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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可谢家姑娘为何要在家放一双寿鞋?”凤鸾疑惑。
“何止呢,那谢宁今儿一天找刑子鸢好几趟了,就为了要回那双寿鞋。”言姽耸肩,“这年头死人鞋就那么吃香吗?”
闻言,凤鸾失笑,“那您要去收魂吗?”
她知道言姽的身份。
这天底下只要是叫做“鬼”的,都归言姽管。
“不着急,收魂只是一刹那的事,我比较想知道谢家的事。”
凤鸾颔首。
刑子柏知道言姽和小白烛回来后就来找他们。
见言姽和凤鸾正在说话,就领着小白烛和他出去玩。
盯着两个小家伙的背影,言姽默默给刑子柏竖了个大拇指。
这小子总能做出她心里想的事。
凤鸾还想问谢家的事,就听言姽鬼鬼祟祟地问她。
“你从我家小弟身上看出什么来没?”
凤鸾能看出她是黑无常,那肯定就能看出小白烛是白无常。
哪知,凤鸾却摇摇头,不解道,“您为何会有个……活着的弟弟?”
言姽呼吸一窒,“我弟弟身上真就没异常?”她仔细瞅着凤鸾的眼睛,“你的阴阳眼是不是不好使了?”
“我的眼睛要是不好使,就不会看到子鸢身上的邪祟了。”凤鸾苦笑。
她也想从此没有阴阳眼。
言姽揣着手沉思着。
不对呀,咋就只能看出她是黑无常呢?
莫非无常做久了,实力高到连阴阳眼都看不出来?
但明明论实力,她最强来着。
如今她隐了无常鬼身,凤鸾已经从她身上看不到黑无常的鬼身了。
小白烛有先见之明早早就隐了鬼身?
隐藏鬼身会消耗法力,可她听青玄说小白烛如今施展不了法力。
说是在言姽来之前被别的鬼神给坑了,坑得阴德全没了。
虽然她总觉得青玄这话说的是她,可她就是没有证据。
她和小白烛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没见小白烛施展过法力。
黑白无常不光要缉拿鬼魂,还要赏善罚恶。
自从言姽到地府,比劳模还劳模,这些都是她去做的,来阳间时小白烛还会跟着,在地府那就是她一个全权负责。
等等!
言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样说来,黑白无常阴德不够,难道不是小白烛在偷懒吗?
她可真是个冤大头,还以为是她才导致他们两个垫底。
“言姑娘,言姑娘?”
“啊?”
“你家小弟该不会也是你们那边的……吧?”凤鸾小心翼翼问道,“那为何我会看不到?”
“哦——”言姽扯皮,“他不是,正儿八将的活人。”
才怪!
凤鸾看不到小白烛身上的鬼身,应该是桃树灵做的。
只有小桃子才有本事将白无常的原身封起来。
言姽从怀里掏出一摞符纸塞给凤鸾,“我去谢家瞅瞅,你最好别和刑子鸢有接触,也别去她那个闺楼。”
“好。”凤鸾点头,看着手上的符纸。
符纸上画着像是……符咒的符咒。
凤鸾从小和鬼魂打交道,对符咒了解一些,而言姽给她的符纸上全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她怎么看都像是乱画上去的。
“这是我自己画的,还没用过不知道好不好用,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额,好。”凤鸾点头。
想不到言姽的笔锋如此……癫狂潦草。
刑子柏和小白烛进屋来,小白烛一眼就看到凤鸾手里的符纸。
言姽画符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
说她是瞎画的,但每张都长得一样,可要说不是她瞎画的,连她自己都认不出画得是什么。
这样的符咒……不知道会不会起反效果。
“谢家?”刑居湛好奇,“你怎么知道谢家的?你去谢家做什么?”
言姽不知道谢家在哪,就来找老朋友带他们去。
这位老朋友就是不再花天酒地的刑居湛。
刑居湛如今很是用工,天天坐在书房,书房里全是刑家账簿。
“你真想知道?”言姽挑眉。
“……”刑居湛,“算了,我不想知道,不过我现在正忙,你随便找个下人带你去,他们都知道谢家在哪。”
言姽就站在书案前不动。
刑居湛顿了下,唤来一个下人,“领着言姑娘去谢家。”
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账簿。
过了许久,等他换本账簿时,才发现言姽还站在书案前。
被他唤来的下人一脸为难地站着不动。
“我真的腾不开身子。”刑居湛无奈。
言姽双唇抿着,眉头缓缓蹙着,一副委屈的样子。
“……”刑居湛差点被他自己噎死。
女魔头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他看了仿佛在胸口碎大石一样的感觉。
刑居湛将账簿收拾了下,老实领着言姽去谢家。
他不是看不得言姽委屈。
他是怕。
他非常怕。
若是不领言姽去谢家,他真的会被胸口碎大石!
在坐着马车去谢家的路上,言姽已经听刑居湛叹气无数次了。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处?”言姽轻飘飘地问。
本来还想叹气的刑居湛顿时将一口气收回去。
刑居湛:“怎么会?我是不想去谢家。”
言姽睨着他:“咋了?你轻薄过谢家的小姐?”
刑居湛竖眉:“我像是那样的人!”
言姽点头:“你连鬼都敢轻薄。”
刑居湛扭捏:“那,那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嘛。”
“呵。”言姽冷笑。
直到快到谢家时,才听刑居湛开口。
“谢家老爷说要谢家嫡女做我侧室。”
“哦——就来找刑子鸢的那位小姐?咋了,你见着她害羞?”
“胡说什么!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害羞!”刑居湛反驳,又叹气道,“但她心仪的不是我。”
说着,便烦躁道,“我也不想强行将她纳入院中。”
“你不想,她也不想,那干脆就各找各的呗。”言姽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
“我狠不下心,谢家没了我和谢宁的婚约,就别想在云泽城里待下去。”
“那也是谢家的事,又不关你的事,说到底你就是优柔寡断。”言姽直接道。
刑居湛不知该如何反驳,“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说大话。”
“你恼羞成怒?”言姽冷笑。
她和刑居湛果然说不了两句就要吵起来。
【作者题外话】:小白烛:日常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