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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柏不搭理南鲤了。
他生气了。
南鲤没想到谢星柏竟然会因为生气, 就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她以为他听完要么按着她来个七天七夜证明他很行,要么就脱了衣服要她咬他, 要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男朋友生气了很难哄怎么办?
南鲤跟在谢星柏身侧,看着他板着的俊脸就觉得脑壳疼。
他们离开了山洞,此时正往昆仑最高的那座峰走去, 那上面是昆仑宗主梅长锦住的地方,昆仑大殿也建在那里。
而天宿镜就藏在昆仑大殿的后殿藏书阁中。
这是谢星柏说的,南鲤反正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相信他。
此时正是傍晚,落日的余晖落在谢星柏身上, 令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柔光, 可这柔光一点没把他身上此刻冷冰冰的气焰给柔化, 反而令他难看的眉眼更显眼了。
这里人多,脚下还是沿着山建的直通往上的石阶,一眼看去大概要有个一万步台阶,骑不了驴。
南鲤一边气喘吁吁地爬山, 一边拉着谢星柏的袖子, 见他没有挣脱她的手,就又有了底气, 说道:“哎呀,你别生气了,我也不是说你不行啊。”
谢星柏面无表情。
南鲤:“下次我使劲咬你,咬得你流血,咬得你痛快,你看怎么样啊?”
谢星柏斜睨了她一眼,但脸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 好像还是冷冷的,但眼底的兴味却是有点掩饰不住了。
南鲤就知道,这修罗就是好那一口。
她心底叹了口气,她能怎么办呀,祸从口出,也只能她来哄好他了,还好只是费点力气,别的没什么。
南鲤最后又顺着衣袖去牵谢星柏的手,捏了捏揉了揉,很快就反被握住了。
谢星柏低头看她,轻哼了一声。
南鲤就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有男人认为是大事,男修罗也不例外。
爬这石阶真的挺累的,但是在他们身边也有稀稀拉拉的昆仑弟子,也不好奇她和谢星柏,只顾自己往上爬。
在南鲤的左侧就有一对看起来很年轻的弟子,一男一女。
仗着自己是用了点小术法隐身了的,南鲤哄好了谢星柏后就时不时转头看向身侧看他们,这两人表情肃穆,一看就是那种很正经的正经人。
一个是古板男,一个是冰冷女。
不止如此,南鲤还观察到他们身上穿的弟子服和寻常人的不太一样,领口有另外的花纹,袖口和腰带上也有繁复的黑色图纹。
根据她的经验,这两人起码是亲传弟子那级别的。
等到爬上最后一层石阶,南鲤松了口气,偏头又去看刚才左侧的那对男女,结果就怎么也看不到他们了。
正当她疑惑时,谢星柏笑了一下,出了声:“看什么呢?”
南鲤的脸上还有些茫然:“刚才我们身边的两个人呢?”
谢星柏显然气定神闲:“走了呀,人家要回自己的师门大殿,还用得着跟你说啊?”
南鲤:“……”
南鲤听出来谢星柏在逗自己,语气里都带着幽怨:“你认识他们啊?”
谢星柏:“衣上绣有昆仑亲传弟子的图纹,年纪还不大,应该是梅长锦的弟子徐溯微和唐阿芙。”
“你真厉害,连这都知道!”
谢星柏看她一眼,微微笑,声音动听:“我厉不厉害,阿鲤不是最清楚么?”
南鲤:“……”
南鲤正想问谢星柏他们怎么进昆仑大殿,就见谢星柏在脸上抹了一下,他的脸就变成了刚才那一男一女中的男子徐溯微相貌。
不用南鲤多说,谢星柏在她脸上一抹,她就知道自己变成了唐阿芙。
两个人现了身,就这么坦荡地走在路上,这山顶虽然就一座昆仑大殿,但十分广阔,来往的人不多。
南鲤跟着谢星柏就往昆仑大殿方向走,眼看距离就只有一百米了,她心里却有个浓浓的疑惑需要解开:“昆仑戒备这么松的吗?”
她一时搞不懂他们这么轻松来这里是因为她的隐匿气息和身形的术法太厉害所以能让她和谢星柏上山,还是因为谢星柏的易容术法太高明能让他们在这横着走。
谢星柏懒洋洋的,显然不把这些看在眼里,但他想起自己现在年岁才二十,灵力也不是最强时期,所以还要这么迂回地来这里时,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
但他对上南鲤疑惑的目光便阴恻恻地笑了,道:“他们都打不过我。”
南鲤:……
她感觉一会儿谢星柏可能要挨揍,每次他自我感觉很叼的时候,就会受伤。
“徐师兄,唐师姐,你们不是刚刚才进去吗?”
南鲤和谢星柏刚到大殿门口,里面抱着书跑出来的弟子就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种交际上的事情就不用谢星柏出手了,南鲤也能办得特别漂亮,她觉得总算有了自己用武之地!
她微微往前站了半步,也不说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有些飘忽,有些摇摆不定,有些不甘,最后都归位了愤怒。
然后南鲤灼灼的目光直接打在对方身上,她抿紧了唇,做出冷冰冰又倔强的样子,偏偏又好像心里藏着事,总之是一张短时间内富含多种表情足够人揣摩心思的脸。
南鲤确定对面的昆仑弟子接收到自己的神色后,又用略微埋怨的目光看了一眼谢星柏。
这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鲤铺垫好了一切,才冷冰冰地开了口:“徐溯微,你来说。”
一直在旁边含笑围观的谢星柏:“……………………”
昆仑弟子疑惑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谢星柏。
谢星柏回给南鲤一个欲语还休幽怨又坚决做锯嘴葫芦的眼神,表情沉默又古板。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昆仑弟子恍惚中好像有点懂了,他的目光从“徐溯微”身上再挪到“唐阿芙”身上,再从“唐阿芙”身上挪到“徐溯微”身上。
那种怀疑他们早恋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住。
南鲤的表情更冷了,瞪了一眼谢星柏,冷冰冰又不失娇俏地冷哼一声,转身疾步往大殿里走。
谢星柏古板严肃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他着急慌忙地追了过去。
在大殿门边的弟子都看傻了,一时之间忘记了为什么师兄师姐刚进去又出现在门口这个问题。
当他看到师兄追逐着生气的师姐的背影时有些恍惚。
南鲤一路保持冷冰冰的神色,从多个昆仑弟子面前跑过,一路穿过昆仑大殿的前殿,直往后殿跑去。
大殿内来往弟子很多,尤其是前往藏书阁看书的弟子。
昆仑弟子擅窥天术,主修神魂,平时最爱看书,一个个的也没注意到南鲤和谢星柏,注意到他们的也就是恭敬地喊他们师兄师姐。
南鲤非常镇定地学着那唐阿芙的神色冷冰冰点头算是回应他们,至于谢星柏则学着古板的徐溯微负手于后,保持眉头微蹙的状态。
两个人混迹在人群里,终于到了后殿的藏书阁外面。
南鲤觉得他们一路进来也实在是太轻松了,所以很谨慎,在抬腿跨进藏书阁之前,转头看了一眼谢星柏。
虽然昆仑弟子好像都能随便进去这里,但是南鲤有点担心这里法阵什么的会被突然闯入的人激活。
梅长锦身为昆仑宗主,之前肯定是窥探到了什么的,那么为了守好天宿镜,做些准备也是应当的。
谢星柏顶着徐溯微那张虽然俊美但异常古板的脸勾了勾唇,与南鲤对视了一眼,他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却传递出了这么一个消息——我这么一只厉害的会吸你精气的狐狸精刚吸了你快一半精力,身强体壮,什么事做不到呢?
南鲤一点不想懂谢星柏眼神里的意味,但是特别糟心的是,她看一眼就领悟到了。
谢星柏握住南鲤的手,轻轻松松带着她跨入藏书阁的门槛,没有遇到任何法阵结界的阻拦。
南鲤:怎么说也是修罗王,能耐必须还是要有一点的。
天宿镜是被藏在藏书阁顶层的观星台,平时普通弟子是不能上去的,就算是亲传弟子,没有师父的允许也不得踏入。
观星台的位置经过特别卜算,夜晚最是能吸收月华养护天宿镜。
刚进去藏书阁,南鲤就觉得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的感觉,就好像黑暗里有什么在窥伺自己一般。
等她环视一周又什么都看不到。
南鲤去看谢星柏神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南鲤看他,才笑起来。
藏书阁里的昆仑弟子很多,南鲤和谢星柏顶着徐溯微和唐阿芙的脸并没有引起特别关注,两个人很顺利地往楼上走。
藏书阁一共有九层,九层之上才是观星台。
越往上走,南鲤发现人就越少,等到了第九层已经没有人了,再往上,却有一名头发花白的修士靠在楼梯上打盹,整个人横在第九层往第十层的路上,越不过去。
南鲤刚要说话,那横躺在楼梯上的修士一下睁开了眼。
那修士不睁眼时看起来普普通通,可睁开眼,那双眼里却闪烁着精光,直直地朝着南鲤看过来。
南鲤:“……”
南鲤一瞬间感觉自己被雷达扫描了一样。
那修士苍老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道:“小姑娘身体不太好啊。”
南鲤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但这老头显然话中有话,指不定说的是她那裂开的燧心珠,她决定不搭话。
但谢星柏搭话了,谢星柏揽过南鲤的腰,看着她一脸深情地说:“有空带她玩玩蹴鞠,种田插秧,强身健体。”
南鲤:“??”
你在说什么鬼,我怎么一句话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