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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和看了眼被踹塌的门板,有些惊叹,“没想到乐宁你不但符画得好,力量也这么强。”
恰好这时温行止上来,迎头就看到空荡荡落尘的门框和碎裂倒地的门板。
乐宁:……夸得很好,下次别夸了。
大家不说十成熟也有八成熟了,一个对望眼神交换信息,便知道多半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一家人。
打了招呼,乐宁两人进套房内客厅,这时候乐宁才发现,客厅内还有一人,头发雪白,皮肤褶皱,看起来似乎八十有余,但一双眼却是神采熠熠,仿佛还是中年。
王羲和做了个手势,给乐宁两人介绍,“这是我们异闻部的特级顾问,宋云从宋先生。”
就是那位死活不教自己儿子术法的算命第一人啊。
乐宁闻言不由多看了宋云从一眼,他们刚进来时宋云从还坐着,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扶着拐杖慢慢站了起来。
宋云从拄着龙头拐杖往这边走了两步,微微颔首,“乐先生,温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乐宁总觉得这位算命大师十分客气,客气到了敬重的程度。
他是个刚下山不久的普通修士,温行止在异闻部也是默默无名,被号称异闻部重器的算命师这么礼待,感觉实在太违和了。
两方各自落座,简单寒暄过后开始交换信息。
一番交谈下来,乐宁这才知道,宋云从一行人之所以来这边,是因为宋云从推算到这附近有个邪祟出世,力量强到能屠一城,如果不尽快收复,必定生灵涂炭。
听着王羲和的讲诉,乐宁不禁摸了摸脖颈,先前人面木雕那一击就打在这里,现在还隐隐作痛。
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人面雕的力量太熟悉了,根本就是山里的力量。
但是山上的邪祟不是被大阵压在后山吗,怎么会出现在山下?它怎么下山的?
而且那个人面雕的絮语也很奇怪,竟然嘲笑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弱了。
他承认,山下灵气不足,他是不能发挥全部的力量,但收拾这些邪祟完全够了,哪里弱了!
王羲和神色有些沉重,“据宋先生推算,这只邪祟的力量百年不遇,我们异闻部必须抢得先手,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孽时将它收服。”
乐宁正思索着邪祟的奇怪话语,听到这句,有些惊异。
百年不遇,山下竟然这么太平吗?
山里这样的邪祟,他三天就要捉两只的。
但看王羲和、宋云从,乃至一圈高大壮汉的脸上尽是沉凝,乐宁默默压下了心里奇怪的感觉。
王羲和说完,乐宁也简略描述了一下得到的信息,从奇怪的燕尾服男人到服务生跳楼到宾客情绪狂躁,然后总结,
“那邪祟似乎是附在人面木雕上,我追到六楼。”
说着他看了覃明远一眼,覃明远抱歉一笑,“主要是乐先生你身上怨瘴气息很浓,神魂也不稳,我们就看差了。”
神魂不稳,怨瘴?
乐宁莫名,他神魂最近很稳吧,而且怨瘴气又是哪儿来的?
有心想问,但想到现下不是分辩的好时候,乐宁只能继续,“总之大家发生了点儿误会,现在人追丢了。”
“人面木雕?”王羲和说着话,拿出一大摞册子来,抽出其中一册,“这是今天的拍卖册,据我所知,今天的拍品不应该有人面木雕。”
乐宁拿过册子,册子上一页图一面简略介绍,从头翻到尾,确实没有关于人面木雕的记录。
显然,这东西是中途加塞进来的。
温行止也拿上邮轮的人员名册翻页查看,沉静的眼犹如照相机拍照记忆,翻页无声速度却极快,没一会儿就单翻出一页给乐宁看,
“看这个人。”
乐宁低头一看,小小的一寸照上,赫然是他最开始追的那人。
王羲和跟着看了一眼,“这是位很厉害的青年钢琴家,听说是顾栩桐的仰慕者,特地来为顾栩桐表演祝福的。”
乐宁听得生疑,订婚仪式结束后还有许多节目,但他没有看到里面有钢琴表演的啊。
“他现在人呢?”
王羲和一愣,转头去看控场的覃明远。
覃明远办事很利落,没一会儿就从下面巡逻的队友那里拿到了答案,神色沉了几分,
“不见了,进了后台后就不见了。”
乐宁啪的把人员名册一合,望向覃明远,“他人不见了,那萦绕在邮轮上的钢琴曲哪儿来的?”
此话一出,王羲和一众人悚然一惊,头皮都麻了。
从订婚宴开场,钢琴曲流淌在整个宴会厅,甚至不单是宴会厅,走廊里,甲板上,所有有扩音设备的地方全都放着钢琴曲。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这是后台播放的网络曲子,现在仔细一听,节奏分明、柔和清脆,分明是有人在亲自弹奏!
诡异的人面木偶、无故失踪的钢琴师,这谁还能往好处想,覃明远几乎立刻让下面控场的人去找这个钢琴师,然而喊了好几遍,通讯设备里愣是没任何回应。
出事了!
不消说,覃明远和王羲和两人豁的起身,直往楼下跑。
乐宁起身也跟着下去,走到一半忽然又回身翻了下另一副册子,上面是整个邮轮的布局图,着重看了整个邮轮的控制布局后,他才快步往楼下去。
走到一半,乐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正要让宋云从也小心些,毕竟邪祟什么的最容易找上老弱妇孺,谁知转头一看,宋云从竟然扶着拐杖站起来,似乎要亲自送他们的样子。
“您请留步。”留了这句,乐宁面色奇怪的拉着温行止下楼。
进了电梯,等门合拢了,乐宁才忍不住和温行止感慨,“华夏第一的算命师,待客礼节这么高的吗?”
温行止:“……或许吧。”
连电梯里都是无处不在的钢琴曲,先前还觉得这钢琴曲柔情似水,听着清心悦耳,现在乐宁却只觉得仿若魔鬼低语,在耳边絮絮诡笑。
仿佛是察觉到他们发现关窍了,平滑舒缓的钢琴曲渐渐激昂,简直是对他们的正面嘲讽。
很快到了住宿的三楼,门一开,都还没来记得看清外面的场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便迎面扑来。
走出电梯,只见走廊地毯上、墙上、吊灯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触目惊心。
两人前脚刚走出电梯,斜里就窜出一人来,锋利的长刀迎头劈来。
“小心。”温行止长臂一揽,将前头的乐宁往后一带,同时侧身避开长刀。
长刀直上直下,几乎是贴着温行止的面门切下,温行止手掌一翻,趁着来人招式用老之际,在对方颈后一劈,一掌利落的将人劈晕了。
覃明远几人刚跑过来,看到温行止第一反应竟然是将乐宁护到身后,一时间都默然无语。
您还记得您身后那位刚刚才一脚踹塌了两扇门吗?
温行止根本没看出他们的意思,乐宁更是无缝切换为弱柳扶风的小可怜,两手趁机抱住温行止的臂膀,探出小脑袋看那被一招解决的人。
覃明远众人:……突然感觉他们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