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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耳边传来阵阵附近村子的鞭炮声众人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子时已到,桌上清醒的已经没几个了,原本应该是林父挑鞭炮,现在只能托崖柏了。后院里的鞭炮声响起,林语被酒喝昏了的脑袋被震的恢复了一点清明,但很快又被醉意代替。
大年三十也并非需要完完整整熬一夜,放了鞭炮,六娘身子熬不住就已经去睡了。林母又去厨房煮了一锅白水汤饼,好歹让桌上这些醉鬼醒醒神再去睡觉。
阿枝阿书秦观几个年纪小点的,早就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的东倒西歪,几个小女郎也止不住的打着哈欠,幸亏大堂里点了好多个火炉,直接睡着也不太冷。
林大郎林父和林语几人都聊得高兴,喝的尽兴,一个个的脸色通红,让喝汤就喝汤,让喝水就喝水,俨然是几个傻的了。
林母看时间也不早了,便笑着嘱咐道:“乐哥儿,你先领师弟师妹去睡去,明日多睡儿,仔细喝了酒可头疼。”
“哎,”秦乐又看向已经醉倒的林语,开口道:“那师父……”
“我来就好。”
看向旁边喝了许多酒却脸色都未变的二掌柜,秦乐忙道好,几人便帮着把林父和林大郎都扶了进去才回房睡了。
大厅登时空了起来,崖柏看着醉倒在桌上的林语默默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人今天一定得醉酒,回去是要回去,但还是没忘先把火炉灭了。
背上的人并不重,崖柏的双臂紧紧的箍着,走在路上他能感觉到两人同频率的心跳,咚咚咚……这声音,仿佛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天空中时不时的还有雪珠儿往下落,顾及着背上的人他并没有耽误时间,三两步就进了林语卧室,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到林语的屋子,熟门熟路的样子倒也不认生。
小心的把这人卸在床上脱了鞋子,林语睡觉一直都乖得很,今日许是醉得很了,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磨牙声,小仓鼠似的可爱的紧。
崖柏给他盖好被子不免又看上一眼,这人平常都挂着笑,睡着了这嘴角还不舍得放下来,不免又多看了几眼,眉眼都布满了笑意,油灯不停晃动着,倒显得气氛更暧昧了几分。
想着这人醒来应该会渴,崖柏便去了客厅把水壶拎了来稍加点蜂蜜,这个醒酒也最好。视线转去床上,却见到被子明显瘪下去了一块,崖柏疑惑的掀开被子一瞧,哪里还有林语的半点影子!
“卧槽……”林语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禁叹了句国粹,只感觉胃里不停翻涌,头痛的也是眼皮都睁不开,这醉酒还真是害人。
唔……自己的床怎么这么硬,头好像也没枕枕头,还有点冷,林语闭着眼习惯性的向两边乱摸想找自己的被子取暖,不想摸到一个方形的物什。
……什么玩意儿,林语强睁开眼皮瞟了一眼,哦,装衣服的行李箱……
几乎是瞬间林语就清醒过来,这行李箱可是一直放在空间里的东西,那他现在是把行李箱变出来了还是把自己变进了空间里?!
猛地一起身,只觉得脑浆子都要散开,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看环境他现在是在空间里,应该就是因为醉酒没有控制住意念。
要是在自己房间还好,要是在大堂里……他现在已经不能猜想到众人看到一出活人变没的反应了……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要是想从空间里出去,那么出口一定还在进来的地方,卧槽……林语痛苦的捂住了脸只想给自己灌一剂后悔药,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客栈众人得吓成什么样……
这个世界的市井百姓还是比较信神佛一说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凭空消失,恐怕连林父林母都要怀疑他是什么山野怪物成精占了他家林二郎的身体,都要请道士来把他捉了去。
也不知想了多久,林语定了定心神,这个空间他是一定得出去,砍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直接坦白,总不能自己一出去什么道士的桃符八卦阵就摆好了迎接自己吧……
想完便凝聚了意念,再睁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卧室的房顶了。
……还好,林语劫后余生般的落下心来,应当是自己睡着时进去的,应该无人看……
见
正想着的脑袋往旁边一转,登时便对上崖柏直勾勾的眼睛,刚恢复好的神志又一阵恍惚。
崖柏的一双眼睛熬的通红,下巴上的胡茬都已经长出了些许,就这样挨着床边坐在矮凳上,整个人哪还有平常稳重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他只去了趟客厅就回来了,林语不可能从门口出去,窗户都锁的好好的,也不可能从窗户出去。他翻遍了屋里每一个角落,几乎要把地砖全都翘起来,可就是连根头发也没见到。
他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死盯着林语枕过的的那个枕头,他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昨日林语刚给他讲了那个叫西游记的话本,莫不是他也是里面的一个精怪?
也不知想了多久,只觉得面前一阵白光刺过,林语又凭空的出现在了床榻上,两人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对上了。
林语慢慢撑起身体,面皮一阵发紧,他现在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只恨少长了一张嘴或者少长了一个脑子,两人就这样干瞪眼了半日,谁也没有说话。
崖柏两夜未睡,昨日喝了酒今天一天又没有吃任何东西,站起来的身形都隐约有点打晃,林语还没猜出来这崖郎君想干嘛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崖柏……”
“……”崖柏双臂又紧了紧,脑袋放在林语的肩头上也不说话,林语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勒死,默默承受着两人这痛苦又快乐的第一次拥抱。
在他快窒息之前崖柏终于舍得放开了他,两眼认真的盯着他,似是等着林语自己开口。
崖柏的反应让林语微微放心,踌躇犹豫的开口道:“我不是他……”
“我知道。”
“你知道?”
“以前的林二郎,并不如你这般。”
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有些冷,林语也没管,说再多倒不如带他去看看来的明白。抓着崖柏的手凝聚了意念,又是白光一闪,两人便都身处在了空间里面。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应该是来自几千年后,也不知怎么的,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林二郎了。”林语看了看他脸色还好,又接着道:“这个地方我集中意念就可以进来,昨日应该是酒喝的多了,没控制的住。”
崖柏环顾四周,不知怎么做到的,瞬间两人就到了这个小小的一个房间,这里堆了许多自己见过的未见过的东西,来自几千年后的林语还是如平常一样,一身麻色袍子,小小的脸仰着头看向他,饶是他再镇定稳重的人,现在的情况也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崖柏的眼底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开口道:“你可还会回去?”
“啊?”林语登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原来的地方,几千年后,你可还会回去?”
林语苦笑道:“应当是回不去了。”
站久了胃不舒服,在加上浑身无力,几乎要吐出来,林语说完便又集中意念,两人便又回到了卧室里。
熟悉的环境才让崖柏有了些真实感,两人的手还交握在一起,林语本想放开奈何崖柏抓的死死的。
自己朝夕相处快一年的人也是自己心悦之人来自几千年后,这个说给别人听估计会被人当做神经病,但是崖柏现在坦然的接受了,他顺从了自己的心,管他来自哪里,自己从始至终想要守护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而已。
“林语,”崖柏用低沉的声音的开口道:“不管你是谁,我心悦的,只有你一人。”
林语这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遭被人告白,就算是之前知道些许心意,可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手上传来的热量直接让他红了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眼角,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崖柏心里也没底,又接着问道:“你可是对我无意?”
“不是……”林语连忙答道:“就是……我们这样可以吗?”
“律文规定可以结兄弟契,军营里甚多。”
无暇分心去想那军营里是怎样的情况,整个人就又落入了崖柏的怀中,都表露了心意,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紧紧回抱住了他,林语眼睛亮晶晶的,小声挨着崖柏耳边道:“我亦心悦你。”
想到面前有一回崖柏的欲言又止,林语看着他的俊脸笑道:“你这话是不是年前就想说了?”
“不止,很长时间了。”
“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