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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图书馆几百米的咖啡店, 店内环境优雅,店外的街道两旁栽着梧桐,光影错落, 店内靠窗位置是绝佳的观景位。
咖啡店四周有几座写字楼,店里会来往不少白领。
方白坐在窗边, 视线跟随着一位朝写字楼走去的白领,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桌上的咖啡。
直到远处的写字楼前, 出现一位跟那些上班族穿着全然不同的人时,方白才收起那副悠哉。
而那个人,是本应该在图书馆和木雪柔一起学习的纪郁柠。
方白停下搅拌, 双腿不由交叠,嘴角抿起一抹短暂的笑。
她猜的没错。
纪郁柠所说的学习,不是在图书馆,而是公司。
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学习金融和其他的一些内容, 学习上位者要了解的一切。
而安排纪郁柠学习这些的, 是那位远在京上的人。
一本总裁文,总裁的身世除了坎坷外, 家世一定是文中最声名显赫的贵族,是文中没有人惹得起的背景。
而纪郁柠的家世, 就是如此。
京上陆家, 也就是陆夏的本家, 文中难以高攀的陆氏集团。
陆夏未婚先孕,一直到她生下纪郁柠,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亲人, 就连纪郁柠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过。
原主和廖黎认识陆夏后, 不是没有问过陆夏纪郁柠父亲的事,但都被陆夏搪塞了过去。
原主和廖黎便以为陆夏遇到了渣男,被男人给渣了。但其实是纪严在与陆夏在一起没多久就因意外去世了,而在他去世没多久,陆夏发现她怀孕了。
陆父本就不同意陆夏和纪严在一起,曾出声反对过,但耐不了陆夏一直求他。等到纪严去世,陆父就给陆夏安排相亲对象,看似是想让陆夏从悲伤中走出来,但其实,是为了联姻。
当得知陆夏怀了纪严的孩子,陆父第一反应,是让陆夏打掉孩子。
豪门世家,不会容忍世家小姐未婚先孕,而要联姻的那一方,也不会为别人养孩子。
陆夏乞求无果,便想要离开陆家,却在逃离前的时候被陆父拦住,陆父让陆夏在断绝父女关系和打掉肚中孩子中二选一。
陆夏选了后者。
方白心中,陆夏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她很崇拜陆夏,崇拜她身上的果敢与决绝,带纪郁柠去墓园的那次,除了祭拜陆夏外,方白更多是想见见陆夏。
十三年里,陆夏从未与陆家联系。
或许这个倔性子是遗传的陆父,陆父也从不打听过陆夏的消息,也不让身边人去打听,但总会有亲人控制不住思念悄悄寻着陆夏消息,但仿佛有张无形的网遮着,任凭他们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一丝有关陆夏的事情。
直到过了十六年,一位与陆家交好的人到湖市,在湖一中遇见了纪郁柠。
回京后,他在将学校打听的有关陆夏的事情告诉了陆家人。
那时陆家人才知道,陆夏去世了。
方白不知道纪郁柠现在清不清楚这件事,但书中受尽原主欺凌的纪郁柠,在陆家联系上她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可以借助陆家离开原主,所以她接受了陆父的安排,学习这些无关高中的内容。
而陆父派给纪郁柠的人……
方白看着站在纪郁柠身边,穿着干练,一丝不苟的女人,心中认定,这位应该就是纪郁柠的“老师”,也是纪郁柠接手陆家后,忠心于她的那位秘书。
方白端起早已搅拌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再转头看向写字楼。
女人不知道和纪郁柠说了些什么,两人没有进楼,反而转身朝咖啡店的方向走来。
方白动作一顿:“…”
她咖啡还没喝完呢。
街道上。
袁伊真提着电脑包,对陪同她一起去买咖啡的人说:“纪小姐,陆董让我给你带了月饼,一会儿我会给你。”
纪郁柠冷淡开口,拒绝道:“不用,你留着吧。”
袁伊真推了下镜框,“那是陆董的心意。”
意思是她不能拿。
“我带不回去。”纪郁柠说,“你不要可以扔了。”
袁伊真对纪郁柠的状况还算了解,当下没再坚持:“…我知道了。”
纪郁柠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咖啡店在马路对面,十字路口,需要等一分钟的红路灯。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下,纪郁柠拿出来看,是条垃圾短信。
删掉短信将手机揣入口袋时,纪郁柠下意识扫了眼四周。
“纪小姐,陆董说……”袁伊真与纪郁柠说话,却见纪郁柠双眼盯着十字路口。
袁伊真顺着纪郁柠的视线看去,只见百米的岔路口,一辆保时捷在绿灯亮起时驶离,袁伊真没看清楚具体样子,她问道:“纪小姐,怎么了吗?”
纪郁柠收回视线,淡淡,“没事。”
如果她没看错,那辆车…是方白的。
—
晚上五点。
纪郁柠收到了方白的信息。
方阿姨:[图书馆要关门了吧?我现在去接你。]
纪郁柠:[我打车回去。]
方阿姨:[也好,晚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没等纪郁柠回复,方白就能猜到她会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方白就看到纪郁柠发来:[都可以。]
方白回了个ok的表情包,便放下手机,转身进了厨房。
没有纪郁柠在,方白不用演,做起饭倒是快了不少。
只是有些人回来的很慢。
七点半。
纪郁柠推开家门,垂着的眸抬起,印入眼中的便是方白坐在餐桌旁,小口抿酒的样子。
桌上摆了三盘菜。
“回来了?”
听到响声,方白侧眸望向纪郁柠。
纪郁柠走到桌边,摘下书包:“嗯。”
方白仰头将杯中酒饮尽,然后慢慢又倒了半杯,酒水撞入杯中,发出清冽响声,葡萄红的液体顺着杯壁滑动。
方白六点钟就做好了饭,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纪郁柠回来,方白也没想问纪郁柠,无所事事地在客厅绕了绕后,方白的注意力停在了原主的酒柜。
方白不喝酒,也不懂酒,她就随便拿了瓶外观好看、看上去具有诱惑力的酒回了餐桌。
一边喝酒,一边等纪郁柠回家。
方白不会喝,所以她是小口小口抿着喝的,软绵的口感下,方白不知不觉喝了半瓶。
许是原主酒量好的原因,方白没感觉到醉意。
纪郁柠看向方白面前的酒瓶。
看清上面的图标后,纪郁柠微微惊讶,“你…”
这瓶酒方白宝贝的很,说是存了很长时间,她费劲心思才弄来的。
方白晃动手中杯子,眨眼:“嗯?”
方白又抿了小口:“要说什么啊对我?”
方白喝不喝对纪郁柠来说无所谓,关键的是,这瓶酒后劲很大,而方白喝了大半瓶。
纪郁柠想起上一次女人喝醉,她被女人指着鼻子骂…
再看现在,
纪郁柠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什么,”纪郁柠蹙了蹙眉,“我去洗手。”
纪郁柠刚走到厨房门口,迈步时却被人从后拽住。
纪郁柠随之停下,等了几秒没等到后面的人松手,纪郁柠侧头看去,就看见方白伸手拽着她后腰处的衣服。
再看向方白,前一分钟还清澈的眸此时蒙上了层朦胧,双颊泛着粉红,唇上还残留着红酒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水光。
见纪郁柠看向了她,方白轻哼哼了两声:“等会儿。”
拽着纪郁柠衣服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
纪郁柠抬手拽了下衣服,没能从方白手中拽出,微微用力后,方白的手也跟着用力。
纪郁柠主动结束了这个幼稚的拉锯战,手垂落腿侧,低声:“嗯。”
或许马上暴雨就要来临了。
方白向后扯着胳膊,想要把纪郁柠拉近一点,纪郁柠脚下生根,上半身被扯得晃了晃,脚却一动不动。
方白尝试无果,喊道:“纪郁柠!”
带着醉意的喊叫,声音大,语调却是软绵绵的。
纪郁柠十指微缩,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需要半瓶酒,女人的伪装就会被掀开,要骂她什么?还是要诅咒她什么?
但…女人这副样子,骂出来的话跟之前相比会是什么样?
比不了。
因为纪郁柠想象中的暴雨并没有来袭,只有中秋的细雨。
方白低喃了两句: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菜都凉了。”
方白胳膊搭在椅背上,头感到晕沉,便又将头抵在了胳膊上。
方白抓着纪郁柠衣服的手,也因为脑袋发昏,不自觉松开。
脱离了方白的“控制”,纪郁柠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纪郁柠垂眸看向方白蓬松的发顶,缩起的手展开后又蜷起,抿着的嘴角在方白话音落下的几秒内,抿得更紧了。
与想象中不符的发展,使得向来淡漠的纪郁柠在那么一瞬间无法淡然。
方白缓了缓,手掌撑着太阳穴的位置仰起了头,她看向纪郁柠,“你没礼貌。”
方白皱眉:“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纪郁柠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酒的人计较,哽在嗓口的话泄露,她道:“回来的路上堵车了。”
“…那你不会给我发个消息吗?”
方白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
纪郁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从来没有向方白报备过行程,方白也没有过问过。
纪郁柠眼睫闪动,“你可以自己先吃。”
“?”
说的是人话吗?
方白侧过身,抬起下巴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光,手去握红酒瓶子的同时,水润的眸瞥了眼纪郁柠,“没良心。”
…她没良心?
纪郁柠眉心拧了下。
方白说完举起酒瓶,准备要再续半杯酒。
酒杯刚抬起,酒瓶子还没倾斜,一只手伸到方白面前,握住了瓶颈,阻断了方白的动作。
方白看向手的主人。
纪郁柠面色自若,平静地说:“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