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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一阵奇怪的人没追上,乐宁和温行止一起看邮轮启航,说了会儿话。
原本送到植物铺有两张请柬,两人相约一道过来,只是温行止临时有事,晚了点儿上船。
上船正好感应到乐宁在一极危险的东西附近,也顾不上隐藏实力,立马捏了个诀到乐宁身边。
两人聊了一会儿,再回大厅时订婚仪式已经结束,温馨浪漫的订婚仪式之后是慈善拍卖晚宴,现在正是中场休息时,优美的钢琴曲流水般的淌过大厅。
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林培顾栩桐两人身边,一边说些祝贺的吉利话,一边等着后面的慈善拍卖会。
乐宁扫了眼金碧辉煌的大厅,仅认识的顾栩桐和宋秋婉几人周围都聚了不少人,不好去打扰。
乐宁晃了晃自己被握着的手腕,朝温行止指走廊侧的楼梯,“走,我们悄悄去二楼。”
温行止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不自觉牵了一路的小朋友,两人顺着台阶往上走。
乐宁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马甲小皮鞋,皮鞋硬底敲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轻声脆响,好听极了。
乐宁支着耳朵听了几声,觉得这声音又脆又好玩儿,他抬头看了看,扶手楼梯盘旋而上,圆圈的灿金栏杆直通顶层,这会儿大家都在大厅,整个楼梯空无一人。
温行止正缓步拾阶而行,忽的就见身边的人转身往回跑了几步,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回事,小朋友又哒哒哒声音清脆的跑了上来。
温行止不解,“怎么?”
仗着没人,不用端着神秘的大师包袱,乐宁冲温先生露了个作怪的笑,然后双脚往前一勾,只剩脚后跟的硬底着地,学着芭蕾舞演员张开双臂的样子,勾着脚哒哒哒的在楼梯踮脚横了几个来回,像一只引颈跳舞的小天鹅。
乐宁哒哒完,头一扭,冲着温行止,“怎么样?优雅不优雅。”
温行止还担心乐宁不小心崴脚,都做好扶人的准备了,结果人扭头来了这么一句。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朋友,优雅暂时没看出来,倒像是一只张着翅膀拦路的大白鹅。
偏偏乐宁还骄傲的又哒了几下,一副不夸他优雅这事儿就过不去的样子。
瞎话不能乱说,温先生决定实事求是,“优雅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些可爱是真的。”
“哇!”乐宁收了手,小皮鞋也落地,瞪着眼惊奇的看着诚恳认真的温先生,有种养了好久的铁树终于开花的兴奋感,
“温先生,你完啦!你开始觉得我可爱了,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时,事情就大条了!”
…?
温行止委实不明白,为什么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事情就大条了。
乐宁笑眯眯的一点儿没有深入解释的意思,反而像是揣着什么大惊喜似的,眉飞色舞一溜烟跑上楼梯,去了二楼。
和乐宁的跳脱不一样,温行止步伐不紧不慢,邮轮楼梯台阶宽,高度却低,设计是很大气,就是一般人走着不太顺畅,但温先生身高腿长,一步跨两阶轻轻松松,眨眼的功夫也跟着上了二楼。
比起一楼,二楼视角更高,站在看台上,一楼的华贵恢弘尽收眼底,好景配着轻灵柔和的钢琴曲,视觉听觉都是一种享受。
乐宁倚着栏杆,视线在大厅舞池里逡巡,没再发现身上趴着黑影的人。
怕自己错漏,他又拉了拉站到身边的温先生。
温先生今天不像以往一身矜贵西装,反而只穿了一件清淡写意的浅色唐装,小立领恰好包裹着喉结,衬着细金边眼睛,像误穿了现代的教书先生。
面对矜持的教书先生,乐宁的孔雀开屏努力收敛了几分,大咧咧抓人的手也改成了抓袖口。
“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他揪着温先生的袖口晃了晃,想着先前温行止定位找到他的事,“能定位一下那个特危险的东西不?”
“没有。”温行止摇摇头,仿若没有看到自己平整的袖口被揪出一片褶皱。
乐宁扭着眉,“欸?温先生你的定位导航还时灵时不灵的?”
温行止看了眼人,不好说定位的锚点是他而不是邪祟,只能无奈的嗯了一声,“……需要有特定的条件。”
投机取巧的路走不通,乐宁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看他丧气的模样,温行止不由好笑,正要说也不是没有法子,后头忽然传来一道喊声,“乐大师。”
乐宁疑惑,这邮轮上他就认识几个人,他都跑到这儿来躲清净了,谁会来找他。
扭头一看,一位穿着黑色礼服长裙的年轻女人正站在电梯口,朝他点头致意。
乐宁仔细看了一看,然后确认了。
是不认识的人。
“乐先生在甲板上算那一卦很准。”年轻女人自然感受到乐宁的打量和疑惑,笑着自我介绍,“我是陈芙。”
乐宁恍然,陈芙陈靖,细看这人的面相是和陈靖有亲缘关系,应该是陈靖的那位姐姐,听到了他给陈靖的算命,多半还去验证过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听到幼年运势那段,陈芙转身就打电话问父母了,当然,她问的不是小时候走失的事,而是父母到底有过几个孩子。
而得到的答案竟然真的是四个,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们一起被拐卖,只有她幸运的活下来。
幼年早夭不吉利,说出来也徒增伤感,这么多年父母都没提过,以至于亲戚朋友,连他们姐弟几人谁都不知道。
陈芙几步过来,柔软的半倚着栏杆,“大师,你说的幼年势弱因我弟弟而起,是真的吗,会不会只是不小心?”
乐宁摇摇头,缓声解释,“因果有因果运转的道理,如果不是有意起心,不能称之为因他而起。”
“明白了。”陈芙呼了一口气,她右手搭上左手,搭在手上的串珠手链上,她那里有道疤,是小时候被拐卖后,流落到山村时被野狗咬的。
那条狗比幼年的她还高,如果不是人贩子怕损失把她抓了回去,她说不定就死在那条野狗嘴下了。
其实她隐约有点那时候的记忆,只是觉得血脉亲缘,人应当不至于此,而且那时候陈靖还那么小,小孩子的年纪,能有多恶。
没想到真的能让人这么失望。
心里惴惴了二十几年的问题有了答案,陈芙有种映证了想法的松快感。
下面一个个礼品盒子被礼仪小姐端出来,拍卖会快开始了,这次拍卖的东西有宋秋婉自己的私藏,也有参加晚宴的人的东西,成交金额的百分之二十将会捐出去,用于支援偏远山村建设。
陈芙心情愉悦,想表示一下谢意,问乐宁,“下面有东西是大师的吗?”
言下之意,是要拍一手,就算拍不中,也给抬抬价格。
可惜乐宁并没有好东西送来,他摇摇头,“我没什么古董之类可以送来拍卖的东西。”
陈芙轻声一笑,“大师,送来拍卖的并不一定得是古董的,尤其是您这样有本事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