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姐姐叫什么?”
“我……”
“姐姐长得真好看。”
“……我……”
“姐姐知道这棵桃花树吗?它往年不开花,今年居然开花了,你知道为啥不?”
“桃花树……”
“我到了,姐姐住哪个厢房?”
无面女子站在言姽面前不动,连话都不说了,一张跟水煮蛋的脸面对着言姽。
这次凑近了,又照在游廊的灯笼下,这张脸看得就更清楚了。
那根本不是人皮,而是一张纸。
无面女子就一直面对着言姽,言姽也盯着她看。
眼睛都不眨。
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言姽和无面女子还面对面着。
无面女子:“……”
只要言姽不离开视线,无面女子就没法离开。
哪怕是眨眼间也行。
“姐姐。”言姽说话间露出两颗小尖牙,“你知道桃花树为啥开花了吗?”
话落,无面女子突然凭空消失。
后院里的桃花树随之都落下一层花瓣。
言姽走到桃花树下,桃花瓣落在她肩颈上,也落在她雪白的头发上。
簌簌落下的桃花瓣,像是在下桃色的雪,言姽一时看得入迷。
身后挂着的衣布沙沙作响的声音更大,言姽就是再怎么都忽视不了。
只是这一回头,言姽惊得后退一步。
在架子之间,飘起的衣布下,站着一个个无面女子。
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发髻各有不同,但那一张白纸的脸一模一样。
就在言姽看向她们时,她们一个个躲在衣布里,只有一双双手抓着衣布的一角。
被抓着衣布不再沙沙作响,撑得平展,挡着后面的无面女子。
言姽抬起一只脚,正要去衣布后面看。
刚迈出一步,抓着衣布的手消失了几只,又在其他衣布上出现。
不是一双手,而是一只一只的。
一个人有两只手,一张衣布后面是一个无面女子。
这些一只只的手移动着,有的衣布上是三只手,有些是一只。
那不成双的衣布后面,岂不是有半个无面女子?
言姽脚步只顿一下,继续往衣布后面走。
衣布上的手还在不停变化。
她不知在衣布后面会不会看到被劈成一半的无面女子。
所有的衣布都是撑平朝着一个方向,只要言姽走到衣布后面,那就只能看到所有衣布的后面。
穿过几张衣布后,言姽转身看向衣布后面。
……
衣布的后面还是一只只手在不停的变化。
她无法同时看到一张衣布的两面,但这无论是正反都是一只只手在抓着衣布。
言姽冷笑。
伸手想要将一张衣布拽下,结果衣布上的手也在用力。
在她拽着衣布时,衣布上多出来一排排的手,都在用力阻止言姽将衣布拽下。
一见这无面女子的手跟她翻着干,言姽手上一用力,将整张衣布撕烂。
撕烂后,衣布上的手全部消失,在衣布后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一张张还撑平的衣布,言姽心里有些烦躁。
她将鬼力封了,现在无法感知这无面女子到底是什么。
只能确定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要真说是树灵,可这就一颗桃花树,哪里来的一群无面女子?
等她再次撕烂两张衣布后,所有衣布上的手突然消失。
言姽还在想怎么回事,清晨的一缕太阳光就照到她脸上。
早起的绣娘一出厢房就看到言姽站在架子之中,地上是几张被撕烂的衣布。
这些衣布都是绣娘从蚕吐丝开始做的,一直到染上色再挂起来。
几个绣娘捡起被糟蹋的衣布,眼里全是心疼。
偏偏言姽不光是坊主的客人,更是沈世子的客人,她们只是一介绣娘,又能说什么呢?
就算衣布被毁,绣娘们还是贴心问道,“言姑娘可是心中烦闷?”
言姽知错了,衣布毁了就无法不能用了,她只好给绣娘们带了早饭赔罪。
“祖奶奶,听说你心情不好将锦织坊的布给撕了?”沈北竹一见到言姽就好奇问。
言姽抬眼瞥了他。
消息真是灵通,她也就才从锦织坊回沈王府。
“见着了?”小白烛问。
言姽沉默不语。
小白烛和青玉都有些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我被耍了。”言姽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