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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的工位可向来紧缺,所以流动性很差,就算□□想塞人进去,也得先撵出去一个。
但能在供销社工作的,多少都有点人脉关系在,这可不是很好撵的。
而苏文下放农场,施好又和他断绝了关系,孤儿寡母的,一下子就成了□□撵走的那个人。
施好不傻,自然不愿意跟丁璇换。但你在人家姐夫手底下工作,那还不是处处受限,处处被针对。
所以被□□变着法折磨了半个月后,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换工位。
听她说完,温鲤的五官都皱到一起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怪不得丁璇在供销社这么嚣张,想起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温鲤就恶心得直作呕。
施好说完,起身收拾碗筷,说:“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事能这么算了?
绝对不能。都说吃亏是福,这福报给温鲤可不能要,她寻思着,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凭什么让你占便宜呢?
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她丁璇想抢就抢?
温鲤冷笑一声,这可不行,敢欺负施好?她非得把这小娘们送回纺织厂穿梭子去。
她跟在施好后面来到厨房,说:“姐,你难道不想回供销社去吗?”
“想啊,当然想。”
供销社的工作不仅轻松,下班还早,能好好在家看住这几个孩子,纺织厂又累下班还晚,工资也不高,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但这事又哪是想不想的问题。
可不知为何,施好看着胸有成竹的温鲤,突然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她凑近了,小声问:“你有办法?”
温鲤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表情俏皮,说:“交给我!姐,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饭后,温鲤和施好坐在院里乘凉,温鲤拿了个大筐,在那摘今天晒的桂花。三个小孩围着那个装着的泥鳅的桶玩。
都七点多了,林嫂子家厨房还在往外冒热气,她这一下午可没闲着,打扫完屋子就开始进厨房忙活,中间还不忘出来白了温鲤一眼。
施好捣捣温鲤,八卦道:“你怎么着她了,看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温鲤凑到她耳边说,憋着笑说:“想占咱家便宜没占着,还被嘲讽了一番,估计正气着呢。”
林嫂子在这大院里多少也算个狗都嫌了,施好一想到她吃瘪的样子,心里也想笑,说:“明天她儿子要回来了,估计又得一顿炫耀。”
温鲤摇摇头,两人继续摘桂花。
第二天早晨起来,温鲤只觉得自己快累瘫了,这个倒霉系统,真是睡觉也不让人安稳,夜里还搞什么特训,在虚拟空间里,让她按着那本《入门到精通烹饪》,练习了一夜的做饭。
起来的时候,施好已经做好饭了,对她说:“我今天要早去点,你不是要去清大还东西吗,坐三路公交车去。”
说完,急匆匆去上班了。
昨晚放在炉子边烘干的桂花已经被施好收在一个玻璃罐里了,一打开花香四溢,采采都要闻迷糊了。
抱着她的大腿说:“姨姨,可以给采采一点点吗,采采也想香香的。”
施好干脆找了个小布片,包了点干桂花,给她做了个简易香囊挂在脖子上。
温鲤照着昨夜系统亲自指导的桂花糕做法,将粘米粉和糯米粉按比例混合后加糖、加水,搅拌到面粉半湿不干的状态,要让所有的粉都吸收到水分,捏之成团,搓一下又可以变回粉的状态才行。
就这一步,她昨晚经历了水加多了加粉,粉多了又加水的步骤,重复来了好几遍,才掌握住揉面的要领。
接下来就比较简单了,用筛子过滤细腻后,放进蒸笼里蒸就行了。
她买的糯米粉和粘米粉比较多,一锅蒸不下,就干脆给骆玉洲做了一锅少糖的,给爱吃甜的几个小朋友多放了点糖。
蒸的过程中,温鲤也没闲着,把白糖加水熬化后,放入干桂花,再煮至粘稠,就变成了糖桂花。
糖桂花味道比较甜腻,人们生活变好以后会觉得它太甜太腻,但是在这个缺糖缺油的年代,闻起来可太香了。
“姨姨!”
采采迈着小短腿,两个小辫子一摇一摇地,要是有尾巴估计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小猫眼水润润的,还没说话,就被温鲤预判了,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糖桂花,递到她手里,说:“小心烫哦。”
小团子立即接过去,像是获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悄咪咪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奶声奶气:“好甜哦,好好吃。”
蒸笼里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第一锅蒸熟后,温鲤把它们分成差不多大小的方块,然后往上面撒了点糖桂花,用油纸包着,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饭盒里,直到饭盒塞不下,才停手。
剩下一笼也出炉后,她带好骆玉洲的工作证和手表,带着采采去门口等公交车了。
施好知道她今天要去送进去,就给了孟誉英两兄弟午饭钱,让他们在学校食堂吃,中午就不用回来了。
温鲤还有点余钱,准备从清大回来后和采采在兴中饭店随便吃点。
她们到清大门口的时候,正好是放学的时间,住在附近的大学生为了省钱,都会选择回家吃饭。
学校门口满是骑着自行车的大学生,吵吵嚷嚷地聚在一起,打打闹闹。
温鲤带着采采来到保卫科,里面的门卫正端着盒饭吃午饭,她说:“同志,我找骆玉洲教授。”
门卫乍一听,这名字挺熟悉,但他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一时也想不起这人是哪个科室的,就问:“哪个系的教授?”
温鲤看了眼工作证上的文字,说:“化学系的。”
“化学系,骆玉洲,骆玉洲……”门卫重复了两遍,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从科研所调过来任教的那个年轻教授嘛。
他摇摇头,说:“骆教授放假回去了,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巧。行,谢谢您。”
温鲤礼貌道谢后,突然想起在那辆大巴车上,那个院长的话,唉了一声,觉得自己太心急了,都没注意到院长说要给他放假。
只可惜这桂花糕……她摇摇头,决定先回家。
采采问:“怎么了,姨姨,我们不找人了吗?”
“他不在。走,采采,姨姨带你去吃饭。”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呼唤声,“同志,同志,别走!”
叫她的?
温鲤有点疑惑,难不成清大里还能有她的熟人?
回过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正急匆匆地冲她跑过来,娃娃脸,个子不太高。
完全不认识。
温鲤停下来,想看看他找她啥事。
严康乐老远就看见之前在大巴车上的那姑娘站在校门口,她个子高,皮肤白,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在人群中尤其显眼,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怀着一颗极其八卦的心,他撩起袖子就冲过来了,生怕这姑娘跑了。
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他倒是想看看,这姑娘和骆玉洲到底啥关系。
“你是?”温鲤疑惑地问。
严康乐有点受打击,这姑娘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他。他低头看向温鲤手里拎的饭盒,问:“你是骆玉洲的对象,来给他送饭的?”
温鲤摇摇头,笑而不语。
她说:“我叫温鲤,是来还东西的,前天我不小心错拿了骆同志的工作证。”
说着,把骆玉洲的工作证亮了出来。
她到底不知道面前这人的底细,那个沪牌手表实在太昂贵,温鲤也怕它丢了,就先没说。
没想到严康乐一听,立马说:“温同志,你等着,我立马帮你把骆同志叫回来,这东西你当面唤他。”
说着就窜进了保卫科的那个小亭子里,拿起电话拨通了骆玉洲家里的号码。
另一边,军区大院。
骆玉洲正站在二楼的露台浇花,家里的王姨突然上来说,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找他。
他下楼接了电话,严康乐激动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洲啊,有个姑娘来找你。”
“哦。”骆玉洲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还有事吗?”
“嘶——”严康乐倒吸一口凉气,说,“上次那个大巴车上的温姑娘,来找你还工作证,你这么冷漠?行,那我先帮你收着工作……”
“等等。”骆玉洲神色微动,半垂着眼看向电话机上的按键,尾睫如鸦,遮住他眼底的深色。
片刻后,才淡淡问:“在哪,我自己去拿。”
“东门门口,我们等你啊。”
骆玉洲挂断电话,沉思片刻后,转身跟王姨说,“王姨,我回趟学校,中午不在家里吃了。”
另一边,严康乐放下电话,啧啧称奇,这小子不对劲。
他一溜烟又从电话亭里窜出来,看着静立在那的温鲤,更加满意,这漂亮就是好,站在那跟幅画一样。
“玉洲说他一会就来拿。外面这么热,温同志,你看要不跟我一起进学校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