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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族长对乔老顺也已经十分不满,再说莫小艾看起来对他们镇上了如指掌的样子也吓到他了,于是马上派人把乔老顺看管起来,又安排人照着莫小艾的指示去找密室。
乔老顺虽然嘴上硬,但一看把他当成了杀人犯,还派人看管,立马怂了,一直喊着他没干过坏事。
姜婆子虽然不想管他,但公公偷窥儿媳的事太过丢脸,她跟莫小艾求情:“长官,他确实缺了大德了,不过怎么说也算是家务事,我看就别张扬了吧。我敢担保,我家这混蛋也就敢偷看两眼,别的事他可没那个胆子,乔二柱的死跟他肯定丁点关系都没有,那廖小姐去哪儿了,我们哪儿能知道,再说我家连个地窖都没有,哪来的地下室。”
莫小艾哪里会理她,既然可以重来,那她自然就放心大胆的查案了,还用顾虑什么?
没人见廖小姐来过,也没人见她走,她出现在池塘边又被乔陈氏带回家再莫名失踪,然后乔二柱惨死。莫小艾猜着廖小姐肯定被囚禁在这个镇上,而且很可能已经遇难了。
她领着人去了乔老顺家,乔老顺家要是在村里的话,应该算得上地主,弄着个染布坊,雇着七八个长工。
不过看家里摆设跟乔陈氏那边大同小异,看来他们对这个儿媳妇确实很重视,也难怪姜婆子见乔陈氏偷人就跳脚,这是真把她当儿媳妇了,可惜了有这种恶心人的公公。
姜婆子见丈夫被扣押,也不敢再说什么,无奈地领着莫小艾他们在自己家里找密室,莫小艾让乔东阳跟乔小凤跟着,两人也是一脸愤然,似乎觉得受到了侮辱。
莫小艾没多言,把乔家从上到下翻了个遍,不夸张的讲,老鼠洞恨不得都挖了,可却什么也没发现。
要说特别,就只乔东阳的房间让人无法直视,乔东阳穿着青布长衫,头发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梳理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白面书生,身上也干净清爽,哪想到他的房间里又脏又乱,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一堆书本堆在窗下,桌上流淌着半桌子墨水,写的大字堆在墙角,上边还放着一盒吃剩下的点心,被褥也有点脏,墙上都出印子了,床下放着个痰盂,一股子尿味,总之一进去就让人反胃。
姜婆子叹口气,偷偷跟莫小艾说:“前几年我家老二受过刺激,足不出户,落下病根了。”
“什么刺激?跟女人有关吗?”
姜婆子唉声叹气地说:“怎么会跟女人有关系?他当初去乡试,哪想到贡院的人都跑光了,后来去县里打听才知道大清亡了,什么秀才举人都不用考了,原来他在镇上学堂当先生,学堂改了名,他也被人给替换了,他受了打击,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月,饭都得送到他门口。”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男人男人不成器,指着俩儿子吧,老大都要成婚了,人没了,老二也落下了病根,以前他衣服上沾点灰就得赶紧换了,一天恨不得洗八遍手,现在自己不打扫也不叫我们打扫,能把人气死。”
姜婆子一边抹泪絮叨着一边拉莫小艾,“长官,我家是时运不济,总走背字,可绝对出不了杀人犯啊,你说是不是?我早说了我家连地窖都没有,哪里来的地下室,长官,你来……”
她说着把莫小艾拉到一边,偷偷递上了一样东西,莫小艾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根金条,黄灿灿沉甸甸,十分诱人。
她不禁皱眉,虽然她能把东西带回现代,可这是行贿啊,哪怕她只是个假长官,受贿这种事也不能做,她要做的是赶紧查清楚案子,把这事了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收,你家没事,你给我金条干什么?”
姜婆子吓了一跳,她做生意也跟当官的打过交道,还真没一个不收的,哪想到这位不等她说话就先叫破了。
姜婆子赶紧说:“长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家老顺一把年纪了,他只是犯了点小错,您就抬抬手把他放了吧。”
“小错?这种乱人伦的事,不沉塘也得示众啊,免得哪家大姑娘小媳妇再受其害。”
乔小凤这时过来了,不解地问:“妈,我爹犯什么事了?”
姜婆子不耐烦地推开她:“没你的事,一边去。”
说完又拉着莫小艾说:“以后我们肯定把他看好了,不让他再干这种混蛋事。您也看见了,我们家没有地下室没有密室,更没有什么廖小姐,乔二柱的死跟我家也没关系啊。乔陈氏偷人已经让我们家丢尽了脸,这丑事再传出去可怎么是好啊。”
莫小艾发现她说没有地下室没有密室时,乔小凤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她马上问:“乔小凤,你家的密室在哪儿?”
乔小凤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我妈不是说我家没有吗?就听我爹以前说过,说现在太乱了,怕打仗,想挖个地下室,有难的时候可以躲一躲,还能储存粮食,但就是说了说,还没挖呢。”
又是乔老顺,莫小艾觉得这混蛋绝对有个秘密基地,只是还没找出来而已。
她跟乔族长说:“你那些刑具呢?赶紧拿出来啊,要严审乔老顺。”
乔族长对她更是敬畏,甚至有些胆怯了,这女长官居然知道祠堂里有刑具,那她知不知道那几个被诬陷成小偷,死在祠堂里的人?
他越发提心吊胆,对莫小艾更是唯命是从,马上把乔老顺带到了祠堂的刑室里。
乔老顺一见刑具腿都软了,一上刑就鬼哭狼嚎起来:“我说,我说!”
莫小艾松了口气,终于要真相大白了,解决了这事是不是她就不会再做恶梦了?
哪想到乔老顺说:“我确实看见过那姑娘,可我真不知道她是廖长官的千金,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调戏她。”
“调戏她?什么时候?”莫小艾问。
乔老顺颤着手:“有七八天了吧,也是在池塘边,我看她坐那儿落泪,就过去问她是不是想男人了,要不要跟我去个好地方。我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她就跑了。我想追,又怕被熟人看见,不体面。长官,真就这么点事,我就是犯贱,我不是好东西我认,可我没伤过人命啊!”
“七八天前她就站在池塘边了?难不成一直想寻死?”
莫小艾问乔族长:“池塘里捞过了吗?”
“捞过了没人啊!”
“廖长官说廖小姐是私奔了,难不成她的情郎是你们镇上的?你们镇上有没有经常去县里的帅小伙?”
乔族长仔细琢磨着,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吧,不是都问过了,没人见过廖小姐吗?”
莫小艾指了指乔老顺:“他一开始也说没见过,现在这不也招了吗?要是有人把廖小姐害了,顺便杀了乔二柱,他肯承认吗?”
乔族长马上道:“没错,可镇上这么多人,怎么找?只有乔老顺见过廖小姐,没准他还没说实话,得再用刑。”
莫小艾发现这位族长好像特别喜欢屈打成招。
乔老顺一听又要行刑,居然吓尿了,莫小艾闻见尿骚味,不禁皱眉,脑中灵光一闪。
刚才她在乔东阳屋里也闻见了尿骚味,一个十几岁就中秀才,衣服上有灰立马会换的人,就算那段时间抑郁了现在也已经好转,会一直任由自己屋里那么脏乱吗?
再说了又用不着他自己收拾,他家有长工,还有个老妈子洗衣做饭,可他却不肯让人收拾他的房间,这是病根吗?
还是说他在借由脏乱差掩盖什么?
莫小艾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乔族长再跟我去乔家一趟。”
这次她带着乔族长和几个小伙子,直奔乔东阳的房间,“把所有家具都搬到屋外!”
姜婆子吓得不知所措,“您这是要抄家啊?我的天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转头她却看见乔东阳正悄悄朝门口移动,不等姜婆子说话,莫小艾也看见了,马上道:“先把他抓起来。”
乔东阳一听,撒腿就跑,可外边也有人,听见乔族长的喊声,立马把他摁住了,他面目狰狞,拼命挣扎着。
姜婆子已经吓傻了,追出去骂道:“你跑什么?啊?傻孩子,你说你跑什么啊?你这一跑,不是你干的,也得把你当犯人了!”
乔小凤也呆住了,她看看莫小艾再看看被搬出来的那些东西,颤声道:“我二哥屋里不会真有地下室吧。”
还真有地下室,下边面积还不小,入口就在乔东阳的床下边,他设置的十分隐蔽,把床搬出来才能看到。大家一进来就看到这脏乱差的环境,被臭味熏着,反而不会细细去查看。
莫小艾赶紧让人下去看看,她觉得恐怕看到的会是廖小姐的尸体,毕竟这么多人在找她,乔东阳肯定会害怕,没准想要毁尸灭迹。
哪想到下去的人欢呼起来:“下边有人,好几个呢。”
莫小艾吓了一跳:“好几个?”
“没错,四个!啊!不对!五个!都是姑娘。”
乔族长都惊呆了,“五个姑娘?都关在乔东阳屋里?这是什么混蛋畜生啊!就该一刀刀活剐了他!”
外边的姜婆子跑进来看着地上的入口,再看见第一个被送上来的女孩,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莫小艾把那姑娘扶起来,心里也恨不得把乔东阳凌迟,原以为乔老顺是变态,没想到儿子才是变态中的变态啊。
第二个被送上来的姑娘就是廖小姐,她应该是最晚关进去的,但看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令莫小艾没想到的是,乔东阳跟他爹乔老顺一样,居然觉得自己没错:“她们都想自杀,是我救了她们,要不是我把她们关起来,她们早死了!”
廖小姐听到他的声音,吓得缩起了肩,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不是的,我没想自杀!我在等人,我是被他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