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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想吃饺子,也不用把自己剁成饺子馅吧?
这算什么?我杀我自己?
这么想着,宁封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危险的想法,并且还从嘴里漏了出来:
“……没有带面啊,得去买点饺子皮了。”
不然的话,可就包不上这顿饺子喽。
宁封自语的声音不大,没有多少人听到,离着他们不远的云舒畅可是听了个清楚。
抱着玛格丽特的云舒畅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结合着他之前的话语才悚然地反应过来。
他说……饺子皮?
啊?
他要包饺子?拿什么东西包?
不论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在这一刻云舒畅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宁封的思路想了下去。
“饺子的话,还得要加醋……不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到底是在说什么怪东西啊!
不过,至少现在有一点云舒畅能够确认。
这个自称梅菲斯特的神秘男人对于超凡生物抱有着极其轻蔑的态度,大概率是属于己方的援军!
没有哪个内讧的超凡生物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语。
深吸口气,云舒畅在发现对峙的双方都没有在意自己两人的样子后咬牙站了起来。
“……机会!”
而且很大概率是最后的机会。
不能再错过了!
顾不上暴露位置,她艰难地托着玛格丽特站了起来。
“哈……我们,走!”
好在玛格丽特现在油尽灯枯的干瘪状态变轻了很多,不然云舒畅还很难背起她。
就这样,云舒畅艰难地跨越遍地倒下的尸体,向着中央战车艰难走去。
“…………”
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云舒畅两人的存在,宁封用余光确认了一下。
“只有她们两人,江婉和楚余不在这里,是已经在安全的区域了吗?”
看她们身上散发的绝望的程度来看,目前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还死不了。
而且,有她在的话,江婉的生命安全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想着那个令人满满都是安全感的存在,宁封终于是松了口气。
“塞西莉娅,江婉就拜托你了。”
呼……
那就好。
看着云舒畅背着玛格丽特磕磕绊绊地走着,默默在心中低语。
“走吧,快点走吧。”
想了想,为了不让“卡提斯”的注意力转移,宁封继续冲着他开口:
“我是真很好奇,你们几个挤在一起,真的不会吵起来吗?”
这看上去像是充满了求知欲的好奇发问,但他那怎么看都是挑衅。
轻佻的口吻,不敬的形容,蔑视的眼神。
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宁封的行为都是对神灵极大的冒犯。
如果在悠久的过去,他这样的行为是一定会被宗教狂热分子称之为“亵渎”的,会被他们一窝蜂地冲上来正义审判,再拉上火刑架进行群体烧烤观礼的。
但现在,却无人指责宁封。
不是时代不同了,也不是宁封已经强大到让那些人不敢开口的程度。
你们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好意思吗?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场那些会对此感到愤怒的超凡生物们,此刻都已经失去了灵魂,变成了一具具空有呼吸却死去的尸体。
尸体,是不会指责别人的。
严谨一点,至少在变成亡灵之前是这样子的。
他们的灵魂乃至一切都被他们敬爱、崇拜、期待的神灵所强行夺取。
或许,就像是他们所宣称的那样:
【世间的一切终将归于伟大的神灵。】
神灵伟不伟大另说,但那些被收回的一切中也包括他们被赐予的生命。
当然了,超凡生物认同这个观点,但大多数人类从来都是不在乎的。
一天天都在说什么玩意呢,一群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能被洗脑到这个地步也是有些可怜了呢。
宁封也是持有这种观点的其中一人。
对于神灵,他从来都是抱着“不信谣,不传谣”的态度。
而这种态度,在别的人眼中就是轻慢和无视。
“一个,两个……不,是三个吗?”
在别人眼中现在的场景似乎有些怪异,宁封和卡提斯两个人只是一高一下的默默对视,像是没有什么火药味。
但是实际的情况在宁封的眼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场景。
宁封一直注视着的并非卡提斯的眼睛,而是他的灵魂……不,他的灵魂早早就被融化吸收了,现在占据他躯体的是另外的存在。
眼前之物,并非神灵,至少在宁封这里绝对算不上。
宁封正在注视着一头怪物。
一头用男人、女人、野兽混杂在一起,缝合拼凑起来的怪物。
男人和野兽交织拼凑的上半身,顶着一个没有嘴巴但却有着三只不同大小眼睛,没有毛发的诡异头颅。
下半身两条腿中一条腿属于女性,上面描绘着像是荆棘一样的华丽花纹,另一条则像是山羊一样的动物腿。
如果说死猎是以恶魔的畸变体进化的话,那么眼前的神灵在宁封的眼中就是另一种形态的畸变体。
神灵的畸变体。
毫无神圣可言,只剩下了扭曲和恐怖。
“我说,你们这样子,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沉默。
“卡提斯”只是沉默,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上唯一可以给祂造成威胁的宁封。
“不说话吗?有些无趣呢……”
【祂在拖延!!!】
本来该撤离的中央战车忽然发出全域广播,传出了索菲有些歇斯底里的呼喊:
【祂很快就会恢复到圣者的位阶!】
【不能让祂拖延下去!!!】
宁封:“哦吼?”
卡提斯的**毫无动作,但宁封注意到了变化。
在卡提斯背后的扭曲灵魂的无口头颅上出现了一个缝隙,然后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祂,笑了。
狰狞地笑了起来。
嘲讽地注视着傲慢的凡人。
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剩下的就是为自己的傲慢而付出代价。
死亡的代价!
只是,祂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虽然肩膀颤抖起来,但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恐惧的感觉。
“拖延时间吗?原来是这样。”
像是终于绷不住了一样,带着面具的男人终于是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你们在拖延时间……”
笑容戛然而止,宁封诡异地恢复平静。
他说:
“但谁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