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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郊区的密林中,外人无法找寻的空地,墓碑安静地伫立。
晨露凝结在墓碑上,流下晶莹的液珠,在阳光折射下看上去似乎在流着泪一般。
时间在这里变缓,仿佛停留在了过去。
宁封亲手立起的墓碑,这里埋葬着他无法拯救的家人。
这里是他心中的禁区,更是他心灵的港湾。
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触碰。
甚至说,除了希琳和江婉外,他就连闫如龙都没有告知过!
宁封不愿意让他人去触碰,更不愿这成为敌人针对他的一个把柄,于是他把这里藏了起来。
在希琳的帮助下,一位传奇炼金术师的竭力支持下,将这里改造成了一处秘地。
这份力量设立在普通人社会是绝对超出的,是根本没必要的,但希琳还是全力去做了。
不光是因为宁封的想法,毕竟这里埋葬的夫妻,也是她的另一个父母。
可以说,除了知晓进入的方法,只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强行进入其中。
这保护称得上万无一失。
但有的时候,也不一定。
毕竟,再坚固的堡垒也会有崩塌的那一天。
咔咔咔……
不详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破坏了此地的安宁。
咔!
在哀鸣了几个呼吸之后,希琳设下的禁制就被在最后发出一声悲鸣后破碎。
“就是在这里吧?”
两个看不出任何超凡生物特点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大步穿过了进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小事。
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交谈着。
“感受了一下,很遗憾也不在这里,我本来以为这里禁制这么多,应该是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还是没有抓住它。”
啧。
稍高一些的壮汉咂咂嘴,冲着旁边吐了口痰,不耐烦地揉了揉脖子。
“这家伙,真的是个恶心的狗头人!”
而在他的身边,带着眼镜的身影摇摇头,提醒道:
“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现在是在人类的世界里,你不应该使用这种会暴露我们身份的用语。”
“另外,你刚才的发言是对狗头人种族的蔑视,是在我们的联盟中明令禁止的行为。”
嗤。
“管他们做什么!?有什么好注意的!”
不屑地嗤笑着两声,大汉根本就不听同伴的意见,反过来问道:
“我就问你,你会举报我吗?”
“呵呵,那倒是不会。”
“那不就得了!反正这里有没有外人,再说了!听说狗头人的圣者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满不在乎地甩甩脖子,大汉无所谓地说道:
“而且,你别想着用联盟戒律来压我,那破玩意就是骗骗底下人的。”
“呵,说白了!未来会不会有联盟还说不准呢!在意那玩意有什么意义。”
对于曾经至高无上的联盟戒律大放厥词,但他的同伴自始至终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直到大汉发泄完,他才悠悠开口,说道:
“少说两句吧,至少现在联盟还是有存在的必要。”
呸。
“少跟老子装!这句话你自己能够信多少?你要是真的觉得有必要,你现在就不可能和老子一起出现在这里!”
大汉看着戴眼镜的中年,玩味地笑道:
“炼金协会名誉副主席。”
眼镜中年叹息一下,摇摇头,不想再理这个滚刀肉,叹息道:
“我就不该和你一下起来,你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白痴。”
为什么会和这种脑子里只有肌肉的白痴一起组队?
真的是服了……
“哈哈,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这里又没有人!而且,最后做完这个任务我们都要回归族群了,不是吗?”
“难不成,你不舍得现在的生活?”
无视了对方挑衅的挤眉弄眼,中年人耸耸肩,坦然承认:
“为什么不呢?”
“我已经四百岁了,我在人类的世界度过了我的大半生,我为族群提供了整整四百年的信息。”
四百年。
不是四年,不是四十年,而是整整四百年。
“我有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扎根在这里的棋子,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人类。”
收起了脸上嘲讽的笑容,大汉皱着眉头,沉声道:
“但你还是来了。”
“是啊,我来了。”
说着,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摘下了伪装用的隐形眼镜,露出一双油绿的眼瞳。
比人类更加冰冷,近似于野兽的目光盯着大汉。
“我是为了族群的荣耀才来的,而不是为了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好歹也是个传奇,不要像个地痞流氓一样给我添堵。”
森冷的目光在他的脖子上扫过,直到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屁股,眼镜中年才收回目光。
“这个家伙藏得太深了,根本找不到他平日的行踪。”
“当然,这也是自然的,守望会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完美的容器四处乱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咳嗽两声,壮汉问道:
“咳咳……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继续找?”
摇摇头,中年人看了看墓碑前的花束,意有所指。
“这个禁制被解除,施术者自然会有所察觉,如果他在乎的话,大概率会亲自前来查看。”
“等那个时候,是将施术者当做人质抓捕还是直接杀死都是……谁!?”
两人一起猛地回头看向禁制之外,但那里却毫无痕迹。
错觉?
不,不对!!!
“你们好啊。”
身披着白色帽兜的身影忽然在他们的背后浮现,亲昵地搭上两人的肩膀。
“你们想要做什么?”
“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你是!!?”
嗤!!!
鲜血飞溅。
赤红的血液破坏了这里的宁静。
祥和不复。
“啊啊啊啊!!!”
……
……
传送阵闪过,希琳和江婉戒备地环顾。
鲜血染红了土地,两个身影正倒在血泊之中。
而在两具尸体的旁边,她们熟悉的身影察觉到了身后的波动,回头笑道:
“你们回来啦?”
宁封!
刚要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江婉的脚下忽然一顿。
眉头皱起,她看着那人,表情渐渐变得阴沉。
然后……
她问: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