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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王夫人问林衣衣,“衣衣,你觉得那方母怎么样?”
林衣衣摇头,脸上带着愁绪,“不怎么样。姨母觉得呢?”
王夫人的脸上也是带着愁绪,“姨母的想法跟你一样,这样的婆母要不得。”
林衣衣却是犹豫,“可方公子人不错。”若因为闻氏的缘故而放弃掉方万良,着实有些可惜。
她禁不住叹了声气。
王夫人见她左右为难,一时做不出选择,无奈地握住她的手,“姨母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你自己想清楚。”
“嗯。”
回去后,林衣衣在自己的小院里呆了两日没出来。这日,她吃过早饭收到一张字条,写着:想办法出来,我在秋夏酒楼等你。你若不来,我晚上就去找你。
这字迹一看就是沈澈的。林衣衣让桃子将字条拿去烧了后,又让阿香去备马车,准备换衣服出门。
阿香和桃子二人很快就将事情办妥了。
林衣衣换好衣服戴上头纱后,便带着她们出门了。
到了秋夏酒楼,有人将她引至二楼的春字号厢房。沈澈就在厢房内等她,听到开门声,回过身来,冲她一笑,朝她招手道:“到我这里来。”
林衣衣无奈,只好走向他,在离他只有几步路的时候,他嫌弃她走的慢,伸手一抓,便将她扯进了怀里。
“小表妹,你一定是故意的。”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林衣衣被迫仰着脸,装糊涂道:“衣衣听不明白表哥在说什么。”
沈澈嗤笑一声,“听不懂就罢了。两日不见,不知表妹想我了没?”
林衣衣禁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不知表哥这么早叫我过来做什么。”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划龙舟比赛,这么盛大的赛事,表妹一定没看过,带你开开眼界。”
林衣衣的脸一拉,“衣衣不是说过了么,我对这种赛事不感兴趣。”
沈澈松开她的下颚,伸手在她秀气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很有意思的,等你看了就不这么说了。一会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罢。”
林衣衣没有拒绝的权力,被他拉出了厢房。
划龙舟比赛是在紫辰湖上进行的,此时湖边上已经围满了人,沈澈亦是今日的参赛者之一。
一共有六场比赛,分上午三场和下午三场。沈澈进行上午的第一场比赛。
比赛前,他将林衣衣安排在画舫的阁楼上,视野极佳,能够很好地观看。
林衣衣对这种赛事真的兴趣缺缺,还不如给她几本书看。她意兴阑珊地倚着栏杆,在参赛者中找到沈澈的身影。只见他一身劲装登上龙舟,远远地朝她这边望来一眼。
林衣衣下意识地撇开眼睛,烦躁地想逃离画舫。
桃子此时朝她走过来,“姑娘,天热,你过去吃些瓜解解暑。”
“这里凉快,把瓜摆到这里来罢。”林衣衣怕自己走开了,沈澈看不见她会不高兴。
桃子依言照做。
林衣衣拿起一块瓜,一边吃,一边观看比赛。不多时,一只画舫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桃子和阿香正看的起劲,见此很不高兴地嘟哝一句。
就在这时,对面的画舫出现一名手持玉扇的男子,椅着栏杆轻佻地望向林衣衣,“敢问姑娘芳名?”
“登徒子。”
桃子小声骂了一句。
林衣衣道:“别惹这种人,我们不看了,把窗户关上。”
桃子和阿香依言照做。
搭讪男子见林衣衣不搭理自己,脸上很是没光,怕被朋友们笑话,亮明身份道:“姑娘,你可知我是何人?”我可是卫侍郎家的公子,识相的话,过来跟我交个朋友。”
林衣衣充耳不闻,转头命令阿香和桃子,没有她的允许,不可以打开窗户。
卫无中亮明身份后,见对面毫无动静,加上被友人串掇,一口气咽不下去,便命人把林衣衣给他抓过去。
林衣衣在小榻上躺下正要休息,忽然有人破窗而入,闯进来几名打手,目标是林衣衣。
阿香和桃子见了,惊慌地挡在林衣衣身前,却被他们一把拽开甩了出去。林衣衣见状朝另一头跑,只跑出几步就被他们抓住了。
“救命……”
沈澈安排的护卫听见呼救声火速赶来,却晚了一步。
“表姑娘呢?”其中一人问道。
桃子伸手一指,抢先回答:“快去救姑娘,姑娘被人掳去了那只画舫。”
“你,快去通知二公子。”灰衣服护卫吩咐完,叫其余的护卫跟他一起去救人。
见状,桃子和阿香连忙向天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无非就是祈求老天爷保佑林衣衣能够平安归来之类的话。
沈澈刚刚参加完赛事,正从龙舟上走下来,瞧见负责保护林衣衣安全的一名护卫行色匆匆地来找他,便知是林衣衣那边出了事情。
“何事?”沈澈沉声问道。
“回禀二公子,表姑娘被卫侍郎的人给抓走了。
沈澈一听,面色一变,伸出手就给了护卫一个大耳刮子,“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
护卫面色一变,“是属下们保护不力,请公子责罚。”
“等救出她,我再跟你们算账。”留下这么一句话,沈澈就不见了身影。
林衣衣被抓走后,扔在卫无中的面前。卫无中摇着玉扇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转首问友人:“这娘们好看吗?”
友人已经看直了眼,不住地点头,“好看好看,等您玩完,可否让兄弟们也玩玩。”
卫无中大方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兄弟们,有福同享!”
友人冲他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兄弟。”
卫无中心里得意,一把收起玉扇,缓缓朝林衣衣走过去,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林衣衣的心尖上,让她害怕恐惧极了。
她不住地往后倒退,直到无路可退,身后是窗户,而窗户后面就是紫辰湖。
往前受辱,往后受死。如果二选一的话,她宁愿去死,也不要受辱。
卫无中在她身前停下,用玉扇抬起她的下颚,啧啧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娘们,莫要害怕,呆会爷会好好疼你的。”
林衣衣不语,做好了投湖的准备。
“会饮酒吗?”
见林衣衣不回他的话,他也不恼,反正人在他手上了,还不是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命人将酒壶拿给他。
林衣衣不知他的用意,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吓得瑟瑟发抖。
卫无中是个变态,最喜欢看女人害怕的样子,那样会让他心里得到巨大的快慰,想将人欺负至死。
有人将酒壶送到了他手上,补刀道:“方才让人打听过了,这娘们是沈澈的表妹,他昨日才得罪过您,今日这小娘们就送上门了,您说这是不是天意。”
卫无中一听到沈澈的名字就阴了脸,举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巴倒一大口,没等林衣衣弄明他的用意,对着她的脸一顿猛喷。
林衣衣恶心的拿胳膊挡,转身就要爬上窗户准备投湖,哪知卫无中早有防备,冲上去一把拖住她的身体,将她摔倒在地上。
林衣衣后脑勺着地,眼冒无数颗小星星,当场便不醒人事了。
卫无中的友人一脸嫌弃,指着林衣衣道:“这他娘的也太不经摔了罢。”
卫无中转首吩咐手下,“去弄几桶水来,把人给我弄醒。”
很快,水就弄来了。
他们做这种事情最是拿手,提起水桶,对着林衣衣的脸倒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没等他们看清来人,一道人影犹如闪电似的奔至而来,没等反应过来,脸上就啪啪挨了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打人不打脸,对这几个要面子的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恨不能将打人者大卸八块。
待看清打人者后,卫无中恨的牙痒痒,指着沈澈啐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老子一定要灭了你。”
沈澈二话不说,又啪啪给他两个大耳光,阴狠道:“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咱们谁灭谁还不一定。”
卫无中扬手一挥,立刻从四面八方冒出许多打手,目标一致对付沈澈。然而沈澈也不是吃素的,不光带了人来,自身武功高□□无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沈澈一脚踩在卫无中的脸上,“下次再敢碰我的人,我绝对会把你塞回你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一番。”
卫无青恨恨地咽下嘴里的血水,连道不敢。
沈澈这才放了他,转身走向林衣衣,弯腰将她抱起来,快步离去。
等林衣衣醒来的时候,刚过晌午饭的时间。沈澈一直守在床边,半步也没离开过。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林衣衣试了试,没有这些感觉,缓缓摇头,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间,问道:“这是哪里?”
沈澈:“我的私宅,你好好养伤,消息被我封锁住了,不会传到我母亲那里。”
林衣衣放下心来,想要起身坐起来。见状,沈澈伸手扶了她一把。
“我的丫鬟呢?”
“她们在外面侯着。饿了吧,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林衣衣才不想在他这里多呆,急着想回去,道:“我不饿,我想回去了。”
沈澈闻言,脸就阴了下来,不容拒绝道:“吃过饭再说。”随即起身走出内房,吩咐下人摆饭。
阿得和桃子得到吩咐这才敢进来。林衣衣一看见她们心里安定很多,小声问道:“我身上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姑娘放心,是奴婢们换的。”
林衣衣这才放下心来。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来到外房,见沈澈坐在榻上,手上正翻着一本书,抬眸朝她瞥来一眼。
林衣衣朝他走过去,轻声道:“二表哥为了我更加得罪了卫侍郎的公子,只怕他咽不下这口气,二表哥在外行走,还是当心点好。”
沈澈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扬起眉,“担心我?”
林衣衣微微点了点头。
他若有了事情,必定瞒不住姨母那边,姨母肯定会恨上她。
见状,沈澈的唇角一勾,伸手将她拽到怀里,双手桎梏住她的腰,俯首在她唇上轻轻一舔,夸奖道:“我的衣衣开始懂得关心我了。”
谁是他的衣衣?
真是好不要脸。
林衣衣懒得纠正他的措辞,想从他腿上下去,却没有如愿。
“我虽然答应了现在不要你,可你总要给我点甜头,否则我就说话不作数。”沈澈耍流氓道。
林衣衣无力地闭了闭眼,劝诫自己忍耐一下就过去了。
见她软下态度,沈澈满意地亲亲她的唇,手从她领口处钻了进去。
林衣衣望着头顶上的精美房梁,掉下了一颗眼泪。
不多时,屋里响起两声微弱的,令人听了羞愤欲死的声音。阿香和桃子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祈祷沈澈快点放开她们的姑娘。
就连送膳的站在门外亦不敢进去,生怕打搅了里面的好事,回头可不是简单吃顿板子的事。
就在饭菜快要凉了,里面的人终于让他们进去了。
沈澈为林衣衣整理好衣服,拍拍她的臀,道:“吃饭去。”
林衣衣立刻从他腿上跳下去,红着眼睛低着头走向饭桌。
阿香与桃子见自家姑娘这般样子,心里头亦很难受,却是敢怒不敢言。
林衣衣没什么胃口,吃几口就不吃了。沈澈见她如此,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冷声开口:“别给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倒胃口。”说罢,甩下筷子走了。
林衣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转身扑进阿香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阿香和桃子陪着一块儿哭,等不哭了,三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林衣衣又坐了会,见没人管她,便带着阿香和桃子离开回了沈府,让桃子将负责洒扫的丫鬟叫进来,问道:“今日姨母那边可有派人来寻我?”
小丫鬟摇摇头,“夫人那边没有派人来过。”
林衣衣这便放下心来,叫桃子赏了几块糕点给回话的小丫鬟。
“姑娘,离天黑还早,您要不要去床上歇一会?”阿香担忧地问道。
林衣衣今日到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又在沈澈那里受到一番轻薄,身心俱疲,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去床上躺着。
她刚躺下没多久,有人给她送来一张字条。
字迹是沈度的,要她亥时去水榭见他。水榭离主宅较远,天黑之后一般很少有人过去,沈度为了怕人撞见,便约她在那里见面。
林衣衣不知道沈度要见她是为何事,也懒得费神去想,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暮色已至。屋里掌了灯,林衣衣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此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