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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灯下黑,言姽永远都不会料想到胥娘的身体会被藏在万象山上。
万象山环绕着台阶,工人在建造台阶时为了方便在山上挖了不少的洞穴。
此时三千和无上殿下之间的一个洞,洞里只容得下一人,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躺在里面,稍有不慎就会从洞里面摔下山去。
一个人影从绳索上吊下来,落在洞穴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瓷小瓶,指尖捻起陶瓷小瓶里的粉末,抹在尸体的额头与四肢上。
奇异的是,抹过粉末的皮肉焕然一新,如新长出来的一样,只是其他皮肉还是腐烂的样子,显得整个尸体更加诡异。
吊在山壁上的人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还是不够。”
人影离开后,尸体上的粉末随风飘走。
不知是不是风吹动的原因,尸体突然蠕动了一下,缺了脚趾的脚伸出了洞穴外,腐烂的皮肉块坠在山壁外。
一条透着黑色的蠕虫爬到坠着的皮肉块上,带着两根触角的头拱来拱去,爬行到尸体的头顶,蛄蛹着从尸体天灵盖上的血洞钻进去。
回头去看,
在这条蠕虫后面,还有一群密密麻麻的蠕虫,已经将整个尸体覆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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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法子?”
“之前我们不是在田地里找到一只食脑虫?我们用食脑虫控制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如果突然出现在人面前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以沈北竹的身份肯定很快就会知道。”
言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咋控制食脑虫?”
想起那恶心的虫子,言姽漂亮的脸蛋都皱在了一起。
“我的白绫化成灰后能找到食脑虫并控制它,不过脱手后它找的不是只有胥娘那一具尸体。”
“那不是全京城被食脑虫吃了脑干的尸体都会出现?”言姽想了想说道,“这有点吓人呀!”
“食脑虫是阳间虫物,不能算是阴间的东西,现在也就食脑虫能帮我们在京城找到尸体了。”
祸心从缠绕着魂体的白绫上抽出十几段剪下来交给言姽。
“一次动用那么多鬼力,还是在京城,我的鬼力不够。”
也不是不够,就是有言姽的存在,这种消耗巨大鬼力的还是让她来比较划算。
剩下的祸心没说,言姽也明白了,“行,我来,这咋用?”
“这白绫上施了鬼力后它自己就能发挥作用。”祸心提醒道,“不过老大您的鬼力太强,到时记得收敛一些,不然我这白绫连灰都不剩了。”
“那你再剪点儿,我留着备用,万一我没收住,也不用再下山找你了,怪麻烦的。”
“……”祸心语气尽量平静,“我的白绫也都是我鬼力幻化出来的,能变实体不容易了,这已经是我能剪下来最多的了。”
它也知道言姽的本事,已经给了她备用的一些,再多剪半张它魂体都凝聚不稳了。
“所以老大你一定要稳妥一些,这些白绫废了,我还要修炼十年才能再剪出来一张。”祸心暗自叹气。
这就是弱者的无力。
“好,我一张一张来。”言姽稳重地点点头,让祸心不要担心。
祸心心里转了几圈,提议道,“我将如何幻化白绫告诉过老大您,您要不自己变出来几张?”
言姽连忙摇摇头,“太麻烦了。”
祸心叹气,心里觉得欣慰。
以言姽的厉害,想要什么样的鬼术都不在话下,却始终用着最粗暴的方式干架,她不屑盗窃其他鬼的鬼术,更不会动它和青面的。
这要是跟随的其他鬼王,早就将它们的鬼术占为己有了。
回到万象山上,言姽坐在嘉敏公主厢房的门槛上,手上拿着一摞白绫。
“这是什么?”
“白绫,看不出来吗?”
沈北竹,“……”看得出来,他是想问这白绫是干什么用的。
言姽抽出一张夹在指尖,下一瞬白绫变成灰烬飘远。
控制好鬼力后,她将手里的白绫全部扔出去,一瞬间,漫天的灰烬如漩涡一般,随后飘向远处。
沈北竹心绪跟着那些白绫的灰烬飘去,言姽已经收手看向厢房院子外,他跟着看过去,没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带着官刀的一行人。
“陆大人。”沈北竹站起身子,心里凉了下。
他身边还坐着言姽,上次刑部调查时,言姽就不见人,此时看到了肯定要调查一番。
“沈世子。”陆侍郎颔首,果然视线落在言姽身上,“这位姑娘很是眼生,不知初六那天辰时三刻姑娘在何处?”
初六辰时三刻,正是驸马从台阶上摔死的时辰。
“她和我都在葡萄园里。”沈北竹生怕陆侍郎为难言姽,急声道“丞相夫人亦能为她作证。”
陆侍郎还没说话,言姽先问道,“丞相夫人是谁?”
“我们刚来那日,在饭堂和你说话的那位夫人。”
当时沈北竹就想为言姽介绍那位夫人,结果被言姽一打岔就将这事给忘了。
驸马死时,丞相夫人也在葡萄园,还和他们打了招呼,不过言姽眼里只有葡萄根本就没注意到。
“原来是她。”
地府的文判官生前就是一朝宰相,言姽突然对那位夫人和丞相极其感兴趣。
“沈世子不必担心,本官只是问这位姑娘一些简单的问题。”陆侍郎和颜悦色道,只是看向言姽的眼中带着怀疑。
“本官查到,驸马在生前曾让姑娘进到房间里过,不知两位在房中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面上都露出歧义。
沈南画听到屋外的动静,当走到门口就听到陆侍郎所说的,顿时心里的怒气怎么都忍不下,来到言姽面前便高高扬起了手。
“二姐!”沈北竹拦在言姽身前,却被言姽拉开。
“我若是和驸马清清白白,这一巴掌我打回去,你觉得你有几条命接?”言姽主动靠近沈南画的手掌之下。
陆侍郎摩挲了下刀柄。
——竟是不知面前这女子如此张狂。
沈南画很想将这一巴掌打在言姽脸上,不光是为了嘉敏公主,也是为了她心里那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