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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缘分值得尊重,姐妹我们义结金兰吧!”
“啊,啊?”
夜叶被她那过分的热情惊得倒退半步,眼神里透着迷茫。
不是才刚认识,怎么就要结拜了?
窗下传来一声浮冰碎玉般的冷嗤:“有病。”
夜叶瞳孔又震了一下,新战友这么不友好的吗?
不会还搞寝室霸凌吧!
夜叶默默朝沐笙歌身前挡了挡,继而看向当事人。
挨了一句骂的天添似乎并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她像是看出了夜叶的不解,开口解释道。
“她叫古霜,我俩老乡,她这个人有点毛病,说话就这样,你以后就知道了,别介意啊。”
天添说完后又看向了窗下的女人,眉梢扬起,“怎么着啊,看到我有新姐妹嫉妒了?放心,姐妹儿不会忘了你的。”
人如其名,冷淡如霜的女子像是翻了个白眼,“滚。”
清冷的视线继而落在夜叶和沐笙歌两人身上,古霜略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夜叶:“?”
这是……在问好?
好高冷。
不过只要不搞霸凌就好。
“两位姐好,还有最后一位……姐妹,不知怎么称呼?”
“薛司晨。”
女子身披绮绣,头戴玉冠,正坐在四方桌前旁若无人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银色长剑上刻着荆棘纹路,翻转时剑刃处隐隐泛着幽蓝暗光,剑柄如白骨一般,顶端垂着冰蓝色的剑穗。
“名剑第九,骨蓝荆,我记得这把剑好像已经失传几十年了。”
少女脆声开口,这一句话将几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我去,骨蓝荆,是我知道的那个骨蓝荆吗,七十年前鹤轩前辈以一敌十,都是同等高手,一剑下去却九死一伤的那把骨蓝荆?”
古霜:“废话。”
天添十分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那么令人激动的事,你这话就很容易让人扫兴知不知道。”
“不。”
“……”
薛司晨看向沐笙歌,傲然的神色间充斥着一抹上位者的审视,目光锐利。
沐笙歌坦然视之,唇边带着浅淡的弧度,眸光平静如湖。
那一刻,薛司晨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缕似是而非的相似感。
这种相近甚至是盖过了她的气场让她本能地升起来了点敌意。
夜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目光之间的交锋,“这是名剑第九,那前八个都是什么啊?”
“这你都不知道,排名第一的是南离传国之剑坤阳,被供在御都太庙之中,是当年南离太宗的佩剑,第二的是北沐凤天剑,二十年前沐皇便是拿着凤天剑打下的北边江山。”
“第三是昆仑山天玑剑,第四是二百年前楚国明皇所铸的惊鸿剑,已经失传,第五是华山凌霄剑,第六……第七是逍遥派扶摇剑,第八是万花岛绿竹剑。”
夜叶:“怎么不说第六?”
天添的神色黯然许多:“第六……”
“窝囊,有什么不敢说的,第六是棠溪雁的爻杀剑。”薛司晨冷冷说道,“棠溪雁被下狱之后,爻杀剑随棠溪家的所有财产一起充了公,现如今不知道在哪位权贵手里糟蹋。”
“谁窝囊了,我是痛心!”
“痛心?痛心什么,棠溪雁私通北沐?谁信了谁才是笑话。”
两人针锋相对地呛起声来,天添也讥讽地冷笑一声。
“我是痛心棠溪将军明明为了南离鞠躬尽瘁,却被泼上如此污水,你不是从御都来的吗,你有本事在这指桑骂槐,怎么没本事在皇城前替棠溪将军喊一声冤啊!”
薛司晨恼羞成怒:“你……”
“够了,吵什么吵!”夜叶一声厉喝,极其无语地看向两人,“明明都是为棠溪家打抱不平,怎么自己人还内讧。”
天添站到了夜叶身边:“谁跟她自己人,人家是御都来镶金的大小姐,随身佩剑都是骨蓝荆,轻而易举就进了虎·骑营,我就一区区山野小民,可不敢比。”
薛司晨怒道:“天添!你在内涵谁,我是从御都来的,但我进虎·骑营靠的是自己,这也不过是把普通佩剑!”
天添都气笑了:“你管骨蓝荆叫普通佩剑?”
薛司晨将剑拍到她面前,震得桌子都晃了晃,“赝品。”
天添:“?”
“假?”古霜蹙眉说道。
薛司晨:“骨蓝荆失传六十多年,我薛家上哪去寻,如今朝野中仿名剑的多了去了,不过一把假的骨蓝荆,看看你们这没见识的样子!”
天添面色尴尬起来,古霜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夜叶见话题总算是脱离了棠溪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唯有沐笙歌抱着双臂扬了扬眉,目光意味深长,“你说这是假的?”
薛司晨不悦点头:“是。”
沐笙歌:姐妹,你是在怀疑谁的眼力?
有趣,不管薛司晨是谎称这把剑是赝品,还是她真的以为这把剑是赝品,都有点意思。
还有阿夜,她刚刚看得很清楚,薛司晨说起棠溪雁的时候,他的指尖不自觉捏紧,眉头也拧了起来。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就是这本能的反应,暴露了他对棠溪家格外的在意。
对于棠溪雁一事,沐笙歌以前只有惋惜,可现在,她却升起了一点兴趣。
听说,离皇是因为在棠溪府找到了棠溪雁与她三姐的书信,才认定棠溪雁叛国的。
她的那位三姐啊,野心似乎的确不小。
沐笙歌轻捻指尖,眸底流过耐人寻味的细碎流光。
“行吧,我道歉,我不该说你走后门。”
天添没有半点扭捏,薛司晨却哼笑一声过后便不再理会天添,复又坐了回去,背对着众人。
“嘿,我就不爱跟大小姐打交道,古霜夜叶沈歌你看看她!”
古霜也没理她,沐笙歌在想自己的事,唯有夜叶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天添一拍双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夜叶,我们刚刚说要义结金兰对吧,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把这事给办了。”
夜叶:“!!!”
现在就是后悔,他为什么要应那么一声啊。
“走走走,苍天在上,黄土在下……”
“等等,太草率了吧!”
“不草率啊,跟我结拜你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姐妹儿我人品有保证,你放心,不信你问古霜。”
“别信。”
天添:“……”
“你怎么还拆我台,信不信我把你的秘密曝光出去!”
沐笙歌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什么秘密?”
古霜:“死。”
天添莫名感觉脖颈一凉。
“算了算了,姐妹一起来结拜不,我叫天添,他叫夜叶,你叫沈歌,沈和笙听起来也差不多,这既天天夜夜,又夜夜笙歌的,都是缘分,一起来吧!”
夜叶:“……”
沐笙歌:“那你觉得,是前者缘分高,还是后者缘分高呢?”
天添摩挲着下颔思索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位姐妹的问题有点危险呢?
感觉脖颈更凉了。
“其实也不一定只有夜里才能听歌不是,白天也可以啊,天天笙歌也很美嘛。”
沐笙歌:“……”
这人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都让她有点无从下手了。
“别磨蹭了,报下年龄,我十九。”
天添的身上莫名带有一股极强的感染力,夜叶不自觉地说道:“十八。”
像是报数一样,沐笙歌也跟了下去:“十六。”
“十九。”这道声音来自古霜。
天添给了她一个上道的眼神,她走到薛司晨身边,戳了戳她后背,阴阳怪气道:“最后一次机会了啊。”
薛司晨拔剑出鞘,龙吟一般的响声吓得天添瞬间收回了手。
“十七。”
天添哼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我老大,古霜老二,夜叶老三,大小姐老四,沈歌小五,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日我五人结为异性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这样的早晚被人打死,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天添:“…薛司晨!你再这样我先打死你!”
夜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结拜已经结束了。
“小五啊,你名字里有歌,肯定很会唱歌吧,来一首为我们的结拜庆祝一下啊!”
沐笙歌:“……”
大胆!你知道你在指使谁吗!
不是很想当众演唱的沐笙歌婉拒道:“我不会。”
天添不信:“怎么会!”
沐笙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难道你名字里有天,你就会上天了?”
天添:“……”
今天怎么回事,脖子怎么老是凉飕飕的!
“哎呀不会也没事,小五来一首,你声音这么好听肯定随便唱都行,都是姐妹我们不会笑你的。”
薛司晨作壁上观,沐笙歌已经快要失掉仅有的耐心了。
“她不愿意就算了,我替她来吧。”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夜叶救了天添一条狗命。
“好啊好啊,三妹来一首,鼓掌欢迎!”
夜叶嘴角微抽:“那个,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那怎么叫?老三?夜三?三叶?”
夜叶:“……随便吧。”
“好,那就三叶了,让我们掌声欢迎!”
“既然都从了军了,这样,我就来一首应景的吧。”
天添兴致一直很高,沐笙歌见是阿夜唱歌也很期待,听到他这么说,就连古霜和薛司晨都升起了一抹兴致。
夜叶清了清嗓,起了个调。
“狼烟起,江山北望……”
慷慨激昂的歌喉穿透云霄,营房的隔音实在不怎么样,当天晚上,一首精忠报国以病毒般的速度,迅速席卷了整个虎·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