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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沈家,可是宏城的顶级首富,生意不仅遍布全国,更是做到海外去了。
这沈家对朝廷的贡献也是不可估量的,从祖辈开始,就源源不断地向朝廷输入大量的钱财,在一次关键的战争中,沈家更是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以,沈家背后有朝廷撑腰,生意做的能不大吗。
沈家不仅财旺,人丁也兴旺。
自打沈老爷过世后,沈家现在是沈大爷当家做主。沈大爷膝下育有两子一女,大儿沈度少年老成,跟随在父亲身边打理家族生意。二儿沈澈游手好闲,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做生意,成天在外面鬼混,沈大爷管不住他,就骂妻子,“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成天看不到人影,这都快子时了,还不回来,你派人出去找了没有?”
王夫人也是冤枉,拿帕子按着眼角控诉道:“什么叫我生的好儿子?没有你的‘贡献’,我一个人就能把儿子生出来?那也是你的儿子,是你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你……”沈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想拍桌子又没拍,顺了顺气儿,软下语气道:“此事我也有责任,等他回来,我跟他好好谈谈。”
王夫人立刻止住抽噎,很有眼力见道:“请夫君放心,我也定会好好说教他。”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厮进来禀道:“启禀老爷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沈大爷:“人呢?”
“已经在青竹苑歇下了。”
沈大爷本想叫人过来问话,一听说歇下了,便改了主意,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了。
王夫人一听说最疼爱的儿子回来了,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了。
翌日,王夫人用过早饭就来到了二儿子的院子。
她见房门紧闭,丫鬟小厮都守在门外,眉头不禁皱起,上前问道:“二公子是不是还没起?”
丫鬟小厮把头一低,不敢说话。
王夫人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命令道:“把门打开。”
“这……”小厮迟疑。
“是开门还是挨板子,自己选。”
不管选哪样,小厮都要挨板子,比起屋里那个阴晴不定的二公子,小厮倒宁愿被夫人惩罚。
见小厮不听自己的话,王夫人立马就怒了,“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狗东西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小厮双腿一软,吓得跪地不起。
就在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自屋内传来,“阿娘这又是在做什么要罚我身边的人。”
王夫人示意身边的婆子推开面前的门,抬脚走了进去,在一把金丝楠木椅子上款款落座,耐心等待儿子穿衣洗漱出来见她。
没叫她等多久,沈澈就收拾妥当出来了。
王夫人放下茶盏,抬眸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忽然脸色一变,“怎的又瘦了?快过来让娘瞧一瞧。”
然而沈澈根本不买她的账,神色淡淡道:“娘是哪只眼睛瞧见我瘦了?”
“两只眼睛都瞧见了。”
瘦没瘦的沈澈自己能不清楚?他懒得多费口舌,干脆问道:“不知娘一大早的不在自己屋里呆着,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夫人微怔,旋即挑了下眉毛,“来看你不行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娘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沈澈撩起袍子在王夫人身侧的椅子上坐下,命人呈上早膳。
一边吃,一边听他娘絮叨,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很不耐烦地将碗一推,“娘还有完没完了?”
王夫人一噎,面色有些不虞,“当娘的还说不得你几句吗?”
“行了,我要出去了,阿娘自便。”沈澈说罢,便带上小厮一溜烟儿地没影了。
王夫人不知是气还是笑,甩着帕子走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丫鬟进来禀道:“启禀夫人,林姑娘过来了。”
王夫人一听说林衣衣过来了,眉眼之间立刻有了一丝喜色,“快让她进来。”
林衣衣得到通传,微微提起裙摆走了进来。
王夫人立刻朝她招手道:“几日不见,快让姨母好好看看。”
待林衣衣走近,王夫人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笑容亲切道:“几日不见,我家衣衣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小子。”
闻言,林衣衣脸上一红,娇嗔道:“姨母又在打趣衣衣了。”
“怎么是打趣呢?衣衣大了,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姨母定会给你相看一个好人家。”说起外甥女的婚事,王夫人也有些愁的慌。
“衣衣不嫁人,要一直陪在姨母身边。”
“傻孩子,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回头叫外人知道了,定要误会呢。后日周夫人宴请,你和薇薇与我一块去。”
这周夫人乃富商严臻的妻子,爱好结交,每月都会宴请亲朋好友相聚,名曰吟诗赏花,实则就是为适龄男女搭桥牵线的相亲宴。
王夫人本不想参加这样的聚会,但考虑到衣衣的婚事,决定走一遭。
林衣衣深处内宅,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又无打探之心,自然不知后日去赴宴意味着什么,但姨母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在这沈府,姨母是她唯一能够仰仗且最信任的人。
又说了会话,林衣衣见姨母脸上有了疲色,便告辞离开了。
她的院子在西北角,一个最不显眼的位置,当初也是她自己选的。她的父母亲早亡,她很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
从姨母那儿回到她住的院子需要走上一刻多钟,路上,她碰到了大表哥沈钰。
“林表妹是从母亲那里回来吗?”
林衣衣急忙垂下头,轻声答道:“是的,大表哥。”回答完,便无多余的话了。
表妹的性子可真木啊。
真是无趣极了。
沈钰暗暗摇了摇头,从她身前过去了。直到他走远了,林衣衣才抬起头,带着丫鬟迅速离开。
府里一共有四位表哥,大表哥和二表哥均出自大房,三表哥和四表哥分别出自二房和三房。
她刚入府时,姨母就曾提醒过她,切不可与表哥们走得亲近。
小时她不懂姨母为何这么说,但长大就懂了。
沈家的儿郎将来娶妻,必然要对沈家有助力才行,像她这种孤女,别说嫁进高门为妻,就是为妾都是高攀。
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王夫人命人送来一套崭新的粉色裙衫,让林衣衣后日赴宴穿。
林衣衣想了想,决定先穿上试试,结果很合身,很衬她。
到赴宴这日,她稍微打扮一番,穿上姨母送她的粉裙,前往姨母的院子。
“夫人,林姑娘到了。”
王夫人正与女儿说着话,听下人说衣衣来了,眼睛立刻扫向门口。待衣衣进来,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番,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姑娘家就应该这样打扮才漂亮。”
沈薇听到母亲夸赞林衣衣,唇角一弯,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附和道:“我娘说的极是,表姐整日穿得老气横秋的,活像大婶似的,就今天这样多漂亮啊,以后就该这样穿,以前的那些衣服都该扔了才是。”
林衣衣心里不赞同这话,面上却不显,故作害羞地低下头,“表妹就会说笑。”
“你表妹说的对,我早就看不惯你穿的那些衣裳,不是衣裳不好,是颜色不对,以后可不准再穿那种老气横秋的颜色了。”
林衣衣表面上答应下来。
说完话,王夫人见时间不早了,便带她们出门了。
坐在马车里,王夫人看得出林衣衣紧张,伸出手将她的一双白净的手轻轻握住,柔声道:“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紧张是正常的,一会到了地方,慢慢熟悉起来就好了。”
林衣衣轻轻点了点头。
不多会,就到了严府。
严家也是当地富商,但跟沈家相比,又差了一大截。
王夫人她们一到,周夫人就迎了出来。与王夫人寒喧过后,这才把目光投向林衣衣和沈薇。
“请问这二位是?”
王夫人眼波一转,将目光投向林衣衣,笑答:“这位是我的外甥女,打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就跟我亲生的一样。”继而才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位是小女,特别粘我,几乎我走到哪,她都要跟到哪。”
周夫人听了眉开眼笑,将身后的一位年龄不大的漂亮小姑娘拉到身前,对王夫人道:“我家的这个也是粘人的紧,恨不能天天晚上都要跟我睡。”
就在这时,又来了三四波人。几波人说说笑笑往里面走,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行人。
众人行至花园,分桌落座。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以及新鲜的瓜果。不多会,丫鬟们又端上来一碗碗奶羹。
林衣衣正好有些口渴,心想这奶羹端上来的正是时候。她抬眼见姨母端起来喝,她才敢喝。
在花园里坐了会,周夫人提议去水榭玩,众人便起身前往。
水榭已经有人在了,是几位年轻的公子哥,他们远远地瞧见周夫人一行人正走过来,纷纷整理起仪容,又问身旁的小厮,确认没有不妥之处,开始装模作样地吟诗作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