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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小书生似乎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脸都羞红了,想收拢衣服,却动弹不得,那样子简直令人怜爱。
南鲤莫名很尴尬,但她转念一想,她是正经来买调味料的,不正经的是这卖调味料的馆子,以前也不是没去过裸上身服务的火锅店,所以她想了想,理直气壮地一抹鼻血,道——
“我来消费的!”
全场静寂,所有人都眼神复杂地看向这穿着浅紫色棉裙的理直气壮的小姑娘。
“噗——让我来看看,是谁一大早的就饥渴难耐啊。”有一道声音由里至外风情摇曳地传来。
南鲤皱眉,嗯?饥渴难耐?
她当时就觉得不妙了,虽然店名有点对应不上,但她也不是个傻的。
南鲤看着穿着水红色长衫出来的男人,那男人生得俊美,姿态慵懒风流,手里摇着一把羽扇,头发披散着,眼尾上挑着,只被他看一眼,她就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
那一瞬间,南鲤懂了,这不是卖调味料的铺子,这是鸭窝。
南鲤再看看一群搔首弄姿的男孩子,沉默了,如果不是自己只有两个下品灵石,她还蛮感兴趣的。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我以为这里卖调味料,做饭那种调味料。”
她心里小小遗憾一下,诚恳说道,准备走了,可视线一下又和那小书生对上了。
南鲤脸上遗憾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就变成了疑惑,她又看了看打量自己的红衫男人,若有所思——原来这小书生是个小倌啊,倒也符合他暗恋谢星柏并收藏他画册的行为。
小书生的脸被她看得越来越红,最后竟是涨成了紫色,他咬了咬唇,一双清澈的眼里蓄起眼泪,额心露出来的一点朱砂红图腾令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他冲着南鲤就喊:“姑娘救我!”
他苦苦哀求,声音颤抖。
南鲤铁石心肠,认真看红衫男人:“抱歉,我不认识他,我好像走错了地方,我走了,再见。”
不管怎么说,她一没钱二没修为三没身份,怎么去救一个被老鸨爹教训的小倌?
虽说他们也算是有点交情,可他是个修罗,修罗和她不共戴天。
谢星柏:“……”
红衫男人:“……”
南鲤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转身就走,结果就见身后的门忽然就被一阵风给关上了。
“砰——!”关门的声音是那么响彻云霄。
南鲤回头看去,就见红衫男人正朝着大门摇着羽扇,并对她妖娆一笑。
南鲤沉吟三秒,正要开口,就听那小书生率先扬起声音说话了,“姑娘快走!别救在下了,是在下不慎落入这燕十三圈套,不能再害了你!你快走!”
他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哀愁的气息,清润低柔的声音却显得很理智。
南鲤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她本来就也有点于心不忍,现在一听,原来是她误会了,他不是被教训的小倌,而是被拐卖来的啊!
昨晚上好好的,怎么就被卖了呢?
原来云蓬魔山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也有一天被拐卖?虽然她变幻了一下容貌,但是依旧挺好看的,有小倌院应该也会有怡红楼什么的。
南鲤:恐慌!早知道再变丑一点了。
燕十三摇着羽扇,笑眯眯地挑眉:“想救他?他可是我们调味十八郎即将推出的头牌,用来对付内城万香楼新来的花魁的秘密武器。”
他拉长的尾音明明白白告诉南鲤几个大字——‘他很贵,你买不起。’
南鲤继续诚恳地说:“如果我说我没想救他,你信吗?”
燕十三:“我不信。”
南鲤:“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两个下品灵石,那既然你不信,我用两个下品灵石把他买了你看行吗?”
燕十三:“不行。”
南鲤脸上露出很为难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小书生,本想说‘你看不是我不救你我实在是个菜鸡加穷逼救不了’,结果却看到了他一脸感动地眼含泪水的模样。
南鲤:“……”
周围是一群各有风姿的美少年,还有一个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老鸨爹爹,以及等待自己营救的不慎落入风尘的小书生,南鲤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她不懂,她只是来买个调味料,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真的很衰,恐怕已经取代了霉神成为新一代最强女霉神,当代大冤种非她莫属。
燕十三上下打量她那张娇美灵动的小脸,暗示她:“其实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不费一颗灵石就将他救出来,那就是你替——”
“我,小鱼,将助你一臂之力,将他送上云蓬魔山第一花魁宝座。”
南鲤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顺便胡诌了一个化名。
谢星柏:“……”
燕十三:“……”
南鲤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大冤种的设定,话一说出口,忽然就自信满满了,被这么多修罗盯着也不慌了,她很肯定地说:“放心,我一定让调味十八郎超越万香楼,头牌非他莫属!”
燕十三朝着小书生快速看了一眼,依旧摇着羽扇,狐狸眼眯了起来,“明晚上就要比赛了,这关乎我们外城的尊严,你真的可以吗?”
南鲤:“既然时间急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操练他吧。”
谢星柏:“……”
燕十三笑得风流勾人:“他可是硬骨头,百折不挠,你若是调、教好了他,那我就送你全套厨房调味料。”
南鲤见缝插针提要求:“辣椒要多一点,最好再来几坛酸菜。”
燕十三顿了顿,点头:“可以。但是你要是没让他拿下花魁怎么办?”
南鲤自信地下了军令状:“那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她不可能输。
南鲤走上前,上前替小书生拢了拢胸前衣襟,尽量不去看他白得发光的胸膛,凑过去小声说道:“哎呀,你就配合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夺下花魁……”
至于后面的话,不好让老鸨爹燕十三听到,南鲤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可南鲤却看到这小书生露出委屈却坚定打算听她的话的眼神。
南鲤:“……”
所以说傻白甜受欢迎是有道理的,她对修罗这么铁石心肠都忍不住软了心肠。
南鲤问过燕十三关于两楼比拼的花魁选拔的项目和规则后,就拉着小书生进了调味十八郎某间房间,开始写计划书。
她写得很认真,此战,必须胜!
因为她说不定可以跟着小书生进内城看花魁大赛,而且听说赢了的话,能拥有一件修罗殿珍藏的宝物,小书生更有机会见到谢星柏,到时,她或许可以问问他关于谢星柏如今的身体状况。同时打探一下师兄师姐被关在哪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谢星柏坐在她身边,视线在她脸上梭巡,唇角露出无声的笑容,他的手撑着下巴,坐在她身边很安静。
他的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南鲤写了满满三大页的计划书,当然,一部分原因是她毛笔字不太好看,字忍不住写得大了一点,占地面积大,于是就这么写了三大页。
“姑娘,如何了?”
南鲤听到身边小书生好奇且紧张地凑过来问,她偏头,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鼻子。
一瞬间,她几乎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花香的味道。
南鲤赶紧捂着鼻子后退,疼的她眼泪都要狂涌而出了,她原本想说两句对方,结果就看到这小书生满面羞红地后退了两步,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说道:“是在下冒犯姑娘了。”
南鲤: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她摸了摸鼻子,大度地说:“小事而已。”
南鲤见小书生躲得远远的,便让他过来一些,道:“这是我写的计划书,今晚上我们操练操练。”
小书生乖巧过来一些,垂着头朝着她手里的计划书看过去。
南鲤多看了他两眼,想了想,还是没问他叫什么名字,毕竟他是一个修罗,在她的生命里注定不可能让一个修罗留下什么痕迹,如此也不必知道他的真名。
而他现在,被赋予了一个花名——寒春。
谢星柏看完南鲤的计划书,沉默了下来,一时无言。
他修长粉润的手指指着第一条,抬起漆黑的眼快速扫了她一眼,很快又低头,脸上是羞涩不确定的神色,他问:“穿得严实一点?可是,他们都穿成那样,在下若是严实一点,恐怕……”
“我们走的是禁欲范,是可望不可及,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裹得越严实,让人想要扒掉衣服的冲动就越多!最好穿黑白两色的衣服,黑的酷,白的仙!”
“是这样吗?”
“你听我的准没错!”
“好,在下听姑娘的。”
“那第二条,才艺表演,瑜伽?那是什么?”
“那是考验柔软度的,你想啊,别人都在表演琴棋书画甚至唱歌跳舞,只有你,腰软得仿佛一掐就断,劈叉劈得毫不犹豫,多么吸引眼球?”
南鲤看着小书生懵懂的眼神,心想,他可真纯洁啊,跳舞哪有某些瑜伽动作诱惑直接啊!
只要是来逛小倌院的,保准都挪不开目光!
谢星柏听见南鲤都笑出了声。
谢星柏:“……”
南鲤又追问一句:“对了,你会下腰劈叉这种基础动作的吧?”
谢星柏笑了一下,笑容轻浅:“会。”
南鲤都忍不住期待了起来,刚想说话,就听这小书生说道:“不过这瑜伽具体是怎么样的,还请姑娘教在下。”
南鲤觉得这没问题:“我自然是要教你的。”
说完话,她就看到小书生笑了起来,清澈的眼里像是闪烁着星光,满是期待,她不自觉挺起了胸膛,颇有做师父的快、感。
谢星柏低下头,又指着第三条问道:“那这个含着变态辣椒吃着苦瓜酱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说到这,南鲤就兴致勃勃的,她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拉票环节的大招,你知道吗,美人落泪真的很惹人怜惜,让人很不得将他搂在怀里死死爱一番!”
谢星柏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虚心好学:“所以这是……?”
南鲤:“我怕你哭不出来,所以准备的,我还给这一招取了个名字。”
谢星柏:“什么名字?”
南鲤红唇缓缓吐出四个字——
“含辛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