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无论是禅院以及五条家同政/府之间的合作, 又或是事务所的发展,在直哉的大力牵头带领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着。
而咒术高层方面,因为同黑衣组织秘密勾结之事被一举曝光的缘故, 且在御三家之中禅院家和五条家的默许之下, 政/府方面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涉足咒术界的管理, 将自己的人, 强势安排进了咒术界的最高管理层中。
咒术高层那群固步自封、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即便再如何不痛快, 被握了把柄的他们, 却也无力阻止,只能咬牙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来自政/府的工作人员, 挤进了他们的‘地盘’之中,将本属于自己的权力,一点一点地分了过去。
一开始,他们自然想要故技重施,暗中捣鬼。
分去了管理权力又如何,只要无处使用, 就算分去再多的权力, 也不过只是虚有其表空有名号罢了, 咒术高层的人如是想到,他们依仗着自以为对咒术界的了解, 沆瀣一气抱团取暖, 一致排外,并不让政/府派来的人参与重大事务的讨论, 只给予一些最表面的资料, 以作敷衍。
他们这样做, 无非是想要通过此种方式,将政/府的人逐渐边缘化,使其毫无作为之地。
甚至于他们认为,要是政/府的人足够识趣儿,受了这般的冷待,就该自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去。
“咒术界的事 ,就该让咒术界的人自己来处理,而不是交给一群连咒力都没有,又什么都不懂的人。”
彼时,咒术高层的人如此洋洋得意道,看着在他们的一番操作之下,在咒术管理层中越发好似花瓶一般,可有可无,对他们的影响也已经几近于无的政/府工作人员,似乎已经预见了政/府彻底惨败的局面。
即便政/府借黑衣组织的名义,处理掉了他们之中的几个人又如何,这咒术界,依然牢牢掌控在他们的手中,咒术高层的人在心中自负道。
可很快,他们便疑惑地发现,那些来自政/府的工作人员,依旧自顾自淡定地做着属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乃至于倒像是对方将他们当做空气给忽视了一般,并不将他们的一切所作所为放在眼中。
与之对应的,是背靠五条家的那间事务所——咒术高层的人从前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在民间的威望,似乎正不知不觉中越发高了起来。
这自然是政/府方面的手笔。
政/府方面自然晓得,他们的优势,从不在于咒术界现今的管理层中,即便有禅院和五条两家的支持,但已然管控咒术界许久,其内部人员‘环环相扣’,无一不利益紧密的咒术高层,绝不是他们简单派去几个工作人员、处理掉其中几个人就能轻易瓦解的。
他们同禅院和五条家的家主想法一致,彼此都将目光放在了同两家关系密切的事务所上,以及,尚未被咒术高层完全管辖的咒术高专之中。
“如今的咒术高层就像是一块千疮百孔的朽木,里面全是只晓得埋头啃噬的蛀虫,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能用的地方,”早在政府人员正式涉入咒术高层之前,在同京都方面负责对接的政府人员会谈时,直哉便浅笑着这般告诉他们道,“我们要做的,是放眼将来,而不是试图去改变一群已经思想堕落的老者。”
这样正是为什么政府同五条、禅院两家,要在一开始就确定执行关于新一代咒术者的培养与保护计划,而计划的平台,正是设立在东京的祓灵事务所。
并且,为了确立事务所的正规性与合法性,在直哉刚同五条悟一起度过自己的十五岁生日之后,已经在内部历经多番讨论协商的政/府方面,特意为事务所颁发了专门的【咒术开业许可证】,以官方的姿态,正式承认其在咒术界、甚至全社会中的明确地位。
至此,今后所有就职于事务所中的员工与咒术师,皆会拥有几乎与公务员无异的待遇与地位,因其具有特殊的高危险性,在某些方面的待遇,乃至比普通的公务员还要高出几倍不止。
而最明显的改变,便是事务所愈发充裕的资金,以及每个人每月所能领到的那笔‘薪资’。
“弘树看到自己的那些保险补贴,还有高出不少的薪水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许可证下发的第一个月,真望在电话中同直哉汇报事务所的工作进展时,突然玩笑着提到,“他事后还问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还说他现在的薪水,都已经超过他的父亲了。”
“这有什么,”直哉听后,同样笑道,“现在事务所里除了你之外,最辛苦的就是他了,不但要让诺亚方舟帮着悟去找那个额头上带着缝合线的家伙,还要跟进政/府那边的工作,继续开发新的程序,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哦对了,你也要记得提醒他,让他不要太辛苦了。”
“是,少爷,我都记住了。”真望温声应道。
多年来操持着事务所中大小事宜,又同政/府一起,对事务所的发展还有咒术新人的培养工作,引领负责的真望,在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之后,这一切都让她的眉宇间间较之从前,更多了一分事业强人的利落锐气,从容自若。
只是眼下,不同于面对外人时的认真冷硬,她弯着的眉梢,却尽显柔和,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您也一样,不要太辛苦才好。”
“好,我知道了,”直哉不由有些失笑道,“明明你自己带新人也总是忙前忙后的说起来,甚尔呢,他是不是又把工作都推给你一个人处理了?”
“理穗姐今天休假,甚尔君也就跟着一起请假了,”真望想了想,回道,“说是要顺便替小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幼稚园,也算是提前准备一下小惠念幼稚园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惠才过完三岁生日,还不到四岁吧,”直哉无奈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再怎么说,现在就开始考虑小惠念幼稚园的事儿也太早了,理穗姐呢,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吗?”
“嗯不知道甚尔君是怎么说动理穗姐的,她看上去好像还挺开心的,带着小惠一起出门了,”真望笑道,“其实如果想要去好一点的幼稚园,从三岁就开始考虑也不算太早,少爷您不用太在意的。”
“是吗?”直哉叹了口气,“我是怕你太辛苦,一个人忙不过来,甚尔那家伙”
“事务所的人手比以前多了许多,大部分时间我只需要看着就好,已经不会太忙了,少爷您不用担心,”真望温声道,眸底多了几分柔和的光彩,“对了,少爷,还有一件事,真希真依的母亲说,想要来事务所中帮忙,您怎么看?”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直哉听后,不禁皱眉道,“不是说让她好好养好精神再说吗,而且真希真依谁照顾?”
“她说,并不是现在就要到事务所中帮忙,只是想先问一问,征询您的同意,”真望解释道,“至于原因,是因为真希真依的年纪比小惠大一点,就快上幼稚园了,她说,想要借这个机会为两个孩子做点什么,而不是只守在家里,等她们回来。”
“她也说,真希真依上学之后,如果让她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或许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真望顿了顿,有些犹豫道,“所以,少爷,您认为”
“到时候让小惠和真希真依念同一所幼稚园,方便一起照顾,”直哉沉默了半晌,说道,“至于她,既然想做,就让她做点什么吧,到时候就把事务所里整理资料、复印归档这一类比较简单的工作,交给她试试。”
“是,我明白,少爷,”真望轻声笑答道,“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应该没有不对,的确忘了件事要说。”
直哉想了想,忽然道,“不是快到四月了吗,东京那边的咒术高专四月开学,到时候我会去一趟,”说着,他顿了顿,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无奈,“去年因为太忙,没能陪悟一起去,他就跟我闹了好久的别扭,这次他升二年级,说什么我都必须得去一下了。”
“顺便也当做看看,有没有适合事务所的好苗子,”直哉调侃了一句,随后弯着眉眼轻笑道,“等结束之后,我就会去看望你和甚尔他们。”
“好,那我等着少爷!”真望当即笑着应道,眼中的光彩也随之愈发夺目,直哉的这番话,无疑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那少爷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你也一样。”
说完,直哉挂断了电话,而在他一旁等候多时,如今已是躯俱留队正队长,兼直哉半个‘近侍’的信史,这时才躬身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小心安放到了直哉面前的桌上,低声道,“家主大人,这是今日份需要您过目批复的请示,以及政/府方面每周照例送来的资料。”
“嗯,辛苦你了,”直哉淡淡地点了点头,拿过文件便低头阅读起来,一面还不忘吩咐道,“记得把我四月上旬的行程往后排一排,争取空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也现在就拿过来,我一起处理了。”
“是,家主大人,我会照您所说通知下去的。”对五条家同禅院家的联系越发紧密之事,知晓一两分内情的信史,此刻没有一丝犹疑地应道,“那个,厨房送来了您的下午茶,您是现在就用吗?”
“先放着,等我把这个看完再说。”直哉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要是饿了可以自己先去吃点儿。”
“家主大人,您别开玩笑了。”信史闻言一噎,有些无奈道,“这是为您特意准备的。”说完,暗自叹了口气的信史也不再多劝,躬身退下。
倒不是说信史他不想劝,只是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多次,无论他怎么劝,直哉家主对于按时用饭这件小事,也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就连下午茶,原本也只是为了让直哉家主不会因为处理事务太过忘我,才会特意准备的,希望直哉家主多多少少也能吃点东西垫一垫,结果没成想,现下连下午茶都不管用了。
每每这个时候,信史就会无比想念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
即便在他心底,其实对这位五条家主,总有几许隐隐的畏惧。
这事儿还得从他刚做上躯俱留队的副队长时说起。
因为受了直哉提拔重用的缘故,有许多事,直哉都不会特意瞒着近身侍奉的信史,这就导致,五条悟大张旗鼓地瞬移到直哉房间时,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正好被信史给撞见。
彼时,一脸惊愕地看着骤然出现在直哉家主房间中,一头白发的少年,愣怔半晌过后终于反应过来的信史,连忙拔出要间的方形刀镡武士刀,挡在直哉身前,严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家主的房间里!?”
“这是你之前说的能用的家伙?”被武士刀的刀刃直直指着的五条悟,眼中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反倒是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望向信史身后的直哉,朗声问道,“你确定他不是个傻子吗?”
“你——!”
“好了信史,没事儿,把刀放下。”直哉有些头疼地揉按了两下太阳穴,疲累道,“他是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不是外人。”
闻言,信史再次一愣,差点连刀都没能握住,整个人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对那句‘五条家主’,又或是之后那句‘不是外人’,作出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