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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太的年代之旅[综穿] 第341章 臭老九的女儿2

作者:一斗大大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2-07-03 14:33:19 来源: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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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分, 家属院里渐渐开始热闹起来,筒子楼的过道里净是忙碌的身影,锅铲碰撞的金属声不绝于耳, 间或还掺杂着些家长里短的拌嘴声, 正在这时, 萧圆领着一小队□□气势冲冲的进了家属院, 一时之间,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周围显得格外静悄悄。

家属们看到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小心肝本能的跟着颤了颤, 注意到人群中的萧圆,心弦又是一提,眼看着一帮人径直往侯家去, 相互使了使眼色,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有那胆大的就磨蹭着跟上前去想看看究竟。

横竖只要不是找自家的麻烦,她们还是很乐意看热闹的!

还没到侯家门口, 就听见候老太太的叫骂声,“一个个的都不动弹,全指着我老太婆, 我欠你们的呀”及到近处, 就听到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打声,“还当自己跟城里小姑娘一般样儿呢, 什么活都等着我这个老不死,”

老太太的声音清脆洪亮,在这寂静的家属院里传的很远很远

“哼,想的倒是挺美, 可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没见前边那个还在挑大粪么,还敢跟我在家里犯懒,个骨头懒酥了的婆娘,小心我回头”

萧圆听到此处,心中不禁冷哼,“让你张狂,等会儿要你好看!”当然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萧圆面上还是绷住了,露出一副“我委屈但我忍着不说的”模样。

跟着来的红小兵队长刘彪倒是瞥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萧圆,闻着那淡淡的味儿,他淡定的往边上移了移,给他手下的一个小喽啰递了个眼色,小喽啰得着示意立马抬腿就是一脚,不太结实的门当场就被踹倒一边,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就一挥手:“搜!”

不管怎么样,气势得摆出来!

屋里面的老太太先是楞了一阵,随即就嚷嚷开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十八辈贫农,你们凭什么”虽然老太太嚷嚷的嗓门挺大,只是无论怎么听,那声音里都透着些底气不足。

“八辈贫农可穿不起你身上这身

衣裳!”小喽啰不知道跟着抄了多少家了,什么人没遇到过?他往老太太身上一丁点补丁都没有的八成新衣服上瞅了瞅,就撇嘴嗤笑,

“都老实点,免得耽误我们办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话音刚落,就要往卧室里闯,候母本能的就想拦

萧圆看着歪斜倒在一旁的大门,那一刹那,说实话,她心里有点打怵,虽然经历了好几世,但正儿八经的抄家她还是第一回亲身碰到,还真是挺吓人的。

门一打开,后面一帮小年轻就已经冲了进去,刘彪倒是没有跟着立马进去,而是略带兴味的瞥了萧圆一眼,见萧圆像是吓着了,轻笑一声,只是那笑看着渗人的慌:“怎么,害怕了?别啊,咱们这可是做好事,是在国家做贡献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屋里已经乱成一团,不过刘彪仿佛没听见似的,他皮笑肉不笑的侧脸看着萧圆,用只有萧圆能听到的声音温声说着,

“再说了,这一家子拿着你的嫁妆吃香喝辣过着好日子,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你说是不是?”说完就露出一副“我们今天来抄家全是为萧圆做主”的青天大老爷模样觑着萧圆,看的萧圆都忍不住打了个突。

话是这么个话没错,但却不是这么说的,真这么直白的说了,这不说明她觉悟低、公报私仇么?咳咳,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怎么能承认呢,她不要脸的么,坚决不承认!

好在她活了一把年纪,脸皮已经练出来了,面上到底撑住了,遂义正言辞的摆明自己的立场:

“刘队长,你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在这段日子认认真真学习了上面的思想精神,深刻意识到之前的错误有多离谱,这才想方设法的弥补。

并想方设法,争取能早日为人民做贡献,为国家做贡献,你不能再用老眼光看我,如今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如今的我接受了新思想的洗礼,接受了社会主义的改造,已经彻底脱胎换骨,如今的我就想着国家困难,想为新社会添砖加瓦做贡献!!”

说完,她还装作倔强的挺了挺胸、仰了仰头

刘队长深深看了一眼萧圆,轻嗤一声,想说什么还还没来得及,屋里就传出一声嚎来,“放下,都给放下!”他轻轻摇了摇头,再懒得搭理萧圆,径直往屋里去。

萧圆看着人进去,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即又深吸一口气,赶紧跟着进了屋,等他们都进了屋,围观的人们也小心的往里挪了挪,相熟的三三俩俩开始嘀咕起来。

“我滴个乖乖,这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那一套一套的,听的我晕乎乎的!”什么改造不改造的,不就是挑大粪么,怎么从她嘴里就成了为新社会做贡献了?

“要不说臭老九厉害呢,瞅瞅人家那话说的可真敞亮~”不管怎么样,人家说出来的话就是漂亮,瞅这架势,没准人家要不了多久就能翻身也说不定。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呐,搞不好老候家要倒霉,啧啧报应哟,当初沾了老丈人的光,哪里是想撇就能撇干净的!”

侯家是个什么根底,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就因为有萧家的照应,候家这些年才过的这么舒坦,结果萧老师家一出事,撇的比谁都干净,就是他们这些老邻居们看着都觉得凉薄,真是连一点面子情都不顾。

“唉,这才多久啊,咋就又”真是一点消停日子都不让人过

“谁说不是呢”

“啧”

萧圆听了几耳朵也没太在意,原主原先家境好,吃穿跟家属院这边格格不入,可着实招了不少人的眼,后来原主倒霉,这帮人没少看原主的笑话,基于此,萧圆也就懒得搭理这帮人。

进了屋,就立在门边,快速扫了扫,见原主的两个儿子正站在角落瑟缩着,悄悄递了个眼色安抚,看着俩孩子身上穿的都是补丁累着补丁的旧褂子,真是替原主不值。

不过现在换成她,她可不能让这家人得了好!

屋里这会儿已经是乱翻了天,不大的客厅里乱糟糟一片,呵斥声、辩解声,还有婴儿哇哇的哭声,各种声音充斥,乱哄哄的都听不清楚各自说了什么,小小的客厅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都别吵了!”正吵着着呢,就听见一个人大吼了一声。

老太太被这声大喊

唬了一跳,嘴里的话被噎在半道,不上不下,然后余光就瞥见后进来的萧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仇人见面格外眼红。

老太太立马指着萧圆的鼻子就大骂:“你来干什么?啊?我家老大都跟你离了婚、划清界限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还上我们家来?赶紧滚远远的,你这样的资本家小姐、臭老九家的千金,我们家可不敢沾!”

对红小将们,老太太是打心底里害怕,但是对前儿媳,一个失了势的孤女,她是一点不带怵的,派头十足的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比地主老财还地主老财,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是无知么,似乎是想到什么,老太太一脸凶恶的瞪着萧圆,

“我可告诉你啊,我家老大已经跟你离婚了,你有什么事可找不着我们家,识相的,就赶紧滚,别逼着我用大扫帚赶你出我老候家的大门!”早上前儿媳妇晕倒的事家属院都传遍了,她可不想被人借机重新扒了上来。

萧圆就听老太太在那自顾自叭叭的说的不停,她全当是放屁,压根连个眼梢都没给她,笑话,今儿她可是借刀杀人,哪里还要她亲自上阵跟个乡下泼妇掰扯?

真要那样的话,岂不是太跌份!

原主那样的资本家小姐,一个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哪里能干的出来!能干,也不稀得干!

转念之间,又想了许多,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也看了过去,一看是老侯家新娶的媳妇,就懒的再看,她跟她之间还谈不上仇怨,索性懒得管。

周小翠见人只扫了她一眼,就转了目光,心下有些不得劲,只是如今家里还乱着,她还没空想七想八,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又往门口看了看,巴望着家里的顶梁柱立马回来救急。

候母说的口干舌燥,愣是没一个人搭理,就连一个帮腔的人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不识相的前儿媳妇理都不理她,还在屋里杵着、一副不动如山打定主意看热闹的样子,弄的她面上着实有点下不来台,心里更别提多窝火。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就恶狠狠的瞪着萧圆,“是不是你

说,是不是你?今儿这事是不是你招惹出来的?”迟钝如老太太,这会也总算是琢磨过味来了。

老太太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按着他们家的成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家抄家,怎么今儿就上他们家来了?

“我就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上我们家来,肯定是你,你个扫把星,都划清界限了,你怎么来还缠着我家老大不放?!”

她觉得自己真相了,今儿这事九成九就是前儿媳妇惹出来的,这么一想,真是恨不得吃了萧圆,后悔当初心软没早点解决这个祸害,随即又瞪着萧圆,然后连忙跟红小将们打商量,

“几位小同志,你们要抓就抓她,我儿子已经跟她离了婚、彻底划清了界限,她的事跟我们家一点关系没有,我们可是地地道道八辈贫农哪,是大大的良民,成分上一点问题没有!”

老太太过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当年鬼子进村大扫荡都经历了好多回,那些对付皇军的词儿想也不想的就蹦了出来,她自己恍然不知所觉,还在那继续叨叨,

“不像她,从前就是资本家小姐,成日里使奴唤婢,就晓得剥削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当初我家老大也是受了资本家的逼迫才娶的他闺女,当初我们都给老大相看好了人家,要不是”

老太太想起当初的事,话头就有点止不住,“造孽哟,我那娘家侄女都被耽误了,后来只能许了村里的庄稼汉现在好了,终于打倒了万恶的资本家”

红小将们都不是第一次“办差事”了,看着老太太在那叽叽歪歪个没完,早就不耐烦了,就都看向刚才那个踹门的小喽啰,小喽啰自己也听的烦了,可看老大不发话,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听。

刘彪越听越不像话,眉头微微皱着,可老太太说的真高兴,哪里有空看别人脸色,还在那继续叭叭说个没完,“呸!真是活该!千刀万剐的东西!要不是人家看上我家老大了,我们老侯家哪里能娶个踢到油瓶都不会扶的千金小姐你们这些小同志,可得给我们做主哇我们可是良民,大大的良

民!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什么良民不良民的,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一直在使眼色给瞎子看的候父看领头的脸色不对,生怕媳妇儿说错了话,给自家惹出祸事来,忙不迭的打岔,“小同志,你别听她胡咧咧,她就一乡下老娘们,甚个也不懂的,你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也想起良民这说法还是日本鬼子那阵儿的事了,立马讪讪的往角落缩了缩:“说岔了”

“巧了,我们今儿来还真就是给你们做主来的!”刘彪说着扫了一眼门边的萧圆,“萧同志今儿找到我们,说是当初嫁进侯家,带了不少嫁妆,”

刘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从侯家的几个人脸上扫过,将他们刚才一刹那的表情尽收眼底,“既然大娘也觉得当初是受了资本家逼迫,如今正好有我们在,可以帮着彻底掰扯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娘觉悟这么高,想来也是不屑要资本家小姐的嫁妆的?”

虽然他们是经常干抄家的勾当,但那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要是有人能“主动点”儿,他又何乐而不为。

这时候小喽啰们倒是淡定了不少,全都袖着手在那看热闹。

候母后背冷汗直冒,憋着劲儿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周小翠也是一个咯噔,这要是前边的嫁妆全都没了,这个家还剩下个啥?她屋里的五斗橱,衣柜,梳妆台,连他们睡的床可都是前边的嫁妆,这要是都没了,他们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可要是不还,这话怎么说?说那些都是侯家置办的,就那些家具,按着候孝东的工资能买的起?要是还他们怎么舍得?如今买家具可都要票,他们上哪儿弄票去!

这还只是家具,还有首饰呢,更别提还有金条,这,这,这谁能舍得?怕是圣人也不能!

周小翠急的了不得,恨不得指着老虔婆的鼻子大骂,“让你嘴巴欠,让你嘴巴欠,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这事谁都有立场说,就她这个后娶的媳妇没立场,眼瞅着两个老东西还在那傻楞着不吱声,一个狠心,暗

暗掐了怀里的孩子一把,本来已经哭累了正在抽泣的小家伙,立马吃痛又嚎了起来。

候父听到孙子的哭声,又狠狠瞪了一眼候母,刚才叭叭的说的高兴,叫人拿住了,真是败家娘们儿,同时心里也跟着后悔,怎么刚才就光顾着让老太婆在前头冲,不知道拦着点儿男人,现在弄的进退两难。

周小翠心中着急,抱着孩子摇来晃去的哄着:“哎哟,娘的乖乖不哭,有娘在呢,娘生的孩子,咋能不管你呢,快别哭了,当娘的还能不管孩子,嗷嗷,娘的乖宝宝不哭,就算娘跟你爹离了婚,娘的宝宝,当娘的也得管”

周小翠在那哄着孩子,可她说的那些话,屋里的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侯父听了也是心中一动,别说,还确实是个思路。

“行了,孩子还小,赶紧回屋去!”候父假模假式的训斥了周小翠几句,看儿媳妇还在那杵着,也懒得管,他赔着小心上前想跟刘彪刘队长搭话,

“那什么,妇道人家不懂事,胡说八道呢,小同志可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啊,头发长见识短。”

刘彪不搭腔,只是淡淡看了侯父一眼,侯父见人不搭理他,有些尴尬,只是那么老些财物,容不得他后退,“按说呢,这两口子离婚,是该将嫁妆给女方带走,”话还没说完呢,候母就跳脚了。

“他爹,你说个啥呢!”候母一听老头子说要还嫁妆,立马就急了,“那都是我们侯家的东西,凭什么还要还回去?凭她也配!”一想到那么老些东西要还回去,老太太就跟心口滴血一般,痛不欲生!

“闭嘴!”侯父狠狠瞪了老伴一眼,“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这要是平时,候母被老头子这么一吼,早就消停了,可今儿不一样,那么多钱呢,拼着两口子翻脸,她也不能如了老头子的意啊。

至于说后果?傍身的钱都要没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凭什么不让我说?儿子是我生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要我说,小翠说的一点不错,是她的嫁妆怎么了?我们老侯家也没硬赖着人不还,这不是给她两个儿子攒着的么,敢情当

娘的还能不管孩子不成?再说就算还回去了,她有地方放?那不是糟践东西么?”

候母越说越顺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要我说,也是我们家好心,离了婚,还帮着保管那些家伙什,这要放在别家,兴许早就拾掇拾掇扔出去了,毕竟是资本家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侯父一看候母越说越离谱,急的大吼一声。

萧圆听了半晌,可算是见识老太婆的无耻了,这会儿也不站着干看了:“行,既然老侯家这么委屈,咱也不能寒了八辈贫农的心。”看侯父想说话,愣是没给他机会,直接看向刘队长,“刘队长,就麻烦你们帮我把嫁妆直接处理了,换了钱多少也算是我为国家做贡献了。”

说完就指着客厅的家具,“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的嫁妆,当初候孝东穷的叮当响,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娘家给我置办的,”一边指还一边解说,“当初离婚离的急,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处理,后来又忙”

刘彪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懒得再跟侯家人纠缠,一看萧圆开始点嫁妆,就跟几个手下点头,几个小将早就等不急了,一得着示意,立马就上前搬东西。

候母眼瞅着情形不对,死活拦着不让搬:“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搬?”这边桌子被她扒着没法动,那边椅子已经被人拎了出去,老太太恨不得变成三头六臂,看儿媳妇还在那发呆,红着眼睛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是死人呐,不知道拦着!”

周小翠一看,转身就进了屋子,并反锁了起来,防着门被人踹开,还搬了个桌子堵在门口,然后就翻箱倒柜,把些值钱东西贴身藏着,一边藏,还一边可惜,可惜大多值钱的东西都在老俩口屋里藏着,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

候母看儿媳妇进去就没出来,又是恨的半死,侯父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俩口子进城也有段时间了,见识了不少类似的事情,知道拦根本就拦不住。

侯父像是放弃了挣扎,候母可没有,她还是在拼命拦,想她苦了半辈子,好容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现在想活回去,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眼看着拦不住,她一下跪倒在刘彪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就哭求:“我们可是八辈贫农,你们不能抄我的家,你们凭什么抄我的家?都给我停下,那是我家的柜子,都给我停下!”

“当初我还给红军编过草鞋呢,你们一个个可不能欺负我们呀!停下,快给我停下来,呜呜,杀千刀的,都给我停下来,呜呜,不就是资本家的旧家具么,怎么滴,还不能用啦?都给我放下,那都是我家的东西!”

老太太丝毫不顾及脸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着,刘彪看着自己的裤子都被哭脏了,嫌弃的不行,想抽出自己的腿,奈何老太太劲儿挺大,一时半会还抽不出来。

刘彪看自己被□□着,当事人却屁事没有,当即抖了抖腿,跟老太太推脱:“大娘,我们这次可不是抄家,人家萧同志主动要捐嫁妆为国家做贡献,我们还能拦着人求进步?”

说实在的,这要不是有人找上门来,他们脑子抽抽了才会找上他们,没有油水不说,还格外难缠。

就像这次,要是萧圆不主动交待,他们哪里知道一个外嫁女还有不少嫁妆呢,更别说主动招惹候家了,八辈贫农的出身还是有些用的。

毕竟,万一什么都没抄出来,还惹来一身臊就不好了。

萧圆这会正在跟俩孩子小声说话,听到刘队长的话,就拍了拍孩子的脑袋瓜,转过身也跟着帮腔:“可不是?既然要划清界限,就得划的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再用前儿媳妇的嫁妆算怎么回事?”

“小圆哪,你这把嫁妆都搬空了,你让两个孩子喝西北风?”侯父沉着脸,拼着力气压抑怒气,“不是我说,你个当娘的,好歹给俩孩子留点后路。”

“咋了?没有我这个当娘的嫁妆,俩孩子就不活了?那要爹干啥?”萧圆扫了一眼那扇关严实了的房门,“我听人说你后娶的儿媳妇可连一毛钱的嫁妆都没有,还是个农村户口,连口粮指标都没有,如今生了孩子,吃喝可全指着候孝东的工资,怎么滴,都是儿子还想区别对待呢,小

心我上厂里告他去!”

天真,真是天真,以为躲屋里不出来就完事了?哼,吃了原主的东西都给她吐出来,原主好性儿也没个好报,换她来了,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候孝东的工资不低,可负担也重啊,乡下一大家子要支援,他自己也要花钱开销,一年到头根本余不下多少钱,之所以现在过的还不错,还不是靠的原主的嫁妆。

结果拿了人家的好处,却一点人事不干,不说支援一下原主母女了,就说留在侯家的两个孩子,瘦的干巴巴的,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明摆着过的一点都不好,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留着原主的嫁妆,便宜侯家一家子。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样的事情刘彪见的多了,心里大概明白萧圆为什么来此一遭了,要不说为母则强呢,啧啧,这候工一家还真不是东西。

“告你个大头鬼!”候母一听就炸了,立马从地上蹿起来,对着萧圆就冲了过来,老大是她最出息的儿子,是她一辈子的指望,要是被这扫把星告出个好歹,那她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我跟你拼了!”

萧圆眼见着人冲过来,在到近处的时候一侧身,直接让老虔婆摔了个大马趴,可能是冲的太急太快,老太太居然一时没爬起来,刚才额头还撞上了墙,听着那一声“砰”,想想就很疼。

萧圆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点没有要扶人起来的意思:“年纪不小了,可得悠着点儿,不然一不小心摔出个好歹,这大把的好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听着像是诅咒似的。

侯父狠狠瞪了眼说风凉话的前儿媳妇,赶忙起身将老伴搀扶起来,只是客厅原先摆放着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搬走了,他只能将老太太搀着不让人摔倒。

刘彪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腿,嫌弃的直撇嘴,也没有管老太太的死活,转而说起嫁妆的事:“萧同志,客厅里的东西已经搬完了,你看?”

趁着老俩口无暇顾及的功夫,萧圆直接领着人往老两口的卧室里走,老太太那边还在哎哟哎哟的喊疼呢,一看萧圆要往卧室里冲,立马又忘了疼,要拦着

人不让进。

只是这回被老头拉住了,“算了算了,让他们搬!”这帮杀神来了,想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再说还有前儿媳妇亲自指认,他们就是想耍赖都没有理由。

毕竟在乡下,也没有婆家霸着前儿媳妇嫁妆不给的理。

候母挣扎着还想去拦,侯父死死压着,见小兵们都在卧室里,压着嗓子劝老太太:“你不要命了,那些都是什么人,你想找死不成?”侯父说着又小心的往他们卧室的方向瞅了一眼,“姚家的事你忘了?姚老爷?嗯?想起来了没?”

候母一听姚老爷的事,浑身跟着一颤,不敢再提烂人的事了,城里抄家的事他们老俩口听说了不少,亲身经历的却不多,可五几年斗地主的事,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当时姚老爷怎么死的,他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过了十几年,想起当年的事,心肝还是发颤!这时候,老太太不禁有些后怕起来,她刚才怎么有胆敢跟这帮杀神硬杠呢,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呢么。

撑着她的一股劲儿散去,老太太立马虚的有些站不住,边上的老头看老伴这幅德性,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怂货!

卧室里

刘彪看着从老俩口衣柜里搜出来的好些好料子,摇了摇头:“啧啧,这老俩口可真是会享福,瞅瞅这料子,我老娘都没这待遇呢!”

边上的小喽啰听了眨眨眼睛,心中有数了,继续翻箱倒柜,刘彪看了看边上的萧圆,想当初水灵灵的一女同志,这才半年多,就成了这,唉,也是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刘彪冷硬的心,稍稍软了那么一丢丢:“萧同志,看你这表现,这些日子总算没白教育,你放心,组织不会随便放弃一个好同志,等回头,我一定向上面好好反映一下你的情况。”

他打量了一下萧圆的单薄的身体,想着让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同志挑大粪,确实是难为人家,回头要是有什么好点的工作,就帮人换一个。

“谢谢刘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改造,坚决向组织靠拢,做好组织的马前卒,指哪儿打哪儿。”萧圆

一听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挑大粪。

正说着呢,就见一个小将从抽屉里搜出一个手绢包裹着东西,鼓鼓囊囊一团,看着像是不少钱。

打开一看,果真是,有钱有票,看样子还不少,“办事”到现在,总算见到钱,大家伙都特别高兴,小喽啰数都没有数,就重新卷卷交给了刘彪。

刘队长也没客气,直接塞进口袋里:“这回萧同志可算是立功了,回去我就给你请功。”虽然大家都知道手绢里的钱票不一定就是嫁妆,但是谁都没提。

萧圆笑笑,可算是见着钱了:“当年我从娘家带了好千块的现钱,另外还有十根大黄鱼,当初离婚离的急,我是一毛钱都没带出来,也不知道被侯家人藏哪儿去了。”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钱肯定是有的,但也就一千多块,大黄鱼也有几根,但没有十根,但是这些具体数字,除了原主谁知道呢,还不是她说是多少就多少,想想就很开心。

小将们一听就铆足了劲儿在那儿翻找,生怕遗漏了一毛半毛的。

说来也是惨,小将们各自都是有地盘的,资本家多的地方当然抄的多,资本家少的地方自然没的抄,他们厂就属于后者,干部们大多是泥腿子军人出身,工人们大多是泥腿子出身,大多都是根正苗又红的出身,想抄都没地方抄。

当初萧父家出事,就不是刘彪他们主导的,而是萧家所在的大学里的学生干的,当然他们也跟着去别的地方抄了不少,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

也正是如此,这次刘彪带着人过来,才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如狼似虎,不然早就有人要流血了。

当然,要是这些人真是穷凶极恶之徒,萧圆也不敢找他们,毕竟她跟侯家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好在这些人在坊间颇有威名,还是很能唬的住人的。

这边侯家出了事,正在加班的候孝东得了报信,正在拼命往家赶,他一边往家跑,一边想着对策,刚才报信的人已经跟他说了,说是他前妻带着人去的,想来这事应该是跟她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候孝东不禁一阵焦躁不安,估计是前妻活不下去了,想要拉他下水,唉,还真是应了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她怎么能怪他呢,当初老丈人出事也不是他举报的,后来跟前妻离婚、划清界限,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景,难道他要拖着一大家子人一起死么,就算不为侯家,还不得为了俩孩子多想想?怎么她现在却恨上他了呢

路上遇到的人看见他,都对他指指点点的,偶尔也有那么一句两句的传到耳朵里,听的他气的想打人,等跑到他家楼下,就见下面放着他熟悉的家具,不禁心中一紧,这是要抄家?顾不得多想,憋着一口气就往楼上冲。

气喘吁吁的爬上楼,就见自家门口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伙一看他回来,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哟,总算是回来了,再晚会儿,那家估计都得搬空了。”

“切,那是人萧老师的嫁妆,人爱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谁也管不着。”

“真没想到萧老师居然有这么多的嫁妆,啧啧,这老侯家可够不厚道的,用了人家的家具,人累晕了,躺在医院,都不说去看看,这下把人惹急眼了,拼着一口气,直接把嫁妆全捐了,让老侯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捞不着。”

“唉,要不说做人要厚道呢,真把人逼急了,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大家伙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人家萧老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留在老侯家的嫁妆全捐了,想想也是,留着那么些好东西给老侯家也落不着一句好,最后纯粹是便宜了一家子白眼狼,搁谁谁心里能过的去?

候孝东回来的时候,刘彪他们正在他们夫妻房门口踹门呢,看样子是小翠将门反锁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全落在那些人的口袋里。

气都来不及喘匀,他就赶紧上前打招呼:“那什么,有话好好说,”赶紧深吸一口气。

候母一看儿子回来了,立马拉着他的手就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凄惨无比:“老大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要再不回来,咱家可就没了,呜呜。”

萧圆看了一眼原主的男

人,忍不住冷笑:“老太太,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谁要搬你的家了,这不都是我萧家的东西么!怎么,你们老侯家是土匪不成,连前儿媳妇的嫁妆都能说成自己家的了?”

侯父厌恶的瞥了眼萧圆,就小声的跟儿子交待,父子俩嘀咕了一阵,候孝东总算知道了个大概,他深深看了一眼萧圆,最后掠过她,直接跟刘彪打交道:

“同志,自古女子的嫁妆都是由儿女继承,我和她虽说是离了婚,可两个孩子总不能塞回娘肚子里去。”候孝东仔细斟酌着说辞,他也不想将这帮子人得罪了,

“照理说养家糊口该是家里男人的事,但我家就我一个人有工资,另外乡下还有亲戚要帮衬,负担实在是重,她当娘的总得养孩子不是?再说这些个家具又不值几个钱,要不这样,我们按着回收站的价格重新买回来,你们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些人不拿她当盘蒜,她也便不当他是颗葱,“养不起孩子,你生他干什么?还是老话说的好,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既然养不起老婆孩子,就别娶老婆,别生孩子,这样岂不是干净?”

“据我所知,你后娶的媳妇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家猫着,你有钱养他们母子,就没钱养俩个大的,嗯?世上有你这么当爹的?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你要是实在养不起,你直接说,我带他们俩走!”

“你!!”候孝东被人揭了面皮,脸上有些挂不住,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能是一样么?你的这些破烂,我们拿钱买还不行?就这些破烂玩意儿,搁回收站也就几毛钱的事儿,我们直接买下来,省得你来回折腾了,浪费时间。”

“就是,这都用了多少年的旧东西,压根就不值钱,识相的,就按我儿子说的办,我们就当是做好事不跟你计较了。”经儿子一提,老太太立马觉得是个好主意,连忙跟着帮腔。

“不稀罕你家的好心,我的那些家具都是好料子,你去回收站买个试试?”拿她当傻子忽悠呢,真不知道原主当年怎么猪油蒙了心,居然找了这么个东西,

萧圆再懒得跟侯家人歪缠,“刘队长,我看不行,你们就直接按着嫁妆单子接收,怎么样?”

刘彪双眉一挑,这是被惹急了,直接来个狠的,啧啧,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真要是按嫁妆单子,还不是她想写啥就是啥?啧啧

两个老的还没明白呢,候孝东慢了半拍,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们不认,我们坚决不认,真要按嫁妆单子,还不是你想写啥就是啥,我们绝不认!”

“哼,由不得你不认,当初我带了多少嫁妆,可不是我一个人凭嘴说说的,是好多人见过的,我能找到证人。”

当初原主结婚的时候,是真有嫁妆单子的,只是时间隔了那么久,还经历了原主父母被抄家的事,嫁妆单子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当时他们结婚的情形,确实是有不少人知道。

那时候候孝东穷的叮当响,他们结婚,就跟入赘差不多,认真说来,这家里的家伙什还真是原主慢慢置办起来的,还有那些现金黄金什么的,也是有的,这些好些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具体数目,所以,萧圆说的一点都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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