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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科学。”禅院甚尔回过神来,愤恨的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异邦少年,“这局不算,这局不算,重新来过。”
“好啊。”温迪耸耸肩,将手中的肉丸子塞到禅院甚尔手里,继续他的游戏大业。
可怜见的,咒灵横行的世界你跟我谈科学,这本身就很不科学好嘛。
“哗啦啦”“哗啦啦”这一天,在东京一家平平无奇的柏青哥店里,人们感受到了被异邦少年支配的恐惧,禅院甚尔在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拿钱拿到手软、感到不好意思的情绪,当然,这种情绪在脑海中也只是闪过那么一瞬。
味同嚼蜡的吃完了手中被这人塞进来的肉丸子串,禅院甚尔再次听到弹珠的声音,已经学会麻木、学会面不改色了。
“决定了,温……温迪,合作吧。”禅院甚尔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运气好,受到福神的眷顾,真是麻了。
这逆天的运气让他一个几乎从来没有记住过男人名字的人,硬生生将温迪这个名字刻在了脑海里,成为了“绝无仅有”的三者之一,一个六眼神子五条悟,一个道上中介孔时雨,之后就是这个新出炉的绝世赌神温迪。
至于为什么能称神,禅院甚尔抹了把脸,周围人宛如实质的、羡慕嫉妒的目光几乎要把温迪戳穿了,以及,该有管理员找上门了吧?这可和砸场子没什么区别了。
“先生,我们有理由相信您运用了不合规的手段,为了其他顾客游戏的公平公正,请接受本店调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黑着脸擦着虚汗走到他俩身边,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壮汉,一看这个架势就不像是要正经调查的样子。
“啊?你说啥?”
意识到有人将要找上门,和这些杂碎真的找上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禅院甚尔当即一拧眉,恶狠狠的看向这几个花架子打手。周围其他人见势不妙都匆匆躲远了,只剩下两方人在无声的对峙。
“呃。这,先生,您知道的,这不合规矩。”经理脑门上汗如雨下,拿着手帕擦个不停,看着禅院甚尔一身的腱子肉和浓厚的血气,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玛德,这苦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他在这家店里也工作三年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遇到这么个赌神以及这么个煞神。
经理小眼神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欲哭无泪,他在这行混迹多年,知轻重,会看人,一眼就觉得那个浑身腱子肉的青年不好惹,但是手下人脑子好像也被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肌肉塞满了,还是硬生生莽了上去,结果显而易见的,经理颤颤巍巍的手捧奖品,将两位送出了店门,随后二话不说将这两人列入了黑名单里,永生永世不再接待。
经理看着横七竖八歪倒在店里的打手,皮笑肉不笑的选择了在今天早早关门大吉。
……
用这几块塑料壳子包裹着的18k金奖品,兑换到了一次任务佣金那么多的钞票,禅院甚尔现在心情大好,如同踩在云端。
“打柏青哥的本金是我的,咱们五五分,不过分吧?”禅院甚尔胳膊搭着温迪瘦削的肩膀,甩着手中的卡,问道。
“哪里哪里,你可以都拿走,我完全不介意。只是之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可不要忘了我就行。”温迪并不在意那些钱,也没有管禅院甚尔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只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颗苹果,开始啃了起来。
“哈,你太对我胃口了,温迪,我看你是不是饿了?有什么想吃的?我请客。你有事没有?明天咱们一起去赌马?”
听到有吃的,温迪很是高兴:“好啊好啊,有酒喝吗?”
禅院甚尔听到温迪说要喝酒,就将地点选在了一个较为隐蔽但是味道很好的居酒屋,他看着温迪的小身板,本来不觉得他能喝多少,却没想到小小的身体却像是无底洞,寻常人已经开始上头的酒量只是让温迪更加高兴。
禅院甚尔自觉找到了知己,他千杯不醉的原因是因为超越人类极限的□□,温迪这是真能喝还是因为用咒力代谢了酒精?
不管怎么样,这顿酒菜,他们也算是吃好喝好,甚尔能吃,温迪爱吃,两个人还都好酒,一顿饭下来,甚尔早已经被温迪这个忽悠大王哄的找不着北了,心甘情愿对着异邦少年叫大哥。
温迪听着禅院甚尔吹捧自己有如神助的赌技,笑而不语,经理说他耍手段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可是风神,理论上来说,有空气的地方就有他的意识,稍微耍点小手段让钢珠掉在应该掉的地方难道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吗?
“对了,那个纹身小子不是你同伙吗?怎么不见他?”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人,还是依靠当时那把绿色的□□。
“啊……哈哈哈。”温迪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并不想承认自己差点将小夜叉忘的一干二净,急忙放开自己对于风的感知,在风的视野里,看到了站在千米之外高楼上的魈。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温迪无辜摆手,他向来崇尚自由,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小夜叉习惯了默默守护,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干涉什么。
禅院甚尔也只不过是随口一提,当事人不在意,他就更不可能提起。顺理成章的,温迪跟着禅院甚尔来到了他的落脚点,一个普通二居室住宅,倒也不是很差劲,只是正常男性特有的杂乱,还算能住人。
这个小小的住宅里除了甚尔的几件换洗衣服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还有几双鞋横七竖八的占据了玄关,之后就是便利店的包装袋和几罐啤酒,厨房看不出一点使用过的痕迹,这就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落脚点,字面意义上的歇脚的地方,甚至完全不能称之为家。
温迪扫了一眼,很轻易的分辨出来客房和主卧,非常自觉的向屋主人说了晚安,走过去倒在了客房的床上,很是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禅院甚尔出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也无所谓温迪的行为,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缓缓向后倒去,半靠着墙壁,点了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甚尔凌厉的脸庞隐没在吞吐而出的烟雾后,半大青年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烟头处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轻叹一声,没有言语。
多年之后,早已经成长为警惕大人的他仍然在想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收留了这样一个忽悠人的混蛋麻烦神。
哦,对,是这个神忽悠的。
不过,倒也不后悔就是了。
……
阴沉的黑色铺满整个天空,原本热闹的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什么人影,只能隐隐听到在夜色中被明显放大的阵阵虫鸣和声声犬吠,其中隐约夹杂着未曾归家的醉汉含混的嘟哝。
此般景象在夏日的夜晚再平凡不过,同往常任何一个普通的夜晚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原本郊外老旧的工厂,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大片不见尽头的漆黑的帐所取代。一个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的身影在庞大的帐面前显得尤为渺小。
今年三十有五的中村顺成为辅助监督已经快满二十年之久了,身为一个自小被赋予能看见这样能力的人,小时候的他也曾自命不凡过,觉得自己好像那样的与众不同,是被神明注视,委以重任的有才能之人。
刚被咒术高专发掘时,他在彷徨和激动中也曾想着能够祓除咒灵,救人于水火,当一个英雄,但是仅仅是能看见却没有术式,咒力稀少的他在直面过一次二级咒灵之后,所有的新奇与自信被粉碎的彻底。
时至今日,他仍然忘不了那咒灵大张着三张可怖的嘴,露出开怀的大笑,有着基本神志的怪物两排眼睛中满含讥讽看着他和周围倒在血泊中的高专同伴,好像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几乎被吓破的胆量和满目的鲜血充斥着他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获救的,但是他终于还是活着回来了,比起死在咒灵尖牙利爪之下的其他人,他已经足够幸运。
他本想放弃,脱离咒术界,但是因为他能看见,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才能”让他时刻处于危险,来自人类的视线会吸引咒灵,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不想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尸骨无存。
于是,经历过一番无果的挣扎,他还是成为了一名辅助监督,扎根在这样一个咒术界。
中村顺神经质的咬着指甲,恐慌已经快要将他击垮,在到达这里之后,他就感觉不太妙,窗观测到的本该只有三级的咒灵,却散发着他同记忆深处最恐惧的咒灵不相上下的气息,甚至更胜一筹,他也曾拉住自己辅助的这位三级咒术师,但是自信的年轻人不以为然,还笑着安慰他没事的。
看着名为正义的年轻人走进了帐中,中村顺想要阻止的手犹豫半晌放了下来,当时他心中甚至不自觉的产生阴暗的念头。
啊,管他去死,不听劝告的冲动年轻人合该遭到无情的毒打,用生命的教训来改掉自信过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