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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直哉眉宇轻蹙,有些疑惑地看着满是阴霾的天空,明明他出门前还是一片晴空万里,日头高照的爽朗天气, 怎么一进了高专的结界内侧, 转眼就变了天,跟小孩翻脸似的, 半点征兆都没有, “我记得天气预报明明说过,今天不会下雨的啊”
看着手中包装精致的便当盒,直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得休假来次东京, 原本他还想着天气不错,打算叫上五条悟、夏油杰、硝子还有小惠他们一起,在高专里就近找片景致不错的草地来次久违的野餐。
为这, 真望和理穗还特意下足功夫给他们做了许多丰盛的吃食, 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看来,只能在食堂里一起解决了。”直哉呢喃道,心念一动,脚下的影子随即相应探出数条藤蔓,从他手中稳稳当当地接过了便当盒, 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影子里。
“还是先给悟打个电话吧”从兜中掏出手机,直哉扫了眼四周,虽说高专本就地广人稀,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 总感觉今天的高专好像格外不一样, 莫名安静得出奇,先前在电话中约好的人,此刻一个也没有出现。
天空愈发阴沉了起来,好似笼在了直哉心头,让他心底不禁涌出些说不出的烦躁,以及几许淡淡的不安来。
只是,还未等直哉点亮手机的屏幕,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循声望去,在路的尽头处,被郁郁葱葱的树木与房屋遮挡的拐角后,不多时,从中走出一位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只见那人一身西装革履,有着黑色的短发,梳理着中分的发型,还带着副眼镜,样貌看上去大约三四十来岁左右,完全一副社/畜模样。
高专中有这样的人吗?直哉蹙起眉宇,加之先前的情绪积攒,心中一时疑虑丛生,脑海中更是闪过许多猜测,面上虽仍是不动声色,但视线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过哪怕分毫。
大概是直哉的目光太过于‘灼热’,那人也很快注意到了直哉所在的方向,身形一顿,紧接着,几道略显青涩的嗓音从其身后响起——
“伊地知先生,怎么了?有什么”
小惠?
在那嗓音传来的一瞬间,当即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直哉先是一怔,不过随后,在看清从那陌生男子身后走出的三道人影时,他登时瞪大了双眼。
只见那三人两男一女,皆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站在中间的,自然是直哉再熟悉不过的小惠,左侧则是一顶着橘色短发的女生,同样穿着高专的黑色制服,至于右边
“虎杖悠仁?”看着那抹标志性的粉色发梢,以及那身漆黑一片,却又带着红色兜帽的制服,最后,那张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脸,直哉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明明这些年他早就同五条悟一起,将散落在外的所有两面宿傩的手指,几乎尽数收集起来,一齐加固了封印后,又全部丢进了他的影子里,照理说,没了两面宿傩的手指,杜绝一切发生的根源,虎杖悠仁就不可能再出现于高专之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终于彻底察觉到不对的直哉,眉宇间的沟壑顿时深邃了许多,拳头捏紧,定定地看着那四人所在的方向,双唇紧抿,久久不语。
当直哉在默默观察伏黑惠一行人,按兵不动的同时,这边的虎杖和钉崎,也在看清直哉的面孔后,交头接耳起来。
“那是谁,你认识的人?”钉崎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直哉的方向,看向身旁的虎杖问道,斜睨了一眼直哉,啧了一声,眉宇皱起,语气夹杂着几分不爽,“那家伙怎么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们这边看个不停,还有完没完?”
说着,钉崎顿了顿,没忍住又往直哉的方向多看了两眼,评价道,“不过脸倒是挺好看的唔,金色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闻言,虎杖连忙双臂交叉使劲儿摇头,否认道,“别说认识了,见都没见过,我还以为是伊地知先生认识的人呢。”
“不过”眼见钉崎往金发男子的方向接连瞟了好几眼,仿若感染一般,虎杖终究也没忍住,朝着直哉所在的方向偷偷看去,挠了挠头,说出了从见到直哉的第一眼起,就潜藏在心中的那股挥之不去的既视感——尤其是在仔细又看了好几眼之后,“总感觉那个人的脸莫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听你这么一说,”钉崎听后,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点了点头道,“貌似真的有点儿眼熟”
忽然,两人神色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彼此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又一同朝着伏黑惠看去,准确的说,是看对方的那张脸。
然后,两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被两人怪声怪气吸引回注意的伏黑惠,这才从直哉身上收回视线,轻轻颦起眉宇,奇怪地看向两人,不解问道,“怎么了?”
却见虎杖与钉崎俩个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伸出手各自搭上他的一边的肩膀,将脸凑近,一唱一和地一本正经问道,“那个,伏黑,你有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或是堂叔表叔什么的?”
伏黑惠:“啊?”
“不是,伏黑,你难道都没有发现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吗?”见伏黑一脸呆样的钉崎,当即不可置信道,“你这家伙,就算再怎么脸盲也要有个限度吧?”
“嗯嗯,真的很像啊,伏黑,”一旁的虎杖也不住点头应道,“倒不是说一模一样,就是脸的轮廓啊、五官啊这些凑在一起,莫名就给人一种‘他绝对和你有点儿关系’的感觉。”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伏黑惠冷漠地打断了两位同窗的滔滔不绝,看向站在他们前方的辅助监督,低声问道,“伊地知先生,请问你认识那个人吗?还是说对方是为了英集少年院那边出现的咒胎来的?”
“关于对方是否为了咒胎而来,这一点我无法确定,”伊地知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一脸凝重,“但对方的衣服,尤其是上面的家纹,我没有看错的话,应当是隶属于禅院家的。”
“禅院?”乍一听见不熟悉的名词,目前对咒术界知之甚少的虎杖眨了眨眼,好奇地举手问道,“那是什么,是指什么家族一类的东西吗?”
“啊,你可以理解作咒术界最具实力的咒术家族之一,”伊地知适时解释道,“除了禅院之外,还有五条家与加茂家,他们一起被称作咒术界的御三家。”说完,伊地知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一眼,在听完后便陷入沉默当中的伏黑惠。
“五条是说五条老师吗?”虎杖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不过,既然对方是禅院的话,那看来的确伏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长得有些相似而已。”
“不,其实”闻言,伊地知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开口,伏黑的事虽在咒术高层与御三家那边算不得什么秘密,但也终归是伏黑自己的事,若是对方没有向朋友说明的意思,那由他这个外人来解释的话,似乎就有些
“诶,他动了!”就在伊地知纠结之际,虎杖却突然指着前方开口道,“好像是在往我们这边过来?”
“来就来呗,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钉崎有些嫌弃地看了虎杖一眼,双手抱胸,只是眸底却隐隐染上了几分警惕心思,关于御三家的事,她虽远在乡村,却也听自己的奶奶提起过一些——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伊地知一愣,连忙看了过去,却见那人的脚程要比他想象中更快,几乎不过须臾间,便与他们只相距不过几米。
“你们好。”
在四人面前距离两米左右的位置,直哉站定身形,神色间已经将先前的种种疑惑与震惊,悉数收回心底,只稍稍扬起嘴角,弯了弯眉眼,露出一脸温和且平易近人的笑意,温声问道,“很抱歉占用你们一些时间,我请想问一下,不知五条悟现下是否在高专中?”
“不好意思,五条老师目前正在出差中,不在高专,”伊地知稍稍躬身应道,无论对方是谁,单凭身上的家纹还有那周身无形之中散发的气场,就绝不是他一个辅助监督能简单敷衍应付的人,况且对方的态度看上去也不像是来找事的。
再联想到少年院那边的咒胎,和身后的三位一年生,伊地知心中不免有抱起几分奢望,小心问道,“那个不知您是否因为英集少年院的咒胎而来?”
“看样子,你是正要带他们三个去对付咒胎?”直哉仍笑着问道,只是深棕色的眸底,却渐渐弥漫起一股寒意,“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三个,应该都只是一年级的新生?”
“呃是的,”多年夹在咒术高层和五条悟之间的伊地知,在察言观色这方面,不说有十,至少也够得上七八分,当即就听出了眼前这位在话中透着的冷意,顿觉后背一凉,连忙补充道,“不过并非是要他们去祓除咒胎!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去确认一下少年院中是否留有幸存者,仅此而已。”
“是吗?”直哉点了点头,对伊地知的话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你应该是他们的辅助监督吧,我想知道,距离咒胎的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
“大约三个小时左右。”说完,伊地知不由得喉结微颤,额前渗出几滴冷汗,却不敢当着眼前这位的面擦拭一二。
“三个小时,呵,”听到这儿,直哉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冷意和怒火,从咽喉中发出一声刺骨的冷笑,“不在半小时之内,甚至连一小时也没有,硬生生地拖到三个小时之后才不慌不忙地想起救援的事,派去的,还是三个初出茅庐的一年生。”
“咒术高层的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说完,直哉直接绕过已然满脸呆滞的伊地知,走到其身后的三人面前,从左往右扫了一眼,视线在经过中间的伏黑惠时,微微停顿,虽很快就掩饰过去,但还是引起了伏黑惠的注意。
这人刚才感受到心中那抹淡淡的情绪,伏黑惠微微蹙眉,抿了抿唇,不知为何,他虽十分确信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位据说是禅院家的人,可心底,却莫名涌出几许难以形容的熟悉感,乃至,还有丁点突兀到令他不知所措的亲昵意味,隐隐夹杂在其中。
“关于你们的这次任务,”将三人的神色一览无余,直哉神情间恢复了方才的温和,甚至更真挚了几分,透着一股无言的安抚意味,笑道,“你们放心,我会全程陪同,协助你们一起完成。”
一旁的四人登时睁大了双眼。
尤其是伊地知,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说出那般话后,对方竟然会选择主动参与这次任务,一时间,他有些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这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禅院直哉,”说着,直哉顿了顿,将目光看向中间的伏黑惠,弯了弯眉眼,眸色柔和,温声道,“是小惠的小叔。”
虎杖、钉崎、伏黑惠:“?”
虎杖、钉崎、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