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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方白话未挑明。
点到为止, 纪郁柠听得懂。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南城,她找袜子时无意拉开抽屉, 看到了抽屉里放着的指套。
“阿姨东西都放在了指定地方。”纪郁柠说。
井井有条,不会乱。
纪郁柠解释的与方白问的有些难以联想, 方白一时没想明白。
甚至纪郁柠都不给她想明白的时间,下一秒, 她又看到纪郁柠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缎面口袋。
方白立即出声:“别,别拿那个。”
声音酥软,起不到作用。
纪郁柠手指勾起袋上的绳子, 转身走向床:“阿姨怎么一直带着它?”
随着纪郁柠走路,袋子一晃一晃的,晃到了方白的眼。
什么叫一直?
难不成…
方白抿了下唇,绵声问:“那次在南城, 你看到了?”
“嗯。”纪郁柠脸色自若, “不过我没打开看, 只是猜到了。”
那当时纪郁柠还装作不知道?
迟来的羞耻感让方白脸蒙进了枕头中。
这个东西方白准备扔掉的,但是郝迎曼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非要装进行李箱, 等到了湖市,她又没有来得及收拾行李, 结果就又带到了京上, 被她放进了衣柜。
方白怎么也想不到, 纪郁柠会发现。
方白身体缩着,脖颈处红得像是熟透了。
枕头很软,很适合躲着。
但纪郁柠下一句话, 方白又不得不抬起头。
纪郁柠说:“这个怎么玩?阿姨教教我。”
听不出来纪郁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方白脸色绯色闪过:“我不会。”
不会?
纪郁柠眼眯起,双眸陷在灯光的阴影下,看不出情绪。
她本以为女人对这种事已经成熟,却没想到还是张白纸。
她慢慢俯身,低声询问:“阿姨没有用过?”
被问这种问题,方白感到害羞:“…嗯。”
纪郁柠晃着袋子,“那阿姨为什么要买?”
“不是我买的,是迎、迎曼送给我的。”方白回答的很诚实,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呵。”
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接着就听“dong”的一下。
方白抬眸,看到纪郁柠收回的手。
东西被纪郁柠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嘛?”方白不解问道。
可她的疑惑在纪郁柠看来,就像是依依不舍,对别人的留恋。
忍了一下午的情绪被捅破,醋意大发。
纪郁柠撩了撩眼皮,“阿姨那里娇嫩,那个不适合你。”
可是刚才还一脸兴味,想要玩的样子。方白心里反驳。
纪郁柠俯身在方白耳边说:“等我买新的给你,嗯?”
方白脸红着,摇头:“不需要。”
她又不用。
刚才发问只是因为纪郁柠扔的突然,她被声音吓到了。
不假思索的回答哄了某人开心。
纪郁柠在方白脸上亲了一下,清冷的声线此刻含着魅惑,“现在阿姨告诉我,你喜欢哪个味道?”
什么哪个味道?
方白视线微微移到枕边,看到指套时,才想起来纪郁柠给她的是两盒不一样味道的。
这让她怎么回答?
方白抿唇不语,羞赧到不知怎么开口。
纪郁柠手指捻起方白的发丝,“不说话,就都用了。”
如魔音绕耳。
方白耳朵烫红烫红的,眼见纪郁柠把两盒里的指套都倒在了床上,她心猛地跳了下,最后在纪郁柠要拆指套前闷声说:“…果香的。”
“好。”纪郁柠柔声回应。
有了方白回答,纪郁柠没急着直接做,长夜漫漫,不急一时。
纪郁柠单手捧起方白的脸,看着肖想许久的人为她动情,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意涌动。
从她第一次接触这档事,方白的身影便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方白的一颦一笑,都能勾起她无限遐想。
对上方白如清泉般的眸,纪郁柠突然想,方白哭起来会是什么样?
不过她暂时舍不得弄哭女人,第一次,要留一个好的体验。
念头转瞬即逝,却在心底种下了种子。
纪郁柠吻上了方白的唇,如第一次那般,慢慢品尝着,柔软唇瓣贴合在一起,只不过是单纯的亲吻,都能让方白体会到挠心般的痒。
用嘴呼吸的时间一长,嘴里的干渴让方白忍不住主动探出舌头,舔了下纪郁柠的唇。
对于方白的主动,纪郁柠受宠若惊,更多是欣喜,将方白要收回的软舌含住,湿漉漉的交缠着。
方白手扶上纪郁柠的背,温柔的回应纪郁柠有些强势的掠夺。
她感觉自己要被纪郁柠吃进肚子,连同骨头一起,连残渣都不会剩。
方白很甜。
纪郁柠不喜欢甜的,唯独喜欢方白的味道,让她疯狂,沉沦。
方白沉溺在纪郁柠的温柔中,长而密的睫毛轻颤,莫名有了濡湿的迹象。
方白看不见她的模样,红又艳的唇微肿,上面还泛着明透水光,嘴角流出的津液,很快被纪郁柠吻走。
白莹的肌肤上粉红色吻痕显眼。
方白软得像是化掉的糯米糍,甜滋滋,软糯糯。
纪郁柠吻着,轻轻地吻着。
方白舒服得眯起了眼,回应着纪郁柠的吻。
旖旎气氛间,方白发出几声细碎的呜咽声。
纪郁柠自持的冷静被方白的声音击溃。
理智最终还是被**吞没。
月亮在树梢间轻轻晃动。
轻舟伴着水波起起伏伏。
漆黑天空,没人注意着云卷云舒。
方白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纪郁柠每一个动作,眼神,都足以让她忍不住轻yin。
一阵颤栗过后。
方白浑身发软,连抬手都需要凝聚全身力气。
躺在床上的手指轻蜷着。
就当方白以为彻底结束了时,纪郁柠的头发落在她身上,接着是纪郁柠低哑的声音:“抱歉,刚才用错成花香的,接下来我用果香的。”
方白头发散在脑后,鬓角处的发被汗水润湿,脑袋晕晕,听到纪郁柠说的话后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故意的吧?
可纪郁柠语气里含着几分反省,如做错事的孩子,不像是有意而为。
不管怎么样,被快感余韵包裹着,方白懒得去想。
“我没力气了。”
她还记得纪郁柠让她尽全力。
“我来,”纪郁柠吻上方白嘴角,“阿姨配合我就行。”
方白手插在纪郁柠头发中,白皙的手指与浓黑的发丝形成强烈对比,她抱着纪郁柠的头,微微仰面亲了亲纪郁柠的耳尖,软声说道:“嗯…你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别再哭了。
方白多少是有些害羞的,之所以热情地回应纪郁柠,除了对本身对纪郁柠的爱外,还有堆积在角落里的愧疚。
她想让纪郁柠开心。
但纪郁柠想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不是方白的委曲求全。
她察觉到方白的不对,指腹摩挲着方白的唇,低声说:“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绝。”
方白用脑海仅剩的清明思考着。
她想,她没有不想。
她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想要弥补纪郁柠,所以没有拒绝纪郁柠的亲热,可是到后面,她的所有回应,都出自内心的真实反应。
刚刚说的那句话,不过是满足过后的空洞感作祟。
纪郁柠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拒绝也不一定起效果,这是她对自己说的。
此时面色潮红的方白不知道有多诱人,她所做的自律以及克制,在面对方白的时候瞬间瓦解成粉。
纪郁柠正努力抑制着想再来几次的心思,可方白一个动作,让她陷入自私狂欲,不去想方白快不快乐,只想要亲吻方白,占有她。
方白含住了纪郁柠手指。
湿润的舌头缠着指尖,温润而泽的眸显出一丝媚态,方白含糊不清地轻喃:“…要。”
纪郁柠没有立即抽出手,颇有兴趣地玩着方白的舌头,“阿姨要什么?我听不懂。”
方白被纪郁柠一句话欺负哭,她丢下面子说出那么羞人的话,纪郁柠还耍她。
明明要的是纪郁柠,现在装不懂也是她。
泪水从眼尾流出,纪郁柠一时慌了神,连忙低头亲走了泪珠。
早忘了前不久她还想要看方白哭。
好在方白只流了一滴泪,纪郁柠在吻掉它之后,又恢复方才模样,低声叫着方白,“阿姨。”
方白抚上纪郁柠的背,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纪郁柠嘴角噙上一抹笑。
她在方白耳边亲了亲,随后吻了别处。
每亲到一个地方,都会抬眸望向方白说:
“阿姨,你好软。”
“阿姨,是香的。”
“阿姨,这里会流…”
方白溃不成军,忍不住出声:“别说了。”
计谋得逞,纪郁柠笑着起身,重新爬到方白面前,说:“阿姨自己来堵我的话。”
方白泛着水雾的眸闪了闪,仰头亲了下纪郁柠的嘴。
“可以了吧?”
当然…不可以。
在晋江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纪郁柠只能吻上方白的唇,尽情的汲取着。
她们舌头互相抵着,缠着,吸允着。
做着脖子以上最亲热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
纪郁柠低喘着,用最动人的音色在方白耳边喊着:“宝宝。”
方白心跳漏拍,手指发麻。
被小朋友这么喊,实在是…
“不要这样叫我。”
方白已经记不起这一晚对纪郁柠说了几次不要,每一次都是在脸红地能滴出血似的说出。
她不知道,纪郁柠为什么这么“恶劣”,捉弄着她。
她没说错,纪郁柠就是个小坏蛋,坏心意都用来对付她来了。
“那叫什么?”纪郁柠反问了一句,边拆着指套,边喊道:“老婆?”
禁忌般的两个字伴着纪郁柠性感嗓音,传入方白耳中,是难以应对的情深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