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夜晚,圆月当空。
整座万象山一片安静,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
嘉敏公主厢房外,守着的两个嬷嬷打着瞌睡,徒地一阵风吹过,两人一个机灵站直身子。
见无事发生,又弓着身子打盹。
驸马死后,嘉敏每晚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驸马生前的模样。
驸马生性无趣,每日里只知道读书。
一本书能读个**遍,都不愿做些别的事情。
可这样的驸马,是嘉敏生命中最爱的人,她不知道喜欢驸马什么,也不是为了那救命之恩。
驸马会陪她出游,她赏花驸马看书,她品茶驸马看书,而她看书时驸马会和她看同一本书。
越想,心里越痛。
那种痛很闷,闷到她不知道该如何缓解。
还有他们的孩子——
嘉敏胳膊撑起床面,想要坐起身子,那股闷痛像是传到浑身一样,让她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快要倒在床上时,一双手将她搀扶起来,贴心地在她后背垫了个枕头。
“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嘉敏嘴角扬起一抹无力的笑。
“给你带了青团糕,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我在里面加了安神的药材,你吃了会睡得好一些。”
被油纸包着的青团糕还散着热气,阵阵艾草的香气传来。
嘉敏眉头一皱,忙趴在床边干呕。
来人随手将青团糕放在桌上,倒了茶给嘉敏端去。
“还是觉得不舒服?”
嘉敏摇摇头,饮了一口茶水,“秦郎家在北方,吃得东西口味都偏重,我也跟着他吃惯了,如今闻到青团糕的味道便有些恶心,我不太喜欢闻艾草的味道。”
来人扶着嘉敏的手一顿,“驸马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您是一朝公主,又何须为了他如此?”
“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嘉敏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个胥娘……”
“胥娘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且比驸马知道得更多一些。”
“可那个言姑娘不光白日里进了驸马的房间,还挑拨驸马去质问你。”
嘉敏实在没力气,但还是说道,“那位言姑娘与沈世子关系不俗,她就算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会有沈世子跟着。”
“沈世子和她事一道的,又怎么……”
“其他人我不敢肯定,但只要和沈王府有关系,沈北竹拼死也不会让她和秦郎有关系。”
别人不知道,嘉敏最是知道沈王府与皇室之间的制衡。
沈王府不会给皇室找麻烦,皇室同样会留着沈王府。
“嘉敏……”
“归广,我累了。”
归广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看嘉敏的模样,心里虽有不甘,还是告辞离去。
只是从后窗来到院子,归广看向院子最尽头的一间厢房,来到这间厢房外,从后窗里看去。
室内一片漆黑。
脑海里有两道声音,一道说着住持那样敬重言姽,次女身份不简单,不要轻举妄动。
一道说着,次女不除,定会有更多的祸乱。
“是谁在你脑中说话?”
一道如午夜琴声般的声音幽幽从身后响起。
归广一怔,连忙转身。
言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他却并未发觉。
“原来是施主。”
“这里是女子厢房,不知小师父你咋会来这里呢?”言姽走近归广,盯着他的眼睛深处。
“小僧……”
“你可知何为心魔?”
归广一顿,默然听言姽继续说。
“生与死,阴与阳,善与恶,赏与罚。”言姽看着归广,“你不是恶人,但你已经被恶意侵蚀,在这万象山佛门之地,你为何会有心魔?”
“小僧不知施主在说什么。”
“你知道。”
说着,言姽猛地伸出手抓着归广的手腕,反手将他别转了身子,一把拉开他的衣领。
“施主!”
“果然……”言姽皱眉看向归广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