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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乐宁琢磨明白穿过了什么,就听到一声“嗒”的声音。
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米处的绿化灌木丛上,一张信封正正立着。
薄薄的信封没有任何支撑,悬空板立,和灌木丛接触的接触那一面还在不断渗着血。
血嗒嗒的,顺着地面,缓缓的往周念儿的方向流。
昏黄的路灯下,血流颜色暗红,仿若恶鬼探出的鬼手。
原本就精神不济的周念儿摇摇欲坠,死死盯着那个信封,“它来了,它又来了!”
就在她几欲要晕过去的时候。
那信封忽然被拿了起来。
周念儿瞳孔一缩,惊诧的看去。
发现拿起信封的人竟然是乐“大师”。
“你能看到!”
“当然。”
乐宁正反看了看信封,信封颜色刷白,纸张很硬也很顺滑,摸起来十分有质感,正中间三个字:拜魂帖。
“这位死神竟然真的这么有仪式感。”
上门索命还搞拜帖。
周念儿难以置信,紧紧盯着轻飘飘拿着信封的乐宁。
这么多天,她住过酒店、藏过公司、睡过便利店。
然而不管她躲在哪儿,信封总能找到她,且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就像小区里收到信封的每一个人一样。
而且距离一天比一天近,仿佛一天一天在吞噬她。
乐宁竟然能看到,还能拿起来,她是不是有救了!
乐宁好奇的正反面看完信封,突然按着信封两侧边线,竟然徒手一捏,直接将信封捏得豁开。
根本来不及阻止的周念儿……
收到拜魂帖的人生怕甩不掉。
她还没听说过谁拿起,居然还打开的。
果然是不靠谱吗?
信封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打开的一天。
平常人见到它都吓得魂不附体了,谁敢这么不敬重的碰它!
乐宁倒了两下,信封轻飘飘的根本倒不出什么,他又把口翻过来,要去看信封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信封……
真的有被冒犯到!
乐宁正往信封口凑。
忽然,漆黑信封底血光一闪。
一线刀锋直刺瞳孔而来。
乐宁头一偏,只觉一阵寒意擦着耳边劈过。
锋利的刀芒映着雪亮的月光,狠狠劈下,他连忙侧身一让,刀锋嚓的劈在地面。
他站定再看去,只见一道人高的勾魂镰刀砍在地面,散发着浓郁翻滚的煞气。
随即漆黑煞气从信封中狂涌而处,飞快聚成腿高的黑影,一手抓起那巨大的镰刀。
乐宁挑了下眉。
啊呀。
好像惹毛了。
“退。”他打了个手势,让周塘几人躲远些。
话还没落音,黑影就擎着巨镰劈来。
乐宁险险避开呼啸生风的巨镰,飞快在手上打了个驱煞诀。
随后不退反进,往前飞奔几步,在花坛边缘一蹬。
避开森寒镰刀,凌空一跃,趁黑影反应不及,陡然扣上它的脖颈。
那黑影明明就是一团气,一把扣住却仿若抓住了实体。
煞气冰寒刺骨,针扎似的冻意顺着手心直窜上来。
乐宁呼了一口寒气,扯着黑影往下一掼,像掼一只暴躁的鸡似的,借着重力,把黑影狠狠掼下地面。
不容抵抗的力量,直接把煞气团摔成了碎片。
后头周念儿眼睛瞪得滚圆,被杀气腾腾的镰刀吓得脸都白了。
她丝毫不怀疑,那镰刀要是劈在她身上,当场就能把她劈成两半!
这么凶残的东西,这个年轻人竟然制住了它!
竟然真是有本事的大师!
周塘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却能感受到周围冻骨的阴风。
见乐宁单膝跪地,像是扣着什么东西,他谨慎的探长了脖子,
“大…大师,搞定了吗?”
被周塘的话惊回神,周念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期待的看着乐宁,
“乐先生……”
乐宁盯着手底下疯狂挣扎的煞气黑影,神色有些凝重,“恐怕还没有。”
这煞气看着凶得厉害,然而实际上力量并不强。
似乎只是本体分化出来的一小部分。
在驱煞诀的渡化下,煞气咕噜咕噜冒泡,跟煮沸了一样的水汽一样飞快消散。
但消到最后,指头大小的黑线,却怎么都消融不掉。
而在这缕黑线中,乐宁感受到里面不单是煞气,还有人的生气。
上千人的生灵之气。
如果他强硬的这缕煞气打散,被牵连的人不死也会生场大病。
乐宁眯眼看着不再挣扎,仿佛有恃无恐的黑线。
他拎着煞气线站起来,看了看惊恐又害怕的周念儿,又扫了眼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感觉非常厉害的周塘,问两人,
“有什么可以装东西的容器吗?”
周念儿闻言她立马翻包,“我找找!”
那团黑气蒸发的瞬间,她瞬间感觉轻松许多,像逛了一天街回来脱掉厚重大衣的那种轻松。
这次她是真的心悦诚服了。
然而偌大的托特包里,除了电脑和工作笔记外,就是几包纸巾,根本没有什么瓶子罐子之类的。
翻了半天,她最后翻出个红色小管儿来。
“您看这个,成吗?”
乐宁一看,竟然是支长管唇釉。
都说女孩子可以没有男朋友但不能没有口红,连唇釉都拿出来,显然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东西了。
“行。”
他拧开精致漂亮的唇釉管,将煞气线一段一段塞进去,
肆无忌惮了这么久,煞气黑线估计也没想到临了会被塞进黏糊糊的唇釉管里,挣扎得那叫一个厉害。
唇釉管又细,乐宁塞了几下都没塞进去。
就在这时,温行止迈开脚步,不紧不慢的站到乐宁身侧。
站定的那一瞬,煞气立马安静。
和之前张牙舞爪判若两煞。
乐宁有些意外,看了眼温行止。
男人低头,浓长的睫毛盖着乌黑的眼,温文垂眸,似乎不解的样子,
“怎么了?”
“没。”隐约察觉到了些东西,但乐宁也没多问,团吧团吧把煞气塞进唇釉管。
啪的封住盖子,在外面画了个镇纹,乐宁将唇釉管递回给周念儿,然后才小角度的活动了下差点被阴寒煞气冻僵的右手。
“呐,这样就暂时安全了。”
周念儿怕死了这东西,但大师递过来的又不好不接,只能忍着心悸接过来,赶紧丢进包里。
“大师。”周念儿还是不放心,“这东西第一次是出现在我家里的,您能再去我家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