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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人从背后推下去的。”
“你还可有理?”言姽一脸嫌弃,“你都不知道往后看一眼吗?在台阶上滚来滚去,总会瞥见凶手吧?”
驸马沉默不语。
“咋地你就闭着眼任你的身体滚下来,愣是不知道睁开眼甚至自救一下?”言姽盯着驸马看了许久,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凶手你认识?”
“我真的没有看到推我的人是谁。”
言姽深吸一口气换了下心情,不然她一定要撬开驸马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有没有脑子。
“那谁会杀你,你知道吗?”
驸马摇摇头,“除了送公主外出,帮公主办事外,我从不离开公主府。”
不惹事不外出,又怎么和他人有过节?甚至到了要杀死驸马的程度。
“那你被杀,许是和公主有关。”言姽挑眉,“正如你说的,整个京城你也就和嘉敏公主有关系。”
说到驸马的死,他连凶手都不在意,言姽一提起嘉敏公主,他连忙跪下。
“我知道无常大人无所不能,我求您,求您护着嘉敏周全。”
言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驸马,“你命令我?”
“我不敢,若是大人护着嘉敏,您把我魂魄吃了我都不会有怨言。”
驸马的话听得言姽哪哪都不舒服。
这读书人的傲骨真是死了都放不下。
“我不会帮你,你的魂魄也没什么用。”言姽冷笑,“生前自己都不知道保护,死后求别人?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当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时,只会伤害到在意你的人。”
见驸马也蹦不出两个字,言姽将驸马收起来,又拽了两串葡萄,开始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看我吃东西很眼馋?”言姽满嘴都是葡萄,“何必躲在暗处看?”
不知暗处人听没听见,话落的一瞬言姽就站在一个身影背后。
“老实交代你是谁,不然我就把葡萄扔你衣服上。”
面前的身影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连鞋子上都不见有灰尘。
言姽这反骨心就起了,总想让眼前人身上染点颜色。
男子转身,言姽一愣。
倒不是她看中了男子的绝色容貌,而是这张脸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认识地府白无常不?”
说着,言姽的视线落在男子的眼尾处。
眼尾处光洁一片,啥也没有。
“认识。”白烛淡淡道,“地府的黑白无常谁人不知?”
言姽总觉得这人在糊弄她,绕着男子转了几圈,突然伸手往男子脸上抓去。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男子的脸,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厉害啊!我的手都敢抓?”
言姽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放开了她的手。
“是姑娘先动手的。”
“那你偷看我呢!”
“在下没有。”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发誓?”言姽咬牙。
整个葡萄园就他们两个,言姽就不信这人是来看葡萄园的。
白烛低下眼帘,看着言姽的双眼。
幽深的眉眼、清冷的流光,言姽一直等着男子说话,只是不知不觉沉溺于男子眉眼之中。
眼前突然如走马灯一般,满是流光溢彩。
等她察觉不对劲,定神后,就发现面前哪还有什么人。
“好啊!敢戏弄我?”言姽狠狠一跺脚。
刑部来人后,将驸马的尸体暂时抬放到一处树林的院子里。
等言姽到时,沈北竹就发现她心情不对,战战兢兢地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这要是话一出口,指不定就被言姽吊着骂。
“查到啥没?”
言姽大咧咧地站在驸马尸体旁边,仵作本在检查尸体,被言姽这一出声吓得剪刀差点戳进尸体里。
刑部的人在外把守,突然听到屋里有声音忙进来检查,还没忘言姽身上看,视线就落在驸马的尸体上。
驸马被抬到这里,姿势还是没变,仵作在尸体上挑挑拣拣,清出不少肉块肉皮。
本来驸马还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血洞,整个鼻子都没了,人中和眼皮上的皮皱成一团。
猛地一看,像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嘴巴。
衙差艰难地从驸马尸体上收回视线,看着言姽便打算呵。
只是这一声呵斥却被压下了。
“秦郎!”
众人都看向门口。
没了守门的衙差,谁都没注意到嘉敏公主的到来。
沈北竹看向言姽。
以她能提前知道驸马的本事,肯定也知道嘉敏公主会看到驸马的尸体。
“公主。”沈南画在看到驸马的尸体便晕了过去,沈北竹只好上前拦下。
“放肆!给本公主退下!”嘉敏尖声道,颤巍着身子来到驸马面前。
眼前一黑,身子便晃了下,言姽大步一迈,搂着嘉敏支撑她艰难站直的身子。
“秦朗——”嘉敏握起驸马已经僵硬的手,“你怎么能抛下我们?”
驸马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他去无上殿求来的护身符。
“我若不让你来求护身符,是不是你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你。”
言姽搂着嘉敏,疑惑她口中的“我们”是谁?
鼻尖轻动,言姽闻到一股很鲜的血味。
驸马已经死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血散发腥臭。
言姽从驸马尸体上移开视线,在周围人身上,尤其是沈南画身上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受伤。
她猛地看向嘉敏公主。
嘉敏脸上已经没了血丝,面色苍白连悲哀的力气都没有。
“公主,你。”言姽推开嘉敏,一眼就落在她的裙摆上。
鲜红的血浸了半条裙子。
言姽一让开,其他人也看到了嘉敏公主裙摆上的血红。
“找大夫去!”言姽沉声。
双手环过嘉敏的背后和腿弯,抱起她便离开了放尸体的屋子。
“孩子保不住了,公主她性命也难保。”主持收回诊脉的手,“沈世子尽快请太医来为公主诊治。”
此后几日,嘉敏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宫里太医几乎全都来看过。
连圣上都起驾来到这三千殿。
“还没醒?”言姽问道。
沈北竹摇摇头,“二姐说公主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是在上台阶时慢慢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