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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田瞬年幼的时候,他的父亲曾经带他去见过被称为日本最强的剑道家。
那是一个九十八岁的老人,住在东京都千代田区的一个老宅子,平日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据说已经连续十年没有碰过剑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剑道家,倒像个颓废的老人,总是驼着背,把双手背在身后。
老人家在古宅的院子对他说,受某人之托,可以回答他三个问题。
年幼的久田瞬对于剑道十分向往,问的第一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成为世界最强的剑道家?
老人家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久田瞬当时楞了好一会,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这个日本最强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过了一会,久田瞬继续问道,“那,使用真剑的话,什么招式是最好一招杀敌的呢?”
老人给出的答案,就是那种起手普通握剑姿势,进攻时却如同拔刀斩的剑技。
这一招集伪装、爆发、速攻为一体,可以位列所有进攻性剑技的榜单前几。
不过老人说了,施展出这招剑技需要很强的体质,很少人练。这招剑技很少人见过,所以哪怕是很老辣的剑道家也很可能会接不住。
不过,他解释了一下,如果这种技巧遇到宫本武藏那种无赖剑圣,会死的很惨。
久田瞬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觉得体育剑道太无趣了,而真刀对决又被国家明令禁止,如果我想要成为木刀对决的最强者,我需要做些什么?”
老人家听到这个问题,倒是稍微提起了兴趣。
“把身体锻炼起来,练出一套肌肉与剑术结合的自我技巧,自然容易胜出。当然,如果你说的不带护甲的那种木刀决斗,那么肌肉就更加重要了,
如果你能把自己的身体练到很高的程度,别人劈你两刀,而你一刀劈过去,对方受的伤还比你重,那剑术的差距倒是拉不平这种实力的鸿沟。”
总结起来,也就是把肌肉锻炼到毫无弱点的地步,有一定的剑术水平。
他当时非常惊讶,作为把技巧锻炼到极致的老人,居然会如此认可肌肉的力量,甚至有些唯肌肉论的样子。
他大概有些猜想,老人年迈之后不再碰剑可能就是为了能够全身而退,保留住自己的名声。
当时的他肌肉萎缩的有些可怕,瘦小极了。
哪怕掌握着再如何精深的剑道,老人的剑道实力也在以着可怕的速度迅速下降。
这就是剑道家的悲剧性。
但是他倒是一直有记住老人教他的东西,并且成功地应验了老人的想法——毫无弱点的肌肉比剑术更加重要。
时间回到此刻,
久田瞬看着眼前把剑术磨砺到如同诡异的对手,
如果是古代,这种对手估计就是那种具备剑道心眼的怪物,闭着眼睛就可以看穿对方的攻击,对剑术的掌控已经到达了如同预测的级别。
他的任何举动都仿佛被提前观测到了,打起来总有一种窒息感。
可是,这是木刀对决。
久田瞬嘴角一弯,他也未曾没遇到过跟石良平一样,甚至比石良平更可怕的家伙。
他曾经在体育剑道就是输给这些家伙的,但是,若是在木刀对决中,他把那些家伙全部给击败了。
久田瞬毫不顾及两侧观众席台上的女生,恣意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那泛出光泽肌肉一点点的展露开,六块结实的腹肌之间的凹痕有些深。
肌肉自然就带有一种可怕的美感,
这种美感是所有生物对于风阻减小的向往,就像是人们对于猎豹、老虎、跑车、飞机那种肌肉感外表的向往一样。
这一身腱子肉展露开,让全场的人都惊讶无比。
因为久田瞬朝着道袍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壮汉。
这一身肌肉没有锻炼到像巨石强森般夸张,却把身体的每一部分肌肉都锻炼到无比坚硬的级别,就好像是一身肌肉盔甲。
石良平有些不解,微微皱眉。
“还自带爆衣的?你要开启第二阶段了吗?脱衣服战斗力会变高?”
久田瞬冷冷一笑,“没办法啊,还真是太小瞧你了,如果按正常的木刀对决我好像是没有胜算是啊。”
久田瞬可不是傻子,自从看到对决的节奏被石良平掌控住后,
他就已经预料到之后所有的情况了,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大概会如何被一步步压制。
他会被一直碾压,像是被猫逼在墙角的老鼠,
除了吱吱乱叫,毫无还手之力。
久田瞬没有继续和石良平多说什么,而是握住刀,以一种最为愚蠢的方式劈向石良平。
石良平一时意识到什么。
久田瞬双手把木刀举起,仿佛是雕像将军在审判恶鬼,直劈石良平面门,这种姿势浑身都是漏洞,但是另一句话来说,
那就是久田瞬放弃掉所有的防御,使用出最暴力的攻击方式。
“以伤换伤?”石良平终于意识到了久田瞬的真正想法。
“如果敌人砍你两刀,不如你一刀造成的伤害高,那么剑术的差距已经无法弥补实力的差距了,”久田瞬耳边回响起那个老人的声音。
久田瞬就像疯了一样,握住刀以疯狗的方式对着石良平一顿乱劈。
既然剑术不如敌人,那他就不使用任何剑术,用最基础的疯狗式攻击,只要能劈到敌人就算胜利。
石良平的剑术水平强,可是他的耐打能力和他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场上的很多人看着久田瞬作为一个剑道高手,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禁嬉笑连连。
尤其是金宫村也本校的学生,甚至以为久田瞬是因为惨败而丧心病狂了,居然使用出这样丑陋的攻击方式。
就算是很多剑道部的部员,也看不出久田瞬的想法。
谅他们如何观察,也没看出久田瞬这是使用了什么剑道技巧,完全就是胡乱劈砍啊!
但只有在场上的石良平面对这狞笑的久田瞬,那丑陋而扭曲的笑容仿佛印刻在他的心里,让他一瞬间有些悚然。
石良平在这样胡乱的攻击下,有序的进攻手段变得混乱,甚至开始败退。
他根本无法猜测到久田瞬的下一击是什么,因为就连久田瞬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劈出下一刀。
他只是像一头蛮牛猛地冲撞,想要用原始时代的蛮莽力量击溃象征着文明的剑术。
石良平脑子有些空白,
脑子里面有很多剑术技巧,但是这些技巧大多都是人与人搏斗的技巧。
面对疯狗,这些技巧一时有些晦涩,使用起来磕磕碰碰,总是连贯不起来。
很古怪,石良平握着剑,居然觉得手中的剑变得有些陌生。
久田瞬却没有一点留情的想法,他可不管任何别人的眼光,也不管自己这样赢下战斗后会如何被人耻笑。
他只是想赢,一直赢下去,
他想要用一刀又一刀,教训着面前这个用着精致剑术的少年,让他见识着最不讲理的事实。
“你可以一刀劈在我的脸上,也可以两刀,三刀,四刀,但是你最好不好挨到我的一刀。”久田瞬狞笑道。
“因为我可没少被别人这样劈过。”
他浑身的肌肉不仅是锻炼出来的,更是在无数对决中挨打出来的。
石良平艰难地对抗着,突然心情落到谷底。
他紧缩眉头,好不容易练出这样精深的剑术,难不成最后居然要被这样不讲理的方式击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