鲤的一场美梦,但是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碍眼。
“谢星柏~~~”南鲤轻声呢喃着。
谢星柏一下眯了眼,心像是被羽毛撩拨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盯着南鲤看,越看,唇角的笑容越大。
他几步走过去,俯身在她耳旁喊:“南鲤。”
南鲤没有任何反应,还沉浸在和“谢星柏”的亲热中,她微微仰起脖子,半眯着眼,脸色很红。
谢星柏将掌心的伤口弄破,瞬间佛昙的血香味溢出,他将自己的手朝着南鲤伸过去,再次俯在她耳边喊:“小鱼~~~”
小鱼……
呢喃的声音在耳旁忽然响起,仿佛从远方而来,又好像近在咫尺。
南鲤一下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在她身上的“谢星柏”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眼底还有散不去的情态。
南鲤眨了眨眼,迟疑地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喊我小鱼?”
谢星柏看到“自己”脸上露出疑惑,唇角的笑意更大了一些,他再次俯身下来,双手虚虚环住南鲤,在她耳边再次说道:“小鱼,醒醒,我才是谢星柏,你身上那个是假的。”
南鲤这次听清楚了,她一下推开了身上的“谢星柏”,非常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有人。
那她是听到鬼在耳边说话吗?!
谢星柏确定,南鲤能听到自己声音,这实在奇怪,在魑灵天称的幻境里,只能处于独属于自己心念幻化的幻境里,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
或许是命契的关系。
谢星柏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南鲤表情更加警惕了,一下拢起衣服,环视四周。
谢星柏故意凑在她耳边,几乎要咬住她耳朵,慢吞吞说道:“小鱼认错人了,我才是谢星柏,你面前的是假的,你陷入了幻境里,快些醒过来。”
虽然是想逗一逗她,不过他现在更想将她从幻境里拉出来。
南鲤:“……”
她觉得现在问题很大,谢星柏就在自己面前红着脸喘着气马上就要和她进行生命的大和谐,结果耳旁有一道声音告诉她面前的谢星柏是假的。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算谁的?
南鲤一时没办法从自己无意间绿了谢星柏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她抿紧了唇,面色凝重,毕竟这场婚事不容易,堪称是打破世俗的桎梏。
谢星柏看着南鲤面无血色,呼吸凝滞,紧张得仿佛要当场去世的模样,一时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
他想到这场属于她的美梦,想到梦中所见,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轻声凑在她耳旁,“小鱼,醒醒。”
南鲤继续警惕:敌不动我不动。
谢星柏:“小鱼,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
南鲤:王八蛋,有什么事就快和本姑奶奶说!别在这装神弄鬼还打扰本姑奶奶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谢星柏喟叹一般,几乎贴在南鲤脸上:“你做的酸菜鱼,真的好难吃。”
南鲤:“……………………”
南鲤混沌的脑子一下子仿佛炸开了,云雾飘散开来,神智回拢,周围的一切画面都在倒退,色彩如流沙,一点点消失,包括那满脸情态的谢星柏。
她清醒了过来,清楚地想起来自己是和谢星柏来了魑鬼狱,来了一处墓地寻魑灵天称,又进了魑灵天称幻境里。
目光清澈地看向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谢星柏。
南鲤现在很愤怒,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哄好的那种愤怒!
“你刚刚说我做的酸菜鱼很难吃。”
谢星柏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将她搂进怀里,点头:“难吃还不让说啊?阿鲤。”
南鲤不信:“所有人都很喜欢吃,你每天都来吃!”
谢星柏见她这深受打击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爱,低下头亲了亲她脸,说:“难吃我也爱吃啊。”
南鲤一把推开他的脸,摆出一副‘我现在有点生气你不要和我说话’的样子,拒绝谢星柏靠近。
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就这么发发脾气应该也在他能忍受的范围。
南鲤板着脸,借接着这个‘生气的理由’离谢星柏远一点。
魑灵天称里的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清醒过来,也不会忘记。
所以,她的脑子清清楚楚记得她和谢星柏大婚,然后没羞没躁地开始了甜蜜生活的日子,其中包括她和谢星柏进行生命的大和谐,次数还不少,几乎每晚都要来。
而就在刚刚,真谢星柏俯再她耳边说话时,她正衣衫不整地和幻境里的谢星柏这样那样。
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在做春梦的时候,有个人在现场围观!!!!而且幻想对象就是这个人!!!
南鲤觉得自己要不原地去世算了,社会性死亡这五个大字已经不足以描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如果老天爷让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算了还是不要重来了。
谢星柏难得柔和,他轻笑出声,将南鲤又搂进怀里,整个人像是春水一样,连他的声音都比平时要温柔许多:“不难吃,好吃,阿鲤做的鱼最好吃。”
南鲤:“……”
可恶,他这样简直是犯规,让她还怎么理直气壮摆臭脸?!
无理取闹这一招是使不下去了,见好就收是高情商的表现。
南鲤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应该也不是很想回忆刚才她幻境里的事情,于是顺着台阶就下:“本来就好吃。”
谢星柏笑,不与她争论,只点点头。
南鲤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环顾四周,耀眼的白色也在一点点退去,虚幻的画布终于全部消失。
这里还是墓地,四处有墓碑,黑夜里阴气森森的,远处的蓝火也还在烧着。
唯一不同的是,南鲤面前的空气里漂浮着一杆秤,一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称,用雷击木做的称身,两旁各有两个称,看外表很是普通。
只是,这魑灵天称散发出来的神器气息自有威压与浓郁的灵气。
南鲤看了一眼谢星柏。
谢星柏显然没有伸手要去拿的意思。
南鲤忽然回忆了一下上一次云蓬秘境里的事,是不是从一开始谢星柏就打着让她自己拿到乾坤火鼎并契了火鼎的意思?
“想什么呢?快滴血啊!”
谢星柏的声音从耳旁响起,依然很轻柔。
南鲤偏头盯着他看了两秒,对上他俊美的脸,心里情不自禁想,光是看脸,的确是符合她的口味的。
南鲤什么话都没说,熟练地划破手指,将魑灵天称给契了,成了她的法器。
来魑鬼狱这一趟也没什么难度,和谢星柏在一起好像就在春游一样。
接下来就是要抽取一缕神器灵力来补珠了。
补珠之前,南鲤发挥一下自己的善心,对身边的谢星柏说:“我刚才看到你受伤了。”
谢星柏:“?”
他以眼神询问,好像在说‘你现在才发现啊?’
南鲤:“……”
南鲤:“所以你需要我替你包扎一下吗?”
谢星柏一点都没有情调,根本不懂男女之间很有可能因为包扎伤口这种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事情会增进感情。
他嗤了一声:“等你给我包,我伤口都好了。”
南鲤看了一眼他的掌心,确实如此。
谢星柏盯着她看了两秒,抱着她御剑离开此地,往山林深处去。
有山就会有山洞,这好像是一种很神奇的规律。
谢星柏抱着她到了山洞,直接从芥子囊里取出了白玉灵床,提着她坐上去,自己却靠在山洞壁看着她。
南鲤被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他明明在笑,唇角往上勾的弧度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她默默移开了视线,心跳有点快。
南鲤抱着魑灵天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说道:“我要修炼了。”
“嗯。”
谢星柏语气显得平淡地回了一句。
南鲤却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谢星柏今天没有跟着她上床,平常晚上躺在白玉灵床上要求她修炼时,他都会跟着上来,不管她意愿地将她抱住。
她忍不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果然,谢星柏还在看自己,他微微笑着,像是捉到了她偷看的视线,说道:“好像忘了问阿鲤一件事了。”
南鲤:终于来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松了口气,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
谢星柏站直了身体,朝着白玉灵床走来,在床边坐下,手温柔地拂过南鲤的衣襟,说道:“阿鲤可以说说为什么会有那样一个幻境么?”
南鲤:“……”
她没法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魑灵天称那是潜意识里衍生出来的幻境啊!!!
她还以为自己会做噩梦,每逢佳节胖三斤之类的,没想到会做一个‘美梦’!
谢星柏盯着她,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手按在她腰上,并轻轻往上游,再开口时,声音像是飘在风里的轻,带着笑的沙哑:“我看到你很想要我,每晚都想要我呢,看来,你是等不及到金丹了,是吗阿鲤?”
南鲤:“如果我说不要,你信吗?”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