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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孟欢正是带着这本春宫,出现在蔺泊舟的寝榻。
寻常夫妻不看春宫图,认为秦楼楚馆里下贱妓子才传阅,春宫图价格又高昂,贫寒百姓买不到——除非要讨人喜欢玩出点儿花样,一般人怎么用得着?
联想外人给孟欢的来信:他试图以色相魅惑,似乎又多了一项证据。
蔺泊舟垂眼,注视孟欢的一举一动。
孟欢目视春宫图的眼眶逐渐睁大,好像不相信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随后,蔫头蔫脑地承认。
“嗯。”
尾音乖的很:“是我带来的。”
“带来干什么?”
“……”孟欢犹豫了一下,不敢说怕被他“凶器”捅死,就说,“作为王爷的夫人,与王爷共同研读床笫之欢,是妾身应该做的。”
说着,孟欢垂着头满脸通红,不胜娇羞的模样。
蔺泊舟抬了下眉,短暂沉吟。
眼前孟欢一口一个应该做,看起来十分乖巧。
——可今晚那封刺杀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蔺泊舟应了一声,顺着话头将春宫推到他面前,神色中带了一点儿蛊惑,“那夫人学到了什么?”
莫名,他对孟欢接下来的表示很感兴趣。
蔺泊舟内涵的话让孟欢头皮发麻,更加确定他迟早得霸占自己。为了受到的伤害尽量减小,孟欢取出袖中的纸卷:“王爷,要看看这个吗?”
“这是什么?”
“妾身侍寝时想让王爷知道的。”孟欢脸红。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纸卷内画着初学者x交姿势,孟欢担心用宣纸浪费便用了黄色的稿纸。此时纸面紧裹,如果学过“图穷匕见”这个成语,再联系孟欢刚收到的密信,很容易怀疑里面藏着一把刀。
蔺泊舟没立刻看画,倒是若无其事抬眉,想起什么,“听说你刚才杀鸡被吓吐了?”
“?”
没想到他突然转移话题,话题还这么尴尬,孟欢唇往下一撇:“怎么啦?”
“没事,”蔺泊舟似笑非笑,“只是觉得有点儿可爱。”
“…………”
是取笑吧!是取笑吧!
孟欢心里犯嘀咕,表情有点小不服。
蔺泊舟没再继续不厚道:“打开画本王看看。”
“哦。”
孟欢铺展开自己画的色图。
在福利院时孟欢没有什么朋友,那时候喜欢看小人书,长大了一点儿了就开始自己画,上大学以后靠这个赚学费生活费,画了很多人设和涩图。
所以他画涩图很有经验的,草挥几笔就能勾勒出具体的姿势。眼前的色图恍如漫画分镜,一格一格出现在面前。
叉腰,孟欢美滋滋等夸奖:“王爷觉得怎么样?”
蔺泊舟垂眼打量,唇齿轻轻磨着:“也是春宫?”
“当然,但比那一本更详细具体,同时还画了夫妻行房具体每一步的流程,王爷千万要仔细看,一定要学会这些步骤——”
孟欢打着小算盘。
学会了,免得自己遭受皮肉之苦。
这一张张的春宫图,虽然用的黑白色,线条却更火辣奔放,被按在身下的人身材与孟欢相似,单手遮住脸,一副咬着牙不堪忍受的模样。
比起没有微表情的春宫,显然有情绪感的画更能让人挑起兴致。
带来原来的春宫不说,又画了新的,很难不让人认为他故意借此引诱。
蔺泊舟从春宫图收回了视线,垂眼打量孟欢。
孟欢满脸担忧:“王爷能看明白吗?”
蔺泊舟泊舟眉眼深思,眼底下泊了一点儿暗光,半晌,他笑了笑:“确实有点儿看不明白,如果欢欢能讲解一下就更好了,来吧,坐下。”
孟欢脸红。他俩现在的场景,像极了一对偷尝禁果的新夫妻,找了部片子后关上门窗一起偷偷摸摸看,偷偷摸摸尝试。
蔺泊舟将灯盏挪到画面前,很感兴趣:“这是在干什么?”
孟欢顺着目光,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嘴对着嘴:“……他们在接吻,这是行房的前戏,可以让后面的行为更加顺理成章。”
“接吻?”蔺泊舟神色思索,随即,视线若有所思落到孟欢的唇瓣。
目光相对那一瞬间,孟欢后背一烫,头皮开始发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蔺泊舟倾身过来,身下的阴影骤然降落至眼前,他探手,在孟欢唇瓣轻轻一点:“这里吗?”
冰凉的指尖,微烫的触感。
夫妻间低声说话,他音色很低,带着一点儿气音。
孟欢脊椎僵硬,点头:“嗯。”
“接吻是什么感觉?”蔺泊舟仿佛完全不知晓情爱,双目幽暗宛如掠食者,手指反复磨蹭他的唇瓣,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孟欢脸顿时烫得通红:“……痒。”
“嗯?”蔺泊舟似是想听他再说一遍。
孟欢咬牙:“很痒……”
忍受着他指尖的磨蹭,孟欢满脸通红,唇瓣也揉得渐渐有些红。
“除了痒还有什么?难道单单就是痒?”那清凉的手指,却仿佛逗弄似的,不依不饶,在他唇瓣巡睃和徘徊。
直到孟欢垂下眼,像是忍不住要咬牙,眼皮都开始泛红。
蔺泊舟轻轻笑了声:“不舒服吗?那不摸了。”他神色愉快地收回手指,第一个回合结束。
孟欢如蒙大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发烫的唇瓣,就见蔺泊舟重新查看画纸,点到方才那张图的下一页。
“这一页又是在干什么?”
“……”
循序渐进,动作更加亲密和奔放。
孟欢声音磕绊:“在,在咬脖子。”
“咬脖子?”蔺泊舟蹙眉,声音不解,“可本王怎么见他伸了舌头?”
孟欢:“…………”
他心说,老处男真讨厌。
他本来就有点儿害羞,不想说出露骨的词,可蔺泊舟像是非听不到那个字不罢休一样。
孟欢咬牙:“差不多吧。”
蔺泊舟:“什么差不多?”
“……”孟欢认输,“舔,舔,行了吧?”
“哦,原来是舔,欢欢下次的形容的时候麻烦精准一些,”蔺泊舟礼貌建议,“不说清楚,只怕本王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做,真把你咬疼了。”
“……”
哼。
孟欢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总感觉蔺泊舟逗自己玩儿呢。
但蔺泊舟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来,他像极了一位对情爱感兴趣的中年男人,古代二十六岁未婚确实算高龄,手指搭了纸继续往下一页翻去。
经过两回合的孟欢羞耻不堪,眼巴巴地望,待看清蔺泊舟手指点到那更露骨的画面时,脑子里嗡了一声,红晕迅速往上爬升,整张脸熟透了一样殷红。
“这张图——”
受被攻抱在怀里,双臂紧紧搂着他脖颈,头重重地埋下。他的腿被攻双手托住,一只手的中指没入缝隙,另一只手淌落着不明液体。
按照接吻,抚摸,xx和xx的顺序,现在画的这张图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
孟欢脑子里直接炸了。
他头晕眼花,双膝发软,没懂自己作为匿名区太太,为什么画了涩图要和人当面研究,简直是社会性死亡的一天。
蔺泊舟这次,真的没懂:“他手指放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沉默。蔺泊舟从画抬起目光:“怎么不说话了?”
孟欢满脸难以启齿。他像经历了什么罪过,不仅脸红,手指头都开始发抖了,紧张巴拉地绞着手指头,不住地咬紧下唇。
蔺泊舟望向手指的中心,抬了下眉梢,明白了孟欢不好意思说的原因。
转念一想,莫名弯了弯唇角。
以前有官员为了贿赂他,向他进献过美人,不仅风姿卓越,百媚横生,还通晓人事,十分懂得房中取悦男子一些秘术,是官员们精心豢养的扬州瘦马。当时美人从马车放下来,尽态极妍,满府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只是蔺泊舟将美人送给手下,没看一眼,兴致不大。
而他今天兴致颇大,本想看看孟欢能魅惑出个什么花儿来。但目前看,别说诱惑男人的技艺,孟欢的心理建设甚至都没做好。
……如果真碰他,大概率是血泪飞溅的场面。
“夫人脸红成这样,害羞了?”蔺泊舟手指冰凉,附上来时犹如蛇信,让孟欢手指颤抖了下,脊背绷紧。
细小的动作,蔺泊舟一览无余,他缓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夫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是不愿意与本王行房?”
蔺泊舟在笑,但孟欢的第一反应是他没笑。蔺泊舟这个人典型的笑里藏刀,越笑越让人觉得惊悚,越笑越让人头皮发麻。
孟欢心想,按照他喜烈性的脾气,如果说不愿意,他一定会更兴奋吧?
孟欢下定了决心:“并非不愿意行房,只是妾身有些害羞,也有些感慨。”
“感慨?”
孟欢深呼吸了一下:“王爷身份显赫,才貌无双,多少人盼着和王爷行房都来不及,我当然也一样了。”
孟欢眨眼,俨然一副思慕他至深的眷侣模样:“妾身对王爷更是仰慕已久,既然有机会当然愿意侍奉,和王爷做生生世世的眷侣,死了埋在一起才好,怎么会不情愿呢?”
说完,孟欢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举动。
“王爷,就让妾身为你宽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