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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衣衣而言,白日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是一眨眼睛的功夫就没了。而对沈澈而言,过得似乎特别漫长,漫长的令他恨不能扯一块布将明亮的天空给蒙上。
终于捱到日暮,沈澈的心情不可抑制地亢奋起来,三番五次地让小厮去门口看林衣衣来了没有。
一晚上下来,小厮不记自己去往大门口跑了多少趟,都没有瞧见林衣衣的身影,眼看亥时就要过了,这人再不来,恐怕就不会来了。小厮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沈澈回话。
沈澈黑着脸听完小厮的回话后,伸手一扫,茶壶茶杯落至地上碎了一地。
小厮吓得深深埋下头,不敢出声,生怕被波及到。
“回府!”
沈澈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小厮急忙叫人将地上收拾了,赶紧拔腿跟上。
回到沈府,沈澈径直去了林衣衣的院子,见院子里黑漆漆的,连个灯都没有,不由得眉头微蹙,想来林衣衣是睡下了,伸手推了推门,不想到门闩没上,轻松地就被推开了。
他正要抬脚走进去,一个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在看清他的脸后,急忙见礼,并道:“二公子,姑娘她人不在房里。”
沈澈的身形微顿,扬声:“不在?去哪里了?”莫不是去了他的私宅,而他又来了这里,他们错开了?
他越想越有可能,也不等小丫鬟回答,便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却听见小丫鬟小声道:“姑娘她与夫人一同去了南山寺。”
他脚步一顿,怒火在胸腔里越烧越旺,恨恨地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小丫鬟害怕地又说了一遍。
语毕,他已不见了身影。
小丫鬟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地上,抚着胸口去插好院子的门,回房去睡了。
沈澈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南山寺,在询问到王夫人等人的住处后,领着小厮前往。到了她们住的院子,他让小厮在门外守着,自己翻墙而入,找到林衣衣的房间后,伸手就去推门,然而门从里面上了门闩,是推不开的。他转身走至窗户下面,窗户也是紧紧闭着推不开,他咬了咬牙,俯身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嗖地弹到窗户上,紧接着便响起桃子的问询声:“外面是什么人?”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躺下睡觉,接着窗户又被什么东西用力砸了一下。
这次她断定自己没有听错,起身推醒阿香,小声向她说明情况后,二人决定出去看看。
结果门才打开,她们的后颈忽然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倒地之后,被沈澈的小厮堵了嘴巴捆绑起来丢进了寺院的柴房里。
门口的动静惊醒了林衣衣,出声叫阿香和桃子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心里一紧,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要掀开帐子下床,一道人影闪了进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倒在地床上。
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衣衣知道是谁,心中一震,剧烈地挣扎起来,可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慢慢地,她便没了力气。
同时,身上也扭出了一身香汗,湿透了里衣,黏在身上极不舒服。
林衣衣重重地喘了下气,恼怒道:“你怎么来了。”
沈澈闻言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凑近道:“以为来南山寺就能躲掉我?想不到我会追过来吧。”
林衣衣真的没想到他会追过来,心里暗恨不已,却又不敢激怒他,软声祈求道:“姨母就睡在隔壁,求你赶紧离开好不好?”
“你让我离开吗?我偏不!谁让你不听话的。”
沈澈说完就要擒她的唇,恰在此时,房门被人咚咚地敲响了。
林衣衣一僵,用眼神示意沈澈赶紧松开她的下颚。沈澈不得已,只好不情愿地松了手,却没有离开,一个翻身躺进床里边,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林衣衣忍受着他的恶意,颤着声问道:“外面是何人?”
“姑娘,是老奴,夫人叫你过去一趟,她有事情交待。”
林衣衣心里一松,忙道:“好,我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好的,姑娘可要快些,别让夫人等久了。”
林衣衣连忙应了。
待外面没有了动静,林衣衣急忙就要起床,却再一次被沈澈压倒。
“你疯了,没听见姨母要见我吗。”林衣衣双目喷火道。
“我没有耳聋,今天晚上就放过你,明晚,我在天一客栈等你,你若再不来,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林衣衣心头一颤,在他迫人的视线下,心里想着先将眼前之人打发掉,之后再想办法解决,便假意答应了。
见她答应了,沈澈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飞快地在她唇上点了下,便从她身上下去了。
林衣衣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穿衣,不敢耽误时间,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出门了。
因为心里存着事情,倒是将阿香和桃子给遗忘了,是以当王夫人见她身旁没有丫鬟跟着时,不禁面露疑惑道:“怎么不见你的丫鬟跟着?”
林衣衣闻言,脑袋顿时“嗡”了一声,脸色亦失去了血色。
都怪她,因为着急着来见姨母,竟然没有发现两名丫鬟不知所踪,叫她如何回答是好。
她们突然失踪,肯定跟沈澈有关系,所以她不能说实话。她佯装淡定道:“我见她们困得不行,就没让她们跟着了,反正也就两步路的事情,不会出什么事情。”
王夫人没有多想,挥退房内多余的人后,开始说起正事。
“我身边的人说,今日撞见你在桃树下与一名男子说话,你们认识吗?”
林衣衣心里咯噔一声,没有立刻回答。
王夫人耐心地等着,并不催她。
经过思前想后,林衣衣如是回答,“昨日摘桃时相识的,他见我够不着桃子,就赠了我一篮桃子,今日我去还篮子,见他一派正人君子,便与他多说了两句。”
王夫人有些意外,忽然笑了起来,打趣道:“咱们的衣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林衣衣脸上一红,娇羞地低下头,嗔道:“姨姆在说什么呢。”
“你看看她,明明就是害羞了,还不承认。”王夫人扭脸对身旁的婆子笑道。
婆子笑笑,没有接话。
笑过之后,王夫人正色道:“衣衣,你若是对此人有意,姨母派人去打探一下,若是合适,便找个媒人上门,若是不合适,就此作罢。”
林衣衣没想到姨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思索了片刻后,抛却姑娘家的娇羞,轻轻颔了颔首。
王夫人见此,暗暗松了口气。这说明林衣衣对沈家的几位公子丝毫无意,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自己拿林衣衣当半个女儿疼,将来一定会为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保证她在婆家亦能衣食无忧,也算对得起自己那早亡的姐姐了。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要说的了,你回去睡罢,等我消息。”
林衣衣颔首,起身告辞。
回到房里,没看见阿香和桃子,正要出门去寻,她们竟然一同回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
阿香将门关好,与桃子一起走到她身旁,小声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
林衣衣听罢,只觉得沈澈真是胆大包天。
“把门窗关好,再有人砸窗户或砸门,都不要开门出去了。”
“是,姑娘。”
阿香和桃子这回长了记性,不论外面有什么动静,她们权当没听见,呼呼大睡,直到天明。
她们轻手轻脚地起床,却发现林衣衣已经醒了,抱膝坐在帐子里,下巴搭在膝上,不知在想什么。
阿香和桃子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