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下文学 > 其他 > 侯夫人与杀猪刀 > 第63章 第 63 章

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63章 第 63 章

作者:团子来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2-08-26 12:35:48 来源:言情小说
提示:若标题与内容不符,左下方点击“换源”,切换其它源即可解决。

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樊长玉听到动静的时候回头一看,头皮都险些要炸开。

倒霉的是她衣服还不甚被陡坡上的一段树枝挂住,她用力一扯,总算撕碎了那块布料,但身形受力跟着一颤,揣在怀里的鹿皮护腕不慎掉落出去,往下滚出一段距离才叫一丛积着雪的树杈给拦下。

樊长玉在护腕掉出去的时候,心口莫名跟着一紧。

那是言正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物。

她想也没想,直接奔过去捡护腕,岂料落雪和针叶覆盖之下有一地洞,她踩过去时脚下瞬间落空,整个人都往下掉。

樊长玉左臂受伤,右手又抓着刚捡回的护腕,几乎无力攀援,好在后领突然一紧,她像只大猫似的被人拎着衣领拽住了。

洞口边缘的枯枝碎石落尽地洞里,半天听不见回响,里边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

樊长玉心中难免也一阵后怕,她扭头看着追上来的那独眼男人,他身形倒是挺拔,就是脸上有一道从左眼横过鼻梁,延伸至右半张脸的狰狞刀疤,光是看着就怪可怕的。

她抿紧唇角同他对视着,像是一头极力逃跑却还是被人抓住了的豹子,满眼不甘。

男人单手拎着她后领也不显吃力,周身气息冷沉,见她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那对鹿皮护腕时,眸光微滞,突然冷嘲般开口:“为了这么个东西,命都不要了?”

他嗓音压得极低,听起来沙哑得厉害,像是喉咙受过伤。

樊长玉心说她事先也不知道这枯枝落雪下边会有个地洞啊,嘴上只狠声道:“与你无关!”

她只有右手能用,樊长玉也不管自个儿还被人拎着,把那护腕努力往衣襟里塞,想着腾出右手方便应对。

对方发现了她的动作,眸色深了几许,忽而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樊长玉暗忖这人怎么还怪八卦的,她已空出了右手,道:“自然!”

说话分散他注意力的瞬间,她右手已伸到领后,反抓住了他拎着自己衣领的手,整个人也借力转了个身,脚蹬着地洞的岩壁就要往上攀。

比起小命被拿捏在旁人手中,肯定是自己掌握主动权才更安全。

怎料对方发现她的意图后,顺势往后一倒,这股力道直接将樊长玉整个人带了出去。

樊长玉砸到他身上,被他身上坚硬的甲胄硌得头昏眼花,还没来得及爬起,便被对方一个翻身压在了地上。

这样完全压制的姿势让樊长玉浑身汗毛直竖,怒急喝道:“滚开!”

对方一手摁着她右手手腕,一手避开她脱臼的左手压着她肩膀,半支起身体看她,两人中间隔着不过一尺的距离。

樊长玉恨恨同他对视着,胸口因为喘息和怒意起伏得厉害,加上她方才塞进去的护腕隆起的弧度更甚,在此时倒多了几分勾人心魄的别的意味。

但制住他的人似乎半点没起旁的心思,他盯着樊长玉,完好的那只眼睛出奇地好看,瞳仁漆黑望不见底色,本能地让人觉着危险:“山下那小白脸是你什么人?”

樊长玉怒火中烧压根不回话,只一味挣扎,却让自己被摁得更紧,一侧头发现他摁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食指上有一圈很新的牙印。

之前在老妪家中,门外那两个假官兵的谈话浮上心头,她心道难不成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这人?并不是那个被她戳了好几个血窟窿的瘪犊子?

所以她是被这人救了的?

樊长玉挣扎的力道一弱,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人,只觉他那只黑漆漆的眸子莫名熟悉,忍不住喝问道:“你是谁?”

男人沙哑出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樊长玉在心底算着官兵赶来的时间,拖延时间把头偏向一边,不再同他对视,道:“我不认识他。”

男人嗤了声:“不认识,你在江上还拿命护着他?”

樊长玉只觉这人实在是奇怪,道:“我被山匪追杀,路上遇见他的马车,他好心载我一程。后来山匪追上来,我便带着他一起逃了。”

摁着她的人手上力道松了几许,垂眸瞥过她衣襟里露出一截的护腕,漫不经心问:“你这般珍视,谁送的?”

樊长玉只恨自己身上有伤,又太久没吃东西饿得快没力气,不然怎么可能被眼前这瘪犊子制住,只能一边盼着官兵快些来,一边冷声同他周旋:“一个很重要的人。”

想起言正,心口莫名有些发涩。

对方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怔了一瞬,看着她隐隐有红意的眼眶,问:“有多重要?”

樊长玉没忍住骂道:“关你什么事?”

松树上的积雪受震,大片大片落下来,谢征护着人就地一滚,一只手按在她后背收紧,像是趁机用力抱了一下她。

樊长玉哪能放过这绝佳的逃跑机会,脑门在他下颚用力一撞,趁对方抽手去捂下颚时,爬起来抬脚就踹。

谢征敏捷躲过,那狠劲儿十足的一脚踹在了一旁碗口粗的松树上,树上的积雪塌方一般往下坠。

樊长玉心知已失了再次下手的机会,没再恋战,借着这一刻的遮掩,拔腿就继续往下方的官道跑。

几番交手她已摸清对方武艺高强,她如今有伤在身又体力不支,只凭一腔怒火冲过去,无疑送上门给人羞辱。

她还得活着回去找长宁,不能意气用事把自己折在这里!

谢征从雪地里坐起来,单手捂着被樊长玉用力撞过的下颚,松树上抖落的积雪砸了他满身,唇齿在被撞时磕到了,溢出了点淡淡的血迹。

他看了一眼樊长玉跑开的方向,听着逼近的大片马蹄声,终究是没再去寻她。

锦州战事紧急,他作为主帅却出现在蓟州,叫李怀安认出他,无疑是给李党递了把柄。

他虽同魏严反目了,但从前毕竟替魏严做过不少事,李党不可能拉拢他,只想看他和魏严斗得两败俱伤。

而且……知道了她对他并非厌恶至极,便够了。

至少,她还这般珍视他给她的东西,说他是很重要的人。

不放心谢征独自前来的亲卫驾马寻了过来,沿着盘山官道处下滑的痕迹找到他,见他独自坐在一颗雪松下,身形寂寥似一头孤狼,终究还是开了口:“侯爷,蓟州府的官兵马上就到了,咱们走吧。”

谢征浅“嗯”了一声,走回官道,翻上马背后,最后瞥了一眼不远处被松林掩盖住的盘山官道,一夹马腹离去-

樊长玉一路狂奔到了官道上,总算是同从山脚下沿着官道一路盘旋而上的官兵们遇上了。

樊长玉看着风里飘飞的蓟州旗和这百来十号人马,确认他们真是官兵后,总算是得以松口气。

李怀安和几个官兵迎上前去:“姑娘,你还好吗?”

樊长玉喘着粗气点头,指向身后的陡坡:“有一批官兵打扮的人假称是商户借住在一户瞎眼老妪家中,身份很是可疑,兴许是山匪假扮的,诸位军爷快去追,莫让他们跑了。”

带兵的正是郑文常,他当即点了大队人马一路驾马去追,只留十几名官兵在原地保护李怀安。

李怀安看樊长玉喘得厉害,去马背上取了水壶递给她:“姑娘喝口水。”

大抵是怕她介意,补充了句:“这是备用的水壶,没喝过。”

樊长玉接过道了声谢,牛饮几口才缓过劲儿来。

对方向着她一揖:“在下姓李名怀安,昨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樊长玉道:“是公子心善载我在前。”

李怀安坚持:“车马之便哪能同救命之恩相比,敢问姑娘名讳,李某回头也好答谢姑娘。”

樊长玉只得道:“临安,樊长玉。”

李怀安温润的眉眼里露出几分讶然来:“整个清平县县城被屠,挨着县城的临安镇也惨遭厄运,只余几户老弱妇孺活了下来,当日引开山贼保下了那几户人家的便是姑娘?”

樊长玉原本还担心长宁她们,一听他说躲在枯井里的邻居们都逃了出去,面上顿时一喜:“是我,你怎知这些?”

李怀安道:“惭愧,反贼猖獗,蓟州贺敬元贺大人亲自前往卢城守关后,李某受命于朝廷,前来蓟州暂代贺大人,不巧昨日刚至蓟州境内,就碰上了山匪。幸得姑娘护李某周全,李某被救回去后,便听说了清平县的事。”

樊长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人也是个当官的,当的还是蓟州贺大人那样的大官,难怪他能和蓟州府的官兵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再开口时,语气明显有了距离感:“敢问大人,我妹妹和一众邻人现在可安全?”

李怀安听着她下一子疏离起来的称呼,眉眼温和依旧:“她们暂且被安置在了蓟州府的驿站里,眼下安全无虞。”

回答完了她的话,他才笑容和煦道:“樊姑娘无需见外,非是在公堂,无须唤李某大人。”

樊长玉点了头,但下一次开口时,叫的依然是大人,李怀安失笑摇摇头,终究是没再让她改口了。

她们在原地修整片刻,半个时辰后带兵去搜寻的郑文常回来了,他发现了大量足迹,但连那些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倒是找到了被樊长玉藏在松林边上的老妪。

询问老妪,得到的是同樊长玉先前说的一样的回答。

老妪怕樊长玉名节有损,绝口不提那伙人里有个假称是樊长玉夫婿,还同她睡在一个屋里。

山匪没找到,但好歹樊长玉找到了。

郑文常留下部分人马继续在附近搜山,护送李怀安回了蓟州主城。

樊长玉也是在回去路上才知,清平县县令一家在山匪进城时,压根没想过组织衙役对抗山匪,而是火急火燎地带着自个儿一家人逃命,宋砚上京赶考去后,宋母借口家中太过冷清,也住到了县令家去,当晚山匪杀进城,她跟着县令一家一起逃了。

却不想山匪会追出十几里地去杀县令一家,宋母最终也惨死刀下。

最凄惨的莫过于王捕头夫妇,王捕头召集手底下衙役,还想像那日堵住城外的暴民一样,把这些山匪也堵在城门外,可山匪抢占先机,先破开了城门,王捕头夫妇终究是寡不敌众,死在了城门口。

樊长玉听着这些,心口沉重了一路。

等到了蓟州主城,她去驿站找长宁,却得知有人放火烧驿站,趁乱劫走了长宁-

一望无际的山野里,从崎岖山道上驾马奔出六七人来。

溪边流水叮咚,一行人下马暂做修整,长途奔袭了一路的马儿去溪边饮水。

一个五六岁的女童被一俊美邪气的青年拎下马时,还小声地抽噎着。

随元青实在是没料到这小孩竟然这么能哭,这一路就没停过,偏偏小孩脊骨脆弱,他又不敢贸然把人打晕,毕竟手上力道一个没把控好,把小孩的脊骨拍断了,他折了王府在蓟州最后一个据点的人马才抢出这小孩,就是白费功夫了。

他望着猫崽一般被自己拎在手上的小孩,没什么耐性地威胁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河里去。”

长宁被吓到了,嘴巴一瘪,原本的抽噎声不受控制地变成嚎啕大哭,随元青瞬间脸色铁青。

正好侍卫打了一壶干净的水给随元青递过来,他抬手就把小孩扔了过去,“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她别给我哭了。”

他被哭声吵得心烦,腰上和肩头的伤口也痛,让他烦躁得想杀人,要不是考虑到这小孩还有用,那细嫩的脖子早就被他拧断不知多少回了。

侍卫抱着长宁面色发苦,他杀人还成,哄小孩,这是真不会。

但随元青发话了,他只能僵硬挤出张笑脸去哄长宁,长宁看着他那个强挤出来的诡异笑容,哭得更凶了,几乎气都喘不过来。

侍卫察觉到随元青阴冷的眼神,后背冷汗都出了一层,更卖力哄长宁。

但慢慢的,他发现长宁很不对劲儿,她好像不是在哭了,而是真的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却仍呼吸困难。

侍卫怕这孩子在自己手上出了什么事,忙唤随元青:“世子,这孩子好像有喘鸣之症。”

随元青扫了一眼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的小孩,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他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把这小孩抢出来,要是直接发病死在半路上,除了让谢征记恨上,捞不到半点好处。

他道:“找着她身上有没有药瓶之类的。”

他有个庶妹就患有喘鸣,平日里三步一咳,五步一喘,房门都不敢出,身上随时都带着药。

侍卫翻找后冷汗涔涔道:“没……没有。”

随元青道:“把人放地上。”

侍卫把长宁平放到地上后,好一阵,长宁的呼吸才慢慢顺畅过来了。

知道长宁有喘鸣之症后,随元青也没再吓唬她,从侍卫手中接过水壶递过去,问:“渴不渴?”

长宁明显很怕他,点了头又摇头,满脸泪痕,看着可怜极了。

随元青直接抬手把人拎坐起来,把水壶送到她嘴边,命令道:“喝。”

长宁还是很怕,但是才发过一次病,不敢再哭了,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哭了太久干涩发疼的嗓子总算是好受了些。

随元青拧上水壶,站起来朝着马匹走去:“继续赶路,保证她不会死在路上就行。”

长宁被侍卫抱上马背时还泪眼朦胧的,抿着嘴不吭声,她人小,却机灵,这一路上已经听出来了,这些大坏蛋像是把她错认成了什么人的女儿,她要是在这时候说自己不是,肯定得被这群坏蛋杀了,那她就见不到阿姐了。

想到阿姐,长宁泪花花又忍不住往外冒,她摸出挂在脖子下的竹哨,有一声没一声地吹了起来-

三日后,卢城。

公孙鄞收到一封从燕州寄来的信报,查看后手中扇子都惊得掉地上了,他难以置信呢喃道:“谢九衡何时有了个女儿?”

但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心上人都有了,指不定也还真有个女儿,便带着信报神色怪异去寻谢征,进帐却没瞧见人。

他在蒲团上跪坐下来,等谢征回来时,破天荒地发现矮几上竟摆了一小碟陈皮糖。

他暗道谢征身边的亲卫何时这般疏忽了,他那人最恨甜食,摆一碟糖果在此,不是找罚么?

他闲来无事尝了一颗,发现味道酸酸甜甜的,竟意外地不错。

连吃三颗后,他大发善心地把碟子里的陈皮糖都收进了衣袋里,省得谢征回来看到后,罚摆这糖果的亲卫。

片刻后,谢征一身戎甲裹着风雪回来,瞧见公孙鄞,只道了句:“你怎来了?”

公孙鄞目光在谢征身上刮了几遭,古怪道:“自然是有事。”

谢征没理会他探寻的目光,解下披风交与身后的亲卫,坐下时,发现放陈皮糖的整个碟子都空了,目光骤然一沉,扫向公孙鄞:“你吃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