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都市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一百三十八章:父子相残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父子相残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2-09-20 00:33:06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朱高煦这时才稍稍开始有些后悔。

因为朱棣这一次的态度和从前很不一样。

朱高煦这个浑人,似乎第一次才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

此时,他声泪俱下地道:“儿臣……儿臣再不敢了。”

朱棣听罢,禁不住想要笑。

再不敢了?

“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错事?朕一味的宽大,便是因为朕觉得你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可现在,你犯下如此的弥天大错,却还想着……有下次吗?”

朱棣说罢,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突然一字一句地道:“亦失哈……”

“奴婢在。”亦失哈躬身。

“皇孙朱瞻壑,年尚幼冲,尚在襁褓之中,朕甚爱之,册封他为乐安郡王,赏宅邸,赐田地。”

亦失哈错愕地看一眼朱棣,随即忙垂头,道:“奴婢遵旨。”

汉王朱高煦有点懵了。

方才父皇不是还在怪罪他的吗?

怎么转过头,居然加封他的儿子?

虽说他的儿子乃是王世子,可只在襁褓之中,便册封郡王,这倒是破天荒的事。

莫非……父皇原谅他了?

他眼中顿时便浮出了喜意,连忙道:“儿臣,叩谢父皇,父皇……恩泽,儿臣永世难忘,儿臣……以后一定……”

朱棣面上却是阴晴不定,显得极为可怕。

张安世看了,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己姐夫的兄弟。

姚广孝心里叹口气,低低地念道:“阿弥陀佛。”

连徐辉祖都觉得实在有点不忍去听这混账话,别过头去,心里只是唏嘘。

而朱棣则在此时道:“至于朱高煦,夺了他的爵,废为庶人……纪纲……拿下,照擅自调兵,图谋不轨的罪来办吧。”

纪纲震惊,他的脸色极复杂,他和汉王早在靖难的时候就有瓜葛,此后虽表面上他从不牵涉储位之争,可有些事,他牵涉太深了。

他万万没想到,陛下今日如此不留情面,此时他……

他深吸一口气,却一个字也不敢乱说,只是道:“卑下遵旨!”

朱高煦猛地张大了眼睛,整个人大惊失色。

前脚封了他的儿子,转过头夺他的爵,要让他下诏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棣,原以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他赶回藩镇去,可哪里晓得,竟是如此。

于是他朝朱棣道:“父皇,我何罪?”

朱棣冷冷看他道:“朕已明示了你的罪行。难道还要朕一条条的给你数吗?你扪心自问,你干的那些好事,数得过来吗?”

朱高煦眼里既有不甘,又有愤怒,更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看着禁卫要来拿他,他咬牙道:“父皇,当初靖难之时……你诓骗儿臣,儿臣也是你的骨肉,父皇这样对待我,我心中不忿,难道也错了吗?”

“父皇设身处地,想一想倘在北平时,父皇受那建文的委屈,不也比儿臣更加罪孽深重吗?”

朱棣听罢,笑得更冷。

他眯着眼,眼里闪烁着锋芒:“朕可以,你不可以。”

“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何况儿臣未反,今日如此待儿臣,儿臣……不服。”朱高煦道:“父皇宁愿帮着外人,也要教儿臣受这天下的委屈,好,好,你真是儿臣的好父皇。”

汉王朱高煦不断地质问,朱棣的心中便更怒,甚至此时心如刀割。

不管如何,这是他的儿子。

可这样的蠢儿子,朱棣已经意识到,继续纵容下去,那么往后迟早要骨肉相残。

今日若是不狠心处置,他日只会有无穷的祸端。

他深吸一口气后,厉声大喝:“押下去!”

朱高煦依旧不甘心,口里道:“父皇,父皇……你如此不念父子之情吗?”

几个禁卫已到了跟前,拖拽着朱高煦,朱高煦气力大,拼命挣扎,禁卫们又不敢上蛮力,以至这朱高煦僵持在殿中。

朱高煦瞪大着眼睛看着朱棣,大笑着道:“哈哈哈……哈哈哈……狡兔死,走狗烹,我今日总算知道父皇的心思了。原来从一开始,儿臣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好,很好,今日算是遂了父皇的心愿,也罢,儿臣没有好说的,儿臣就当没有这个父亲,而父皇便当没有我这个儿子,父皇不必再假惺惺了。”

他说不必再假惺惺,是因为朱棣此刻眼眶通红,显然也是被朱高煦的话刺痛了。

朱棣道:“拿下去!”

朱高煦口里大呼:“何须押下,不如现在便诛了儿臣,父皇可以杀侄,今日杀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儿臣已经无用了!”

朱棣侧过脸,不经意之间,老泪纵横。

他似已生出了杀意,可内心依旧还在纠结。

这个蠢儿子,分明有许多的好出路,无论他想要什么,除了皇位,他这个父皇都会肯给。

还有他的皇兄,也还算仁善,足以他这一辈子都逍遥自在了,即便犯了一些小错,也不会有人苛责他。

可偏偏……所有的人生选择里,他永远选的是那个最坏的选项。

就好比一个人想得一百分很难,可某种意义来说,一个人想要在试卷里得一个大零蛋,其实也是不容易的。毕竟在做选择判断题的时候,你瞎几把的乱打勾勾叉叉,也不至这个结果。

而朱高煦神奇之处就在于,他就是这么一个天纵奇才。

虽已被拖拽下殿,朱高煦依旧骂声不绝:“有本事诛我一家,儿臣不活啦,父皇何必如此伪善……”

他滔滔不绝地破口大骂,让朱棣沉默不语。

其余之人,也都无言。

只有纪纲,在朱棣的情绪似乎稍稍缓解之后,低声道:“陛下……”

他似乎在等朱棣的指令。

下了诏狱之后,是否当真以图谋不轨论处,毕竟……锦衣卫总要罗织罪名,而一旦真到了图谋不轨四字的时候,到时……许多事就无法回头了。

朱棣深深地看了纪纲一眼,突然道:“朕听闻,你与汉王,相交莫逆。”

此言一出,纪纲如遭雷击,他一直刻意的和汉王朱高煦保持较为疏远的关系,为的就是防范陛下的猜忌。

可哪里知道,这些陛下竟也一清二楚。

于是他连忙拜下,叩首道:“汉王殿下乃陛下的儿子,卑下为臣,自当以诚待汉王。”

这句话回答得很漂亮,这等于是一次关系的撇清。

不是他和汉王的关系好,而是因为汉王是陛下的儿子,那么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对他有所关照,也是情有可原的。

朱棣只是淡淡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些话,还要朕说几遍呢?”

纪纲似乎明白了,便叩首道:“卑下遵旨。”

朱棣背着手,擦拭了泪,依旧淡淡地道:“裁撤汉王的护卫吧,汉王妃韦氏,过几日抱朕的孙儿朱瞻壑入宫给朕见一见,朕许多日子不曾见这孩子了。”

他挥挥手,一副疲倦又无力的样子,接着苦笑道:“都退下吧。”

于是众人行了礼,纷纷告退。

张安世是第一个开溜的人,毕竟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能想象,朱棣此时的情绪不对。

等出了殿,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由感慨道:“没想到汉王殿下是这样的人。”

姚广孝觉得自己遭受了精神攻击,脚步加快,此时只想离张安世远一些。

这家伙坑了人家,还反过来装纯,真是脸都不要啊。

张安世又道:“真是没想到,来袭击的天策卫居然是汉王下令的,太可怕了。”

徐辉祖背着手,微笑道:“所以你行事,更要谨慎,谨言慎行四字,别看只是轻飘飘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多少人经历了血泪之后才总结而出的。少年人……不可锋芒过盛,如若不然,必遭人嫉恨。”

说着,他叹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郁郁。

他是不喜汉王,可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啊!

当然,他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汉王的性情如此,若是继续骄纵下去,就真可能要到兄弟相残的地步了。

张安世道:“小侄谨遵世叔教诲,世叔这番话,深得我心,世叔这样的家教,我想徐钦他们,一定都很乖巧懂事吧。”

听了张安世的话,徐辉祖大为欣慰,这话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相比于朱棣的家教,他觉得自己比朱老四强得多。

于是他微笑着捋须道:“人啊,活在一世,自己有通天的本事,有再多的富贵,又如何呢?功名利禄,终究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空而已。这些话,你这样的年纪,可能无法理解。可若是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便晓得,这绝非虚言。”

“将来你便知道,人最终最值得欣慰的,还是能教育好的自己的子女。所谓言传身教,唯有如此。即便有一日,真到了要撒手人寰的时候,才不会觉得遗憾。”

张安世乐呵呵地道:“对对对,世叔说的太对了,我姐夫也经常这样说,他也是这样教导我的。”

徐辉祖点点头道:“太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啊。”

这一番话,拉近了徐辉祖与张安世的感情,至少徐辉祖觉得张安世很对自己的胃口。

于是他便道:“所以男儿最紧要的是成家立业,此后多生子女,对子女们严加管束,教他们温良恭俭让之道,如此,才不枉此生。”

张安世道:“听了世叔的话,我这才醍醐灌顶。世叔说的太对了。”

徐辉祖红光满面:“老夫最得意的,就是家中子女还算乖巧,平日里恭顺……”

此时,两个已出了午门。

只是刚出来,却见一人急急忙忙地上前,奔着徐辉祖来,边慌张地道:“老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徐辉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这人道:“老爷,家里出事了。小的四处寻老爷,得知老爷在宫里,一直在此等候。老爷……家里的姑娘和少爷……他们披挂,带着家中的家将,骑马去栖霞了,说要去栖霞助战。少爷还取了老爷的那柄长刀去,姑娘……姑娘她……”

徐辉祖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焦急追问:“老爷,该怎么办呀,栖霞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老夫知道了。”徐辉祖努力地稳住心神道。

“老爷……夫人还千叮万嘱,教姑娘和少爷要小心,打不赢就跑,抓落单的打。”

徐辉祖脸抽了抽:“嗯,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可这老仆却是哭丧着脸道:“可小的还是觉得不放心,家里的家将都晓得起哄,夫人竟也不去规劝,少爷他更是得意洋洋,还有姑娘他……”

徐辉祖的脸再也忍不住地拉了下来,骂道:“你走开!”

老仆……

张安世在一旁,一声不吭,低着头,尴尬地看着自己鞋尖。

徐辉祖咳嗽一声,看向张安世道:“这个……贤侄……”

“嗯,世叔还有何吩咐?”

徐辉祖道:“老夫还需去五军都督府当值,你……回栖霞,寻一寻他们,不要教他们惹出事端。”

张安世自是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世叔尽管忙自己的公务去,其他的事交给小侄。”

“嗯。”徐辉祖点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小小的怪异。

当然,男人嘛,不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徐辉祖上了马,催马便走,马儿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马儿是方才来的时候骑来的,张安世回去,自然也是骑马了。

一个时辰之后。

在一处酒楼里。

张安世看着这一桌桌徐家的家将,说是家将,其实都是当初跟着徐达或是徐辉祖曾经出征的老兵,有的受了伤,有的因为没有儿女,所以往往接去徐家养老,名为仆役,实际上却都养在家里。

这些人有的胡子都花白了,却精神不错,有的还处在壮年,满脸疤痕。

张安世摆出几分豪爽的气势,笑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都我请,酒水管够。伙计,你们这儿的菜,都给我尽管上,不吃到尽兴,我拿你是问。”

众家将大呼:“谢姑爷。”

张安世眨了眨眼,尴尬地道:“不要这样讲……”

一人便拍案而起,扬了扬手里的一把陌刀,道:“谁敢伤俺家姑爷,都得问一问俺这刀答应不答应,此刀是当初征辽东的时候,跟着中山王他老人家杀了七个人,他老人家亲赠的!当初的燕王殿下,现在的天子,亲自恩准俺持这刀解甲归田……”

众人轰然叫好。

张安世顿时觉得脖子一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连忙退了出去。

接着,张安世便蹭蹭蹭地上了二楼,二楼的雅座里,徐静怡和徐钦正端坐着,似乎一直在等着张安世来。

张安世看着他们,便笑了笑道:“太辛苦了,这一路跑来栖霞,你们也不晓得坐船,车马劳顿的,快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徐钦道:“姐夫,俺听说你模范营大破天策卫,教俺姐白担心一场。”

徐静怡轻轻拧起徐钦的耳朵,道:“你不许说话。”

张安世道:“是啊,食不言寝不语,你怎的这样多废话。”

当下无话,张安世尴尬地留下陪他们用餐。

当然,这三人里面,徐钦还是吃得很尽兴的,他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现在不食了,可以说话了吗?姐夫……”

张安世苦笑道:“这孩子……哈哈……”

徐静怡道:“教你见笑了。”

张安世道:“倒也没见笑,几年前我也是他这样的。”

徐静怡道:“嗯。”

于是,话题到此为止。

一旁的徐钦自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便又道:“你们不说话,那我便来说啦。姐夫,姐夫,我能进模范营吗?姐夫,丘松都可以做三凶,为啥我不成?姐夫……姐夫……”

他絮絮叨叨个没停。

徐静怡则是在桌下一个劲的踢徐钦的脚。

徐钦大怒:“为啥踢我?我又说错了什么?”

张安世只好拍了拍徐钦的肩,又捏一捏徐钦的脸:“这孩子真可爱。”

徐静怡颔首。

张安世道:“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义气的人,哎……幸好没出事,魏国公可担心死你们了。”

徐钦道:“哼,那天策卫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张安世没理他,只看着徐静怡:“徐姑娘也会武艺?”

徐静怡道:“只学了一些,我父亲说,我们是将门之后,即便是女子,也要有防身之术。我的姑姑,靖难的时候,不也带着女兵,亲自登上城墙去守卫北平城吗?”

这倒是实话,徐家这方面是有传承的,比如现在的徐皇后,平日里在家做女红,可到了战场上,也是真的敢杀人的。

张安世道:“这样说来,徐姑娘是真的会武功了?”

徐静怡羞怯道:“略懂一些。”

张安世便道:“太好了,我一直钦慕练武之人,只是不知……徐姑娘会点啥?”

“这……”徐静怡有些踟蹰。

张安世道:“今日有幸,不妨让我开开眼界。”

“在这里?”徐静怡面上飞了一抹羞红。

张安世道:“就在这里,怎么,不方便吗?”

徐静怡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张安世来了精神,一脸期待。

就在此时,徐静怡却突然伸手,化了自己的粉拳为掌,口里发出一声娇斥:“嘿……”

说话之间,手掌劈开,这劈的正是桌角。

便见这桌子轰的一声,菜肴乱飞,张安世大惊,刹那的功夫……方才还结实的桌子,骤然之间……突然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在张安世吃惊的瞬间,徐静怡和徐钦俱都退开了。

张安世猝不及防,随即……便见这桌子在咯吱咯吱的摇晃了几下之后,轰的一声……直接垮塌。

张安世:“……”

好可怕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霹雳掌?

还好……徐姑娘表演的不是胸口碎大石……

徐静怡看着张安世惊愕的样子,忙道:“见笑了。”

张安世连忙收住了自己的表情,立即道:“哈……厉害,厉害……真是太厉害啦,这……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要从小练气力……”徐静怡道:“还要擅长用巧劲,学个十年八年,才有一些成效。”

张安世听得头皮发麻,只好道:“佩服,佩服。”

徐家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徐静怡羞赧道:“真是惭愧的很,我不该……如此……”

张安世摇头:“无妨,无妨,走,我带你们在此转一转。”

张安世忙转移开了话题,他可不想继续在这看这惊人的武力值了。

这集市里颇热闹,尤其是图书馆的方向风景最是宜人,张安世领着二人转悠了一圈,给徐静怡买了一支湘妃扇,又给徐钦买了一部厚厚的二十三史,这书垒起来,能有一人高。

徐钦看到这礼物,直接脸都绿了。

天色将晚,张安世便送他们回了南京城。

到了次日,张安世出现在东宫的时候,朱瞻基一见到张安世来,便一下子朝张安世疾跑而来。

随即,他便猛地抱住了张安世的大腿,亲昵地将脑袋往张安世的腿上蹭,边激动地道:“阿舅,阿舅,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吓死母妃啦。”

张安世将他抱起,乐呵呵地道:“阿舅是什么人,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阿舅不是吹牛,便是全天下的人死绝了,也死不到你家阿舅的头上。”

朱瞻基咧嘴笑道:“阿舅,阿舅,我听说我二叔这下遭殃了。”

张安世便虎着脸道:“瞻基啊。阿舅劝你善良。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二叔,你不能因为他倒了霉便窃喜!你今日盼你二叔倒霉,他日岂不还要盼你阿舅倒霉?你该遗传我们张家人热爱生活,重视亲情的美好品德,以后不许成日里盼你二叔倒霉了,知道吗?哭,给我哭。”

朱瞻基一脸愁苦地道:“可我哭不出来,阿舅死了我才哭。”

张安世顿时怒了,道:“这是什么话,你这孩子,天哪……”

朱瞻基道:“阿舅,你何时将冰棒还我?”

张安世一本正经地道:“什么冰什么棒,我何时欠你冰棒?瞻基啊,你已长大了,已经懂事了,脑子里多想着如何读书,如何长进,不要成日动歪脑筋。”

朱瞻基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道:“你又骗我。”

张安世笑嘻嘻地道:“放心,不会骗你的。方才是故意吓你的呢!不过这冰棒嘛,吃了容易坏肚子,你想想看你多金贵啊,阿舅是为你想。你年纪还小,阿舅把这些冰棒帮你攒起来,等你长大成人,到了阿舅的这个年龄,阿舅再给你吃。”

朱瞻基立即很认真地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十年!”

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好饭不怕晚,酒是陈的香,你懂个鸟。”

抱着朱瞻基一面走,一面说,等到了太子妃张氏的寝殿的外头,张安世和朱瞻基便同时换了另一副样子,朱瞻基摇头晃脑道:“阿舅,阿舅,我昨日听师傅们教《春秋》隐公篇,那里头有一句叫‘宋人伐郑,围长葛’,这长葛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个嘛……你问的好,你能这样问,阿舅心里很安慰,可见你的书是读进去了。嗯……这长葛……”张安世也一本正经地想了想,然后垂头丧气地道:“我也不懂。”

朱瞻基还要说话。

冷不防,听到了外头动静的张氏已从寝殿里走了出来,差点和张安世和朱瞻基撞个满怀。

张氏一见张安世,便拧张安世的胳膊,又揪耳朵。

张安世大呼:“杀人了,杀人了,谋杀亲弟了。”

张氏红着眼眶道:“平日叫你乖乖待在家里,你偏要做危险的事,这一次侥幸不死,真是万幸。我从不盼你有什么出息,只盼你安安生生的便好。一定是朱勇几个家伙,他们先去挑衅的是不是?我早说他们不是好人……”

张安世道:“阿姐,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挨欺负的那个,怎么转过头反而怪我们了?”

张氏泪水涟涟,道:“住口,不许狡辩。”

“噢。”张安世再不辩驳,老实地道:“知道了。”

朱瞻基也耷拉着脑袋,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做声。

进了寝殿,张安世和朱瞻基便排排坐好。

张氏收拾了心情,便关切地问:“有没有伤着?”

张安世道:“没有。”

张氏道:“这是父亲在天上保佑你呢,哎……太可怕了。”

说罢,又道:“方才拧你疼不疼?”

张安世道:“疼。”

张氏道:“现在晓得厉害了吧,不过……这也不怪你,方才是阿姐情急了。汉王这个人……也只有你姐夫才当他是兄弟,这样的蠢人,我迄今都想不明白,他为何敢这样胆大包天。”

张安世道:“是啊,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张氏道:“你就安生一些吧,以后一定要小心,我教太子给你调一些护卫,你出门在外,定要让人妥善的保护起来。”

张安世道:“这护卫谁给薪俸?”

张氏道:“当然是东宫这边支取。”

张安世道:“那我要三五百个,外面太危险了,我害怕。”

张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