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瘫了一会儿, 萧圆就闲不住了,她将有些犯困的小丫头抱到楼上睡觉, 就动身去厨房炕锅巴,川子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萧圆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萧圆劝了几回, 人也不听, 只能随他去,看他站在边上可怜巴巴的, 还给洗了一根黄瓜递过去:
“等你把黄瓜吃完, 再去买点西红柿回来, 记着,让你李婶婶多给你一个, 你李婶婶靠着咱可算是发大财了,总得给咱一点甜头。”
这家一穷二白的, 倒是便宜了隔壁李大嘴!
小川子听着直点头,等会又有好吃的了。
如今李大嘴见到他们, 大嘴都要笑歪了,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在这家属院里,也就她一个人能对他们笑的出来了,其他人谁见着萧圆他们不是敢怒不敢言啊。
唉,这鸡是吃了,这仇也是真结下了。
萧圆摇了摇头, 不再想这事,她掀开锅盖准备将多余的米盛出来,结果掀开一看,半锅的米饭,只剩下一小小半了,她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你爹他是饿了多少天没吃饭啊,这么一大锅饭吃的只剩下这么点儿我本来我还想给你炕点锅巴的,这下全泡汤了!”
这也太能吃了,那么多的饭,都够他们三个吃一天的了,结果他一顿就吃光了
川子跟着趴在灶台往锅里看,里面真的只剩下一点点,想起之前吃饭时发生的事儿,就忍不住跟萧圆告状:“姨,他吃了好多碗饭,还偷吃了我们的鸡”
萧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姨总算知道你这么能吃是随谁了!”果然是亲生的,爹能吃,儿子一样能吃。
看川子迷迷糊糊的样子,萧圆也没解释,她将剩下的那点饭盛起来,再用小火将现有的一层锅巴炕了。
一边烧着火,一边也在想着事儿,这姓林的跑的太快了,搞的她很被动,也不知道他晚上还回不回来,要不回来,她还真走不了,就凭小川子这股撵人的劲头,她估计连军区大门都出不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步就是等,她一直等到天黑,林团长果真如他所说没回来,她只能将打包好的东西再重新拆开,第二天一早,她又在等,她是左等人不回
来,又等人还是没回来,直到天黑这一天过去,还是不见人影儿。
这老不见人,萧圆就只能走第二步,上门堵他去了,她是起了大早,趁小川子还没起床就出门了。
此时的林孝中也在跟马政委商量这事儿
“老马,你赶紧帮我出出主意,我昨儿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寅卯来,她这人跟别人就不一样,我怕我万一没忍住跟她吵起来到时候可就一点退路都没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你怕她,我也怕呀,上次就为了你家川子的事儿,我被咱师长踹了多少脚”
“唉,这要是个老爷们,咱们打一架就完事了,偏偏是娘们儿,小嘴还叭叭的特别厉害,弄的我都没招儿了!”
两个人正说着呢,就听电话响了
放下电话,马政委就连忙招呼林孝中赶紧走:“快快快,人已经在楼下了,你赶紧上别地躲躲,别让她碰上了。”马政委一听是那人要来,就一阵脑门疼,不见也不行,他要说不见,人家敢立马找师长去。
林孝中一听就准备开门往外跑,然后他又停住了:“我上哪儿去啊?难不成你让我去师长那边躲去?”
马政委一拍头,又把他拉了回来,他将办公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快速看了一遍,实在没有藏人的地方,最后只能让林孝中躲到他的办公桌下面,他的办公桌有一半是带柜子的,勉强可以藏个人。
林孝中也是实在没办法,他现在还没想出好办法来,不敢跟人碰面,只能憋屈的蹲在马政委边上,连腰都不能直起来,别提多难受了。
马政委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林孝中,忍不住憋笑,要不是平常“凶名”太甚,哪至于现在连“避个难”都没地儿去。
萧圆是被马政委的警卫员带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马政委,林团长人呢?”
“啊?哦你是说孝中啊,孝中他这次这次受了点小伤,正在养伤呢,萧同志,你要不再等两天?”马政委打了阵哈哈,就迅速找了个借口,注意到萧圆的眉头紧皱,就又多解释了一句,
“伤,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得好好休息两天,你别看我们拿工资,其实都是拿命换的,这次他们出任务的地方是深山出了点意外!”马政
委察言观色,拐外抹角的替战友求请,
“不容易,是真不容易,孝中他哪次出任务回来不是一身的伤!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他的苦衷,再多宽限两天,反正你都待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两天!”
萧圆想起某人那天的磕碜样儿,倒是有点相信了,就凭那人那副德性,受了伤也不可能跟她个外人说。
如今他剿匪受了伤,她要在这时候吵着要走,好像也确实说不过去,再说人师长给了五十块钱,她才干了十来天
“那行,我再等两天!”心里同意是同意了,但她不能让人觉着她是个好说话的,于是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这人啊就是心软,人林大团长当初那么对我唉,算了,不提了。”
说完,话锋就一转,“不过,你们部队是不是得好好加强训练了?不然一个团长出去剿个匪还剿出一身伤来,说出来多丢人!人家土匪再厉害,还能比人国党厉害,土匪难不成还有飞机大炮?”
萧圆丝毫不管马政委变换来去的神色,继续提着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胜利才几天啊,战斗力一下就跌成了渣渣,剿匪还能受伤,我听着都替你们骚的慌!你们啊,可不能再膨胀了,再膨胀下去,人家老蒋说不定得反攻大陆来了”
“萧同志!”马政委感觉自己的一只手都快压制不住孝中了,他赶紧在孝中爆发之前大呵了一声,“萧同志,你,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听见了,我很惭愧,我们一定加强训练,一定不会再受伤你还是别说了。”马政委一脸哀求的看着萧圆,“萧同志?”
萧圆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马政委的要求:“老话怎么说来着,良药苦口,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不要觉得我多管闲事”
“不会不会,”马政委不敢让她再说下去了,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萧同志,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我看时候不早了,川子要是看不见你,估计得着急了。”
萧圆一想也是,就跟马政委告辞回去了。
她这前脚刚走,后脚林孝中就气的一把揪住马政委:“老马,我是没法跟她好好说话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快帮我出出主意我真的,真的没法子
跟她沟通,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马政委将气的有些发癫的战友扶到椅子上坐着:“实在不行,你就找师长去,你,确实说不过她!”搞不好事情没说成,反倒打了起来,倒不是战友打人家,而是自己战友被那人打。
林孝中刚才气的差点没背过去,现在脑子乱的一塌糊涂,如今听战友出了这么个主意,他想也没想的就上楼找人去了,马政委不放心,也跟着上去了。
萧圆走到半路,就碰到出来找他的小川子:“你干什么呢,不洗脸刷牙,乱跑个啥?”
小川子看见人了,心里就踏实了:“姨,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见你。”
“姨有事去了,”萧圆牵着他手就往回走,“你怎么这么黏人呢,一眼见不着就出来找。”
川子抿着嘴笑,也不说话,他就觉得这样好安心。
萧圆看他那样又忍不住摇头,这可怎么办呢?愁人啊,愁死人了!
“妹子,今天的黄瓜特新鲜,要不要来两根?黄瓜不要,洋柿子呢?”李大嘴老远看见他们就嚷嚷开了,等人走的近了就把手里的黄瓜还有西红柿全都捧出来让他们看,“你看多新鲜,都是刚摘的。”
“我说大姐,我们昨儿买的还没吃完呢,你今天就又卖,当我土财主呢!”萧圆让川子洗脸刷牙去,自己顺便将菜园子里的草给拔了,一边拔草一边就跟李大嘴说着话,
“你家那口子也回来了,你也别想着卖钱了,你给人二杆子爹多弄点吃的补补身子,我可是听说部队这次剿匪出了意外,听说好多人受了伤呢,你啊,长点心,别只顾着挣钱!”
“妹子,你这听谁说的?”李大嘴十分惊讶,“我没听说谁受伤啊,我们昨晚还那啥了,没事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萧圆一时愣怔,她在想李大嘴说的昨晚那啥是啥意思,想明白了,她又觉得不大可能:“人都那样了,你们还那啥?”林大团长都瘦成一根□□杆了,丁副团能好到哪里去?既然都那样了,还能整事儿?
李大嘴一脸羞涩,有些后悔刚才嘴巴太快了:“就是饿了几顿,其他其他都好着呢。”
萧圆扒完了草,又检查了一遍,就走到鸡笼子把手里的嫩草扔了进去
然后才走到篱笆边上:“不能?我可是听马政委亲口说的,说是他们去了山里,出了意外”
李大嘴一听是马政委说的,也不确定了:“那那兴许,反正我家男人就是瘦了点儿,其他啥事儿没有。”说完自己家,她又好奇的问起了林家的事,“怎么,林团长受伤了?”
萧圆一脸回忆状:“听马政委说是受了轻伤,我看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好像是受了伤,现在被你说的我也闹不准了。”
李大嘴跟着沉思起来:“我到这有一年多了,就光我家那口子剿匪就不知道多少次,一般剿匪,他们这种团级别的是不会受伤的,除非是碰上老蒋那边的,他们有m国枪,比咱的厉害,搞不好就被人打枪了,不过这次不是老蒋那边的,就是土匪。”
李大嘴说完就看着萧圆,感觉她大概是被人给骗了,“再说,要是林团长受伤了,我家那口子回来能不跟我说么?”林团长受伤了,竟然没人知道?说不过去啊。
这次轮到萧圆沉思起来,不是正常的伤,那就是那种伤,比如伤到子孙根啥的,一个大老爷们伤到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李大嘴看萧圆不说话,用胳膊肘捣了捣她:“妹子,你在想啥呢?”
萧圆回过神:“我估计没受什么大伤,八成就是饿伤了,你不知道,那天他回来,一个人吃了半锅的饭太能吃了,我的天,一个人顶我们三”
算了,涉及男人的颜面,她还是不要跟人李大嘴说了。
李大嘴激动想拍手,结果发现手里有东西才作罢:“哎哟,别说了,我家那口子也是,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又聊了一阵,萧圆就回屋去了,临走还“顺”走了李大嘴手里两个洋柿子:“在你家花了那么多钱,今儿就给我们两个吃吃。”
李大嘴看人都跑远了,只能对着林家那边大喊:“下次再没饶头了。”
这边,萧圆在林家忙前忙后、忙上忙下,忙的不亦乐乎,那边,林孝中和马政委一副怂样儿的站在杨老头跟前求帮忙。
马政委看自己战友那鸟样,看不过眼,就帮着说好话:“师长,你就帮孝中一回,他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你让我怎么管?我
一个老头子管人家里小保姆的事儿?这,这要被人知道了,我这脸往哪儿搁?”
杨老头心里别提多气了,这叫什么事儿,他好好的一个师长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自己家里都顾不上,倒要隔三差五的帮忙解决下属家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儿!
马政委叹气,让他们师长去管这种事情,关键还是跟个女同志打交道,关键又关键的是还是个特别厉害的女人确实怪难为人的。
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是不想管的,每次跟那人说话,都得被气的半死,他们,他们是大老爷们不假,也惜命不是!
“师长,我就一个儿子,当初”林孝中也知道师长很为难,但师长要不帮他一把,他的川子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0 01:36:28~2020-03-21 17:5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灿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灿灿 10瓶;木木绵、不想做妖精的女人不是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