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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着微弱的油灯坐在桌前,个个如临大敌绷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桌上放着崖柏寄来的那封信还有随信附上的五十两银子,崖柏考虑周全,如果他们来,这五十两银子就当作他们的盘缠,如果不来,这银子就当作他们婚丧嫁娶的人情费。
王冰年纪最小,咕咚咽了口唾沫,犹豫着开口道:“柏哥为了咱们什么都考虑到了,咱们若不去,岂不拂了柏哥的一片心?”
王鑫杰踌躇着说道:“可是咱们过去真能给崖老弟帮上忙?”
“咱们过去就算给崖老弟看家护院那也不必说,咱们虽再也上不了战场,这手脚功夫还是够旁人喝上一壶的!”赵义山信心满满的一拍桌子道,这边境苦寒,如今自家兄弟想拉他们一把还犹豫个甚。
“大哥,那小祺可怎么办,咱们这一路风霜雨雪的可不好走,他小小年纪怎么能受得住?”这是李庆民的声音,平日里就他和赵詹祺最为亲近。
“这不消说,我赵义山的崽子也是个能吃苦的!”
几个人当夜便定下来,第二日便就开始着手准备出发,就算再过个几日就是年节他们也不想等了,这边境一个亲人也没有,年不年节的也就那回事。
房子该卖的卖,东西该带的带该扔的扔,又凑了凑钱买了两匹驴子,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一行人在腊月二十六这一天从边境启程了,驾着驴子往那丰海县奔去了。
几个人路上饿了就啃一口凉馒头,渴了就往嘴里胡乱的塞一口雪,这一路有多辛苦自不必多说,不停的奔了二十多天,这赵义山的小儿赵詹祺受不住这风雪,终于浑身发热病倒了。
寻了一个附近村里的大夫看了,几个人才放下心来,看着小脸儿烧的通红的儿子,赵义山心里也不大好受。赵詹祺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路不叫苦不叫难,吃不上热饭菜也不闹,像个小大人一般,如今病了也不忘安慰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没事,明日就可启程了。”
赵义山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说不出话,尽管如此,几个人还是在这个小村庄里歇了七八天,等赵詹祺全好了才重新上路。
六人又在路上走了一个来月,在三月一这日到达了黩武城。如今到了春天,这南方之地风中都暖和了起来,城中楼阁参差,热闹非凡,几人又累又饿来不及欣赏,就近的寻了一个饭肆吃些热食。
好不容易吃了口热饭,酒足饭饱,几人便寻了那掌柜的问路。
“你说丰海县啊,过了我们这个黩武县就是了!”这掌柜的是个健谈的,看他们一行人似是赶路行商的,笑问道:“你们也是去那丰海县买白酒的吧!”
什么白酒?看几人一脸疑惑,掌柜的一拍巴掌惊讶道:“瞎!你们竟不知道老地方客栈的白酒?”
黄文录连忙道:“我们此行,就是往老地方客栈去的,却不知道这白酒是何物?”
听起来应该是酒吧,这崖老弟什么时候爱喝酒了?
“这就是了,”那掌柜的笑道:“前不久这老地方客栈新出了样白酒,酒味甚浓,也没名字,就叫白酒,一坛子就要三两银那!今日是他们第二窖白酒开始卖,好多人一大早就排队去了,这不我们也有伙计天不亮就去了,我看你们也赶紧去抢几坛子,转手一卖五两银子也卖的出去!”
几人并未太留意这个白酒的事,只了解了这丰海县马上就能到,于是结了账也没休息,直往南奔去了。
看来这崖老弟这一摊子真不小!几人也顾不得劳累了,只想早点到,这一路走了两个来月,距离崖柏给他们写信的时间都过了将近五个月了。
这黩武县离老地方客栈也就几十里,根据那掌柜的说的,沿着官道一直走,最热闹的那一处就是了。
想到了崖柏的生意好,没想到会这么好,晚食时分众人终于到达,隔着一里地就能看到前方乌压压的一群人了,想是都是来买白酒的。众人走进了便能看到竖在路边的一块招牌,上书老地方客栈。
前些时日冬消春暖,正是这里的鱼虾正肥美的季节,林语便想做些醉虾醉蟹出来,谁知这个时代的白酒挑来挑去度数品质都不够,就没有一个能用的,于是林语便想着做些白酒出来。
在前一世时林语的师父就嗜酒,也常常自己做些酒来喝,这其中的流程林语再熟悉不过,只不过白酒须得一个月的发酵时间,等这白酒做好,鱼虾季也就快要过去了,只能先囤一点放到空间里,无暇犹豫,林语当即就腾出了豆腐坊的一间房拉着崖柏倒腾了起来。
做好的酒醅直接埋入地下发酵,发酵好再用蒸馏法得酒,古人的度数没有这么高也就是缺少了这一步。做好的白酒有点多,做醉虾蟹并用不完,于是便挂在了铺子里售卖,三两银一坛,五十文一小壶。
谁知这一举动不得了,有些嗜酒的客人还就好奇这个,不顾价格昂贵点了一坛,用手轻轻的扇了扇,这酒味儿就直冲天灵盖,有那初次喝不怕的,直接一大口下去,待酒下肚后,脸也早已通红,口中辛辣又过瘾,只想痛痛快快的再继续挟几口肉菜下酒。
这个白酒的物什瞬间席卷了周围的几个县城,这人喝十几度的粮食酒喝的惯了,哪知突然蹦出来了个四十二度的,更有那嗜酒之人三两成群天天往那老客栈去打卡,喝醉了也不怕,直接在老客栈开间客房,明天接着喝。
第一窖的白酒只有一百来斤,不出两天便见了底,连醉虾蟹所用的份量都不剩了,于是林语便带着几个徒弟风风火火的开始了第二窖的制作,也就今日才开始发售,如此白酒生意也就打出了名头。
这名头或许太过响了,天微亮就有一二百号人在门口等着了,大清早出门送豆腐的林大郎看到这阵势登时被唬了一跳,还以为是来找茬的,问清楚了才明白其中原因,连忙把林语和崖柏叫起来。
于是今日除了六娘和阿枝,客栈里的人全体出动,连大堂生意也顾不得做了,都在忙活这个白酒的出库。林语和崖柏在前头忙着对账目收钱,不同数量的白酒对应着不同颜色的竹签,交了钱拿了竹签就能去后院领自己的白酒了。
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模式,许多人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七嘴八舌的拉着伙计们问着登时乱作一团,一直到这晚食人也没有消散许多。
崖柏刚从沈青聚味楼的掌柜手里脱身,一抬头便看到自己的几个兄弟安静的立在路旁,脸上登时露出笑意迎了上去。
“大哥!”
“崖老弟!”
“柏哥!”
“柏老弟!”
几个喜不自胜,已经三年没有见面并没有陌生半分,崖柏看着几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累坏了,连忙帮着拿行李带着人往后面去。
“崖老弟,这前头现在可需要帮忙?”
“大哥别着急,”崖柏冲他们一笑道:“现在人还少了许多,忙的过来,你们先去歇一歇,等晚上再给你们摆宴接风!”
几个人不太好意思,不过身上确实有些脏污,还是洗刷干净了才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